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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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喝道,“你以为这样我就能饶了你?高将军已是下了死命!”
岑子吟淡淡的看了那男子一眼,“我有什么能耐,高将军心中自然有数。我知道他下了死命,可不妨碍我交代遗言吧?”
说罢静静地闭上眼睛,她不是能耐人,只能瞧出眼前这位男子身份恐怕不一般,地位也该是超然的,这种人应该有自己的脑子,若是这样说服不了眼前这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但愿但愿死不会太难受,上次的时候貌似就没感觉呀!
这家伙的刀凉凉的,想必是经历了无数人的鲜血,这样的杀手该是出手极快的,前面王共行刑,她就在后面失踪,想必方大娘会暴跳如雷吧?家里没了她,虽然那位大嫂不是个省油的灯,好歹岑子玉也能独当一面,有岑家的族人在,至少不会让她吃太大的亏,至于唐珍儿……
岑子吟不由得暗嘲自己,这会儿还想那么多干嘛?有多少人死前就考虑好一切的,死亡总是来的突然,只希望他的刀能跟传说中的侩子手一般,能够在人根本来不及感受痛苦的时候就过去了。
只是,李珉……想到他就让心揪着的疼,终是要分别的么?
岑子吟以为过了很久,其实不过是刹那间的事儿,一个熟悉的男声笑道,“你动手之后最好记得把咱们这帮人也给灭口了。”
岑子吟猛然睁开眼,就瞧见安嘉笑吟吟地抱着手臂站在不远处,身边还站着一干千牛卫打扮的男子,有些模样甚是熟悉,莫不是朝廷重臣家中的子弟,有些还是皇亲国戚,瞧见这种私密事儿竟然一个个还是嬉皮笑脸的,半点紧张也没有。
岑子吟心一颤,这种时候竟然是安嘉!
不由得抬起头去看那个年轻男子,只见那男子满脸惊愕的看着一干人,手中的剑柄捏的死死的,牙关紧咬,一双凤眼微微眯着,透露出浓浓地杀意。
安嘉笑着道,“王十五子视此女如命,你们那点儿破事儿瞒得过其他的人,瞒得过他么?他便是个疯子。”
那男子地声音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你们这是想做什么?”
安嘉道,“你可咱们大唐有多少秘密掌控在眼前这位手里,依照她的身份足以嫁入皇家么?上面对这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不过是她的能耐。范阳县主地那点儿破事儿我管不着,皇上却是要我护得她的周全。此女死了我们不光都要拿脑袋去见皇上,还要连累家人,你若要动手不妨将我们一并给杀了,高将军我开罪不起皇命我也不敢违,你不妨成全我们地英明,好歹咱们也能混个因公殉职!”
那男子道,“高将军是为了皇上着想!”
安嘉厉色喝道,“好一个为了皇上着想!高将军便可违了皇命?”
男子走了,自然不会为了一个违背皇命的事儿,安嘉带来的这群家伙在那男子走后个个瘫软在地上,演戏演的满身的冷汗也不容易。
岑子吟苦笑着这会儿才知道后怕,抬头瞧着安嘉道,“多谢安侍卫!”
安嘉冷冷的道,“我是奉了皇命,今儿个为了你这些人才是把命都赌上了,要谢,谢他们去!”说着扭身便走了。
那一群千牛卫打扮地男子这才连滚带爬的靠近岑子吟身边,喘息着道,“三娘子,您这都是得罪地什么人呀!”这人,岑子吟想了想,貌似在什么时候见过,她见过的皇亲国戚不过是在做热气球地时候和自家哥哥成亲的时候,这人该是被李珉拽来地,想不到那家伙竟然有这样的人缘。
岑子吟笑着道,“多谢诸位了。”
其中一个男子嚷嚷道,“谢就甭谢了,你若是哪天有什么好东西,与哥儿几个说一声,也不能就便宜了那群书呆子,好歹这些兄弟都是文武双全的,李珉那家伙便是个偏心的,咱们哥儿几个平日里请他喝酒最多,有了好事便忘了咱们。日后嫂子可不兴这样!”
旁边一人笑道,“便是你赢他的钱最多,自然要让你请,嫂子,你可别理他!”
岑子吟笑笑也不多话,这种人情自然让李珉去还,老公找来干嘛的?当然是当靠山的!
笑着与众人道,“我母亲他们还在楼上,这会儿怕是不能多说了,过些日子请你们喝酒!”
众人笑道,“嫂子自去,咱们在这儿替你守着,若是能混口酒喝就更好了。”
这点儿酒算的上什么,这些家伙和李竟然有过命的交情,倒是让岑子吟颇为感慨,更让岑子吟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安嘉,他已是走了,这群人方才只是当人的布景板,便是他一个人出头必是让人瞧的最真切,他回去又该如何交代?而他又是为什么要帮她?
这世界让人有些瞧不明白了,有些以为是好的,却是害你最深,有些以为是坏人,在关键时刻却是能跳出来救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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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偷懒一天的,结果这人的惯性还真大,习惯了要写那么多字,不写够总觉得不爽,浑身上下不舒服,你们说这是不是太那啥了点儿……
首发
第六部 婚前婚后 第十章 怀璧之罪
子玉一脸惨白的站在门口,直勾勾的望着岑子吟,根本没人,连守门的都跑到前面去看行刑了,岑子吟见状不由得苦笑道,“你都看见了?”
岑子玉点点头,问道,“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这两个问题恰恰是岑子吟最难以回答的,不是不知道,而是面对这样一双关切的眼睛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瞧了瞧四周,拉着岑子玉的手道,“咱们先上去,回去再说。()”
进了大堂让伙计搬几坛酒到后面去,岑子吟拉着岑子玉进了房间,卢氏正拉着方大娘在窗户边说什么,加上唐珍儿叽叽喳喳的声音,方大娘并没有注意到她们回来,卢氏却是扭过头来冲着岑子吟笑了笑,岑子吟点点头坐在凳子上端起茶杯递给岑子玉让她暖暖身子,自己也端起一杯慢慢的喝着,思索着该如何回去与岑子玉说这件事。
今儿个给那个男子说的话,岑子吟有些担心,家里还有些不能见人的东西。俗话说的好,就怕贼惦记,她岑子吟若是让人惦记上了,家里便有一份不消人栽赃便能治死她的证据。
突然,岑子玉扯了扯岑子吟的衣角,岑子吟扭头瞧了她一眼,岑子玉指了指后面的窗户,室内卢氏和方大娘唐珍儿在窗户边说话,大郎二郎两兄弟则是在说笑什么,吴氏在一边带着淡淡笑意的听着,倒是没有人注意她们。
岑子吟起身走到窗边,下面那帮千牛卫围坐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喝着酒,由于前方的声音太大,倒是不显得刺耳,岑子玉低声道,“咱们还是回去吧!总不能一直让人这么守着,娘瞧不见,却是有人能瞧见的。”
岑子吟摇摇头道,“这事儿不能让娘知道。”心中却是有几分意动,她也想走,奈何没有脱身之计策。
“人既是冲着你来的,留在这儿怕是要连累他们,我有办法!”岑子玉咬咬嘴唇道,岑子吟看了她一眼,岑子玉的脸色依旧是不太正常,轻轻点了点头,岑子玉这才扭身走向另一面的窗户,拉着方大娘的衣角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方大娘见状一脸地为难,盯着岑子玉瞧了半晌,见她确实是脸色难看的紧,手又捂着肚子,这种事是不好耽搁的,不过这么举家前来这会儿又要为了一点儿小女儿的事儿败兴而归,怎么也说不过去,想到自家闺女一直就对血淋淋的场面不太喜欢,便对岑子吟道,“三娘,你陪五娘回去。”
岑子吟连忙哎了一声,方大娘想了想又不太放心,叮嘱道,“坐马车回去,呆会儿再让魏管事接咱们就行。”
出得门来。岑子吟这会儿倒是不怕人山人海了。呼出一口长气道。“如今便是你比我还对我娘有法子。要让她知道这件事。非把我关地窖里不准出来不可。”
岑子玉不语。只拉着岑子吟在人群中穿梭。上了马车便迫不及待地望着岑子吟。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岑子吟已是想通了其中一些关节。急急地低声道。“既然出来了。我还有事。便长话短说。”
“范阳县主得罪了一个身份尊贵地人。她来求我帮她。死前又不甘心地把我给拖下了水。如今这事儿关系到皇家。便有想维护皇家颜面地人要来善后。却又不想惊动了太多地人。便要挑我落单时候下手。是安侍卫发现了救了我一命。不过事情怕是还没完。有些东西知道地越多便死地越快。他们替我挡了一时。却是挡不了一世。我势必要说服那位才行。”
岑子玉拧着眉头道。“若是说服不了呢?”
岑子吟道。“那便是死!”
岑子玉沉默,岑子吟知道她是在思索,并没有打扰她,半晌,岑子玉才道,“我有三个疑问,第一,既然范阳县主都得罪不起地人,她何必来求你?第二,她既来求你了,死前为何又会不甘心?第三,那位安侍卫不是你的仇人么?他怎会对你伸出援手?”
岑子吟道,“范阳一开始便是打的主意让我当替死鬼,只要咱们斗起来了,便没人顾得上她了,她给出地诱饵太诱人。”说到这里,瘪瘪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一开始便将我当成了一颗棋子,以为我冲动易怒、好指使,指不定还是士为知己者死那种人。又或者以为我有了王府做靠山,便自以为天下无敌了。”
岑子玉也是冰雪聪明的,眨眨眼道,“所以你才对王家的事儿那么不上心?”
岑子吟苦笑,“我没兴趣看拿命换来地东西。若是知道白做了一场戏,我倒是不介意得罪申王府上。”
岑子玉点点头道,“不过是个王爷罢了。”
岑子吟又道,“第三件事我也没想明白,想不明白便罢了,反正我欠他一份人情。
如今真正要命的是,我家里还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必须回去毁了,否则怕是只消人轻轻一搜,便落不了一个抄家灭族的罪过。不过这个暂且不用担心,家周围小王爷该是有安排的,这会儿他们还只敢暗地里来,明明白白的抄家却是不敢!”
岑子玉闻言嗯了一声,目前要考虑地自然不是人情的问题,而是岑子吟性命地问题,人在人情在,人走便茶凉。~~~~~~
岑子玉
思索了半晌,这才道,“要说服人,自然要找人~们家如今一无钱,二无势,有地只有三娘你的一颗脑袋,你想好该怎么做了么?若是没有十成地把握,不妨走吧!苏州,广州乃至其他地方,这长安城能长盛不衰的不多,总是能回来的,即便不能回来,留的一条性命也是好的。何况我如今也瞧得明白了,天子脚下不是人呆的地儿,若能寻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凭着你的能耐,也不愁日子过不下去。”
岑子吟闻言不由得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岑子玉,这年头的人,即便到了死地也会寻思着如何留在故土,一个人能有这种抛开一切的想法便已是了不得,何况岑子玉还是一个女子。她知道一个女子离开了故土若没有人照应会是什么下场么?除非是那个女子有了不得地能耐。
想到这里岑子吟不由得苦笑,到底是岑子玉太疯狂还是太瞧得起她了?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何况我逃了还有全家人在,这不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的事儿么?”
岑子玉神情淡漠的道,“既是一家人,便要知道有福同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