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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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砍我,我……亦敢杀你!”韩漠冷视着萧明堂。
城门处人山人海,萧明堂被大刀架着脖子,那是憋红了脸,咬牙道:“你……你敢杀我?”
韩漠眼中冰冷无比:“所有人都看见,是你先要杀我……!”他猛地挥刀,便要往萧明堂的脖子上劈过去,萧明堂双腿一软,已经跪倒下去,失声道:“别……别杀我!”
韩漠嘴角这才泛起冷然的笑意。
身后那一群官宦子弟,也总有几个胆子大的,翻身下马来,急忙上前来劝解,言语中极是谦恭客气,他们方才可是看得清楚,要不是萧明堂跪倒下去,韩漠这一刀只怕真的要砍下来。
大家这时候才明白,这韩将军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大,连萧太师的孙子那也是真敢杀我,如今看来,京中官宦子弟第一人,非这位韩漠韩少爷莫属。
此人的手段和胆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
韩漠将大刀丢在萧明堂身边,淡淡道:“萧明堂,今日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必在我背后玩花样,等你真的有本事杀我,再来找我麻烦,否则……见到本官,你还是退避三舍的好!”
萧明堂此时背心已是冷汗,方才韩漠那一刀,若不是自己跪下来,只怕还真要被他劈下脑袋去。
早有两名官宦子弟上前来扶起他,扶他上马,一行人不敢在这边多待,簇拥着失魂落魄的萧明堂,绕到旁边出了城去。
韩漠见一行人离开,这才向那城门校尉招招手。
那城门校尉胆战心惊,眼前这位爷连萧太师的孙子都敢砍,那是比阎王还猛的人物,急忙上前来,拱手道:“末将……末将见过韩将军!”
“出了何事?”韩漠淡淡问道。
城门校尉急忙道:“回韩将军,这一支车队到了这里,我们要搜查车队方能放他们进城,他们非但不允许我们搜查,还自称是庆国使团,让末将去通禀鸿胪寺,请鸿胪寺卿苏大人带人亲自来迎接方才进城……末将让他们拿出国书,他们……他们却说末将没有资格看……!”
韩漠皱起眉头来,那名被萧明堂殴打的满头血迹的灰衣中年人捂着头,恨恨道:“本官……本官乃是庆国副使安玉清,大庆礼部尚书……你们燕国人敢……敢打我……你们要给本官一个交代……!”
韩漠催马上前,打量了眼前这个自称是庆国副使的安玉清一番,这才回头向那城门校尉道:“先派人给他处理伤势……立刻让人分两路去通禀,一路去通禀鸿胪寺,一路去燕京府,这帮人若是冒充庆使,燕京府衙自会处理……!”
那城门校尉哪敢怠慢,一边派人往城中去通禀,又命人为那安玉清处理伤势。
那安玉清却道:“本官不要你们治伤,我倒是要你们燕国皇帝看看,我堂堂庆国副使竟然遭你们燕国的流氓殴打……若不将那群流氓好生处置,本官绝不罢休!”
那城门校尉额头冒冷汗,堂堂萧家大少爷,竟然在此人的口中成了“流氓”,这要是被萧少爷听见,只怕又是一番毒打了。
韩漠闻言,先是皱眉,随即眼中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嘴角泛起诡异的微笑。
这时候那第一辆马车的车帘再次掀开,那个自称“西河王爷”的紫衣老者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瞥见韩漠,招招手,道:“年轻人,你过来!”
城门校尉见老头儿这般态度对韩漠,便要出声呵斥,却被韩漠止住,催马上前去,笑盈盈地看着那老头,问道:“老先生有何吩咐?”
紫衣老者眯着眼,打量韩漠一番,道:“你干得不错,叫什么名字?担任什么官职?本王回头好好赏你!”
韩漠为车队解围,这老头儿那是听得一清二楚,所以神色倒也显得很是温和。
他自然不知道韩漠真实身份,瞧韩漠年纪不大,也想不到韩漠是燕国的高官,只以为是燕国的权宦子弟,所以才能在这边说上话。
韩漠淡淡一笑,凑近上前,低声问道:“老头儿,你真是那什么西河王爷?”
第五卷 风林惊
第四八四章 庆国使团
'更新时间' 20110410 15:05:44 '字数' 3550
紫衣老者先是一愣,随即吹起胡须,很不悦地道:“本王当然是西河王爷,这岂能有假?”
韩漠呵呵一笑,打量紫衣老者一番,才笑道:“老先生看起来倒像是不凡之人,不过这穿着实在不像堂堂庆国的王爷啊!”
紫衣老者听韩漠说自己像是个不凡之人,脸上微显得色,笑咪咪地道:“本王这是忍辱负重,低调行事。小伙子,看不出来,你的眼力倒是极好的,能看出本王的不凡之处来,比刚才那帮混账东西有眼力多了。是了,这次你帮本王解决了麻烦,本王向来是奖罚分明,回头本王一定会好好赏你……是了,你还没有告诉本王你的名字!”
韩漠呵呵一笑,道:“只是一个小人物,老先生若真是王爷,能够帮一位王爷解围,那是晚辈的荣幸。”
“本王真是王爷!”紫衣老者气恼道:“这还有假,这天底下,还有谁敢冒充本王!”
韩漠瞧他吹胡子瞪眼,倒无王爷的霸气,反有几分孩子般的可爱,见这老者有些激动,心中倒是相信这老家伙还真是庆国的王爷,只是却不知堂堂庆国王爷带着庆国的使团,为何这般寒酸地出现在这里。
韩漠也知道,如今魏庆兵戎相见,陈兵边疆,战争是一触即发,这庆国为了免除后顾之忧,前来魏国达成互不侵犯协议,此事在燕国朝堂上那也是议过的,只不过庆国使团出现的方式,还是让人大感诧异。
那庆国是北方大国,亦可说是当今天下最强盛的国家,国力比之燕国那是强出不少,他们的使团,无论怎么想,也不可能是这般模样。
也正因如此,城门校尉认准这群人是假冒的,那也是情有可原。
韩漠也知道,这种外交国事,自己还是不要沾惹,只是笑着向西河王爷拱拱手,道:“老先生,迎你的人,很快便到,你且在这里稍等吧!”并不多说,一抖马缰,调转马头,往城中回去。
他回到礼部尚书府,径直到了东院找到父亲,韩玄昌见到他,顿时皱眉道:“怎么耽搁这么长时间?刚娶了媳妇,好好陪她几日,回头事务多了,反倒是抽不了多少时间陪她!”
韩漠急忙称是,随即将城门前的事儿向韩玄昌说了。
韩玄昌皱起眉头来,沉吟片刻,才道:“以前庆国出使我大燕,每一次少说也是两三百人,这一次怎地只有几十个人?”
韩漠道:“父亲,我瞧他们并不像是假冒的使臣!”
韩玄昌点头道:“这种大事,一般人也是不敢冒充的。庆使前来,我们也是知道消息的,前两日还得到消息,庆国已经有一支两百人的队伍离开了庆国上京城,正往我们这边过来,我算了一下日子,怎么说也得五六日之后才能抵达……却为何今日有一支车队到达,这倒是有些古怪了!”
韩漠眼珠子微微一转,轻声道:“父亲,莫非那后面的大车队只是掩人耳目之用,这批真正的庆使,早已暗中出发,提前来我燕京?”
韩玄昌抚着胡须,想了想,随即露出笑容道:“漠儿,你说的不错,庆国人只怕是担心魏国使臣赶在他们前面到达燕京,所以暗度陈仓,扮成这般模样提前到达燕京,也好提前打点……看来庆国人对于此番的协议,那是极其的看重了!”
“越是看重,这场仗也就越可能打起来。”韩漠道:“庆国人害怕我们燕国后方出兵,这一次想必会大大出血了!”
韩玄昌微笑点头道:“庆国是大国,国力强盛,十多年前那一次协议,不但将花庆公主嫁过来,还带来大笔的财富……不过这一次只怕有些不同了。当年魏国自视甚高,并没有前来我燕国商议两国夹击庆国,所以庆国一方努力,也就达成了协议。这一次已是得到消息,魏国派出的使团也正往这边赶过来,只怕这两日也就能抵达燕京,这两国都来协商,可比当年要热闹多了!”
韩漠想了想,才问道:“父亲,依你之见,我们该是与哪国协商方好?”
韩玄昌摆摆手,摇头道:“这种事儿,没个定论,那要看朝中的意思了。若是让为父决断,那也是难以取舍的。若是与庆国协商,那是安安稳稳拿下大批的财物,我们燕国获益不少,而且能够坐山观虎斗,看他两国争个你死我活,互相消耗国力……若是与魏国人联手,虽然得不到庆国的财物,说不定发兵攻打,倒是能够占下一些土地来,有了土地,那比财物可就值钱得多……!”说到这里,韩玄昌若有所思,轻声叹道:“若非国内世家相争,那皇族对我世家又是虎视眈眈,为父还真是觉得可以与魏国联手,打下庆国一块大大的土地来……!”
韩漠知道父亲叹息的意思。
燕国本身,又何尝不想阔疆沃土,这样的大好时机,若是魏燕两国联手,庆国虽然有商钟离,但是魏国的司马擎天和燕国的萧怀玉那都不是吃素的,这两大名将为首的两国合力攻打庆国,即使庆国不能覆灭,但是丢城弃土是绝不可少的,燕国或许能够通过这场战争获得许多的利益。
只是如今燕国政局极度不稳,连续的世家落马,实际上也造成渤州郡,宜春郡,吴郡民心不稳,而且宜春郡的水灾,也给燕国财政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要发动战争,除了强大的军队以及强悍的猛将,还需要钱粮装备,其中涉及到的衙门极多,而且有许多极难协调的问题。
燕国各大世家的心思互不一致,要想协调起来对外开张,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父子二人也知道燕国要想对外开战,绝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简单,所以一时间都无言语。
“且不管其他!”韩玄昌终于道:“庆国毕竟是北方大国,他们的使臣被萧家的人打了,这可不是小事情……这一次倒要看看萧太师如何解释!”
打了庆国的使臣,那就是打了庆国朝堂一个耳光,庆国自诩是礼仪之邦,从上到下最讲究的就是面子上的问题,萧明堂在城门处,众目睽睽之下殴打燕国副使,庆国人自然不会轻易干休的,哪怕此次是前来与燕国协商议谈,却也绝不会低下头。
庆国人自视甚高,前来燕国,只不过是不想燕国骚扰庆国的后方,他们骨子里决不会畏惧东方燕国。
韩漠对于萧明堂的前途,并不关注,他现在关注的,只是风国那边的问题。
韩玄昌见韩漠欲言又止,不由问道:“漠儿,你在想什么?”
“父亲,孩儿最近听说风国那边有些不平静。”韩漠缓缓道:“如今魏庆相争,我燕国作出任何决策,都要考虑到身后还有一条毒蛇……!”
韩玄昌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皱起眉头,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才道:“此事我也是有所耳闻。”
“父亲可知道那头究竟发生了何事?”韩漠看着韩玄昌问道。
韩玄昌沉吟了一下,才道:“风国各寨如今戒严,禁止他国人入境……不过据我所知,有几名风国土官死在了神山城,随后便引发了暴动,究竟是什么事儿,目今还不清楚!”
“风国的暴动,对我燕国不是什么好事情!”韩漠皱眉道:“孩儿想前往风国一趟,查查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玄昌摇头道:“那边太过危险,就算朝中要查风国的动向,到时候自然会派东花厅的人前往,你不必去涉险!”
韩漠立刻道:“父亲,孩儿……孩儿早已派人前往……!”
韩玄昌神色一沉,盯着韩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