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之王-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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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刚才还乱轰轰的众人,在周吉平的目光注视下安静下来,吉瓦约长老既替周吉平高兴,又在心底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不过吉瓦约长老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考虑到弗朗索瓦是异族人,我认为他的行为如果有些不妥,我们也不好直接责怪他。所以,我又问了热垭……”
说到这里,吉瓦约长老忽然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极为古怪,居然和祖贝的尴尬表情有些类似:“不过,热垭说……”停顿了一下,吉瓦约长老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下去:“热垭对我说:请不要责怪弗朗索瓦,他是个好人……”。说到这里,吉瓦约长老再次停了下来,居然像个不甚成熟的年轻人似的,尴尬的舔起了嘴唇。
哦——在座的众人一下子全傻了,一个个面面相觑的楞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居然是这样的结果!虽然接下来热垭说了些什么吉瓦约长老没再转述出来,可人们已经从长老尴尬的表情里猜出了一二,可这怎么可能?
众人楞了,周吉平也有些发傻,这到底是怎么一事?
正在这时候,忽然神庙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隐隐有不太熟练的土著语声传了进来,还有部落战士大声的拒绝和呵斥声。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乱?”看到周吉平微微有些皱眉,安卡马上走到门口,不满的大声呵斥着神庙外的守卫。
“报告,是弗朗索瓦,他抱着热垭来了。”守卫走到神庙的院子里,大声向安卡报告着,“他说热垭受了伤,要死了,希望大酋长能救救他。”
啊!?坐在屋里的众人听了个清清楚楚。人们都惊讶万分,这儿刚说到弗朗索瓦和热垭的事情,怎么热垭就受伤了?
安卡正要说话,忽然屋里传来周吉平的声音:“安卡,让他们进来吧。”
听到周吉平的命令,堵在门口的安卡只好向屋里点了点头,然后命令守卫把门外的弗朗索瓦放了进来。
“酋长,酋长,只有你能救她,求你帮帮她……”一进院子,弗朗索瓦就换上了英语。他一迭声的呼唤着周吉平,同时人已经走进了众人正在开会的神庙正屋,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
确切的讲,吸引众人目光的不是弗朗索瓦,而是他怀里抱着的一个人——热垭。此时的热垭,肚子上被割出了一条大口子,鲜血正汩汩的向外流着,把正在抱着他的弗朗索瓦身上都染上了斑驳的血迹。
一眼看见周吉平,弗朗索瓦调转方向就要向周吉平走过来,却被杜卡一下抢在身前,死死的拦住了去路。
“酋长,求您救救她,只有您能帮她。”弗朗索瓦隔着杜卡焦急的说道。
“她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吉平沉声问道。
弗朗索瓦看了看屋里正盯着自己看的众人,犹豫了一下没有做正面的回答:“酋长,还是先救人要紧。”
周吉平瞟了一眼热垭因为失血和疼痛而晕厥过去的脸,想想点了点头,转头对杜卡说:“杜卡,去找达巴拉,让他带两个急救包过来,快点。”
听到周吉平的吩咐,杜卡楞了一下,然后迅速转身向神庙外跑去。达巴拉是这次来受训的布须曼人的领队,据说是个手里管着几百号人的家伙。周吉平知道,达巴拉手里带着一些急救包,此时正好拿来一用。
吩咐完杜卡,周吉平对着弗朗索瓦一努嘴,让他把热垭放在了众人开会的桌子上。然后,周吉平对屋里还在傻楞楞围观的众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先安排今天晚上的庆祝仪式,这个事情……”
战争之王 … 正文 第八十四章 外伤缝合
周吉平用手指了指躺在桌上昏迷不醒的热垭,继续说:“先不要说出去。”
众人见状,纷纷点头退出了神庙,安排各自的事情去了。很快,屋里除了负责部落内部安全的祖贝和吉瓦约长老,已无他人。见众人离去,周吉平这才转头问弗朗索瓦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热垭要自杀,我没拦住,弄得她割伤了自己。”弗朗索瓦回答道。
“自杀?”周吉平重复了一句,却没问别的。
“是的,这都怪我,这都怪我。”虽然周吉平没问,但弗朗索瓦还是自顾自的说着。
“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吉平问道。
弗朗索瓦深深的呼出口气说:“我们相爱了。”
“相爱?”周吉平着重的重复了一句,脸上尽是不能置信的神色。
“是的,我们是相爱了。可是因为她不敢破坏达蒙的规矩,同时她也担心养不活她和前夫的几个孩子,所以她不肯嫁给我。”弗朗索瓦急急的解释着,“可她又放不下我,担心我会被部落处死,所以……”
“你以为她这样,我就不会处死你吗?”周吉平忽然想试探一下这个弗朗索瓦。在他眼里,弗朗索瓦是个古怪的人,在他身上似乎有很多未解之迷。
听到周吉平忽然这样说,再看看周吉平严峻的神色,弗朗索瓦脸上也不由得凝重了一下。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坚持着说道:“如果要处罚,那就处罚我吧,请饶过她。毕竟她原来并不是真正的达蒙人,她只是本色达蒙。”
“本色达蒙?”听到弗朗索瓦这种说法,周吉平不禁反问了一句。
看到周吉平的反应,弗朗索瓦也是一楞,他显然没料到周吉平弄不懂这个:“是的,她不是完全意义上的达蒙人,她是本色达蒙出身。”说完这句,弗朗索瓦也觉得自己的回答纯属废话,于是他继续解释道:“本色达蒙是居住在纳特尼河两岸的达蒙人,他们是早就农业化了的达蒙人,也叫北方达蒙。当年部族仇杀的时候,受害的大部分是这些人。”
看周吉平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弗朗索瓦急忙接着解释:“他们不了解草原达蒙的规矩和生活习惯的,他们的思想比原始状态下的达蒙部落更先进一些。”
这回周吉平明白一些了,本色达蒙和草原达蒙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是游牧状态下的蒙古族和定居下来的蒙古族之间的关系。血统上他们完全一致,但在习惯和风俗上却可能相差很多。想到这里,周吉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取来了!”杜卡拿着两个急救包一头闯了进来,喘息未定他又说:“达巴拉在外面,他还带着几个急救包,不过因为这里是神庙,我不敢随便让他进来。”
很好!周吉平赞叹了一句,打开了急救包。另一边,弗朗索瓦已经把昏迷状态下的热垭放平,完全把她肚腹上的伤口露了出来。
斜斜的,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深达腹膜,这回可轮到周吉平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一般的外伤救治周吉平懂,也练过几次。但这样深,这样严重的伤口,周吉平却没办法应对了,以他的水平还不足以解决眼下的麻烦。
要知道,这种切开皮肤和肌肉组织的伤口是需要分层缝合的。否则,哪怕皮肤缝合得很好,但下面的肌肉组织未经缝合,皮肤的缝合只能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而这样的伤口对缝合技术的要求,几乎是有一定水准的专业人员才能做的,已经远远超出了周吉平的能力范围。
看到周吉平在发楞,弗朗索瓦明白这伤口难住了周吉平,他在一旁努力克制着心中的焦急说道:“我也学过一点缝合技术,要不让我来试试?”
听到弗朗索瓦这样说,周吉平连犹豫的过程都没有,马上站到了旁边——他知道,这样的伤口,可不是学过一点缝合技术就能对付的,这肯定是弗朗索瓦为了防止自己难堪才说的。
周吉平才退开,弗朗索瓦就从急救包里取出消毒用品,先把手上消了一遍毒。然后,又给热垭打了一针吗啡。接着,他取出缝合用的针线,开始为热垭分层缝合伤口。那动作熟练的,简直像是一位外科手术专家,看得旁边仅剩的几人,都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看到弗朗索瓦这番做派,周吉平不由得对弗朗索瓦这个人更感兴趣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原先埃里克说他是武器设计师。可看他现在的样子,却又无论如何也和军火商搭不上边,倒像是个专业的外科医生。
大约半个小时后,弗朗索瓦顺利地缝合了热垭的伤口,不过此时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在周吉平的帮助下,弗朗索瓦又为热垭清洗了伤口,然后规规矩矩的把热垭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谢谢!”做完这一切,弗朗索瓦似乎已经累脱了力。他向周吉平道了一声谢,然后就一**坐在身边的凳子上,不再说话。
周吉平饶有兴趣的看着弗朗索瓦的举动。弗朗索瓦为热垭缝合完伤口后并没选择离去,显然他正等着自己问问题。
周吉平叫过杜卡,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杜卡转头出去了。
不一会儿,有几句负责救治伤员的达蒙战士走进来,用简易的担架把热垭抬了出去。接着,无关的人员都被清出了神庙的正室。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的完全一些。”周吉平对弗朗索瓦说。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弗朗索瓦开始讲述他和热垭之间的故事。原来,自从弗朗索瓦在这里落户以后,身为放牧管理的他,经常看到热垭独自一人在畜牧围栏不远的墓地出现。由于热垭还是负责肉类的管理工作,一来二去,弗朗索瓦和热垭渐渐的熟悉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热垭是达蒙部落十多年前救下的本色达蒙,为了报答朋热的救命之恩才嫁给朋热的。
战争之王 … 正文 第八十五章 苦命鸳鸯
今日继续四更,答谢诸书友
但与草原达蒙相比,作为本色达蒙的热垭其风俗习惯与朋热完全不同。这一点,热垭自己没有说,朋热也不可能知道。直到朋热死后,经常去朋热墓吊唁的热垭遇到了弗朗索瓦。
弗朗索瓦这才意外的发现:热垭居然上过学,受过基本的文化教育。虽然她是在教会学校上的学,但有了知识的热垭,在对一些事情的理解和思考能力,与没有任何文化知识基础的土著完全不同。不但如此,甚至热垭还能勉强用法语和弗朗索瓦进行简单的交流。
很多事情,一些和土著没法沟通的话,弗朗索瓦却可以和热垭讲明白。同样的,失去亡夫以后热垭内心中的一些苦闷,流落到草原部落的种种伤心和无奈,热垭也愿意和弗朗索瓦讲起。就这样,一来二去之下,不知是能够互相沟通的作用,还是能够互相理解的原因,反正弗朗索瓦和热垭,这两颗孤寂的心竟然越靠越近——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人,就在这片狂莽的大相爱了。
“那她为什么要自杀?”听完弗朗索瓦的讲述,周吉平问道。
“我们的事情已经被很多人发现了,她担心酋长回来后会处罚我们,尤其是以现在我这样一个特殊身份。另外,她也不敢向任何人提出和我在一起的事。因为据她说,部落里发生过类似的事情,结果不但那个妇女被处死了,连带她的孩子也被部落安排给了别的女人抚养,种种优待措施也取消了。所以为了保护我,为了保护她的孩子,她选择了这样做……”弗朗索瓦的头低了下去,陷入了深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