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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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来我们在寨里头见着吕秋荷了。他对吕秋荷说‘你来了’的时候我就在想他是不是早知道了吕秋荷藏身在黑风寨里头。你都不知道那天他见了吕秋荷以后都顾不得管我了。我差些就死在那寨里头了,要不是吕校尉……”
老事重提,心里竟然还清晰地保留着那天的所有感受。都不知道我算是太小家子气,还是真的因为被吓着了所有记忆太过深刻。
“可是后来你不但好好的,王爷也将你带了回来不是?”郭桓笑着接下了我的话尾。
“是!”虽然后来是带着我回来了,可是再后来他对我说的话,我却一句没落的全记在脑子里呢!“算了,不同你说了。你是他的人,当然一心向着他了。我本想同你也算是相识一场,拿你当做朋友看待的。”
“朋友?”郭桓惊奇,“你将我当做朋友?”
瞧他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听了一个大笑话,我不免有些气怒,忙大声回他,“才没有!”随后想想又觉得忿忿,忙又补上一句:“我哪敢这么不自量力拿你当朋友?你是大人,我只是一个小民!”
盯了我半晌,他忽然笑了开来。“呵呵……”笑声越到最后越是大声。
该不会是忽然疯了吧?我往一边挪了挪。不对,还是往车门边挪的好,万一真疯了,我也可以快点逃跑。这么想着,我忙又往车门边挪动。
“不用躲那么远,郭某人只是太过意外了而已。”小扇还在那扇啊扇,说什么意外,完全无法与实际联系起来。“齐妃娘娘生性单纯,为人干净,心灵纯透,能让齐妃娘娘赞作朋友,郭某人心中真是受宠若惊。”
“不要贫嘴!”这种话听多了,我再傻也不会信了。
“呵呵……”他又笑,“若你愿意将我当做朋友,我自然也是愿意将你看作朋友的。”
我吃了一惊,“真的?”
小扇又扇了几回。“自然。”
“那朋友要以诚相待,你就该老实告诉我那事了。”这回我的脑子可转的不慢了吧?
“你……”郭桓收扇指着我嘿笑了几声,“说你单纯的时候,还偏的就聪明起来了。”话虽这么说,但他脸上则全是赞许的色彩。
看他这么说,我想十分中有八分的把握他会告诉我了,忙不迭就追问他:“那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扇子刚合又开,他一副遥望的模样,开口道:“那……”
“爷,陵王府到了。”就像每出戏的**都会有什么人因事物来打扰一样,我好不容易提了十万分注意力来听郭桓说话,马车外的车夫却忽然煞风景的给来了这么一句。
郭桓顺势停了口,比了比车外,一脸的世事难料,太无奈。“齐妃娘娘,请吧!”
“多谢郭大人相送。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虽然心有不甘,但我还是按照他的手势跨出了马车。看着王府严实的大门,我暗叹了一口气,等下要怎么同宿凌昂说话?
“齐妃……”
刚踏上府门前的台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唤声。我快速转身往后瞧去,只见府前还停着另一个辆马车,而坐在那马车上的竟然是贤王妃。我心中好奇,停止原本该往府内的脚步,一转身就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第六十一章 贤王妃的故事(上)
“贤王妃,你怎么在这儿?”走到马车前,我好奇的问她。
贤王妃先是探了探四周,接着对我比了比马车内,“齐妃娘娘,入内来说。”
我不明就里,怎么觉得她今天神神秘秘的。回头看看那近在眼前的王府大门,最后却还是选择上了她的马车。
我刚爬坐进她的马车,马车夫就扬起一鞭子驾驶着离开了王府地界。我边合着马车的摇摇晃晃,边忍不住问贤王妃到底什么事。“贤王妃今日怎么不同贤王一起出席诗会?”
“我……”她一副难以启齿地为难模样,“我同王爷有些事。”
“哦。”是何事?我不知道该不该接上她的话尾问。想了想后决定还是不要多问别人的事。遂转了话题问她,“贤王妃来找我是有何事?”
“齐妃娘娘……师儿……”她先唤了一声,停顿了一下又改换上亲昵的称呼,却始终敛眉低目不接着说下去。
瞧她这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心中猜测八成不是什么好事。只不过却有实在好奇究竟是什么事。忍不住就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贤王妃要同我说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她抬头看我,眼里略有些感激,接着又低了眼,“那我就实话同师儿说了。”吸了一口气,她才开始说道:“我在上京城内一直没有什么往来的人,有许多事压在心里头都无处诉。压得久了,我这心里头真的难受的紧。师儿,你知道吗?自打入贤王府起,我便日日活在寝食难安中。就连晚上睡觉,也都会被噩梦吓醒。”
这个……“贤王妃可是因为太后迟迟不愿意接纳你的原因?”虽然始终都没有听到有人说太后接纳了贤王妃的事,但是最近一些时间贤王妃仍是同着贤王一同进出宫门,想来太后也是默认了吧!“你就不要为这事担心了。虽然那太后似乎是挺不好惹的,但是你看前些日子庆宴的时候,她不是都没有为难你了?”
“并非如此。”贤王妃快速地摇了摇头。“而是……而是……”
瞧她又开始吞吐,我的心就像是被几只小猫爪子轻轻地挠着。真想一把将她抓着,让她有说就直说,我这等粗妇无法应和她的步调玩什么闪闪烁烁。
“而是什么?贤王妃,您就直说。”
“而是……”她狠皱了下眉头,咬牙吐了一句,“我并非姚欣儿。”
不是姚欣儿?我紧盯着她的脸发呆了片刻,“那你是谁?”这么问完后又觉得一些地方不对,“你刚才还对我说你来上京这些日子,在贤王府的日子过的不好。一会就说你不是贤王妃。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师儿。我真的不是姚欣儿,更不该是什么贤王妃。”她一脸苦恼,语气急切地同我解释。“师儿,你能明白我的话意思的吗?我本不该是什么贤王妃,因为我不是姚欣儿。”
我很诚实的摇摇头,“不太明白。”老实说,我根本就没听明白她话的意思。
听我这么一说,她更显苦恼起来。掀帘开开马车外,忙叫车夫听了车。“我们下去说。”
“好。”我同她一起钻出了马车,下了车才霍然发现马车载我们来的地方竟然也是长安湖畔,只不过诗会是在另一头。眺望着湖的另一头,还依稀可见诗会现场的热闹以及那几艘别致的画舫。
沿着河堤款款而行,看着贤王妃整一脸心事的愁容,我选择了沉默相伴。一直行走至一处清静的地方她才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这平静无澜的湖面。
“贤王班师回朝的时候途径上梁,不幸遇玄冥偷袭落难山间。正巧被上山采药的姚欣儿遇见,欣儿从小便好学医,眼见贤王重伤,再不救治怕有性命之虞。于是就将其拖入了山间茅屋里,一连救治了三日才将人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此间却不知家里因为她的多日不返家已经乱了套,已派了人到处寻找。当她好不容易稳定了贤王的伤势,打算回家去时,却正好遇上了家里的人寻来。家人误解她这多日未返家是与茅屋中的野男人有染,将她揪回家后就不再让其出行,甚至决定要快些将她嫁出去免得污了家门。”说到此处,她轻叹了一口气。“被禁足于闺中的欣儿并不知道家中人的打算,心中只担心她刚救回来的人没有人照顾会不会伤势又恶化了。这时正好欣儿的姐姐来探她,她便趁机要自己的姐姐去茅屋里探探。她姐姐拗不过她,只得去了。却没想到事情就是那么巧,原本一直昏睡着的贤王就在那时候醒了过来,还误把那姐姐认作了救命恩人。虽然姐姐无意抢占妹妹功劳,在自报姓名时同贤王说了自己妹妹的名字,可贤王心中却只记下了这张脸。”
呃……贤王也有这么愚蠢吗?“然后呢?”
“在妹妹的一番要求下,之后的几日里都是姐姐去茅屋里照顾着贤王。姐姐虽不懂任何医术,但好在贤王恢复的甚好,没几日就好了起来。而后没几日就有一堆人搜寻山林时发现了贤王,直到那时那姐姐才知道妹妹救回来的男子竟然是个显赫人物。贤王承诺定会回来报答,并留下一枚玉佩作为信物。姐姐返家后就将信物与话统统交予了欣儿,却不知道这欣儿接了物件后当真将话记在了心里。也不知道是不是造化弄人,当欣儿救起贤王的一霎那,欣儿单纯的心里就存了这个人。”
“一见钟情?”我忍不住又插了一嘴。
“算是吧!”她凄楚一笑,又继续说道:“欣儿一日一日等着这个人回来报恩,日子也就过的不算是太难熬。但世事总难料,也就在这个时候姚家已经替欣儿决定了一户人家。连聘礼都收了、日期也定了。欣儿虽十万个不愿意,却实在也是拗不过家中父母,在抗争了一些时日后,也就默认了父母的安排。但就是在这个时候,镇里忽然吹吹打打来了一队喜队,一路奔赴到了姚家。指名道姓要娶姚欣儿,就在姚家两老莫名时,贤王亲自登门拜访。将事情道与了两老知晓,两老这也才知道原来自家女儿攀上了这么一枝高枝。正在暗自高兴时,那名姐姐却正巧到了大厅内,王爷一见就指着那姐姐问她可还记得自己,自己现下来履行承诺了。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原来欣儿一直在屋外待了半天,将事情都听在了耳里,原本她也暗自高兴着,哪想知事情忽然来了这么一个转折。当姚家将贤王送走后,欣儿就跳了出来质问姐姐为什么贤王口中的欣儿是她,为什么指着她说是要娶的人是她。欣儿不解,姚家二老也开始头疼欣儿原本谈妥的婚事。”
“再然后呢?”瞧她忽然止了话,我忍不住追问。口中虽然疑问,可心中却隐隐觉得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后来……”她遥望着诗会,幽幽地道。
第六十二章 贤王妃的故事(下)
“后来……”她隔着湖遥望着还未散场的诗会,幽幽地道:“贤王错认了人的事,却始终没人去说清楚。姚家既没同贤王说清楚事,也没有为欣儿回绝了原先那家人家。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着。直到一日欣儿留书约了姐姐去山里那间茅屋,说是有话想同她说。那姐姐便也依约去了。那日天气本就不算晴朗,等那姐姐入了山林,天气更是一时间就阴了下来。她心中只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没想到在茅屋里见了欣儿,果然是发生了事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话又断了。只是瞧她面上越来越惨淡,我也就不敢去追问。她吐纳了几口气,才又重拾话头,“当那姐姐到达茅屋时,欣儿已在屋内等了她许久。屋内摆了一桌酒菜,全是俩姐妹爱吃的菜色。欣儿邀她坐了,说是想同她聊聊孩提时的事,可那姐姐心里却着实慌乱。有一道声音一直在告诉她,面前桌上的东西是一样都动不得。果然席间欣儿一直劝着她用些菜,吃些酒。她推阻了一回,二回,却实在推阻不过第三回。她举了杯,只问了欣儿,是不是心里觉得她这个做姐姐的对不起她?有没有想过没了她这个姐姐,她就可以过不一样的日子了?当她这么说着的时候,欣儿忽然换了脸一把将她手中的酒杯拍落地。她心中松了一口气,其实同她猜的一样,欣儿是气她、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