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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清宫答应-第244部分

小说: 清宫答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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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慎被他瞧得面上一红,连忙垂首下来,那一刻的娇羞,袅袅动人,扣人心扉。
  李氏刚斟了一盅满满香溢的桂花酿,双手捧着奉到四贝勒跟前,目光涓涓:“爷,请饮了这杯吧。”
  恰是四贝勒瞧着淑慎走神的时候,便没怎么听清李氏的话,四贝勒忙问一句:“你方才说什么?”
  李氏骤然脸颊有些发青,她极力维持自己那温柔的面庞,微垂下眼皮,遮掩住自己眼底的妒恨之色,柔声道:“爷,请喝口酒,润润喉吧。”
  四贝勒忙正了肃穆的面色,接了酒盅,饮罢,便又重新转过头去瞧一旁座位上的淑慎。四福晋这时候徐徐开口道:“李妹妹,你身子重了,不必伺候我和爷了,坐下来歇歇吧。”
  李氏勉强遏制自己情绪,恭顺地道了一声“是”,只得退回一旁自己的座位上。
  殿中觥筹交错,自是不必多说。
  桂花酒的醇香,浓郁悠长,满殿尽是馥香绵绵,苏帘瞧着芬儿已经饮了四盏,便忙劝慰道:“都那么大的肚子了,少喝些酒吧!”
  芬儿摸了摸自己柔软的肚皮,嬉笑道:“额娘,女儿心里有数!”
  苏帘不禁嗤笑,若是这丫头心里有数,那就没有没数的人了。坐在她身旁的舜安颜,倒是手脚极快的人,说话的空隙,他就偷走了芬儿跟前的那盏桂花酒,飞快地自己饮了下,顺便还把桌上的银酒壶悄声吩咐太监给扯了下去。
  待到芬儿跟苏帘撒完了娇,才发现自己的酒盅空空如也,桌上也没了酒。她嘟着嘴,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似的,瞪着舜安颜。舜安颜却是笑呵呵的样子,捧着一盏温热的燕窝,送到芬儿跟前,满是讨好之色地道:“杏汁燕窝盅,公主趁热吃。”
  “哼!”芬儿重重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瞧都不瞧一眼。
  得,原本舜安颜就惯着芬儿,这回芬儿有孕,他更是化身妻奴了。
  燕窝,芬儿不肯吃,舜安颜就忙吹着热气,自己亲自尝过觉得不是烫嘴了,方才舀了一小勺喂到芬儿嘴边。
  苏帘瞧着这个任性的小丫头,不禁撇嘴,当公主,果然是享了大福气了!殿里的福晋、侧福晋们,哪个不是要小心翼翼伺候这自己男人来度日了,她正好是反过来了,处处都是舜安颜娇惯着、宠溺着、讨好着,就差没当祖宗供奉起来了!不过瞧着样子,估计也差不离了!
  苏帘在瞧着自己任性的女儿,却发现淑儿也才俏眸含喜地偷偷瞧着芬儿,淑儿的目光更多地是在芬儿的肚子上留恋,眼底不经意间便泄出了几分羡慕之色。苏帘不禁一怔,是了,惠儿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淑儿今年也十六岁了,更是四贝勒胤禛的侧福晋,想必她也盼着能有个孩子的。
  便见四福晋轻声安慰淑慎道:“你还年轻,爷有多宠着你,想必很快也会有身孕的。”
  淑慎脸颊泛红,俏眸喜悦,柔声道:“多谢福晋吉言。”
  四福晋微笑着点点头,又叹息道:“咱们府,满军旗出身的不多,除了我,便只有你了。其余的不是汉军旗,就是小选上来的,终究不够体面。”
  四福晋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李氏却听得清晰,登时脸色都铁青了半晌。四福晋眼底冷色一挑,旋即笑看着四贝勒:“爷子嗣本来就不多,若是淑妹妹能为爷诞育一儿半女就好了。”
  四贝勒严肃的面庞不经意间面露出几许温色,他点头道:“福晋说得有理。”
  四贝勒这话,是生生承认了四福晋所说的李氏出身不够体面的说法。怀孕的人,气性本就大些,若能得夫君细心关怀还好,只不过可惜,李氏不是芬儿,她登时便站了起来,勉强忍住了胸中的火气,行了一个万福道:“爷,奴才有些犯呕,想出去透透气。”
  四贝勒不悦的眉头一皱,但是看了一眼李氏微凸的小腹,便忍下不悦道:“去吧!”
  李氏咬唇,从一旁悄然离席退出了正殿。
  这些,苏帘都瞧在眼中,不禁暗叹。果然四福晋利用淑慎,成功地打压了李氏。淑慎的样貌、才学、品性,都是上佳,想不得宠都难!她如此盛宠,显然是已经招惹了李氏的妒恨——这才是苏帘最担忧的地方。

  ☆、第九十一章 失子

  澹宁殿中,光孕妇就有仨,刚出去“透气”的李氏算一个,站着伺候兆佳氏和小虎子的孙玉质也是个月份尚浅的小孕妇,还有自然是苏帘的女儿芬儿了,她的月份最大,都已经六个半月的身孕了,预计年底便要生产了。
  孙玉质斟酒端茶,自是不胜殷勤。兆佳氏面带清和的微笑,指着后头一个刚搬上来的绣墩道:“你也坐下来,歇息会儿吧。”
  孙玉质忙柔声道:“多谢福晋,奴才不累。”
  兆佳氏笑道:“就算你不累,也该多为肚子里的小阿哥考虑,快坐下歇歇脚吧。”
  孙玉质面带欢喜之色,便乖顺地应了,端坐在兆佳氏侧后方的一个缠枝莲青花绣墩上。
  兆佳氏又捧了金樽敬奉于苏帘面前,道:“额娘,今年可是大喜一年,四府皆有喜讯,先是公主诊出有孕,然后喜塔腊氏为额娘生了一个小孙女,再是李侧福晋和孙妹妹先后有孕,只怕不消多时,额娘的外孙、孙儿都要一个个来给您磕头请安了!”
  兆佳氏笑容甜美,说话更是甜得腻人,又是中秋节这样喜庆的日子,这杯酒,苏帘自然不能不喝。接过饮罢了,便听胤祚那臭小子颇有叹息地道:“可惜我盼了那么久,接过只得了个丫头!”他又笑看了,自己哥哥弟弟,道:“也只能愿四哥和十三弟都得个儿子了!”
  “那我呢?!”芬儿听见没她的份儿,便不悦地撅起了嘴巴,一脸抱怨之色。
  胤祚嘿嘿笑了,瞥了一眼芬儿的肚子,便道:“五妹,你还用说么?肚子那么滚圆。肯定是个丫头了!”
  芬儿愤愤瞪大了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舜安颜赶忙劝慰:“公主别气,是儿是女都好。哪怕是个女儿我也不介意!”
  芬儿却咬着银牙道:“我介意!!”
  “额……”舜安颜摸摸鼻子,俊脸上满是无奈之色。其实他当然更盼着儿子些。而公主盼子之心只怕比他更盛许多,造成这主要原因的自然便是自己的亲额娘钮祜禄氏。明年便是当初说好的五年之期了,若是一举生子便罢了,若不然,只怕自己的额娘又要扯出纳妾的事儿来了。
  芬儿怒瞪了自己的亲哥哥:“少诅咒我!哼!你自己生了个女儿,便诅咒我也生女儿!哼,我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胤祚坏笑着眨眨眼:“五妹,什么叫我生了个女儿?我可是个大老爷们。生了湘仪的是喜塔腊氏!”
  芬儿怒哼一声,刚要反驳几句,苏帘便出声了:“从小就斗嘴,如今可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消停些吧!”
  芬儿扭了扭身子,不怎么情愿地闭了嘴巴。胤祚反而嘿嘿笑了:“儿子不过是跟五妹打趣几句罢了!”
  苏帘暗暗摇头,别看都成家了,一个个的没个成熟稳重的!低头饮一口奶茶,润了喉,便见底下座位上的淑儿不知怎么了。捂着嘴巴低头,似乎快要吐出来的样子。
  四福晋忙关切地问了:“怎么了?是不是酒喝多了?”
  淑儿脸色有些发白,她干呕了几下。便忙道:“奴才没事,出去透透气就好了。”
  四福晋略略点头。
  淑儿这一出去,苏帘才想到李氏刚才出去,还没回宴呢!如此,只怕会和淑儿碰上。而她们两个人,虽然有表姐表妹的关系,但是若真嫁给了一个男人,而且立场不同,便是敌人。又如何会有半分表姊妹的情义呢?
  苏帘想到方才李氏难掩的妒恨之色,便心下一凸一凸的。当即便撂下了酒杯,起身要出去瞧瞧。这场中秋宴。无疑苏帘的中心,她这要出去,殿里大半的人都急忙起身跟了出来。
  澹宁殿外,是个极宽敞的花园,佳木繁花,自是不胜葱郁。正殿两侧,有环绕的苏式彩画回廊,曲栏精巧,廊中挂着毛色鲜艳的鹦鹉、黄鹂,清鸣啁啾,东西长廊上都摆放着金桂和银桂,都栽植在青花竹石芭蕉纹的敞口巨缸中,金桂银桂各十二株,都高半丈,齐刷刷整整齐齐,滴翠繁密的枝叶中,或是金黄灿灿,或是雪白点点,轻轻一嗅,馥香沁人。
  西面的长廊中,遥遥便瞧见了着一身藕荷粉色百蝶穿花旗服的淑儿,正与李氏面对面而立,似乎已经起了冲突的样子。不过淑慎不愿与李氏争执,当即便转身要离开,可是李氏突然便伸手扯住淑慎的滚镶了金色团花的袖子上,分明不肯叫淑慎离开的样子。
  淑慎大约是恼了,狠狠一挣自己的袖子,李氏不知怎的,手底下一松,大叫一声“啊”,便直挺挺朝后头倒去。淑慎也是猝不及防,身子一晃,脚下的花盆底没立稳,便也栽倒在了长廊地板上。
  李氏身后跟着二个侍女,已经将她接住。苏帘被曲折的木栏隔着,看不清淑慎如何了,急忙便加快脚步,飞快前去。身后紧跟着的便是神色凝重的四贝勒胤禛。
  到了跟前,李氏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呦”痛叫着,一脸惊慌之色,四贝勒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立刻便飞快亲自将她搀扶了起来,李氏的手紧紧抓着四贝勒的云龙纹的藏蓝色马蹄袖,满眼痛色:“爷!奴才的肚子好痛!!”
  苏帘眉头一沉,看着倒在地上的淑慎,她的方才还红润的面色已经苍白如纸,不见半分血色。她死死咬着自己发白的嘴唇,纤长如玉的手紧紧揉皱了腰腹间上好的软缎料子。苏帘顾不得许多,急忙叫随从宫女搀扶了淑儿起来。
  淑慎咬着唇,朝着低低唤了一声“姑姑”,眼底有哀求与惊惧之色,望想了在亲自扶着李氏的四贝勒胤禛。但是,回应淑慎的,却是四贝勒责备而愤怒的目光,淑慎身子一颤,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若非有宫女搀扶,只怕她都要再度摔倒在地了。
  苏帘忙问道:“淑儿,你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样难看?!”苏帘的话刚问出口,便看见他藕荷粉的裙袂上已经晕染要浓烈若胭脂一般的深红色,大朵大朵,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血腥的气息,就那样迎面扑来,冲得人双脚几乎酸软,那样的红,与淑慎脸上的苍白,如此鲜明的对比,叫人刺心。
  “淑儿!”苏帘的眼底,难掩惊愕之色,方才在殿中,她还是羞涩幸福而带着某种期盼的神色……
  “弘晖,不要看!!”发出尖锐而忧惧之声的是四福晋,她已经飞快地将吓得脸色发白的弘晖死死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将他的眼睛死死捂住,不叫他去看淑慎那已经被鲜血濡湿而淋淋的裙袂。
  四贝勒已经松开了扶着李氏的双手,李氏眼底微微一颤,旋即忙退到后头不显眼的地方,默不作声。
  淑慎就那样看着四贝勒,身躯若一叶浮萍,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她是那样的单薄,那样的纤瘦……那支离破碎的目光在沉沉夕阳的余光中,慢慢坠入黑暗。
  淑慎小产了。
  因为她小产了,苏帘才晓得她已经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
  那血淋淋的衣裳已经被换了下来,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偏殿的床榻上,昏迷中的淑慎眉头已然是紧紧锁着,仿佛梦魇了一眼,怎样都舒展不开。房内特意燃了沉水香来驱逐血气,混合着咕嘟嘟熬着的苦药汁,却混杂成了一种酸涩而刺鼻的气味,直刺得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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