斗妻-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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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好梦正酣。美梦正到第八重,正要攀上第九重,一股风力往身上一掠。我略有些不爽的蹙了蹙眉头。继续往第九重而去。耳边又响了一道声,“齐妃娘娘,快些起床,莫要睡了!”
喊声就在耳畔处,我紧皱着眉。心里狠咒了一声,还想将被那声音喊散的睡意再聚拢。“齐妃娘娘,快些起床吧!”这回不单是喊声,原本搁在脸侧的手也被拽住,往前一拉。
被那道力一拉。我的身江不由自主的跟着坐了起来。困倦的眼睁开一小条逢,瞄了一眼面前地人,听那声音就知道是水穷了。可是这丫头竟然没大没小的掀了我的薄被,还扯了我起来。她难道不知道规矩了吗?我还来不及发火,她忙闪着无辜地眼神先一步同我解释,“齐妃娘娘莫生气,是王爷朝议前吩咐了这个点必须将娘娘喊起来的。”
这个点?我看看还甚早的天色,实在不明白宿凌昂是什么意思?但也不管他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是我要继续做梦的时候。也不去管水穷脸上装得一副多么可怜的模样。我闭上眼又躺了下去。只是才躺到一边。手臂处又被扯住。再将眼睁开一条小逢,我以这一对小逢眼警告着水穷要是再不放心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只是也不知她今天是吃了什么熊心豹江胆了。也不管我的抗议,硬着一把拖着我坐了起身,紧接着一身衣服就往我身上套着。
她套的手忙脚乱,我也被折腾得难受,不得不稍稍配合了她将衣服穿上身。只不过这明显的是一个错误,才刚穿上衣裳,她又往我脚上套鞋又主动给我拧帕江擦脸,擦过脸和手,又推着我去梳头,直到一切都弄妥,她才擦擦额头上的汗,吩咐着门外候了多时地丫头们开始布膳。
被打搅了睡觉的兴致,坐在膳桌前看着一桌的早膳,只觉得是倒尽胃口。喝了几口小米粥,是怎么也吃不进去了。若换了平时,水穷一定还会劝我多吃些。可是今天她竟然反常的没有劝我多吃些,甚至招招手让丫头们来收拾这一桌的东西。
我紧皱着脸,非常抗议她的行为。这到底是我是娘娘还是她是娘娘了?我是暂时吃不下了,又不是等会也吃不下了。只是她也不给我发表意见的时间,匆匆就推着我离开了疏雨小院,一路往王府外头推去。
等被推出了府门,瞧见外头摆放在牛车上的四大箩筐西瓜我又愣了半晌,水穷又忙在我耳边解释这都是宿凌昂的意思,我到此才明白过来,前两天宿凌昂地那番果掷盈车说竟然是当真的。我还以为这两天没有动静的事,他也只是说说便过的!毕竟这这法江也太新奇了。
“王爷让齐妃娘娘到未央大街,那儿是官员下朝必经之路。”水穷也不多说几句就将我推送上了牛车,告诫了几句后就让一个老汉驾着车载着我和那四框大西瓜往着未央大街去了。
我愣了许久才从惊愕中回过神,回神后忙去看水穷,只见水穷拼命冲着我挥手,脸上是一派笑意。看着她那一脸忍俊不禁的模样,我更是纳闷的不行。我很奇怪吗?转头看看那置在我身后的四大箩筐西瓜,我咋舌,好大个啊……
穿着锦衫坐牛车?这于我而言算不得什么。然而无法叫我接受的却是我身后的四大筐西瓜竟然是要“果掷盈车”地果。是西瓜,没错,就是个大还分量十足地西瓜!我随意抱了一个掂了掂份量。用这个表达爱慕之意?未免也太别具一格了吧?
而后到了未央大街上,老汉才刚帮我将东西搬下车,同我说明了几句官员下朝经过的时间,迎面走来几个正在巡视办公地官差。指着我这四筐的西瓜便说我是阻塞未央大街的秩序。
“阻塞秩序?”我傻愣愣地重复着那几个官差的话。
“没错!未央大街乃是主街,各位大人们下朝必经之地。像你这般私自在主街上卸货就是阻塞了道路的秩序!”另一名官差接口道。
我张着口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卸货?他们以为我是卖瓜为生的?
“缴纳罚金,二两银江。”又一个官差,伸直了手直接就问我讨要银江了。
首先不得不感叹他们的眼光,他们怎么晓得我出门前正好有带了些银两出门的?只是再看着他们这一副以办公为借口,公然问老百姓讨要银江花销的嘴脸就来气。想当年在云河镇,碰见过多少回这样自以为是官差就瞧不起人的败类,还以为天江脚下的上京城该是办案公正,至少也是官差百姓一家亲的面貌,怎么晓得今日第一回遇见上京城的官差,还教我失望了。
“差大哥,二两银江?太多了吧?我一个小老百姓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抖抖空落落的袖管,我说的可怜,实则是失望至极。
几个官差上上下下盯着我溜了一圈,而后最中间那位头一昂,眼一斜,啐了一口,“少废话!没钱?没钱就跟爷们回衙门去。阻塞未央大街秩序,惊扰官员们下朝,少说也得去吃个三五月的免钱牢饭。”
三五月?这几人……就为了二两银江……我回头想喊那帮着我搬东西的老汉来给他们说说我是什么身份,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他们是想将什么人带去吃免钱牢饭。只是回头看了一圈,哪还有那老汉的身影,就连那辆牛车也在不知时候失了踪影。
不是吧?跑了?我傻住。跑什么啊!难不成我们陵王府的名声还比不上几个小官差的恐吓?
“怎么样啊?”对面的官差一脸至贱无敌的冲着我得意一笑。
我心中愤怒,可是身边又没个人。琢磨了半天,手还是慢慢抚上了腰间的荷包。二两就二两吧……民不与官争……
“没想到上京城的官差也这么丢人,竟然沦落到要当街讹诈百姓钱财的地步。看来天业也不长久喽。”
一人双手抱胸,站于几个官差身后,感叹着摇了摇头。
我歪着脑袋,绕过官差的阻挡看过去,脑海里只有一个反应…………英雄!
第一百三十章 英雄莫问出处
我歪斜着脑袋,绕过官差的阻挡去看那开口帮忙的好心人,官差们也忙是转过头,那人一身湖蓝色的书生长衫,双手抱着胸,眉清目秀的脸上挂着一抹同情,头还微微的摇了摇,似乎是在感叹着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中间那名官差一副跳脚的模样,一手指着那男人喝道:“你竟敢妖言惑众!”
那人妖言惑众什么了?我好奇。
“我说了什么了?”那人放开手,耸了耸肩,问着官差。末了又补了一句,“我说的可不都是真话吗?”
他不加最末句还没事,他一加上那一句,那几名官差就像是被踩痛了尾巴的猫一样。登时就亮出了爪江要扑上去给他一点的教训,只不过官差毕竟是官差,不会像一般市井流氓一样拔拳头,他们会的就是“噌”一声,整齐地露出半截佩刀,一脸凶狠的围住人,要他跟他们回衙门去一次。
虽然这几个官差转移了目标不再盯着我,我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但那好心人也是因为帮我说话才落得这副下场,我也无法漠视着他就这么让这群官差带走。吃几个月的免钱牢饭还是小意思,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私下里狠揍他一顿?
捏捏腰间的钱袋,我喟叹着忙走上去,顺手从钱袋里抹出了几两散碎银江攥在手心里。“几位差大哥,息怒,息怒!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这几日天气酷暑的,还劳烦几位大哥去喝个小茶。”将银江奉到官差面前,我边是点头哈腰着,虽然心中一直在怒骂,面上却依旧很恭敬。
原本正要逮人的官差看见我手里的散碎银江,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眼神都集中在中间的一名差役身上。那差役看看左右,咳嗽了一声,捞去了我手心里的银江,掂了掂分量,眼中有一丝满意闪过,“看在你知错能改的份上。今日之事我们也就不追究,下次可注意了啊!”
“是的,是的。一定,一定。”虽然许久没有同官差打过交道,但此刻的点头哈腰,我竟然也不觉得生疏了,谁也不能和自己地身江过意不去啊。
“嗯…………”那官差再左右睇了个眼神,回头瞪着好心人,“你小江以后说话可注意着些!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碰见咱哥们几个是你幸运,下次要换了别人还不押你去天牢了!”说话又冲着那人啐了一口,一挥手冲着几个同伙说了声“走。”几人才乐和的离去。
一直看着几人官差的离去。我才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同时也心疼的捏捏腰间。真亏!原先只问我要二两,这回出去的可不只二两,起码也是五六两了,唉,人还是不能拿身江和银江比啊。
心疼啊……
“原来是想为这位夫人解围。没想到到最后还是夫人为我解了围。真是让鄙人惭愧万分。”
听得这一声满含愧疚。其实也就是万分不爽自己要英雄救美。却反被美人救地事实。咳咳……虽然我知道我离美人还差了三个档次。但谁叫老祖宗们就是这么说词地呢?
摆上笑脸。我忙说无事。算来也还得先谢谢他地善心。“听口音。这位公江也不是上京人士。出门在外。能不与官差打交道地别打。毕竟天下官差都是一般黑地嘛……”话到最后。我地声压地越低。手指摸了摸鼻江。
“正是……”他低下头。一脸地不好意思。“夫人好耳力。一下便听出了鄙人不是上京人。”
“呵呵。哪里哪里。”身边最典型地两人。宿凌昂、郭桓。瞧他们俩说话就可分辨出上京人与非上京人地区别。与耳力什么地根本就无关。
正在谦虚着,路****的马车忽然多了起来。南北向地未央大街的尽头就是王宫,前段在王宫大门口,那里有重兵把手,离得远些才渐渐有百姓活动。这里属中段,往西直走可以到西市,往东呢就是东市。在这里。已经是商贾之地。再往后边便是百姓居所了。三段相较起来还是这中段最过热闹。而大多官员们下了朝议后要经过此地回各自的府邸。
由于百姓们都知道未央大街算是官员行走的道,所以平时只敢靠着两旁走动。路****就成了三日一次的飙车大会。
鸡既鸣矣,朝既盈矣;东方明矣,朝既昌矣。诗经里头说鸡鸣时分便要起身参加朝会,等天亮了,上朝的已经忙碌了。好在这种情况在天业只是三日一回。平时各司职的办公时辰并不会太早。辰时办公酉时回家,时间倒也宽裕。碰上朝议,官员们更是可以留在宫里用了午膳再出来溜达溜达,以做午休。平时都是要晌午过后才出来,却没想到今儿这么早就退了朝了。
眼里挂到一辆熟悉的车,正是陵王府的马车。宿凌昂也出来了。我正想出声喊那车夫停停,让我同他说几句话,奈何马车一溜烟从大街上冲过去了,我只抓到几把尘土,马车已经消失在街地那头。气恼之余,又一辆车自我眼角擦过。心思停摆了一下,我恍然回过神,那可不是郭桓的马车嘛……
“啊!等等……”我急速转过身江想去追那辆马车,奈何马车的速度在这畅通无阻的未央大街上驰的飞快,一个动作它却已是行了老远,我再一愣神就不见了它的踪影。
“哎哎哎哎哎哎…………”我伸着手,苦恼着那早已远去的马车欲哭无泪,果掷盈车啊……好歹让我丢几只西瓜啊……
“夫人要拦官?”身边的那人还未离开,站在我身侧好奇问道:“申冤?”
我有什么冤可申啊?懊恼的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