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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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什么大浪来。这迎立的大功非自己莫属了。
许可琼时而策马狂奔,时而驻马赏景,心情怡然自得。忽的,他回头看了看一直被他留在身边地廖仁勇,揶揄地笑道:“廖兄,看你神色郁郁,可是有什么心事呀?如果你信的过我,就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呢?”
廖仁勇一路上心神不属,他无非是在家族和马云之间反复地衡量。大王寿诞,二王爷是居心叵测、图谋不轨,五王爷又是未雨绸缪、来者不善。这一点从马光亮临时调派内军驻守长沙西北地门户益阳,就可以看的出来。马光亮斗倒了马希广这只猴,现在派他们过来震慑马希萼这只鸡。做完了这事,下一步马光亮想做什么,已经是呼之欲出了……过去还有马希广、马希萼这些人在中间平衡,现在却是马光亮和马云赤膊上阵,双方已经是剑拔弩张,再也不能又什么回旋余地了。
如果廖仁勇天生地养,就他一个人,那他肯定是选择站在马云这边。可是,他是寥框图地儿子,站错了边,寥家一二百口就全交代了。左边还是右边,这成了一个问题。
见许可琼一路上,眉飞色舞。趾高气扬,又有点小人得志地样子。廖仁勇的心里更是暗暗替马云着急,却又有些气恼,恨不得抽许可琼两鞭子,许可琼现在这幅样子,不就说明,马光亮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五王爷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见许可琼突然问自己话,廖仁勇憨厚的笑了下,说道:“也没什么?我就在想着怎么和我们家老爷子和好呢?”
廖仁勇和寥框图父子不合,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现在见廖仁勇这么一说,许可琼反倒收了一脸轻蔑地表情,难得地对着廖仁勇挤出些许笑容,好言宽慰了他几句。
春日暖阳,和风习习;旌旗迎风飘摆,色彩鲜明,艳如火团,盔甲银光闪闪,亮晶晶一片,眩人双目。万人的大军紧遵号令,张弛有序,沿着湘江,顺着官道逶迤而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许可琼和廖仁勇处在中军,一面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一面又跟着大部队缓缓前行。正无聊间,忽听后面马蹄声哒哒传来,扭头看去,三人骑着骏马疾驰而来,后军因此有了些许地动。
那骑者看似重任在肩,心情颇为急促,不住地“啪啪“挥舞着马鞭,催促着马儿快跑。一面还高声叫道:“许将军,请留步。许将军,请留步。大王有旨。”
这人来得极快,一箭之地,转瞬即到。许可琼定睛看去,竟是个熟人,楚王宫内宦高进高公公。许可琼心中暗想,莫非二王爷行动成功,已然拿下马云。现如今是催促我挥军速行,赶在消息传到郎州之前,彻底掌握住益阳城吗?
高进到了许可琼面前,勒住缰绳,高声说道:“大王有令。“许可琼和廖仁勇等人连忙翻身下马,跪倒在地,恭听楚王地训令。
高进眼角地余光快速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地许可琼等人,唯独在廖仁勇身上,眼光停留地时间稍稍长了些。他下了马,挺起胸膛,拿出楚王诏令,高声念道:“许可琼听令,命尔部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在两日之内赶到益阳。特赐许可琼、廖仁勇专断之权,紧急事务可权急处理,事后再秉……“这一纸诏令,竟是催促许可琼加快行军速度,另外授予许可琼事急便宜之权地。许可琼笑容可掬的山呼千岁,谢了楚王地恩旨。楚王不早不晚,这个时候下诏,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长沙大变已起,二王爷大获全胜,这是再催促他赶紧驻守益阳,震慑马希萼,让他打消觊觎之心。
传完了旨意,高进一改刚才冷冰冰的样子,笑吟吟地扶起了许可琼等人,口中还不断地倒着恭喜。内军将领虽多,可有专断之权地可没有几个。就连老将刘彦韬出征,还不是派了监军的。这许可琼虽然官职没有升,可这分殊荣却也让他一时无两。
这事情虽然是按部就班,和他临走前与马光亮商议地几乎一模一样,可许可琼仍然忍不住询问道:“高公公,请问,这长沙城里情况如何呀?”
高进淡然一笑,说道:“这才刚刚离开几日光景,许将军可是想家了吗?呵呵。”忽的,他话锋一转,压低声音,说道:“许将军,临走前二王爷托我给你带句话:伏虎已毕,望君射狼。”
许可琼眉目一动,他明白了过来,二王爷这话明明是告诉他,马云已经被收拾了,现在要看他能不能震慑住马希萼,至少也要能守住益阳。许可琼再不迟疑,当即传令三军,向益阳急速进军。
许可琼传令地当空,高进当着他地面,笑嘻嘻地将一个包裹交给了廖仁勇,说是寥框图给让他捎带地一点衣物,还传了句话,让廖仁勇回长沙之后,抽空回趟寥府。老爷子年纪大了,有些想儿子了,所以主动求和,这本是人之常情,许可琼也没有怎么往心里去。毕竟,能够好好地守住益阳,比别地什么都重要。
在许可琼地不断催促下,这一万大军,终于在第三天地傍晚赶到了益阳城外。夕阳西下,霞光染红了半边天。益阳城门大开着,三五个守门地军士懒洋洋地站在城门洞下,无聊地打屁聊天。这会儿已近黄昏,或许是由于很快就到了闭门地时间,进出城地百姓竟然一个都没有。
城上旌旗猎猎作响,城楼垛口却不见巡逻地军士地影子。承平日久,这些人恐怕早就丧失了军人应有地警惕。许可琼地大军竟然是城门洞下地守军,最先发现地。在伸着脖子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地开始找上级汇报情况。等他们把情况报告给益阳县令地时候,竟然有一匹快马由黑压压地军中飞驰过来,等到了城门口,方才大叫道:“赶快报告吴县令,许将军奉王命驻军益阳,让他赶紧到许将军军中听命。”
这个吴县令知道了情况之后,并没有立刻赶赴许可琼地中军,反而惊慌失措地指挥着军士,将四门给紧闭了起来。把驻军在离益阳城一里之外地许可琼给气了个半死,就凭这益阳500守军,顶不住他大军地一个冲锋。可这县令说得没错,想让他出城见许可琼,当然可以,拿出大王地诏令来,有了诏令什么都好说,没有诏令,那就对不起了……
本来想借此立威的许可琼,碰上了一个敢较真儿地,他无奈之下,只好公事公办,再派人拿着楚王地诏令,传吴县令晋见。
“下官,叩见许大将军。这益阳地处偏远,一向又没有得到长沙府地文公,以至下官冒犯了大将军地虎威。下官惶恐啊。请大将军赎罪。“看着一个肉乎乎地家伙跪在地上,不断地叩头饶命,许可琼刚刚升起来地怒火,又消了不少。
“不知者不罪。吴县令请起吧。本将军奉大王之命,驻守益阳。你是本地知县,要妥善安排好我这一万大军地食宿,否则,莫怪本将军不讲情面,将你军法从事。“那肉球又是连连作揖,口中说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只是益阳天色已晚,而益阳又是小县,城中军营有限。大将军,可否让大军今晚暂时驻扎在城外,明日,下官一定,一定将大军妥善安排到城中安歇。”
“恩?”看了眼这个令人讨厌地胖子,无奈地点头同意了。这人虽然看起来想猪一样蠢笨可说得却是实情,眼下天色已晚,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见许可琼点头同意了,一旁地廖仁勇却笑道:“吴县令,我听人说这益阳有‘益阳美人窝’之称,可是真的呀。”
吴县令似是一愣,接着一脸笑容,满脸横肉颤抖着谄媚地说道:“寥将军真是见多识广,咱们益阳就是盛产美人啊。晚上下官设宴,请诸位将军,一同赏赏风景,领略一下益阳特色如何?”
不等许可琼说话,廖仁勇就拍手说道:“好啊,好啊。许兄,我们一齐去逛逛如何?”
自高进传召之后,廖仁勇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一路上对许可琼着实巴结。许可琼被说得心里痒痒地,也想领略一下这益阳特色,而且也不好太不给廖仁勇面子,他踌躇了一下,同意了。
就在许可琼等高级将领前脚刚刚进了益阳城,内军地名将王赟便跟着进了许可琼地大营,随身带的还有楚王地诏令。要想在万人的军队擒拿主将自然不容易,可是一旦这主将离开了军队,两三个勇士就足矣擒拿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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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赟设计在益阳城夺取许可琼地军权,并押解许可琼赴长沙地同时,远在郎州地马希萼就得到了马云政变成功地消息。
在得到消息地第一时间,马希萼就赶紧请来了自己的首席智囊——刘言。刘言沉思许久,方才凝视着马希萼,诚恳地说道:“大人,下官看今日长沙政令,五花八门,看似凌乱,却招招老练,紧紧地抓住了官心、民心。大王寿诞之日地第一个诏令,就是册立五王爷为王世子,诏令一下,君臣身份已定,名分、大义尽归五王爷了。其后第二份诏令却是对马光亮一党的惩罚,一个沉重地叛国帽子盖过去,二王爷削爵被囚,李皋、李节、许可琼等骨干分子全然被杀,余者皆赦免,人人皆称赞五王爷仁德;接着就是重建王国官职,过去位高权重,却有责权不分的天策学士府,彻底变成头衔,重新设立了相国、尚书等官衔,这一招一出,立刻就把百官地注意转移到了官职设立上了。虽然六部高官都已经有了人选,可是下面地大小官职多如过江之鲫,足矣安抚百官了。接下来,楚王又下令,六月份在长沙仿照中原地科举制度,举行大比。过去那些有学识,可没有背景,没人推荐地读书人,立刻就回站在五王爷那一边。最后,大王还下令罢黜疏米之政等不得民心地暴政,百姓也是交口称赞,明赞楚王,事实上却是暗暗感激五王爷。这一道道政令下来,换来地却是荆湖内外粗安。哎,事已至此,大人若还想有所行动,可就困难了。”
得到马云政变地消息,马希萼又是惊讶,又是欢喜。惊得是马云还真是艺高人胆大,怎么看他一进长沙就是身处劣势,没想到却绝处逢生,拼死一击,竟赢得盆满钵满。喜得却是,马云这么莽撞都能成事,他在郎州谋划多年,这种时候又岂能拱手而让。
可刘言地一席,就像迎面泼过来一盆凉水,他觉得刘言地分析有些道理,却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神色间就显得颇为犹豫。
刘言跟随马希萼多年,看他目光游弋,双手不断地摸索着青花茶杯,就知道这位马节度满心地不甘。刘言叹了口气,说道:“大人,可是以为五王爷在长沙是临时反击,一时走运才得以侥幸成功地吗?”
马希萼抬头看了刘言一眼,虽没说话,可一脸地神色却将他地内心想法表露地一览无余——难道不是这个样子吗?
刘言缓缓地摇了摇头,方才说道:“其实在洞庭湖边,我见五王爷一脸萧索,神色黯然,还以为他真的是毫无准备,或者是把全部地希望寄托在郎州。可是,现在看五王爷地行动,只能说明我看出了,他藏的太深,把我们都给骗了。长沙政变绝对不是万不得已地临时举动,而是五王爷早有预谋地一次行动。李皋死了、许可琼死了,可是在二王爷那边的地位一点都不低于这两个人的徐仲雅却高官得做,骏马照骑,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徐仲雅是暗藏在二王爷身边地一枚棋子,有这枚棋子在,二王爷所有地计划,五王爷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既然这样,五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