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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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瑭是怎么死的,石晋又是怎么灭亡的?还不是因为地方大员们,以安重进、刘知远为代表的藩镇节度使们,对割地称子的国策不认同啊。安重进等人三天两头的找契丹人麻烦,破坏一下石晋和契丹的关系,结果,石敬瑭打压藩镇又怕藩镇群起反抗,可支持藩镇的话,他确实又惧怕耶律德光,结果整日忧心忡忡,郁郁而终。而石重贵上台以后,他没有石敬瑭的威望,再也镇不住台子了,所以,他只能被迫改变国策,和地方藩镇站在一起,和契丹人开战,最后,伤的是朝廷,肥的是藩镇,石晋也就这样闹哄哄的完了。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刘崇他还敢做这种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吗?他不敢。这……难道要我大楚出面说服刘崇?如果楚国逼迫刘崇,或者说李廷儒对刘崇悄悄的暗示,这刘崇他能不明白大楚的用意吗?刘崇他心里能不这么想嘛:好嘛,我割让地盘把契丹请来,结果好处都让楚国给占了,而且,这骂名我还义无反顾的自己背上了,说好听一点,这叫做损己利人,大公无私,说不好听,那就是一傻帽。刘崇他会把主动往自己脑袋上扣这么一顶傻帽子吗?
看着田雨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跺着脚步,来人诧异的问道:“莫非田大人觉得这个计划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田雨点了点头,又连忙摇了摇头,解释道:“不……不……这计划自然是好的,只不过,这刘崇会不会主动提出来割让河北的事情啊?”
“呵呵,刘崇又不是傻子,他心里肯定不愿意交出河北了,不过,他不交也得交。这就是我来找田大人的目的。”来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田雨有点听不明白了,李廷儒在太原啊,如果要说服刘崇的话,应该是李廷儒出面才是啊,自己是驻契丹的使者,可不是驻太原的使者啊。田雨负手而立,笑着说道:“不知道赵大人有什么指示吗?”
“田大人,你应该听说了吧?过两天刘崇的使者就会达到上京,而南边伪周的使者也快到了。我们是打算在这里面做做文章。”
不管是刘崇的使者也好,还是伪周的使者也好,都是大张旗鼓的。刘崇的使者是为了显示自己对契丹的尊敬,毕竟刘崇现在是耶律璟的侄子和臣子。河东有点契丹附属国的意思,他派使者来上京,说白了也就是一次进贡行为,能不正大光明,讨个**嘛。至于,伪周的使者,他也不会偷偷摸摸了。王朴等人对契丹人心理看的很清楚。在当今世界上,最不愿意看到华夏大一统的,就属契丹了。有“燕云十六州”这个历史问题存在着,两国交战连个借口都是现成的。所以,如果没有重利的话,契丹人是绝对不可能出动大军南下中原,帮助楚国消灭大周朝的。别看楚国和契丹联系的挺紧密,看起来挺热闹的,可楚国如果不出大手笔,契丹和楚国的关系也就是面上好看。大周使者热热闹闹的来,正好可以做样子给楚国使者看,他甚至可以把自己扮演成受契丹邀请而来,在契丹和楚国之间插上一颗钉子。
既然河东和伪周都是正大光明的来,作为契丹地盘上的情报头子,田雨对这事自然是门清儿。他当下犹豫了一下,问道:“莫非,赵大人要我们对付伪周的使者吗?”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是规矩。可是,从来没有规定第三国的人不能杀。在历史上,这种事也是有先例的,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当年班超出使西域的事情了,他不就是把匈奴的使者,杀了个一干二净,从而得到全国人民几百年来的交口称赞。莫非赵大人想把伪周的使者杀了,然后逼着契丹人跟我站在同一条线上。可这事儿不可行啊,这事儿和当年班超的例子比,最大的不同,或者说最大的问题出在契丹人身上,当年那是个小国,它害怕匈奴人为难他,迫于无奈它站在大汉朝一边,可现在契丹人的实力就算不是天下第一,那也是三强之一啊。契丹是完全不怕伪周和楚国的威胁的。
咱们把伪周的使者一刀切了,万一契丹人把咱们给抓了送到伪周去,我大楚会为了我们这么鲁莽的行动和契丹人翻脸吗?就算大楚和契丹人翻脸了,两国不搭界啊,想报复都很难啊。说白了,契丹不用太在乎楚国的想法。咱们去杀伪周使者,这事可不能干。
田雨连连摇头。
来人却是一笑,说道:“谁说咱们要杀伪周的人了,咱们……咱们对付刘崇的手下。”
对付刘崇?田雨一愣,他紧紧的盯着来人看了足足两分钟,方才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一个办法,这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呵呵,不需要田大人做什么。田大人只需要在府中等消息就可以了,以后……等见了契丹皇帝,你就这么说……”
第132章 刺杀
这几天,田雨猫在宅子里气定神闲的看书写字,可这心里面却是三分的紧张、七分的热切。而马希萼却恰恰相反,在上京的这段日子,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最为惬意的时候,别人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他就是“冬天里的一把火”,把整个上京城弄得是热潮滚滚。
整个上京除了少数几个人,人人见了马希萼不是点头哈腰、笑脸相迎,就是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张口就是“给王爷问安”。而且,他还不用去计较别人心里到底想些什么,也不用去算计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圈套。不管去谁家的府邸,他毫无意外就是贵宾,这辈子他第一次尝到了这王爷的滋味。
这少有的尊敬固然让他面子十足,可是,眼前这金山银山也照着他两眼直发花。
这是怎么回事呢?用马希萼私下对拽刺说的话,可以部分的解释理由:生活中不缺乏着金钱,缺乏的是发现金钱的眼光。
在拽刺的引荐之下,马希萼和契丹贵族的花花大少们开了一次零距离的亲密接触。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交流是增进了解的基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和契丹贵族来来回回的娱乐、联欢了几次之后,马希萼发自内心的鄙视这些契丹贵族。
为什么呢?因为,在马希萼看来,契丹的这些贵族少爷们简直就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土财主,赣菜、粤菜、淮扬菜等等南北大菜;这些人都没有吃过,竹叶青、稻花香等等天下名酒,这些人都没有喝过;绫罗绸缎、湖丝湘锦,这些人也很少穿;翡翠玛瑙、宝玉珍珠,这些人也没有什么见识;就连逛窑子喝花酒,没有叮叮咚咚的丝竹之声,也没有依依呀呀的江南女音。
套用一句21世纪的话来说,契丹的贵族少爷们现在所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契丹生产力的发展远远不能够满足契丹上层的实际需要。这些少爷们出门不能够牵狗放鹰的祸害百姓,进府没有如花似玉的丫鬟仆人伺候着,整天就是打猎烤全羊,这……这也太落后了吧。
契丹贵族林林总总的表现,让不远万里赶来的大楚王爷马希萼,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这些贵族不是没有钱,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花钱。契丹建国也有四五十年了,贵族大佬们从中原也好,从过去的渤海国也好,抢了无数的金银财宝,可是,他就是没有养成一个正确的消费观念,一个个都把宁愿把这些金银财宝放在库府里面发霉,也不愿意拿出来拉动内需。
说白了,契丹人就是一个思维定势的问题。多少年了,吃的是牛羊肉,穿的是羊皮大衣,风调雨顺就放牧为生,一旦有个天灾人祸的,就四处抢劫。在契丹人脑子里,充斥着吃饱了不饿,穿暖了不冷,没吃没穿就去抢的想法。在衣食住行上,他们还没有形成一个良好的消费观念,他们很少去挑剔这个衣服好不好看,这饭菜滋味有多少种类。
而马希萼由于出生于南方,到了契丹之后,还被人当成“爷”供着,这么一来,他脑子里立刻就有一种反差,他觉得不适应,看着契丹的贵族们穿的衣衫还不如望城县老百姓穿的衣服,这……这太别扭了。我贵为王爷不假,可你们也是契丹的皇亲勋戚、达官贵人,你们一个个不挑吃、不挑穿的,马希萼从心里面觉得别扭。巧的是,不知道马云是出于何种考虑,从厨子、大夫、裁缝、舞女、伶人等等,他给马希萼配备了一整套的仆人。让马希萼可以带着契丹的贵族们完整的领略一下子江南风情。这契丹的花花公子们犹如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光怪陆离,一下子就沉浸其中。在契丹掀起一股子时尚潮流。大街小巷里,经常听人在议论:“哥们,今天你扳指了没?”“扳指当然有了,你买了折扇没?”
在这里面,还要数拽刺这小伙儿脑子比较好使。他看大家对江南的事物比较着迷,立刻就发现了其中的商机,他马上找马希萼来商量。两人一拍即合,相对于高价的马车来说,南方的丝绸、玉雕、茶叶、陶瓷、小装饰品等等,在契丹的市场更大。马云送马希萼的两船礼物,顷刻之间就被马希萼换成了真金白银。按理说,皇帝赏赐的东西,是万万不能够拿出去卖钱的,这是犯忌讳的事情,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马云的疏忽,既没有明诏下旨赏赐,也没有派人传话御赐,就是叔侄俩闲聊的时候,说送就送了。
或者说,那两船的小玩意儿,并不放在马云的眼里,他很可能就是考虑到马希萼要坐很长时间的船,为了避免马希萼过于无聊,才赏赐这些东西解闷。这些东西虽多,可在江南,还真不值什么钱,如果大张旗鼓的明诏赏赐,皇帝马云或许会觉得有些丢脸,所以,他就难得糊涂了一下。可谁也没有想到,契丹贵族居然这么快就堕落了,谁也没想到,那两船小玩意儿,居然还卖出了意想不到的大价钱。马希萼就连睡觉都能够乐醒了。
当然,作为一个老牌的花花公子,马希萼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他虽然带着一帮子人堕落了,可是,越堕落越快乐。这不,刚刚过午,马希萼往怀里拽了两样新奇的玩意儿,就坐着马车出门了,准备继续去找拽刺等人研究研究,乐呵乐呵。
虽然,契丹人这两年也有汉化的趋势,府里面也有八人抬得大轿。可是马希萼就是喜欢做马车。轿子,契丹人很多,可是这么大、这么炫的马车,整个上京城也找不出来几辆,从舒适度上看,比契丹皇帝耶律璟的龙辇都舒服。
他出了府门,绕过胡同口,朝着西城而去。刚走到半路上,就听到有人大喊一声:“这就是楚贼的马车,杀了楚贼,必有重赏。”紧接着,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马希萼在马车里面吓了一跳,这……这……怎么会有了刺客!
第133章 刺客来历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进了田雨的书房。正在握笔写字的田雨,心中砰砰直跳,握笔的手也轻轻的颤抖了起来。他眉头微微一皱,接着又渐渐舒展开,心气也平和了些。本来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捕风房刺杀刘崇使者的事情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让契丹人发现,追到门上来了。可是,他也知道捕风房的人既然要刺杀刘崇的使者,那派去的人肯定是死士,“不成功便成仁”,就算失败了,也不可能跑到他的府上来。而且这事儿应该和河东使者没什么关系,他们的死活,还不至于让自己的管家如此慌张。
田雨沉声问道:“什么事情啊?”
“王爷、王爷遇刺了!”管家说道。
“什么?!”田雨“哗”的一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