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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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话听到马希萼耳朵里面,让马希萼更是不爽了。当然了,这原因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马希萼没有听明白田雨的话,马希萼和拽刺不同,他没有什么升官的欲望,马云已经说了,他来契丹就是“代表”一下,就是公费旅游一下,什么都不用管。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考虑结盟的问题。拽刺的话在马希萼听来,第一句就是嘲笑马希萼没骑过马,第二句更可恶,直接把马希萼当小孩子哄:没骑过没关系,等我有空了带你玩玩。
马希萼扭头冲着王贵说道:“去,把爷的马车弄下来,这大冷天的,坐马车多暖和啊,骑马不得冻死啊!”
第123章 到车里面坐坐
马希萼的话明显是在赌气了,不对,应该叫比拼。这顽劣大少,不对,应该是顽劣中年的秉性暴露无疑。他显然是想压过拽刺一头,要显示显示自己这个楚国王爷比拽刺这个契丹王爷更加阔绰。当然,如果是在金陵他可能没辙,毕竟马云整天标榜大楚“公正廉明”,他也不好用度奢华,可是现在是在契丹的地盘,天高皇帝远,而且还是“奉旨花钱”,他当然要显摆显摆了。
马希萼这么做,不代表他想激怒契丹人,从而造成两国结盟的流产。如果,两国结盟真的被他搅黄了,他身上多多少少也是要负些责任的。可是,有句古话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马希萼一看拽刺夸夸其谈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和自己一样,是个典型的出身好、能力低的疑似“草包”,这种人最爱干的就是把别人比下去,心里反倒没有多少花花肠子。所以,马希萼打定主意,要和拽刺斗一斗;二来,马希萼经历了楚国由强到更强的一个过程,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傲气,就像19世纪末日本人就敢到中国横行直撞,他们心里不是没有忌惮,但更多的却是国家强盛所带来的那种自豪感。这种背后有人的骄傲感,不仅让人自信,而且更让人胆气十足。说白了,马希萼不怕他拽刺。你拽刺是皇帝的堂兄弟,老子可是皇帝的亲叔叔,大楚和契丹是兄弟之国,论起辈分来老子可是你的叔叔!
马希萼这么一想,心里登时洋洋得意起来,还联想到刘崇居然认了契丹皇帝坐叔叔,这么一来,岂不是自己孙子辈的人,他甚至更想到刘崇和刘知远是兄弟,自己竟然当上了大汉开国皇帝的叔叔,呵呵,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了。
马希萼背朝着手,面带笑容的看了眼拽刺。却见拽刺脸上并没有什么气恼的表情,这家伙,恩,这个眼神怎么这么怪异啊?他顺着拽刺的目光看去。就看见王贵正在忙前忙后的指挥着仆人,搬动自己的马车。
这马车据说是大楚皇帝马云亲自设计了,和过去传统的仓形马车大不一样,这是一个典型的箱型马车。整个马车就像一个巨大的箱子安了四个轱辘一样。宝塔顶状的箱顶,一颗晶莹剔透的球状碧玉装饰在箱顶,青光闪闪,其四周有四棱隆起,镶嵌着黄灿灿的金边,其余地方则亮银包裹着,末端则分别精雕细琢成龙虎之状,龙行虎跃,显示着皇家气派。车厢的四壁是上好的老梨花木做成,涂抹着紫褐颜料,其中还夹杂着道道金丝,显得异常雍容华贵。车厢四角做成圆柱状,外面包裹这金箔,其右侧中央开了一扇窗户,卡压着一块巨大的水晶石板,在阳光的照射下灼灼生辉,而左侧的中央则开了一扇门,这木门则比车厢要低上一些,和车轮的轴承平齐,显然里面遮盖着有踏梯,以便于上下。说白了,这马车除了没有马之外,就车的构造来说,不仅造型奇特,更是价值不菲。
拽刺好赖也学过多年的儒家文化。他一眼就看出来这马车的不凡之处,这车厢这么大,里面不仅可以摆个小床,甚至还能放些个桌椅板凳,在弄几个侍女呆在里面推拿按摩着,哎呀,坐这种车赶路,也算是一种享受了。更重要的是,这车不便宜,镶金嵌玉也就不说了,但就箱顶四角那几个木雕的龙虎,条纹细腻,栩栩如生,显然是出自大家之手。这东西显然是价格不菲啊。做了这么多年的马车,还第一次见过这么豪华型的,逼自己家丽的马车要漂亮上百倍了,就算是皇帝的龙辇,也就是没这个别致啊。龙辇讲究的是大气,说白了就是个大,坐起来可不怎么舒服。而且跑路的时候,还容易出故障,当年他叔叔耶律德光在白村,不久差点因为龙辇被晋军活捉嘛。还是这车好啊!拽刺看了看,这目光不禁热切了起来,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马希萼是觉得受气,才说出不骑马要坐车的话;而之前,拽刺已经有了和解之意,现在拽刺又看到这辆马车,小眼珠转了转,说道:“王爷,你这个马车还是挺奇特的呀,能不能让小王坐上一坐啊?”
马希萼一愣,他看了看拽刺,你丫不会是看上老子的车了吧。说实话,这车老子也没做过呢。他走的时候,虽然是马云热热闹闹的送他上的船,可是,船上的金银珠宝,还有马车等等东西,都是马云事先备下的,他上了船才知道有这些东西的。大海茫茫,他整天就呆在船舱里面,还有闲心去坐车啊?再说了,在船上坐没有马的马车,这不有病嘛。
不过,拽刺已经厚着脸皮提出要求了,他再看不惯拽刺,人家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啊。大家干得都是“王爷”这个职业,怎么说也算得上同行了,同行笑脸相求,他怎么说也得给上几分薄面啊。更重要的是,拽刺明显被自己的马车给吸引了,这个一直和自己抬杠的蛮夷之人,终于被自己压下去了,马希萼心里高兴啊。这马车外表豪华气派,里面更是别有洞天,让这小子进去坐坐,说不定他以后再也不敢小瞧自己了。
马希萼顿时心中大喜,颜面有光,甚至对远在千里之外的马云也显出一点感激之情,他连连点头,笑呵呵的拉着拽刺的胳膊,说道:“王爷,莫要这么客气,来,咱们一块坐。里面暖和着呢?只不过,这前面需要几匹马来拉。我坐船而来,可没带什么马匹,这……”
“哎呀,湘阴王,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你到了我契丹,就是我们契丹的贵客了,几匹马又算得了什么。来人呢,找四匹一色的骏马来,给湘阴王拉车!请。”拽刺说道。
“泰安王,请!”马希萼更是觉得大有面子,脸上笑容绽放,这姿态也放低了不少。两人谦让了一会儿,拽刺率先上了马车。这马车极高,拽刺这样的契丹汉子,进了里面居然不用弯腰,而里面看起来,更是宽阔。让拽刺越看越喜欢。
第124章 敲定买卖
从外面看,只是觉得这车厢颇大而已,可进去之后却发现这车箱极为宽阔。前边放着一张雕工细致的小方桌,方桌上放在青花瓷壶,还有几个琉璃剔透的茶碗,茶碗芊薄,光泽清幽中夹着丝丝明亮,隐隐有些透明,想必是江南明窑的制品。两侧各有一个长靠椅,这靠椅造型别致,似乎除了皇帝的宝座,很少有这么长的椅子,好像竹床一样,不过多了靠背,这表面裹着一层淡的牛皮,牛皮不仅被打磨的异常光滑,而且似乎还被什么香料熏蒸过,隐隐透出一股子淡淡的余香。这牛皮外套被存料高高的烘托起来,鼓鼓囊囊的,很是别致。右侧靠椅之后则是画着秋日登山图的三扇屏风,远处大山寥廓,郁郁苍茫,山顶之上云雾缭绕,烘托着一轮红日;近处秋水潺潺,顺着山势涓涓东流,狭窄的山路在树林时隐时现,山腰处的宝塔,五层六角,迎着秋风、俯瞰大地。这画笔细腻,意境幽远,寥寥数笔尽显萧瑟秋意,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了。
屏风两侧各站立着一名十六七岁的侍女,衣服华美,样貌俊秀,芊芊柳腰束着绣金花红玉腰带,勃勃玉峰衬出凸凹有致的妙曼身材,两人嘴角含笑,妙目溢彩,见拽刺进来之后,冲着他微微一福,文静而又乖巧。屏风之后,露出罗床的一角。整个车厢里暖洋洋的,给人一种如梦春风的感觉,想必是放着火盆一类的东西,可是,却没有一点点烟熏味道。
拽刺打量了一下马希萼的马车,又瞟了两眼车中的侍女,扭头对马希萼说道:“湘阴王,你这马车不错啊。挺大的。”
听到拽刺的称赞,马希萼气也顺了,更觉得自己倍儿有面子,当下更是殷勤的说道:“泰安王莫要客气,请坐请坐!”
拽刺坐在前面的长椅上,他屁股刚刚落下,就觉得这坐垫极为柔软,整个人顿时陷了下去,“呀……”拽刺惊呼了一下。转眼之间,下陷之势不仅停住了,还隐隐有反弹之意。呵,不错,这个椅子挺爽的啊。拽刺欠着屁股颠了两颠,整个身子也顺势晃了两晃。
“有意思,湘阴王,你这椅子不错嘛!还有弹性啊!舒服。”拽刺向后一扬,整个身子斜靠着靠背上面,好奇的体验着长椅的精妙之处。忽然,他却见对面站立的两个侍女,嘴角微翘、眼睛抖动,脸色微红,他顿时醒悟有点失态了,被对面两个小侍女给嘲笑了。不过,拽刺似乎变了性子一样,不仅没有着恼,反而一脸新奇。
“这玩意儿,是我皇陛下设计的,里面装着棉花、弹簧,叫做什么‘逍遥椅’,在马车上坐这种椅子,最舒服,不颠啊!”马希萼笑着解释道,只不过这家伙儿心里却在暗暗嘲笑拽刺,真是个土老帽。
“恩,确实不错,查其敢,前面开路,咱们先回锦州府!”拽刺一面称赞着,一边拉开窗户,伸出头去冲着一个高大的契丹将领说道。
随着拽刺的一声令下,整个迎接队伍,晃晃荡荡的向着锦州进发。一路上,拽刺不断地扭动着屁股,感受着逍遥椅上下起伏的样子。“湘阴王,你这车不错啊,这路面坑坑玩玩的,可是这车里面却不觉得怎么颠簸……你有几辆这种马车呀?”拽刺谦逊的问道。
“哦。马车这东西比较普遍了,我府上有个七八十来辆。”马希萼大咧咧的说道。这话可以对天发誓,这话百分之一百的正确。马车确实很普通,可是这样子的马车,却没有几辆。马希萼贵为王爷,虽然政治上没有地位,但是收入上还是不少的,可是,马云厉行节约,除了马云上次的金银珠宝之外,马希萼就算再有钱,也不敢漏在明面上。说白了,马希萼在金陵也就是吃喝上好一点,在用度上面,还不如一个富商呢。谁让他没有什么政治地位呢,皇权威严,马云都节约呢,他作为皇帝的叔叔,要是铺张浪费,一个小小的御史言官,说不定就能让他削爵为民。
“那……那能不能转给小王一辆啊!”拽刺问道。他终于从逍遥椅上直起身子,一脸的期待,眼睛里更是充满着希望。拽刺心里的想法很简单,别的不说,就单从这马车的豪华程度上,就足以让他在上京那帮子贵族里面显现风头了。而这马车里面的水晶推拉窗、牛皮逍遥椅、青瓷碧玉碗、细纹雕花名家绘画的屏风,这……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现实这马车的与众不同。如果他自己要是有一辆这样的马车,整天上京转悠着,那不是极有面子的事情嘛。而且,拽刺心里在暗暗动着心思,这说不定会是一个前所谓机会,是一个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
为什么这么说呢?契丹人从建国道现在有六七十年了,对儒家文化,有的是敌视对立,有的是好奇仰慕。这么多年下来,契丹内部也渐渐形成了两派。一派人认为应该保持自己的粗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