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天子同人)我是刘彻 作者:核子喵-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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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完全是基于汉军失败的希望之上,若是刘彻大胜,威望空前,就会像刘陵所预料的那样,各地藩王将再无翻身的可能。
“淮南王老奸巨猾,也因其上了年纪而太过谨慎,想捡便宜,却不愿意付出代价,就这么一直拖着,胆量气魄还不如他的女儿刘陵。”刘彻十分不屑。
东方朔颔首,算是默认了,他看了眼刘彻身后,突然说道:“陛下深谋远虑,草民佩服。”
“陛、陛下?”兴冲冲赶来聆听《追女窍门一百招之后篇》的雷被石化了,他维持着推门而入的姿势,一只脚在屋内,一只脚在屋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刘彻从最初的惊讶中反应过来,雷被提过要将他举荐给淮南王,谎言总有一天要被揭穿的,况且,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刘彻发现雷被除了看上刘陵这一点瞎了以外,总体来看还算是一棵根正苗红的封建社会好青年,忠君爱国,对淮南王谋反的企图毫不知情。
刘彻和东方朔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顺势表明身份,接受雷被的叩拜,虚扶他起来。
“雷将军无需惊慌,朕收到密报,称淮南王招兵买马,有谋反之嫌。”
“岂有此理! ”雷被急忙争辩。
“朕自然不信,可迫于朝中压力,不得不下旨彻查。又担心张廷尉……”刘彻故意露出说漏嘴的表情,叹气:“唉,防备奸邪作乱淮南,于皇叔不利,因此不敢假手他人,微服私访,还皇叔一个清白。”
“陛下英明。”其实听过刘彻之前胡天黑地乱弹的那一段身世,再相信他的鬼话绝非出自雷被本意,然而对方的皇帝身份摆在那,也由不得他信不信,只能遵从。
“张汤?便是那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廷尉?”果不其然,雷被踏入陷阱,问道:“莫非他与王爷有什么过节?”
刘彻摇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说道:“你身居淮南,不知道长安流传的那段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张汤与陵姐姐一见钟情两厢情愿,朕连赐婚的诏书都写好了,却不知何故一朝成仇,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雷被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与雷被的信任刚刚建立,刘彻不希望操之过急引起怀疑,他只要在痴情男儿的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就可以了。掌握不住军队,淮南王拿什么造反?
“朕想,陵姐姐冰雪聪明,善解人意,必然是张汤的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惹怒了陵姐姐。也是他们有缘无分,将军切勿在陵姐姐面前提起,免得无故惹她伤心。”
刘彻替刘陵开脱,雷被的怒气才有所减少。
“是不是他诬陷王爷和郡主?! ”
“朕相信张汤还没有那个胆子,大概也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刘彻诚恳地看着雷被,道:“还要请将军助朕一臂之力,捉住幕后黑手,为皇叔正名! ”
“喏。”
雷被又看了眼东方朔,欲言又止,刘彻立刻心领神会,道:“东方先生乃朕请来的高人,暗中保护皇叔与陵姐姐的安全。至于婚约一事,纯属误会,将军不必当真。待案情明了,洗刷冤屈,陵姐姐的婚事自然由她自己做主。”
雷被得了当今天子的许诺,终于放心离去。
东方朔眯起眼睛,笑问:“万一郡主执意下嫁于我呢?”
刘彻把握十足:“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雷被治军有方,深得军心,若是逼走了他,淮南王无将可用,难道要他亲自领兵上阵不成?那身姿,啧,可怜了驼他的马儿……”
两人肆无忌惮地笑开,仿佛天下除他们以外的聪明人都死光了,小司马听不下去,觉得计划里还有破绽,插嘴道:“万一雷被找刘陵郡主当面对质呢?所有计谋不都一下子拆穿了?”
刘彻与东方朔相视而笑:“我们就怕他不去。”
第七十六章 挑拨离间
回到军中,雷被脚步仍然有些虚浮。他远非表面看上去那般镇定。
不仅仅因为刘彻骇人的身份,还因为谋反一事并非空穴来风,刘陵曾试探过他对陛下的忠心,当时以为只是小儿女间的玩笑话,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不同寻常,心里很不是滋味。
雷被先入为主,对刘彻袒护叔王以身犯险的举动信了八成,要不是对淮南王具有绝对的信任,怎么敢远离长安远赴敌营呢?若是王爷和郡主真有反意,不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么?枉送了性命。
雷被其实已经意识到淮南气氛诡异,平时练兵不练行军布阵,如何与骑兵斡旋抗争,却反复练习攻城。
匈奴有城池可攻么?!
可淮南王对他有知遇之恩,郡主与他又有私情,他只能把这些疑虑埋在心底,不敢对任何人提及。
若是真如张汤密函所言,他该如何是好?
但如果是张汤有意陷害,必然牵扯出他与郡主刘陵之间的绯闻情史……
雷被陷入两难,越想心里越乱,不禁抓起了头发。
“我道你这几日怎么不来寻我,原来是怕我瞧见你猴儿般抓耳挠腮的模样。”
耳畔一阵女子的昵声低语,雷被恍然,这时候能到军营会到军营的,只有郡主了。
“遇到什么难事了?”见雷被神色有异,刘陵关切地问道。
那俏生生笑吟吟的模样,以往会让雷被立刻退化十岁年纪,立刻像见着骨头的忠犬一样欢乐起来,今天他却心神巨震,加上对刘陵的操守有了怀疑,面上笑不开。
“怎么了?”刘陵对危险毫无所觉,这几天没有被雷被纠缠,难得清静,她看得上眼的淮南俊杰寥寥无几,清静着清静着也就厌烦了,主动找上门来。
雷被自然不便将“你和你爹是不是打算造反”这样的问题直接问出,再加上其中还牵连了一段三角恋情,自己还是三角中的一个点,更是难以启齿。
他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你不是总说东方先生是神卦吗?我找他测了一字。”他难过地看着心仪已久的女子:“结果不好。”
“我明知事情发展下去会万劫不复,却挣不脱逃不掉抽不出身。”
雷被能测什么?
刘陵自然以为是姻缘了。
雷被应该以为皇帝下旨赐婚,已经心生怨望,只是碍于对方九五之尊的身份不敢反抗罢了,那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刘陵一阵兴奋。
她就像所有女强人那样,心中盛了事业,就很难把生活重心放在儿女痴情上。尽管她很欣赏雷被的才华,多年相处也并非没有好感,可是她已经回不了头了,便像备胎一样抓住雷被。
“事情还没有发生,尚有转机。占卜给了你对未来的预测,而你大可以以此来调整目前的作为,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难道你没听过人定胜天?更何况,你不觉得,成事在我不在天吗?”
刘陵凑到雷被身边,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下,她正愁找不到机会向忠诚朝廷的雷被宣传造反思想,顺势坐到他的怀里。
用这样的姿势灌汤,一灌一个准。
“若是有一天陛下要杀我,你打算怎么办?”
“陛下为什么要杀你?”雷被目光看向帐外,暖香软玉在怀却是没有半分情动的心思。“你是郡主,就算抗旨拒婚,有王爷护你,也不会伤及性命。”
“想那么多旁的做什么?我只问你,你救不救我?”
雷被恍恍惚惚地答道:“我去求陛下。”
“陛下不听,他不但要杀我,还要杀我父王。”
“你们到底犯了什么罪?”雷被望进刘陵的眼底,那满是赤诚仿佛苦苦压抑着什么的目光竟让她一时不敢与他对视。
刘陵暗道奇怪,面上再度恢复娇嗔的模样:“你到底救是不救?”
雷被的表情百般变化,从迷惘到绝望再到心碎,最后化作一片决然。
声音铿锵:“救!”
刘陵大喜,以为说动雷被跟着自己造反的把握又多了几分,事实与之截然相反,刘陵的“救”和雷被的“救”饱含的意思不尽相同。
前者自然是造反革刘彻的命,后者则是指在犯罪发生前制止它,也就是竭力阻挠他们的计划。
雷被想,眼下最要紧的是刘彻的安危,应当尽早说服陛下离开淮南才是。想罢,他连夜离开军营,赶至馆驿,不料却瞧见郡主的车架,心里一惊,下意识地躲藏起来。
以至二更,这么晚了单身女子逗留在外能有什么好事?
雷被心里那片沙漠里的一把火被当面一盆冷水浇了个雪碧透心凉。
他偷偷摸进馆驿,里面只有一处灯火亮着。
那是东方朔的房间。
脚蹲墙角耳贴窗户。
听见刘陵的声音:“长夜漫漫,我来陪陪东方先生。”
东方朔道:“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男女有别。”
“在淮南,我们可没这个穷讲究。”
雷被:我也是淮南人,怎么不知道?
“郡主是富贵中人,当然没我们这些穷讲究,而我们这些穷人,除了讲究,别的恐怕就一无所有了。”
“先生要想成为富贵中人,容易,而且是大富大贵。”
“难道王爷要送我一份大礼?在下先谢过郡主了。”
“你我之间又何必说这种客套话?”
雷被:你们之间又有什么?!
刘陵接着道:“先生可以尽你所想……”
雷被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黑影,雷被有所感觉,汗毛直立,正打算出拳,转身却看清了对方的相貌。
“嘘。”刘彻让雷被噤声。
他在梁上已经看不下去了,叫东方朔作饵套狼是一回事,让他真的被狼吃掉又是另一回事,东方那厮眼见面若桃李的美人往自己身上贴却躲也不躲,丫绝对是故意的!
刘彻往雷被手上塞了一个食盒和一壶酒,指指房里,雷被会意点头。
“东方先生,东方先生!”
房内的刘陵大惊失色:“他怎么来了?”她连忙躲入内室,叮嘱道:“千万别让他知道我在这。”
东方朔背对着她,笑得十分惬意:陛下还是定力不够呐……
开了门,放雷被进来。
“先生,我是来给你送卦金来的。你白天之言,说道我心坎里去了,我特备卦礼,陪您一醉如何?”
“将军何必拘礼。”
雷被亲手布菜斟酒,道:“这卦我们还得接着算,我心中挂念之人,总是不给我一个痛快。”
“哦?将军还是测这个字吗?”
他们以测字为名,以手沾水在案上互通消息。
雷被已经失望透顶,每每觉察红杏开出墙垣的时候都被刘陵给圆了回去,此时亲眼见其背叛与利用,心神激荡,思绪不稳,又感激皇帝对他制止刘陵勾搭别人所提供的指点与帮助,两厢对比之下,心中的天平自然倾向了忠君的一方,将淮南王谋反的疑点悉数告知。
刘陵毫不知情,雷被走后才从藏身处走出,发现东方朔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讪讪离开。
待她的足音彻底消失,东方朔才从榻上坐起,眼底一片清明。
“恭喜陛下阴谋得逞。”
“好说好说。”刘彻被小司马带着从梁上跃下,毫不谦虚。
小司马问道:“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雷被不反,淮南王应该无计可施。我们可以回长安了?”
“这倒未必。”刘彻仍然不怎么放心。
没人比他更清楚皇帝的雄性亲戚有多么意志顽强不甘命运了。
淮南王家的谋逆血液是代代相传的。汉文帝时,刘安的父亲刘长暗地里联络闽越人和匈奴人,打算联手叛乱。然而,刘安父亲造反的时候还是个小年轻,长在温室里的公子哥儿,要想造反并非轻而易举,他的密谋很快便被朝廷发觉,他本人也被捉拿到了京城。汉文帝因念及兄弟之情,并未依法处以极刑,而是将他废爵流放蜀郡。刘安的父亲最后在发配途中绝食而死,年仅25岁。
即便造反不成的父亲死后被谥为淮南厉王,当时年仅七八岁的刘安也继承了淮南王的爵位,可造反的情结已经深深地埋在幼小的心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