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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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朗只好回去,又吩咐那两个衙役:“你们守好灵棚,明天晚上本官还要问。”
两个衙役立刻跪下,道:“知州,求求你,俺也怕。”
俺不是你啊,而且一会儿诸人一走,万一丁老三的鬼魂又回来怎么办?本来或信或疑的,但方才却是亲眼看到一连串怪异的事,怎能不怕?
“不会,过了子夜,不会再来,这样,贫道给你们两张保身符,拿在手上可保你们一夜平安无事。”青虚说道,又从他徒弟一大堆符箓里选出两张符,递到他们手中。
两个衙役还是不答应。
丁老三太邪了,这么多人,虽然不在棺材前,可在不远处看着,就这么将丧灯笼摇得直晃悠,还在棺材里说话,一会儿只剩下俺们两人,会不会有更邪mén的事发生。
郑朗无辄,不能将chuáng搬来睡吧。只好再留下四名衙役,一共六人,每人赐了一张青虚道长的符箓,又许喏回去后重赏,这才勉强答应下来。可是他们前面一离开,丁家庄家家户户将mén紧闭,没有一个人敢出mén的。
既便想上厕所,也强行憋着。
六个衙役一看这阵势,一下子全部跑到村口,倚着村边上一户人家的墙角,相视一眼,略松了一口气。
估计此时有人将棺材拉走,他们都看不到。
但谁又有这个胆子,此时去动丁老三的棺材。
不知不觉,天再度亮起来。此事迅速轰动了乡里,传得比长翅膀还要快。不信,啥?那可是当着一百多个人的面,丧mén灯笼拼命的无风摇晃,棺材里有鬼魂说话,还与郑知州在对话,说什么了冤、谁、伙、诗。“
传到最后,变成杀丁老三的杀手叫水和诗。
没有往某一方面想,主要丁老三平时也很老实,不过嗜几口酒,常年在水上hún生活的,反而十有**喜欢喝酒,一是为了御寒去湿,二是为了卸负孤独。他还是既得利益者,不可能与那一方面有关连。
但就在第二天,又发生一件灵异事件,伍忤作正吃着早饭,忽然嘴吐白沫,往后面仰去,跌入河中。此时人很多,跳下许多人,将他救上来,人喝了几口湖水,人事不知,可是眼睛可怖的睁大着,没有合上,似乎看到一件很震赅的东西。
撞了邪气!
郑朗听到大家说出这四个字,不服气地道:“为什么本官没有事?”
一个衙役大着胆子道:“知州,你是三元及第,不能当作旁人看待。”
说法得到大家认同,衙忤作是什么人,一个普通的小忤作,这几天数次翻动丁老三的尸骨,能不撞邪吗?可你是什么人,是天上的文奎星,有几个鬼能伤害到你?
不管什么说法,只好再次将青虚道长请来,青虚道长烧了一道符水,强行将伍忤作的嘴巴撬开,喂了下去,道:“马上会好一点,不过想要彻底好清,需备一只黑狗,将其宰割,取一碗血,泼于死者面部,冤灵自去,伍忤作就会平安无事。”
十分灵验,青虚道长话刚说完,忤作眼睛闭上,虽然人在昏mí不醒,不象刚才可怖了。郑朗犹豫一下问:“道长,如果下半夜泼,忤作会不会有事?”
案子未问清楚,现在一泼,将丁老三的冤魂泼走,问谁去?
“没有事,只要适当的灌一些米汤,隔三四天伍忤作也会平安,”但说完了后,青虚不大放心,又烧了一道符,再取一道符,用桃木剑挥舞一番后,塞入伍忤作xiōng口之处,这才让人将忤作抬进船艘,然后让人找了一条黑狗宰杀,取几碗黑狗血,以作备用。
看着几个衙役在捉狗杀狗,诸人一阵叹息,鬼终是鬼,这样的冤鬼也不一定是好鬼,不问忤作是不是过来替他还清白的,也要将他伤害。
临近中午,过来许多人,一个个往那个灵棚看去,但只可远观,不可近玩也,全部站在远处,那怕是大白天,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哪里。换班的四个衙役同样如此,这玩意儿太邪了,特别是忤作的突然中招,让他们心中全有些戚戚,就是白天,他们离灵棚最少保持着六十步,以免万一。
傍晚来临,连蔡襄、大宋与贾昌朝都坐着船来到丁家庄,听说了,可三人眼中很茫然,是怎么一回事?真闹鬼?于是坐船过来问一个究竟,郑朗将事情大约经过说了一遍。
蔡襄张开嘴,惊疑地道:“真有鬼啊?”
“怎么没有鬼?不然夫子为什么那么重视祭祀?”贾昌朝道。
三人在争论,郑朗坐在船艘里不作声,这件事对他的思想观念是一个颠覆,虽问了鬼,可心中一时接受不了。草草地吃过晚饭,天又黑了下来。
一行人带着青虚师徒,来到丁家庄。家家户户如临大敌,直到郑朗到来后,才将mén打开,向青虚讨要符水,青虚也如他们心愿,将一道道灵符烧成灰,落在清水里,一人一碗喝下去。村民们胆子才壮起来,跟着郑朗走到西村口,看着四个衙役,郑朗很不满的对他们说道:“本官让你们守灵棚,你们离那么远,在守什么灵棚?”
“知、州,”四个衙役嘴角动了动,又不敢说,知州亲自问鬼,自己胆子却这么小,是有些说不过去,稍稍近了一些,然保持着三十几步的距离。
耆户长走过来,将几人接到家中吃茶,子时未到,不是问的时候,此一行不但有郑知州,还有宋学士,贾说书与蔡知谏。若不发生了丁老三的事件,五人当中两个人是三元公,一个人是皇帝的老师,一人是台臣,一人是县里的父母官,仅此一行,就让丁家庄荣光无比。
五人坐下来有一句无一句闲聊着,忽然远处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第二百六十章 天网
又是一声惨叫传出,郑朗飞快地跑出尝。这么邪?一声声惨叫nòng得四人头皮麻麻,两tuǐ发软,还是官职最小的汪县令看着者户长动身,先站起来,走了出去。陆续的有村民出来,走到西村口,非是好奇,而是害怕。感觉即便在家中点着灯,人太少了,也不安全,还是在村口好,人多力量大。然后就看到无比诡奇的一幕。惨叫声停下来。两个衙役押来了一个长相凶恶的中年男。
有的人能认识这个中年男,但没有人去管,一起看着近百步外的灵棚,郑朗走进去,弯下腰在棺材边捡起一袋东西,还是没有人注意,看的是棺材是灯笼。有夜风,不是很大,从湖面上吹来一团团稀'。
o的雾气,可是两盏灯笼剧烈的跳动,不但灯笼在动,棺盖也在动,一顶一顶的,似是里面有人在往外推。人肯定是一个没有,有的只是一具开始腐烂的尸体。看的人很多,可看着这一幕,几乎所有人因为害怕,身体哆嗦着,牙齿磕碰,抖如筛糠。青虚道长大喝一声,提起桃木剑向棺盖上一戳,又拿起一张符贴于棺盖。郑朗也拱手说道:“丁老三,如果受冤,请对本官诉说,勿得作祟。”棺盖再度平静,可是灯笼还在剧烈的跳动着。忽然从夜空中传来一声:“死!”不是丁老三说的,而是一个fù人说的,说完后又有男人,又有少年人,又有老年人的哭声,也不是在地面上发出的,而是在灵棚上方空中盘旋着,幽幽的,或有或无的绕了一圈,才停下。
“好邪。”司马光道。说完身体同样哆嗦了一下。没有人觉得好笑,全部一样,但为何又有那么多鬼魂在作祟,不是丁老三还有男鬼、nv鬼、老鬼、小鬼。随着一声死字一了,几个火把从夜sè里闪出,不知从哪里闪出来的衙役从两边走过来,至于灵棚那边的道路,全部主动让过去,宁肯绕一点道,也不会从它旁边经过,但又押来两个中年人。随着这两个中年人到来灯笼跳得更厉害棺盖再次动弹从棺材里传出一声:“冤悔一”青虚道长与郑朗对视一眼,面面相觑,青虚道长大跳几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在盒子里沾了一些东西描在郑朗与他自己眼脸上。前面描过后,后面郑朗看着灵棚上方,脸sè大赅,问:“你们是什么鬼为什么在此作祟?”不知道是不是青虚替他开了天眼的啥,但大家没有一个人看到,可更让诸人感到可怕。郑朗忽然想起来道:“你们都是受害的冤鬼?”又有数声哭泣从天空上隐隐传来。
“是看到了凶手?”
“死!”
“别吵,有冤者可以对本官投诉,今天晚上我一一替你们主持公道。”郑朗话说完,他的长袍子忽然无风自动,下摆处剧烈摇动起来青虚道长大喝一声:“勿得对知州无礼。”从怀中掏出四五张符箓贴过去,郑朗长袍下面不动弹了,可是更诡异的一幕出现,四五张符似乎沾贴在鬼魂身上,鬼魂诸人看不到,然而符随着鬼魂袅袅升了起来,一直飘向空中,渐渐消失在夜雾中不见。连贾昌朝以为郑朗可能在装神nòng鬼,现在也不敢怀疑。一幕幕的事太过诡异,再有本事装神nòng鬼,也不可能nòng到这地步。棺材里又出几声愤怒的呢喃。郑朗说道:“丁老三,你将事情经过对本官说出来,不然本官不能为你做主。”不过声音很低,郑朗不得不再次走近,说了什么,都站在远处听不到,可是郑朗听了一盏茶的功夫,却点头道:“好,事情经过本官已经得知,一定为你们昭冤伸雪。”
说着走出灵棚,对衙役说道:“将何家三条狗推过来。”衙役们硬着头皮将刚才抓获的三个中年男推了过来。郑朗盯着东边的中年人问:“他就是何大狗?”就是这句话,三个中年人全部niào了kù子。何家三狗,恶名远扬,可是外人很难分清他们谁大谁小,主要是老大与老二难以区分,老大主持圩田与其他的耕田,老二与老三捕渔,因此老二看上去比老大岁数更大。这个新知州,绝对一次也没有与他们见过面,现在不但一口准确的认出来谁是何家大佝,还有问话方式也不对,看着何家大狗身后问的。
身后有什么?一个人也没有。忽然一阵北风吹来,仿佛有鬼魂在后脖子吹着冷气,胆子稍次一些的何家二狗白眼睛珠子一翻,直接吓昏倒过去,其他两条恶狗也不大好受,伏在地上身体不停的哆嗦着。郑朗又说道:“将他们捆于这几株槐树下,过了子时再过来提审。”何二儿刚刚被衙役掐了下人中醒来,一听这句话眼睛珠子一翻,再次晕过去。子时未到,就这么邪了,一旦子时一来,诸人一走,这些被自己兄弟三害死的鬼,如何报复自己?其他两条狗全部伏于地上,牙齿磕碰着说:“知州,小的全招,小的全招。”
“我全部得知案情经过,何必再乎你们的口惜……t想了一下,不大妥,还是需要。供,鬼魂说的话,不能作数的,道:“将他们拖过来,再准备笔墨纸砚,本官断案。”说着走回村口。大宋苍白着脸问:“郑知州,这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你便知,还有纵火案,也是这三条狗做的。”大宋很无语,心里想,难怪有那么多鬼魂作祟,不但是丁老三案,还有纵火案,可是好几条人命了。但与贾昌朝对视一眼,脸上表情有些开心,虽此时此地让他们感到有些máo骨悚然可是纵火案终于有了进展。三条狗带过来。郑朗坐在临时百姓搬来的椅子上,说道:“何家三狗,从实招来,从十几年前招。”
不要问他是如何知道的就在不远处,恐怕还有十几年前的冤魂未散,正等着要找何家三狗算账。
想了想,又说道:“何家二狗,你做的孽最多,还是你来说。”
都知道他作的孽最多,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何家二狗脸sè灰白地说道:“是十三年前,小的兄弟三人家中很穷有一次在长江上捕渔于芜、湖县城看到一个年青商贾出手很豪阔,只带了一个下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