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密码·失落的文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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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楼兰古城依水而建,而一万年以来,罗布泊始终存在积水,但是,在公元4世纪后,楼兰古城却成为一座死城,那么,楼兰城的消逝,楼兰人的被迫迁移必然存在着更为重要的原因。
困惑之三:罗布泊中间是手机盲区,关键时刻怎么突然通了?
中国社科院研究员杨镰,是新疆楼兰地区小河遗址考察的主要成员之一,他在寻找一个佛龛的路上,发生了一件让整个考察队都后怕不已的惊险事件。在沙漠深处,考察队的一辆车走错了方向,脱离了大部队,如果短时间内联系不上,后果不堪设想。而罗布泊中间是手机盲区,所有人都给那辆车上的人拼命地打电话,都没有回应。然后奇迹发生了,考察队里一个年轻人拿的特别破的手机突然通了一分多钟,这宝贵的一分多钟,让离队的车迷途知返,终于回到了大部队。之后任何人的手机再也没有打通过,大家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镰还特意提出,属于楼兰地区的小河墓地也十分神奇。在新疆地名并不固定,而是漂移的。由于新疆的风速极快,沙包更是经常会漂移。小河墓地所在的地方是著名的流动沙包区,然而当六十多年后他们到达时,那里的地形地貌和当年奥尔德克告诉斯文?赫定的时候一模一样,连那条小河的走向都没有变,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还有几件事情也充满了神秘色彩。如1934年的初夏,在贝格曼发现小河墓地的当天,年平均降水量常年只有8毫米的罗布泊荒原突降暴雨,平地成河。而在2001年我国的考察队到达小河墓地时,头一天风和日丽,第二天就大雪封门,而罗布泊荒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下过雪了。最让人不解的是,当年曾经和贝格曼一起参加探险队的当地居民,这些人的记忆都好像被删除了一样,丝毫不记得他们曾经去过那个地方。还有贝格曼的早逝,贝格曼逝世时只有43岁,是否和他侵扰了我们小河人的祖先亡灵有关?
在号称楼兰后裔的罗布泊人的传说中,小河墓地是祖先亡灵聚集之地,是不可侵扰的地方。当地老人一再告诫来者,万万不可打扰亡灵,否则肯定会有不幸发生。种种现象的发生,使人不由得对预言有了几分敬畏。
据史书记载,隋唐时期由于高山冰雪补给的河水增大,流进罗布泊的水量也相应增多,而到了元代随着我国西北气候变干,塔里木河的水量变得更少,罗布泊的面积也缩到了最小,1964年前后,罗布泊就彻底的干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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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古老的罗布泊文化(1)
楼兰时期的罗布泊地区是一个非常繁华热闹的地方,沿着丝绸之路散布着佛塔、烽燧、粮仓、城址、驿站、民居、古墓等遗址,出土有汉、唐古钱币,丝、毛织品残件,漆器、木器、玉器、耳环以及玻璃器皿碎片等珍贵文物。这些荒原遗迹共同构成了古老的罗布泊文化
其中,孔雀河谷的“太阳墓”引起了考古学家的极大兴趣。
1979年中国考古队在楼兰地区寻找小河墓地的时候,意外地在孔雀河下游发现了被称作“太阳墓”的古墓沟墓地。考古学家王炳华这样描述他所看到的古墓沟墓地:“这些排列得井然有序的木桩,像初升的太阳四射的光芒,深深地吸引着人们。”
古墓沟墓地是用七圈木桩摆成七个巨大的同心圆,由一排排6米长的木桩排成一道道的放射线,形成一个光芒四射的太阳,镶嵌在戈壁荒原上。墓就在环形木桩的中心地下,而且墓内葬的全是男性,头东脚西,平展展地躺在大地之中。统计一下,建造这样一座墓葬要使用大小胡杨木材六百多棵。他们没有意识到,如此大规模的砍伐身边的林木,正是在毁灭自身存在的基础。
这种太阳形的墓葬在古墓沟一共有六座,至今在其它地区还没有发现相同形式的墓葬。据专家推断,这个墓地应该是罗布人的公共墓地,距今约四千年左右。巧合的是,同一历史时期中,太阳崇拜也是埃及文化或希伯来文化的一个特点。如果说太阳作为全球人都感知的一个天体现象,人类自发地进行太阳崇拜的话,那么,时间上的一致是否也太巧合了一点?还是古代亚非大陆之间有着不为现代人所知的某种联系?
古墓沟墓地也和小河墓地一样,死者使用草编的小篓,戴尖顶毡帽,但是二者的墓葬形式截然不同。这种形同太阳的墓地传达了古人怎样的文明信息?会是“太阳崇拜”吗?如果是,为什么墓主人的头朝向西方而不是东方?为什么太阳的中心埋葬的全是男性?他们的女人埋在什么地方?种种神秘诱人的谜团,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破解,也可能永远找不到答案。
在铁板河古墓出土的“楼兰美女”同样使人感到新奇兴奋。
在20世纪初,斯文?赫定、斯坦因发表的古楼兰女尸的照片和贝格曼描述的“微笑的小河公主”,已经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应该说古楼兰人是很美的,尤其是女性。
1980年在楼兰古城西北的铁板河岸边,又发现了一片墓地,墓中出土了一具女性干尸,这位女性生前同样是一个美女,被考古队员命名为“楼兰美女”。这具干尸是一个中年女性,经对她身上裹的羊皮残片作碳-14测定,表明是一具距今3800年的古尸。她具有原始欧洲人种的体质特征,一张瘦削的脸庞,高挺的鼻子,深凹的眼眶,长长的眼睫毛历历可数,深褐色的头发蓬松地披在肩上。皮肤呈古铜色,胸部、四肢肌肉丰满,毛发、皮肤、指甲均保存完好。她静静地躺在沙地上永远地睡去,面容自如,神态安详,确实是一位“楼兰美女”。
与铁板河古墓“楼兰美女”发现的同时,考古学家在孔雀河北岸的古墓沟墓地和楼兰城东郊,分别发现了一些古尸。人类学家和考古学家通过分析、鉴定,发现这个地区的居民种族成分很复杂,既有欧洲人种,又有蒙古人种,还有一种不好判别的类型,姑且称为中间类型。其体质特征表明,新疆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多民族、多种族共同居住,共同开发的地区。
关于这一点,米兰佛教遗迹中保存的犍陀罗风格的壁画,从艺术的角度进行了充分的证明。
米兰遗址散布在今天的米兰河流域,共有大小不等的14处佛教遗迹,由唐朝吐蕃古戍堡和周围分布的魏晋时期的古建筑群遗址,以及汉朝屯田水利工程设施和伊循城遗址组成,属于3-4世纪鄯善国时期。米兰佛教艺术有着强烈的犍陀罗风格的艺术特点,表现了小乘佛学的思想。
米兰佛塔呈圆柱形,周围有回廊环绕,著名的“有翼天使”壁画,即绘在塔庙的回廊上。“有翼天使”是古希腊、罗马神话传说中众神的使者,也是爱情的使者,他背生双翼,身背一张弓,被他射中的人,心中就会燃起爱的火焰。这幅珍贵的“有翼天使”壁画被英国人斯坦因切割而去。
5古老的罗布泊文化(2)
在米兰遗址的佛寺还保存有佛像和比丘壁画的残部,绘画风格明显受犍陀罗风格艺术的影响。
另外,1930年4月,我国著名的考古学家黄文弼开始探查楼兰,虽然因为大水的围困,他没有能够进入楼兰古城,但是他发现了多处不同时代的古墓地,尤其重要的是他在罗布泊北岸发现了土垠遗址。
土垠遗址是汉代的一个驿站遗址,黄文弼先后两次到达土垠,共发掘得西汉时期木简72支,还有大量五铢钱、青铜镞、铁器、木器、漆杯、毛麻织物、丝织物等共六百多件。在西域发现的汉晋时期汉文木简、纸文书数量虽然不少,但明确有西汉纪年的文字,却只见于土垠。这72支木简中,纪年最早的是汉宣帝黄龙元年(公元前49年),最晚为汉成帝元延五年,其实已经是绥和元年(公元前8年),西域不知,还沿用旧的年号。土垠作为中原与西域联络干线上的一个重要的后勤基地,作用非同一般。从出土的木简文字中可以看到当年土垠的官吏们每天送往迎来,非常繁忙。土垠遗址的发现对学术界认识丝绸之路、西汉王朝经营楼兰的历史是很重要的贡献。
在罗布泊楼兰地区,还有湖畔墓地、孤台墓地、平台墓地、汉代烽燧等陆续被发现,这些城址、墓地、烽燧、古道、驿站等共同构成了古老独特的荒原文化,那些迄今为止,没有被发现和挖掘的又有多少呢?
从楼兰的发现到今天,几乎过去了一个世纪,但是人们对楼兰的研究和热情有增无减。楼兰原始神秘,玄妙悠远,具有强大的吸引力,仍然是一个等待人们破解的千古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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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罗布荒原中的小河墓地忽隐忽现
瑞典探险家沃尔克?贝格曼(F?Begman)于1934年初夏,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发现小河墓地,之后,小河墓地就在沙海中消失了踪迹。在此后的半个多世纪中,任凭中外考古家数次在罗布泊地区进行大规模的科学考察,始终没有人能够找到它,这为小河墓地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贝格曼是斯文?赫定西北联合考察团的成员,他自1927年至1934年的8年间,在中国的西北进行考察,行程数万里,发现了三百多处古迹遗址,其间1930年发现的上万枚“居延汉简”和1934年发现的“小河墓地”成为中国20世纪的两大重要发现,在世界上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贝格曼在他的《新疆考古记》和《考古探险手记》两本书中,详细地记录了他在中国西部考古探险并发现“小河墓地”的全过程。
1934年4月,贝格曼在新疆考察时,他的考察队里有一个罗布人向导奥尔德克。就是此人,1900年曾领着斯文?赫定发现了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一千六百多年的楼兰古城遗址。在斯文?赫定离开中国后的33年后,奥尔德克已经变成了72岁的老人,但他一直在等着斯文?赫定,要告诉他自己的另一个重大发现:在孔雀河边的荒漠中,他发现了一座有“一千口棺材”的小山,那是谁也不知道的古迹。于是贝格曼决定前去看个究竟。
按照奥尔德克指定的方向,贝格曼带领考察队在罗布荒原中转悠了一个月,也没有看见墓地的踪影。奥尔德克说,古墓地应该是在孔雀河(库姆河)下游的一个支流附近,但渡过孔雀河的一个支流后,贝格曼发现,这里的原野布满了雅丹、沙丘和柽柳墩,如同一个巨大的迷魂阵,贝格曼他们在沙漠里走了一上午,竟然回到昨天曾经来过的一个小湖湾。
此时,奥尔德克的神情越来越不安,说话也含糊其词,躲躲闪闪,整个人像中了魔一般。他说,那座具有坟墓的小山是一个有魔鬼守候的地方,任何靠近它的人都要遭受灭顶之灾。贝格曼开始怀疑他所说的古墓的真实性。后来,几经盘问才得知,原来这个老向导并没有撒谎,而是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
奥尔德克说,是魔鬼的力量使他这个从不迷路的人,迷失了方向。15年前,他看到小河墓地的时候,同伴突然得了重病躺到了,而他自己半夜时突然从梦中惊醒,看到了可怕的伊比利斯,也就是魔鬼。后来,还是贝格曼的枪为他壮了胆。奥尔德克认为魔鬼惧怕枪,这样考察队才得以继续前进。
6月2日考察队继续沿着孔雀河的支流南行,贝格曼随口把这条没有名字的支流叫做“小河”。约走了六十多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