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赖上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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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扬起马鞭,一夹马肚,马儿一路飞奔朝向皇家书院的方向。
皇家书院幕凉带着飞凤和宝儿在街上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两个小丫鬟今天累坏了,幕凉让她们去休息了,她在房里准备沐浴。
下午的时候,她并没有去有家『药』庐,赶车的老李回来告诉她人已经送到,至于结果如何,那是拓博堃的事情。那有家『药』庐也不是普通人开的了的『药』庐,掌柜的也非常人。如何折腾就看拓博堃自己了。
飞凤临睡前给她打满了热水,幕凉刚脱了外衣准备沐浴,冷不丁房门被大力推开,一抹修长如玉的身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一身熨烫整齐的紫金『色』朝服华彩夺目,顶戴花翎平添了几分严谨肃穆。
来人看到脱得只剩下**亵裤的幕凉明显一愣,下一刻,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待那东西到了眼前,纳兰天作方才看清,幕凉顺手扔过来的竟然是桌子上的茶壶。
他侧身闪过,瞳仁微微眯起,身上的朝服在暗夜之中散发『迷』离夺目的光芒。
紧跟着又是两个茶杯迎面而来,幕凉下手极快,桌上摆着的白玉杯子在她手指灵巧的挑动之下,飞旋着朝纳兰天作鼻梁砸来!这一下要是砸下来,他这鼻子就彻底断了。
纳兰天作再次侧身躲过,下一刻,桌上的长方形托盘挟裹着冷冽风声呼啸而来,纳兰天作知道,幕凉若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再这么闹下去,迟早被外面的人听到。
于是他索『性』站在原地不动,任由那长方形的托盘砸在胸口的位置上,待托盘砸中胸膛,纳兰天作才看到,这托盘的低端有四个圆柱形的底托,四个底托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身上,一瞬剧痛传来,如同尖锐的碎石子扎入皮肉的感觉。
纳兰天作强忍着没吭声,幕凉已经趁此机会穿好衣服,冷冷的甩出一句话,“自作聪明!”
这分明是嘲讽纳兰天作自以为被她打中了,她就能算完了?做梦!
纳兰天作皱着眉头扫了眼房间,青儿不是告诉他是这间房间吗?怎么走进来就看到幕凉?青儿这丫头,脑子干什么去了?
幕凉这时候动作麻利的将长发挽起一个发髻,头发松松的垂在颈后,如墨青丝如此挽了起来,更添一分慵懒绝美的风华。
纳兰天作瞳仁闪烁一下,正想开口说话,却听到幕凉的声音无情的响起,“果真是一个妈生的,都喜欢偷看别人洗澡!怎么?堂堂丞相大人也想学着偷自己妹妹的衣服不成?不过,还有什么是你们三兄弟做不出来的!一样的无耻下流!”
幕凉说完,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明明是仰视站在那里的纳兰天作,却给他一种她与他是一种平视的关系。她没有一般女子遇到方才那般事情的紧张和尖叫,如此沉稳冷静的气质,她是纳兰天作看到的第一人!
一身朝服的纳兰天作,换下了那一身翠『色』长衫,摘下了脸上的翠竹面具,清俊慵懒的面容,有着三分内敛儒雅,三分精明历练,最后四分,便是世人难以猜透的深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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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二十二岁就能坐上北辽丞相位子的人,如何不让人称奇!
纳兰天作的气质,不同于拓博堃的冷酷刚毅,也不同于耶律宗骁的高贵优雅,而是透出一种慵懒的精明,既有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精心算计,又有世家子弟的潇洒俊逸风流倜傥,当然,最让人不可忽视的,便是他步步为营的精心算计之下,朝野之上,无不被他一网打尽。
如此年纪,却做到如此精妙狠绝,纳兰天作之心,深到何等程度,无人知晓。
这时候,闯祸的青儿急匆匆的跑进来,还不等看清幕凉也在这里,就气喘吁吁地开口,“表表哥!弄错了,苦行老人已经去了有家『药』庐!”
青儿说完才看到幕凉也在屋内,青儿顿时一愣,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啊这是四小姐的房间啊”
青儿现在根本不敢看表哥那似笑非笑的脸。
她觉得自己还是喜欢表哥戴上面具的时候。整个北辽,很少有人知道,纳兰天作就是无忧宫的左护法欧阳冲!
欧阳冲就是北辽朝堂之上呼风唤雨的年轻丞相纳兰天作!
青儿还是第一次如此正眼打量如今的幕凉,只是,才第一眼凝视,青儿就飞快的移开了视线!这四小姐的眼神跟刀子一样,第一眼就狠狠地割过她面颊,让她有种被她眼神千刀万剐的感觉。
拥有如此眼神的女子,该是比普通的男子还具备俯瞰天下睥睨苍生的气势吧。
可是以前的纳兰幕凉不是懦弱草包的吗?以前青儿也见过那时的幕凉,她当时正被将军府的四夫人打骂,青儿本想过去说几句话让四夫人放了她,谁知不说还好,一说四夫人更来劲了,说幕凉竟然学会联合外人气她,对她下手更狠了。
青儿吓得急忙住嘴,不敢再多说话,生怕给幕凉招来更多的打骂。
身份是纳兰天作的欧阳冲,一身紫金『色』朝服,器宇轩昂,却又内敛沉稳。眼神深邃,气质挺括。
不过从他进屋开始,幕凉都没叫过他一声哥哥,反倒是冷嘲热讽说了不少,似乎是很不待见他。
“四妹,刚才可听到了?是青儿不小心弄错了,并非大哥有意”
“谁是你的四妹?我纳兰幕凉的名字代表的只是我个人!我更加没有你这个偷窥好『色』的大哥!”幕凉冷声打断纳兰天作,脸上的表情冷冷的,不见丝毫波动。
纳兰天作神情未见过大的波动,昨儿下午才见识到她的厉害,现在如何能指望她会乖乖叫一声大哥!不过纳兰天作二十二岁就能坐上丞相的位子,他的手段自然也不同于常人。
他笑了笑,笑容优雅完美,幕凉眸子冷光闪过,忽然觉得纳兰天作的笑容有些熟悉。她寒瞳不觉冷冷的看向纳兰天作的双瞳,墨『色』瞳仁深邃无波,如夜阑人静,浩瀚杀气全都沉在眼底,不容小觑。
纳兰天作刚才被幕凉那一眼看的,莫名的,身体有一丝寒气游移而出。她似乎是看出了什么?
是他哪里『露』出了破绽?衣服和鞋子都换过了,发饰和身上的玉佩也都换了,眼睛的眼『色』也因为吃了『药』而暂时改变了,还有什么是引起她怀疑的?
思及此,纳兰天作不动声『色』的坐下来,与幕凉面对面,深邃瞳仁,看似慵懒惬意的迎上她冰冻视线。
“看来,四妹对我这个大哥误会很深。”
“没有误会,只有厌恶!怎么?要等我用棍子赶你出去?或许,你觉得纳兰风唳被爆了菊花很过瘾,你也想试试?”幕凉挑眉,纤细手指把玩着桌上仅存的一个白玉杯子,杯体通透,光泽瓷白,却不及她寒瞳流淌出来的一丝冷光,清冷傲然,卓然不凡。
纳兰天作眯起眼睛笑了笑,“果真是你。”
他之前收到消息,纳兰风唳的事情跟她有关,他多少还有些怀疑,现在不信也不行了。
幕凉冷睨了他一眼,并不回答他的问题,手中白玉杯子因为指尖用力,竟是在桌上旋转了起来,她看着纳兰天作,冷冷说道,“下、一、个、就、是、你!!”一字一顿,语气肃杀凝结。
眼看那旋转的白玉杯子就要脱手朝他鼻梁而来,站在门口的青儿脸『色』微微一变,可纳兰天作却是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红唇轻启,语气悠然,“我与四妹打个赌如何?你我二人都去有家『药』庐取一样东西,若是四妹先一步取到了,那纳兰天作以后凡事都听四妹的,哪怕四妹要我杀了将军府上下一百九十二口人,我也会做!
反之,若是四妹输了,以后见了我,只要叫一声大哥,不要再存其他误会就行。”
纳兰天作话音刚落,几乎要脱手的白玉杯子被幕凉稳稳地摁在桌面上,她很少会有出手之后会停下来的时候。不得不说,纳兰天作刚才这个打赌的要求,激起了她极大地兴趣!
她倒是很想亲眼看着,纳兰天作如何亲手斩杀将军府上下一众一百九十二口人的场景如何!纳兰天作在朝堂之上作风犀利狠绝,不知道杀自己家人的时候,是否也是如此决绝狠辣呢!
瞧见幕凉眼底似笑非笑的煞气,纳兰天作不动声『色』的笑笑,四目交织,她的亦正亦邪,他的深邃浩瀚。
幕凉将白玉杯子摆正了,冷声开口,“说什么取东西呢?不就是偷吗?你们政客就是如此,明明全身上下黑的彻底,却非要颠倒是非说成是白的。自古,最是厚颜无耻的就是你们!”
幕凉一番话再次冷嘲热讽了一番纳兰天作。纳兰天作一改朝堂之上的犀利和咄咄『逼』人,此刻,气质温和,神情安然,看的身后的青儿咂舌不已。表哥不会真想跟四小姐打那个赌吧!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表哥主动要求与人打赌!
这四小姐对表哥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听了幕凉的话,纳兰天作似乎很赞成她的纠正,不觉点点头,含笑开口,“那就看谁先偷到辽王随身携带的锦囊,如何?”
纳兰天作话音落,幕凉瞳仁一闪,偷拓博堃的东西?
正在这时,拓博堃身边的暗卫雪豹,行『色』匆匆的出现在门口。
看到飞豹,幕凉一愣,他怎么来了?难道是拓博堃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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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凉看向走进来的飞豹,神『色』清淡。
一旁的纳兰天作看向她,眼神同样轻然无波,两个人在这房间内,无端将房间的气氛压缩的静谧却又危险。
飞豹显然没料到纳兰天作会在这里,看到他之后,明显一愣。继而站在门口,垂首而立。
“四小姐,王爷有话让属下带来。”
幕凉淡淡的扫了门口的飞豹一眼,拿起桌上仅存的那个杯子,在手中懒懒的把玩着。
“哦?辽王有话要你过来传达?这么说,辽王还活着了?”幕凉的态度和语气让飞豹脸『色』涨得通红。四小姐这话什么意思?咒大王死呢?真是枉费他们家大王对四小姐一片苦心,刚还为了四小姐的事情动怒掀了桌子,可四小姐这态度也太太寒辽王的心了。
虽然这么想,但飞豹面上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低下头怏怏开口,“四小姐,王伤势严重,短时间内恐难康复,王想起昨儿四小姐在温泉池子对王主动献身不成,恐四小姐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表达,若四小姐还想对王投怀送抱,请四小姐尽快抓紧时间。王明儿一早要运功疗伤,到时候,七天之内,不能近女『色』!”
飞豹说完,顿觉满头大汗。
这等差使怎么不让血鹰来做。他当时听到主子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脑子都要炸了,硬着头皮记下来,一路上都没好意思回忆。
飞豹偷偷抬头看向幕凉,只听到啪的一声,桌子上最后一个白玉杯子从幕凉手心滑落出来,啪的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幕凉小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此刻,只觉得,尴尬的想撞墙!
幕凉有种被气抽了的感觉。
好一个阴险无耻的拓博堃,他要死就死远点!竟然还来这么一出!
幕凉很少有这种尴尬到想要撞墙的时候,飞豹怔怔的看着,见幕凉一言不发,只是拿眼瞪着他,飞豹不觉低声说道,“四小姐,王说了,若四小姐只是看着属下不说话,那就让属下赶紧离开!既然如此,那属下就不打扰四小姐了!告辞!”
飞豹说完,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