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封禅-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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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进曹营未深地西凉兵在马超的带领之下折转向西,直杀前营,正往中军集结,准备迎击敌骑冲击的曹军顿时面面相觑,在大军布成阵势,准备射杀敌骑之时。敌人尽然转向逃了,这种精妙的指挥和对形势准备的判断,也太过神奇了吧,而且狂奔的铁骑尽然说转向就转向,连一点缓冲的距离都不需要,这种高超地马技,实在是耸人听闻。
钟繇慌慌张张的冲上城楼,紧依城墙扎营的大寨此刻一片混乱,尤其是北面,借着营中火把的微弱亮光。钟繇依稀可以看到一支骑兵正在吞噬着四周的一切,一个个冲出营帐
的士卒被击杀,一面面营帐被战燃,那条如长龙一般的队伍势不可挡。
钟繇恼怒无比,对着身旁面如死灰的几个校尉喝道:“放箭。命令城上的弓箭手放箭啊!”
众人无不大惊。司马王邑更是直接跪倒在地,高呼道:“大人万万不可!袭营敌军皆是敌骑。箭矢太少根本起不到效果,可若是密集箭雨射下,营中将士必然死伤惨重,请大人三思啊!”
钟繇一把拎起王邑,怒喝道:“不击退敌军,那营士卒最后还能剩下几个?射,让弓箭手立即射击!”
王邑闻言不由惨嚎一声,痛苦的蹲了下来。大人变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视将士如兄弟手足了,他地眼里只有功业,只有朝廷,根本就没有西凉将士的死活。
马超本还准备再次转向从西面再冲中军帅帐,但从城头呼啸而下的箭矢打消了他的想法,袭营的目的已经达到,他没有必要再冒着损失折将的危险了,在寨前折转冲杀了一阵,马超随即带着铁骑扬长而去,疾速消失在黑夜之中,随同马超前来的三百悍卒,除了三人因战马中箭跌下马背,被曹军围杀以外,余皆安然返寨。
而驻守西城门外的曹军折损近六百余卒,损失营帐、兵械无数。
次日天明,愤愤难平准备反攻敌营的钟繇接到了一个令人震惊地消息,扶风郡西北端的(qian县遭到叛军的围攻,危在旦夕。
消息是由留守长安的钟演大人派人送来的,钟演是钟繇地亲弟弟,为人谨慎,办事小心,深受钟繇信任,在这个时候送来如此紧急地军情,想来钟演已经查清了确有此事,这样看来问题就严重了。
钟繇满肚子的火气顿时消失不见,他铁青着脸在屋里来回踱步,细细思量着眼前地局势,叛军已经开始攻击扶风郡的城池,那汉阳郡现在怎么样?成安手下的二万五千大军是不是全军覆没了,他心里没底,一想到韩遂这么多年来的威名,他感觉到了莫名的恐惧。
足有一个时辰的时间,钟繇终于下定了决心,“撤,撤回长安,现在守在淳化这个小城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意义,我们挡住了马超的同时,自己也陷在这里,现在冀城的情况难以探知,扶风郡又处在叛军的攻击之下,先确保京兆的安全再说。”
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众人都知道,韩遂如今的威胁远要比马超大的多,从韩遂在金城等郡招募二十万民夫等情形来看,这一次韩遂对三辅是势在必得了。
长史卫固显得很疲惫,在众人议定撤退之时,他显得有些疑虑:“大人,马超披麻戴孝而来,此次乃为报杀父之仇,两军于城下对峙,叛军后援徐徐而至,若是被其看出大军有撤退之意,衔尾猛追可就麻烦了。”
钟繇点了点头,“叛军铁骑众多,快捷如风,淳化城乃京兆郡西北门户,必须牢牢守住,文达(贺敬)手下尚有一万人马,死守城池当无大碍。”
卫固愁容依旧:“若是叛军以铁骑绕开城池尾随追击如何?马超帐下有四万铁骑,与我军人数相当,在后撤之中被敌骑突袭,恐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钟繇想到昨晚叛军袭营的混乱场面,想到士卒一伍一什难以靠近敌骑的窘境,不由认真的点了点头,他沉吟了一下,随即挥舞手臂,坚定说道:“那我们就再伏击叛军一次!”
四月十八日,驻守淳化城的曹军开始调整,似乎是因为被西凉军的夜袭搞怕了,原本驻守城外的曹军全部撤回城内。
四月二十日,马超接到斥侯的探报,曹军撤退了。
曹军来的突然,没想到走的也这么突然,这种来去飘乎的行动倒还真让马超有点摸不着头脑。
“难道曹军是被打怕了?”马超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曹军虽然损失惨重,但实力犹存,再加上有着城池之利,面对着五万大军,自己连攻城的打算都不敢有,这种情况下钟繇没有道理撤军啊。
马超不由对着庞德问道:“令明,你认为钟繇此举是什么意思?”
庞德黝黑的脸庞顿时**了两下,他皱了皱眉头迟疑着说道:“像钟繇这种门阀士族出来的子弟,往往自大狂妄看不起我们这种贱民,这几天曹军虽然损失较大,但断然不会畏惧而逃,莫非是因为先生之故?”
马超随即向一旁的马铁问道:“三弟,先生大军现在何处?”马铁本在后军随中郎将伍赞押运粮草,攻占安定郡后,营中诸事逐渐多了起来,马超便将马铁调至身侧,暂代行营司马。
马铁自幼多病,马腾入朝为官之时本想将他也带去,后来生怕他难以适应中原的水土,便还是让他留在了武陵城中静养,也让他免去一劫。或许是马铁很少露面的缘故,他的皮肤显得很白晰,讲话也显得很淡定,“先生上次来书是在三日前,左路大军已开始全面攻击汉阳郡,长离水旁的新阳城已被先生攻下,按照先生的兵力和路程来算,左路大军很有可能在攻打秦安城或者上城。”
“冀城的情况如何?”马超接着问道。
马铁闻言抬起了头,他看着马超,缓缓说道“先生并未提到攻打冀城之事,应该是围而不攻。”
马超闻言顿时冷笑不止:“九万大军,连个小小的冀城都不敢打,先生老了!”
庞德长叹着说道:“算了,孟起,我们本来就没有打算靠先生帮忙,如今先生不仅让我们顺利过河,还出兵相助,够意思了。现在钟繇跑了,淳化城接下来该怎么打?”
“不打了。”马超挥了挥手,在众人惊愕之中,他接着说道:“转头,我们去打泥阳,先把北地郡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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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钟繇领着三万五千大军安然回到长安城中,叛军并未追击,这让他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遗憾,他们在山沟里窝了一天完全是白费力气了。
虽然回到了长安城中,但钟繇的心里依旧沉甸甸的,西凉的形势因为韩遂大军的凶猛进攻而风云突变,原本钟繇打算出兵增援汉阳、安定两郡,将叛军挡在三辅之外,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两郡布置的五万大军根本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安定郡的贺敬部短短数天之内便被马超的六万大军赶了出来,若不是京兆郡的守军增援的快,估计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而汉阳郡更不用说了,中郎将成安是死是活尚未可知,二万五千大军尽然连个送信出来的人都没有,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现在叛军越发猖獗,韩遂的前锋部队攻克县之后,已经沿水南下攻打到了陈仓城下,从攻打陈仓的兵力来看,成安的大军显然还在坚持,韩遂的主力被牵制在汉阳郡动弹不得,攻打扶风郡的叛军无非是为了牵制一下守卫的兵力,为马超那路兵马创造机会而已。
这招虽然毫无新奇之处,但确确实实起到了作用,现在让钟繇头痛的正是这个锦马超。
北地郡郡治泥阳有消息送来,叛军已经攻占耀县,正在往泥阳方向集结,泥阳只有三千郡国兵守卫,需要援兵相助。
钟繇两鬓的白发似乎徒然多了起来,人也更显得苍老了,他看着北地郡送来的求援信帛不由摇头苦笑,援兵,哪来的援兵,西凉加起来只有十一万军马,贺敬在安定郡损失了一万五千人,成安的二万五千大军直接被围。潼关乃连结河南郡、弘农郡的咽喉,华阴、郑县关系着大军的粮道安危,这三个地方最少需要一万士卒守御,而三辅各处城池也得派兵驻防,长安城中如今连四万人马都不到,三辅哪里还有援军。西凉哪里还有援军。
看着钟繇神色黯然的将书帛丢在桌上,钟演起身说道:“兄长,如今叛军势强,三辅边界处的百姓已停止春耕往长安城涌来避难,再不想办法挡住叛军,到了十月可就难民成灾了,依我看,还是向丞相求援吧……”
钟繇挥了挥手打断了钟演地话,“丞相南征已有半年,此刻当已进入紧要关头。这个时候求援,定会扰乱军心!于南征不利!”
“兄长,孙权一家偏安江东已历三代,刘备新得汉水以南,连脚根都没有站稳,尚不足虑。但韩遂不同,在西凉这块土地上。若论声望无人能出其右,听闻此次韩遂出征,金城各地富豪无不慷慨解囊,他登高一呼,不过数日,便得二十万民夫,如让这个老头子攻占下长安城,三辅就完了,西凉就完了,我大汉国将会像四十年前那般被活活拖垮。”钟演处事为人向来平缓稳重。谨慎小心,今日对着自己的兄长放声疾呼,悲愤难忍,实在是让钟繇吓了一跳。
“兄长,西凉安危关乎社稷,如何处置不是你这个司隶校尉能作得了主的,事到如今,还是迅速将眼前局势报知丞相,请丞相大人定夺吧。”
钟繇犹豫不绝,难以下定决心。丞相让他坐镇长安,便是想让三辅稳定,无后顾之忧,如今叛军刚起兵,自己就呼号求救。岂不是失职?自己这个司隶校尉只怕也做到头了。但钟演的话也有道理。自己一力扛了下来,若是能击退叛军那固然是大功一件。但若到最后三辅沦陷,潼头失守,那是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钟繇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没底,韩遂的实力太强了,自己一时之间根本没有击退他地可能,难不成真要将自己的家人也搭进去?
韩遂最近几天的心情很好,每天黄昏时分,他总要绕着冀城外面宽宽的护城河纵马疾驰一番。而紧随他身后的秦谊显然没有韩遂那么好的雅兴,他满脸愁容,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还不时的回过头去叮嘱随行在后的五百亲卫骑保持好阵形,保证战力。
表面看起来如今冀城四面被围,五六万大军分布八方没有一点漏洞,先生的安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秦谊知道这一切地一切都是假的,营寨之中现在除了先生帐下的三千亲卫骑外,一支部队都没有了,大寨之中出出进进的士卒全是运送粮草的民夫假扮的,五万主力大军已在阎行的指挥下从新阳城过长离水,再绕道略阳、街亭,赶至阳与马玩、杨秋地一万五千先头部队汇合,准备一举攻下陈仓城。
韩遂依照惯例在北城门外的一座小山头上停下马来,这座山头不算很高,但已是冀城外的最高处,站在这里骑在高大的战马之上,韩遂依稀能够看到城里部分高大房屋的屋顶,仅此而已。
“当年我站在这里曾对老边说过,攻占冀城之后,我要将城里最高的那幢房子送给他,让他有一所自己的大宅院。”
韩遂自言自语,随即摇头苦笑道:“老边却说,一所大宅院可以安置几十个无家可归的百姓,他要等西凉人都能吃饱饭了,都有地方住了,才去考虑这个问题。”
低头长叹一声,韩遂有点哽咽道:“老边走的太早了,他满腹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