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别死 作者: yy的劣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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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你!诈尸啊!】
赫讽笑了笑。
【是啊,千年僵尸,不孝敬孝敬本大爷,小心你小命。】
对方也很配合他的恶趣味,立即回复道:
【僵尸大爷饶命!小的马上孝敬您!】
【哼哼。】
两人调侃一阵,这才开始聊起正事。
【不玩了,我找你是有事要让你帮忙。】
【喂,这么久不见踪影,好不容易找我一回还是有活要我干,您真是够大爷的。】
赫讽不在意地笑。
【直接说,你肯不肯干?不愿意的话大爷我找别人去了。】
这种像是逼良为娼的话,赫讽说起来那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这次又是过了许久,那边才不情不愿地发来一句话。
【……肯。】
仿佛从那六个小点点里看出了无限的怨念,赫讽玩味地挑起嘴唇,发了个摸头的表情过去。
【好兄弟,我会记住你的帮助的!】
【别,千万别,只求大爷你下回再有麻烦时少想到我就好。】
一来二去,如此这般,赫讽将要求和对方说清楚了,并道:
【一个礼拜之内,能有消息吗?】
【难。】
【不是吧,你这么没用。】
【大哥!你以为我们公司是做什么的?我们是正经生意人,要帮你查清对方底细家世,已经算是侵犯了客户的隐私了!你要是嫌慢,出门左拐,国安局,不送!】
对方都如此说了,赫讽也不能再多说些什么。
【那好,等你消息,回见。】
【等等!疯子!这么久不见你人,究竟跑哪里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别是不回来了吧?】
赫讽看着这一行字,许久,打字回复。
【现在正给人打工兼职保姆,生死自由皆由地主做主。回去?难难难,难于上青天。】
发完这条,他手速飞快地退出登陆,得意地笑了两下。
扔下手机,一头埋进被窝,呼呼大睡去也。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赫讽像是完全忘记了昨晚的事,顶着一头鸡窝就去洗漱。
看见林深,没甚力气地挥了下手,然后准备小解。
站到便器前,赫讽裤子脱到一半,突然住了手。
回头看向还站在厕所内的某人,他无奈道:“我说,你出去一下行不?”
林深挑眉看他。
“被人这样看着,我很没感觉啊,大哥。”
林深看了他一眼,走出洗手间,正在赫讽松了一口气时,他又突然探头进来,道:“我有话跟你说,一会到客厅来。”
啪的一声,赫讽随手拿起手边的刷牙杯砸了过去。林深眼疾手快,杯子只是砸到门上,他人早就溜了。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赫讽觉得太阳穴都气得跳疼起来,一突一突的。
有什么话不能等他解决完再说?有必要这样子么,还搞突袭?!别以为他没看见刚才林深那故意往下瞟的眼神!
这个家伙,真TMD太闷骚了。
赫讽狠狠地洗完手,甩了一地的水,余怒未消地推门而出。
出门一看,林深还好整以暇地站在客厅内等他,一点做贼心虚的自觉都没有。
“找我什么事?”赫讽用鼻子哼着发音。
林深正站在窗边,见他来,招一招手。
“看到这个没有?”
赫讽满不在意地凑过去,“看什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擦!这是什么!”
窗外,墙角下,一圈湿哒哒的脚印触目惊心地刺进两人眼中。
那脚印来的奇怪,一浅,一深,在这窗前绕了几圈,就像是夜半有谁在窗外徘徊许久,通过窗子偷偷地窥视着屋内。
赫讽和林深出门再看,发现整个木屋都被这诡异的脚印绕了几圈,那些脚印形状奇怪,乍一看,像是某种奇异的咒术。
一圈,又一圈,它绕在木屋外。无声无息地将这个屋子围绕,带着某种无法探究的意图。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毛毛的。
在他们熟睡的深夜,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接近。
28无影之人
赫讽从脚印的浅坑里拔出一条蚯蚓;看着它在自己手中扭曲挣扎。
林深从他背后路过;踹了这个恶趣味的家伙一脚。
“有空在这里发呆;还不快过来干活?”
赫讽丢下那条蚯蚓;看着它缓慢地扭动着身躯爬远;感叹:“我只是在想;只不过是一场大雨;怎么所有潜伏在泥土里的东西,都蠢蠢欲动地爬出来了?”
林深将一圈麻绳背在身上;道:“那是因为他们知道变天了。久藏在地下的魑魅魍魉;也需要新鲜空气。”
说着,又踹了赫讽一脚。
“过来干活。”
赫讽无奈地起身;“你就不能好好说吗?这是我仅有的几件看得过去的衣服,又被你弄脏。”
他从外面带到山上的衣服有的过季不能穿,有的损坏了,赫讽正在发愁之后一阵子穿什么,要不要去预定几件新款。林深却对他这种行为颇为不屑。
“衣服破了补补还能穿,你比女人还讲究。”
赫讽怒极反笑,“这不叫讲究,这是一种礼仪好不!穿戴得体,是对自己的修饰,也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
“是吗?我觉得只要不裸奔,就挺得体。”
赫讽懒得继续和这个没有审美观念的人计较下去了,倒是在看清林深的动作后,对他现在在做的事好奇起来。
“你带这么些东西,干什么?”
林深正在削一块尖木,将一根断木的一端削尖,听见赫讽的问题,他将这根木刺递过去。
“试试。”
“试……什么?”
林深不和他废话,自己从一旁拿过一块厚抹布,用木刺往前一戳。刺啦一声,抹布被轻而易举地划开一道口子。赫讽目瞪口呆。
只见林深又飞快地削了几根足够尖锐的木刺,差不多小臂大小,将它们在地上排列整齐后,用一根绳子将这几根木刺均匀地绑到一旁的小竹顶端。然后,他用力将这根小竹子下压,压到很低后,将它的顶端和一旁的树根绑在一块。
连接处,还做了一个赫讽看不懂的活扣。
在做完这些,林深拿出一根鱼线,小心地将它埋到附近的草丛里,绷紧,最后系在在那根绑着木刺的小竹子一头。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将原地的痕迹清除,小竹被其他树木和竹子遮挡住,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了它的异样。
从头至尾,看着林深做着这些,赫讽的嘴是越张越大。
林深拿起地上的其他工具,准备去别处忙活。
“以后出门的时候小心,不要碰到藏鱼线的地方。”他提醒赫讽。
赫讽这才反应过来。
“你,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林深明知故问地看着他,“陷阱,看不懂吗?”
“不是不懂!关键是用这种程度的陷阱,会死人的吧!”
即使赫讽不了解这个陷阱的制作细节,也大概可以看懂。无非是有外人闯入触动鱼线时,绑着小竹顶端的绳就会松开,然后借着弹力,小竹弹起恢复原状,同时竹茎上绑着的几根木刺狠狠地飞刺出去。
按那个木刺的尖锐程度,岂不是会把人给戳得浑身都是洞!?
“死不了人,顶多多几个窟窿。”
林深不在意地道,又带着他那一身的作案工具,去别处布置陷阱去了。
“死不了人?”赫讽对于他这个回答又急又气,“就算是死不了人,把对方重伤了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为什么?”林深狐疑地看着他,“这不是正当防卫么?”
好家伙,还知道正当防卫这个词,不然赫讽简直就要怀疑他是不是高中毕业。
“就算是正当防卫,也需要具备很多条件!像你这种,明显、明显就是……闲得慌,你想把牢底坐穿?”
最后,在赫讽的咆哮下,林深总算是不情愿地修改了陷阱的杀伤力,将尖锐的木刺磨得不再那么尖,落石陷阱也不再挑能压死一个人的石头了。可即便是这样,赫讽看着林深一上午的劳动成果——没什么变化其实内藏杀机的小院,都有一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林深劝解他道:“这是一种自卫,难道你还想在半夜睡着时,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家伙偷窥?”
赫讽仔细想了想,摇摇头。
“你想那个黑影再次出现时,只能无力地看着他逃走?”
赫讽这才用力地甩了甩头。
“这只是适度的防守,并不是想要故意伤害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有错吗?”
赫讽推敲着他的话,好像林深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是他怎么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了,总算是被他想到一点漏洞!
赫讽忙道:“要是你这么做,其他人误闯进来受伤怎么办?”
“没有人会到这屋子来。”林深道:“要是有事,他们只会让王伯来找我。”
“对!就是王伯,他要是过来找我们却误中了你的陷阱,岂不是糟糕?”
林深了然地点了点头。
“很巧,我也正这么担心着。”
“我就说吧,赶紧把它们都……”
“所以,我需要你……下山一趟。”林深拍了拍赫讽的肩膀,“对王伯知会一声,让他这几天都不要过来了。”
“我去?”赫讽手指着自己。
“你不去,难不成想让我去?我也不介意。”
“不不不,还是我下山!”想起林深下山时的情景,赫讽连忙阻止道。
“很好,这是地址。”林深将一张似乎早就准备好的纸片塞进他手里。“傍晚之前记得回来,不然看不清布陷阱的地方,你就危险了。”
什么时候回自己家也要这么小心翼翼?赫讽一脸无奈,被林深推着向外面走。
“早去早回,今天的巡林我替你做,不扣工资。”
林深和他挥挥手。
“你就当做是带薪假期,想在山下买些什么都可以。”
下意识地沿着小路走到山口,赫讽才回过神。
怎么有种他被林深忽悠了的感觉?不不不,绝对是错觉。
是……错觉吗?
五分钟后,赫讽一声怒吼,惊起飞鸟三五只。
“林深你等着,等我回来有你好看!”
而此时的林深已经收拾好东西,推开小院栅栏,最后一次看了眼院子,向外走去。他没有沿着今天预定好的巡逻路线走,如果赫讽在场,就会发现林深其实是在向着昨天泥石流的事发现场走去。
林深,也确实是以那里为目的地。
一个人上路,他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抵达了昨晚的地方。
地上的那摊血迹已经看不太清楚,但是血腥味还在,那是属于人类的血特有的味道。经过一夜,地面上多了很多杂七杂八的爪印,看来是一些野兽闻到血味,半夜嗅了过来。
可是它们也像赫讽一样,除了带着一肚子疑惑离开,别无收获。
林深再次蹲下,像昨夜一样,用手指仔细捻了捻地上湿湿的泥土,然后抬头,看向密林高处。
刚刚破云而出的阳光有些刺眼,林深被刺得眯了眯眼,用手遮了一下,继续望着树林枝桠间。很快,他就找到了想要寻找的痕迹。他将背包往地上一扔,两手抓住树干,两三下嗖嗖地就爬上了树。
然后,停在他刚才发现可疑痕迹的地方。那是一片树叶,但不是普通的树叶,它以及它周围的叶子上,都沾着些奇怪的印迹。
暗褐色,干枯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干掉的血迹。
不,林深想,这的确是干枯的血迹。庆幸的是昨晚雨很快就停了,不然要是连这点线索都被冲掉的话,他就无法证实自己的猜测。
是的,打发走赫讽,自己一个人来到这里探查,林深只是为了证实心中的一个想法——昨天那个黑影根本就没有凭空消失。
既然会流血会受伤,那就必定是活生生的人类。活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