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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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威是吃打不吃记,他沉思了一下,居然准备派人追上去看看是不是高牟翰,随便问问高牟翰发生了什么事儿。
李守贞脑袋要的像个拨浪鼓似的,他忍不住劝道:“大帅,赶紧下令撤军吧,这地方邪行。恐怕契丹有埋伏,再不走,等会伏兵四起,后悔就来不及了。”他本来就对这接二连三的投诚事件感到怀疑,现在再一看雄州这样子,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
杜威主要觉得雄州四门大开,又发现了高牟翰的军队,这事儿挺奇怪。评心而论,他心里应该也是有点怀疑的,可是李守贞这么一说,杜威反而坚定了自己的看法:“没事儿,派人去看看,去年咱们四万人,不还打败了契丹的大军吗?今年咱们可有足足8万人呢。”说着他瞅了眼李守贞。
李守贞眼睛一耷拉,也就不再搭茬了。你是都招讨,老子是都部署,官比你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没必要在这件事儿上和你较真。再者,杜威说得也不错,我们怎么说也有近十万人呢。
李守贞不吭声,杜威就派了永清军节度使梁汉璋,带兵8000人,找高牟翰聊聊。结果梁汉璋领命而去,是再也没有回来。他中了伏兵,从中午厮杀至傍晚十分,被射死在了高阳城下,全军覆没。
事实上,梁汉璋中伏兵的时候,如果杜威举兵北上援助,在高阳与契丹大军决战,还是有可能把梁汉璋给救回来的,甚至击退契丹的。可是杜威退兵了。从雄州城下,一路南逃到了大晋冀州的武强县。
雄州本是一个圈套,因为雄州地势平坦,最佳的埋伏地点只能是雄州(今河北河间)西北的高阳县。耶律德光欲射一虎,误中一獐,而且这一獐还咬的他肉痛。于是,他改变了进攻策略,开始两路夹击恒州(石家庄)。o
第6章 契丹灭晋(中)
和自己的干孙子打了三年的仗,耶律德光对大晋军队的战斗力,有了比较清楚的认识。从开元三年开始,他就调整了策略,不再进行大兵团的决战,而改成小规模的扰。原本以为,在他的不断的扰之下,晋兵应该是疲于奔命,战斗力下降才对。可是高阳伏击战,再次表明,晋兵的战斗力不容小视。他五万大军,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围攻梁汉璋的8000人,足足打了2个时辰,才把对方消灭。对此,他无奈的调整了自己的战略。
得知杜威帅大军南下到了武强县之后,耶律德光并没有追击,反而自己救济恒州、莫州、沧州等地兵马共计八万人,从高阳出发向西进攻恒州,另外,以萧翰为元帅从幽州等地,带领兵马十万人,接道代州,合围恒州。
恒州告急文书向雪片一样的送到了石重贵的手里,石重贵就接连下旨催促杜威率军援救,并再次扩大了杜威的兵力,由八万人,增加到了十五万人,整个北方,所有兵力都集中在了杜威手里。高行周、符彦卿、张彦泽,这些黄河以北的名将、节度使们,全部归杜威节制。
于是,杜威召集众将商议救援恒州之事,高行周最先说道:“大帅,据探子的回报,耶律德光的大军在恒州东北的新乐(今河北新乐)一带驻扎。居然说还有一路大军在恒州西北的灵寿驻扎。契丹人来势汹汹,一面有幽州等地的粮草攻击,另一面行得却是杀人越货的手段。这群畜生,在咱们大晋的地盘征集粮草,压根就没有一点法令,简直是见人就抢,抢完就杀。他们这么残杀我们的大晋的百姓,我们岂能坐视不理,末将以为,我们应该立刻举兵西进,先攻新乐,再打灵寿。末将不才,原为先锋。”
一旁的符彦卿赞同道:“老高说得很有道理啊,大帅,这群王八羔子这么一干,粮食倒是不缺了,咱们可不能跟他们干耗着。他们没粮了,可以抢。咱们没粮了可就难办了。”
李守贞也说道:“高将军说的有道理。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契丹人近二十万的兵力,为什么在恒州附近围而不打呢?诸位请看。”说着李守贞走到帅帐左侧悬挂的地图边,指着地图说道:“恒州附近西北有天险白马关,西南有抱犊山地势险要,这抱犊山只有土门一条路。恒州城边是沱河,在往南就是栾城县。现今西北、东北都有契丹的大军,这白马关十有**已经被契丹打下了。如果我们现在救援恒州,那么在新乐观望的耶律德光一旦率军南下,打下无极、九门两县,我们就东、北、西三面受敌了。这栾城一带,靠着太行山,官道又窄,又破旧,这运粮必然麻烦的多。如果契丹与我军相持,而不与我军交战,那么时间一长,我军就不战自乱了。”
看着众将正在认真听着自己的分析,李守贞不禁有些高兴,他继续说道:“而且,现在武强附近,聚集了几乎黄河以北所有的兵力,如果我们万一陷在了恒州,那么契丹派一支偏师南下汴梁。那么……我等的罪过就大了。”
杜威却不似别的将领,被李守贞说得心惊肉跳的,反而呵呵一笑,说道:“李将军,你说得不错,可是本帅受命解救恒州,总不能长期屯兵在武强吧。耗费粮草也就算了,一旦恒州失陷,皇上怪罪下来,我等恐怕吃罪不起啊。”
李守贞冷笑说道:“大帅宽心,我也没说不救恒州啊。以我之见,咱们可以派遣一支偏师,两三万人带足粮草,快速行军,渡沱河进驻恒州,帮助守城也就是了。剩下的兵力,大半围绕邺城布防,挑选精锐骑兵,在契丹军外围游弋,攻其不备。契丹人远道而来,单靠抢劫肯定不能满足粮食需求,只要我打掉他的运粮队,那么契丹人就会不战而退的。”
杜威看着李守贞指点江山的样子就挺烦的,他断然截道:“诸位,你们可曾想过,陛下为何让老夫节制黄河以北所有兵力啊?”
张彦泽谄媚的恭维道:“那是陛下对大帅您的信任啊。”
杜威呵呵大笑,一边的李守贞脸色就有些难看。杜威笑了两句,止住道:“张将军过赞了。明人不说暗话,陛下让老夫节制这么多的兵马,无非是想让我帅兵,集中力量找机会和契丹人决战而已。”
高行周等人信以为然,只有李守贞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杜威继续说道:“其实,刚才高将军说得在理啊。咱们要速战速决。为什么呢?第一,百姓疾苦,我们作为军中大将,不能驱除契丹,保国安民,就上对不起陛下,下对不起黎民啊。第二嘛,你们都是军中大将,我也不妨实话告诉你们,现在我们粮草紧缺,只能支持两个月的。如果我们不能速战速决,到时候……哎……”杜威忽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可是恒州,十有**是个圈套啊。我们不能上当。”李守贞坚持己见。
杜威看了李守贞几眼,这个家伙整天和他唱对台戏,可是能耐还真是不错,要不是自己是皇帝的姑父,恐怕这个北面行营都招讨的官,要被李守贞给抢去了。度为冷笑道:“本帅当然知道这个一个圈套,可是,这对我们来说,这何尝不是一个和契丹人决战的机会呢?我们救援恒州,契丹人总不可能置之不理吧。他要进攻我们,我们就给他个颜色看看!”
杜威力排众议的决定,进军恒州。在途径高城的时候,在李守贞的言辞要求下,杜威留下了李守贞和1万人马,来驻守高城,堵住契丹南下的必经之路。十月十日,杜威率军来到恒州东南二十里的一个叫中渡的地方驻扎了下来。这个地方在沱河的南岸。第二天,耶律德光的大军来到了沱河,就在杜威大营的对面驻扎了下来。
本来想渡河的杜威,生怕被契丹给半渡而击。不得已,沿着沱河继续北上,并在当天进入到了恒州。为了保证自己侧翼的安全,杜威命令高行周帅兵一万进驻恒州西南的鹿泉,符彦卿帅兵一万进驻恒州南面的石邑县。
杜威在恒州呆了五天,耶律德光还是没有进攻恒州,只是还率军东进,攻占了九门县。耶律德光攻占九门县的行动,早就被李守贞给猜到了,所以得到消息的杜威,并没有什么大的反映,还是处之泰然的呆在恒州城里等在耶律德光的进攻。可是,其后的十天内,耶律德光既没有进攻恒州,也没有南下进攻邺城。反而就在恒州附近和杜威耗上了。
第十一天,一个意外的消息,彻底打乱了杜威的计划。在恒州南面的南面,大晋与恒州唯一的联系途径上的重镇——栾城,被契丹军攻破了。
杜威又怒又惊,彻底傻了眼。
去栾城有三条路,一条要经过石邑,一条要经过高城,还有一条要通过刘知远的地盘,穿过太行山才能到达。石邑和高城一直都掌握在杜威手中,契丹人不可能自己长翅膀飞过去,唯一的说法就是,刘知远借路给了契丹。
栾城一丢,杜威就真的落入团团包围之中了,恒州附近是大晋的精锐部队,除了高城的一万兵马之外,黄河以北,晋军再也没有什么有战斗力的军队了。指望朝廷派兵收复栾城,基本上已经办不到了。w~~α#р.Эzсnp;无奈之下,杜威只能主动找契丹军进行主力决战了。可惜,不是他想打,耶律德光就跟他打的,他派出的军队多了,耶律德光就和他兜圈子,派出的军队少了,耶律德光毫不客气的一口吞掉。而且耶律德光还出了个损招。对于战争中俘虏的晋兵,耶律德光全部重新给杜威送回去,只不过人人额头上刻了“封赦不杀”四个字。如果李守贞在,说不定还能出点主意,弄不好还可以突围出去,可是李守贞被抛弃在了高城。杜威是越打越没有信心,越是突围,人数越少。而且还被契丹人给分成了数块,自己呆在恒州,张彦泽在中渡,高行周在鹿泉,符彦卿在石邑。
十一月,还有些粮食吃,稳定军心还容易一些。到了十二月,北风呼啸,缺衣少粮,“封赦不杀”这四个大字深深的影响到了大晋的士兵,甚至包括杜威这些高级将领。这个时候赵延寿终于粉墨登场了,他穿着龙凤锗红袍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中渡城下,一番磋商之后,张彦泽第一个投降了,两天后,耶律德光有派了心腹之人,到了恒州成立,也赐给杜威龙凤锗红袍穿,并许诺等推翻了大晋,就立杜威做中原的皇帝。
在坐皇帝和做皇帝的姑父之间,杜威选择了坐皇帝。杜威降了,势单力孤的高行周、符彦卿和李守贞无可奈何的相聚投降。就连太原城里的刘知远都巴巴的派人来;认了耶律德光做干爹。大晋大势已去。
第7章 契丹灭晋(下)
乌云蔽日,风卷狂沙,打着人脸上麻麻的。眼下是黄昏时刻,汴京城外的零星的几个村落里面,却没有什么炊烟袅袅,更失去了往日农作回来,一家人和和睦睦围坐在一起吃饭的平和景象,反而是烟气弥漫,几乎每个村子里都有房屋着火,火借风势,在一片残垣断瓦、矮小房屋中,“劈劈啪啪”烧个不停,伴着“呜呜”的风声,传来奇怪的嬉笑声,听那口音绝非中原人士所有,还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四下一片的荒凉,树木是光秃秃的;田地里也是光秃秃的;溪流结冰,冻着欢快的脚步;低沉的乌云,遮着了耀眼的阳光;风卷狂沙,将朗朗乾坤吹得是灰蒙蒙一片;巍巍汴京城,高悬的青龙旗,不知何时换成了契丹人的黑色招魂幡;风声呜呜,莫非是天地在哭泣,乌鸦啼叫,道不尽世间的悲凉。
十里驿站处,一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