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杏回墙来-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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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鲜血从墨枫嘴角淌下,滴在白衣上。
中计
我忙抱住墨枫摇摇欲坠的身子,急道:“枫,你怎么了,怎么会受伤的?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会躲开……”难道他真认定我跟墨澈背地里有一腿,从而气得血喷?如果我是他,看到这情景,也许也会……
一旁的李炎忙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药丸,让墨枫服下。
墨枫吞下药丸后,冲我笑了下,语气很虚弱:“惜儿,对不起,吓到你了。先下去梳洗一下,我在书房里等你。”
“可是……”他怎么会这样,难道被某个高手伤了?
我不安地抓住墨枫的衣袖,眼光瞥了一眼墨澈。该怎么跟墨枫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
墨枫似穿我的心思,说道:“放心,我不会动二弟一根寒毛的,你先去换件衣服,李炎要帮二弟查看一下伤情,他不会有事的。”
“那、那你要照顾自己……”低头看着自己狼狈的一身,我一步三回头,忐忑不安地回房。
镜中人满脸血迹,很是狰狞恐怖,像恐怖电视中那从血河爬出来的女人。
害怕地打了一个冷颤,从头到脚认真的搓了一遍,换了套衣服。但那血腥味仿佛还残留在身上,心跳得很不安稳,满脑子全是问号,墨枫发生了什么事会受如此重的伤?
墨枫在书房内室运功打坐,冷汗一颗颗从额头上冒出,顺着下颚滴了下来,消失在白衣中。
心如小鹿般乱撞,我不安地踱着步子,手指紧紧掐住掌心。想帮他擦掉额上的汗,让他好过一点,又怕打扰到他。听说运功之人不能扰乱心神,万一我碰了他,导致他走火入魔该如何是好。
半个时辰后,墨枫站了起来。我忙走过去,拿出手绢擦干他额上的汗水。他脸色比刚才稍好,但仍苍白疲惫,汗水湿透了衣赏,被我抓过的衣服还留有两只血色的手印。
“惜儿,真对不起,害你担心了。我没事,很快就会好的。”墨枫拥我入怀,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算是安慰。
头埋入他胸膛,虽然已换了一套衣服,但少许的淡淡汗味伴着白玉兰体香渗透出来,甚是好闻,让我那扑通乱跳的心安稳下来。
“还在担心我?”墨枫温柔地抚着我的发丝,带着浓浓的宠溺。
“嗯。”原本想给他一拳安慰下自己,一想到让他喷血的前车之鉴,我忙换了手势,抱住了他。脸在他胸膛轻轻地磨蹭着,埋怨道:“要是你推了那人一下,结果让他喷了一身的血,你会怎么样?”
墨枫用指尖托起我下颚,轻笑道:“那人是谁?”
我脸一红,扫开他指尖:“你肉不肉麻。”
“快点告诉我,那人是谁?”。
“不要无赖了好不好?快将衣服换下先。”我佯怒的轻拧着他的手臂。
待墨枫换好衣服,我忐忑不安的望着他,嘴巴张了好几次,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该跟他说什么,说我跟墨澈还是承诺?说我明知墨筝不能走出如月阁,却还是跟着墨澈带墨筝出了府?说因为我这个祸水,墨筝才会被吓坏了,墨澈才会躺在床上晕迷不醒?
墨枫朝我走来,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暖。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吧嗒”着掉在他手上。
“惜儿,委屈你了,我早该告诉你筝儿的事。”
“你根本就是个傻子……”帮别人养儿子的傻子!
“难道你不傻,帮我养筝儿?不要将一切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好不好?你不是她,不该背负这么多。”墨枫揽我揽的很紧,将我的头埋入胸膛,轻轻的抚着我的头。
我哽咽道:“不是这样的,筝儿他长的很像……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就打算要带走他。刚开始,我以为筝儿是承诺的前世,我想带他走,想补偿。其实我一直都在骗你,承诺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我妈……我娘跟有夫之父有了我。直到怀了我好几个月,才知道那男人是有妻室之人,当时她心灰意冷,一心就想寻死,是我爹救了她,还跟她成了亲。在我七岁多的时候,有一天,我发现她在车里跟一个男人抱在一起,是光着身子。我将这事告诉了不远处的爹,爹也看到了这一幕,当夜就带我离开了。很多年过后,我才知道当时在车里的那男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他们旧情复燃了。可那时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爱上了承诺,他是那男人的儿子。承诺要带我走,却在前一天晚上,爹回来了,知道了这事,他说:我们两个,你选一个。”于是,我选了,承诺却死了。我到机场告诉他,我不走了,承诺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机场,却被机场外的车撞飞了。该死的是我,我却好好的活着!
“不关你的事,只是那时的你们太年少了。”
“可是他死了……”
“他跟二弟长的一样?”
“……”不止像,还有可能真的是他,那晕迷前的眼神告诉我,他是他。我不知道,墨澈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有时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好像……是两个不同人的,难道……
“惜儿,你还爱着他?”墨枫的手紧了下,抱的我喘不过气来。
“我……我欠了他。”
“感情的事,只有爱还是不爱,岂有欠与不欠。惜儿,过去的都忘了吧,我们以后一定会很美好的。”
“可是我……”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还愿意爱我?为什么?
“不要将所有的事都往身上揽,你背负的太多了。”
“为什么老是对我这么好?”
“只是想对你好而已。”墨枫亲了我的头发,“别想那么多,这一切交结我来处理就行了。”
“那……筝儿的事该怎么办?”想到墨筝见不得人,心又一阵针扎般难受。
墨枫笑了下,扯了我的鼻子,“某人来书信给我,说要来月离谷与我长相厮守,说过话又忘了。”
“没有,我只是……想问什么时候走?”既然决定离开,当然是越早越好。
“我手上还有点事,等办完了,我就带你跟筝儿去月离谷,那是个很美的地方,你会喜欢的。”
“有你在的地方,一定会很美的。”月离谷,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能养出墨枫这等男子?
“别想太多了,先去休息下吧,我回府看看娘跟筝儿。”
我忙抓住他的衣裳,望向那吸人魂魄的黑眸,“我跟你一起去。”祸都闯了,该来的还要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墨枫长指一伸,戳在我额头上,笑道:“你又想多了,这事你也无能为力,真要是跟我去了,倒怕会更乱。乖乖的待在这,等我回来就好。”
“我还是想……”
“听话点。”
墨枫将我拉回房,脱掉我的鞋子,往床上一按,盖住被子,亲了我的脸颊便离开了。
我埋入被子中,辗转反侧,脑中出现的全是下午的那一幕。到底是谁要杀我跟墨澈?
墨枫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见我在等他,他笑着扯我的脸……“看着筝儿睡着了我才回来的,等我很久了?”
心一紧,不由的问道:“筝儿还好吧?”如果不带他出去,根本就不会吓到他。他才这么小,见到这种情况,一定吓坏了。
“还好,就是想你了。”
墨枫解衣上床,轻声说道:“快睡吧,很晚了。”
一早醒来,墨枫已不在身边,那空掉的位置已没有余温,似离开已久。担心他跟墨澈的伤,也就睡意全无,早早起床。刚推开房门,就见易扬带了小柳过来。当即明白过来,这是墨枫的安排,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他还不忘派人来照顾我。
李炎给墨澈做了治疗,伤情有所好转,但还未苏醒。确保他没有生命危险后,我也就稍微安心了点。
将易府翻了个遍,连墨枫的影子都没有瞧见。他受伤这么重,到底去了哪?
见李炎在凉亭向我招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支开小柳向他走去。
“乖孙女,快到爷爷这里来。几天没见,你都瘦了一大圈,唉啊,我的心肝宝贝呐。”李炎夸张地甩着道袍把我接到凉亭中,讨好地送上一碟点心。
“你家谷主大人呢?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接过点心,吃了两小口。
“丫头,你喜欢谷主吗?”他小心谨慎地问着。
我送给他两记眼刀,问道:“你没有发烧吧?不喜欢他我嫁给他干嘛,当过家家?”问的有点莫名其妙,他又要打什么主意?
李炎喜上眉梢,激动的摩拳擦掌:“就是说你爱他?”
“我懒得跟你费口水,快点告诉我墨枫在哪里?他的伤怎么样了?”
李炎激动的眼泪狂奔,使出吃奶的劲摇着我的肩膀:“你爱不爱谷主?爱不爱?爱不?爱?”
我费力地推开他,闪到桌子的另一旁,揉着发疼的肩,无奈道:“爱爱爱,爱到天荒地老,爱到海枯石烂,爱到花开花谢春去了,爱到人死了心还活着,行不?快点说,墨枫在哪里?”
“行行行!只要你爱他,什么都行!终于有救了,谷主终于有救了!”李炎兴奋的喃喃自语。
心一颤,忙问:“什么有救了?难道说墨枫会死?不行,你的医术不是能让咸鱼翻身吗,你一定要救他。”难道他受的伤真有那么重,连李炎都无能为力?那该怎么办,要怎么才能救他?
“别急,别急!我的心肝,只要你爱他,他就有救了,快先坐下。”李炎拉着我坐下,又递来一块点心。
他受伤,跟我爱不爱他有什么关系?
李炎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了一个故事,让我久久回不过神来。
月离谷创始于一百多年前,开山祖师是一位武学奇才。她终其一生创造了一份惊世骇俗的武学秘籍,就是月离谷镇谷宝物——月离神功。月离神功有三层,每一层共有十阶。第一层练成后便可成为武林绝顶高手;练成第二层,便可独霸武林,武功天下第一;修成第三层,便可长生,所谓的长生就是能获得长远的生命。但这也只是传说,应该是指能比平常人多活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也许更久。月离谷的先祖是位女子,她所创建的武功就带了很强的阴柔性,适合女子修练,对于阳气重的男子来说,修练月离神功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一百多年过去了,除了前两任谷主之位由女子担任外,历届谷主都是由男子来担当大任。而月离神功只能由谷主和下任谷主人选才有资格修练。
一百多年的时间,除了开山祖师练成了月离神功外,此后便再无一人练成了此神功。历任谷主都是极具武学慧根之人,但他们始终领悟不到其中的奥秘,神功也就成了一种传说。上代谷主,也就是墨枫师傅——楚流,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从五岁开始修练月离神功,在十五岁时便练成了第一层;但在修练第二层时,直到二十五岁也无所成。此后他便不再修练月离神功,开始收集各门各派的绝学。仅用了三年的时间,他便把各大门派的绝学学了个精通,坐上了武功天下第一的交椅。
楚流三十岁那年,他抱了还是襁褓的墨枫入谷。墨枫从十岁开始修练月离神功,也在十五岁那年修成了第一层。此后便不再修练月离神功,直到跟我成亲后,他又再次修练月离神功。到目前为止,墨枫已强行练到第二层第八阶,只差最后两阶便可修练第三层。
“可谷主现在走火入魔了,如果不及时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可能会武功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