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汉龙腾-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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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刘表即刻召集上下官员将领,当众收回赐予蔡瑁等人的兵权,随后封公子刘琦为荆州军大都督。统领荆州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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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水牢中。
自当日追杀马童失败后,黄忠黄叙父子便被刘表关押在了这里。
“咳咳咳……”
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阵阵阴寒之气,刺骨砭肤。隐忍不住的咳嗽声不断响起,震得上方栅栏大片水珠滴下,溅起层层水花,冻得黄叙牙齿直打颤。
水牢里地日子确实不是普通人可以忍受地,本来以黄忠父子地武功底子,忍受这点寒冷自是不在话下,可自当日于关羽张飞一战,黄叙倾尽全力,导致旧疾复发,咳喘不止,全身内力无法运转,只得依靠黄忠深厚地内力维持着父子二人地体温。
数日下来,尽管黄忠功高盖世,也不禁有些浑身僵硬,头晕目眩。但是为了保住儿子黄叙的性命,那只厚实的大掌再一次牢牢抵在黄叙后背上,输送着一丝内力过去,保持了黄叙胸口的一丝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头顶上方一声大喝:
“开饭了!”
话音未落,一个小竹篮吊了下来,落在身边,黄忠用手一探,依然是两个冰冷生硬的窝头,这就是父子二人今日的口粮了。
黄忠颓然一声长叹,不吃就会饿死,只得再一次用他那曾经生撕猛兽的双手,将眼前这冰冷生硬地窝头撕成一片片,先放了几片在儿子黄叙嘴中,尔后又朝自己嘴里扔了几片,慢慢咀嚼。
黄忠仰起头颅,向上望去,什么也看不见,一片漆黑,他知道已入夜了。
疲乏欲死,却不敢入睡,生怕自己一觉醒来就再也听不到黄叙那断断续续的咳喘声,他要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量来看护好自己的儿子。
他明白,只要自己功力还在,就可以继续支撑下去,虽然痛苦是免不了的,但只要人还活着,终究还会有希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始终没见除狱卒以外的人进来,希望越来越渺茫。
在极度痛苦的等待中,即便是黄忠拥有坚韧无比地神经,也不禁有一种快要发狂地感觉。
第四次送来食物了,依旧是冰冷生硬的窝头,仿佛这里的伙食只有窝头。
“四天了,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如果蔡瑁也自身难保了。”
黄忠又一次拿起了这难以下咽地窝头,看了眼正在一旁低声喘息的黄叙,语调低沉地问道:“叙儿,怨恨父亲吗?如果不是父亲执意要杀那刘备,你我父子也不至于落到如此悲惨境地。”
“咳……父亲,千万不要这样说,父亲的决定永远是叙儿的决定!”黄叙靠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边喘息边肯定地回答着黄忠,虽然脸色苍白异常,但依然透露出坚定的神情。
突然,头顶上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父子二人立刻噤声不语。
“嘎吱”
水牢的铁栅栏被人打开,一条粗厚的绳索挂落在了黄忠面前。
“汉升,汉升,没事吧。赶紧上来。”
呼声带着些许急促,正是蔡瑁。
蔡瑁于数日前被蔡夫人所救,幸免于难后,又数次求见刘表,皆被其阻挡门外,不予接见,心中已知大事不妙,遂开始装病在家,闭门不出。
今日,在刘表当众宣布将兵权转交公子刘琦后,蔡瑁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无奈之余,想起了尚在水牢中受苦的黄忠父子,趁着所有人都在刘表府上赴宴时,一人偷偷溜出来到了城中水牢。
幸亏狱卒并不知道蔡瑁已失去刘表信任,还以为他依旧是原来那位掌握兵权的刘家小舅子,恭恭敬敬地将他迎了进来。
见到是蔡瑁前来搭救,黄忠精神一振,粗壮的胳臂一把夹起黄叙,一手勾住绳索,几个提气借力,窜出了水牢。
“汉升,我们失败了。主公如今愈发信任刘备,已将我兵权削去,交予公子刘琦执掌。”蔡看着须发满是水珠的黄忠和脸色青紫的黄叙,不禁有些后悔没早一天前来搭救,连忙解释起来。
黄忠心中立刻便明白了,蔡瑁失势了,如果不是他来营救,自己父子便要死于这水牢中了,刘表连自己的小舅子都罢去了兵权,更是不会念及与自己那浅薄的宾主之情的。
至此,黄忠原本对刘表的那份愚忠,已是消磨殆尽了。
第九部 天下大乱 第一百三十一章 私会密谋
更新时间:2008…10…19 23:05:35 本章字数:4677
汉升,你父子意欲何往?”
看着眼前这对饱受折磨的父子,蔡瑁根本无法说出半句挽留的话语,摊上刘表这样的主公,那真是倒霉透顶了。
“我父子已厌倦此间琐事,准备离开襄阳四处游历一番,顺便寻访一下天下名医,医治叙儿的顽疾。”
黄忠略带歉意地看了眼蔡瑁,毕竟是他将自己父子救出牢笼的,但随即又想到了旧疾复发的儿子黄叙,再也提不起那份雄心壮志了,一心只想访遍天下名医,为儿子治好这多年顽疾。
“咳咳咳……”黄叙那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传了出来。
……
夕阳即将落下,天空渐渐的昏暗了起来。
襄阳城外,看着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的黄忠父子,蔡瑁突然想起一要事忘记告诉黄忠,朝着远方大声喊道:“汉升,神医华佗可能在青州一带。”
呼喊声远远传开,又在风中四散消失。
黄忠父子总算是消失在了渐渐临近的暮色中,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到自己最后的喊话,蔡瑁低着头,喃喃自语道:“都快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
遂摇了摇头,苦笑了几声,拍马转身返回襄阳城中。
在这场马童与蔡瑁私底下展开的对决中,马童虽然也历经了一番磨难,但最终取得了完胜。
蔡瑁被兵权,虽不甘心,也只得暂时闲置在家;公子刘琦得掌兵权。依然处事低调,终日闭门在家,甚少外出;虎将黄忠黄叙父子,被逼离开荆州,不知所踪;而马童,则愈发得到了刘表的信任,在荆州地势力越来越大。
就这样,荆州的局势暂时的平静了下来。
一日。马童与贾诩在换了一身普通装束后。来到了公子刘琦府上。
虽然刘琦执掌了荆州兵权。到处传言刘表将把大位传于其,但刘琦为人过于低调,能力平庸,门前依旧是门可罗雀,看来是并不如何得民心。
马童上前敲了敲紧闭的大门后,等待了许久,才见一年老家丁慢悠悠的打开了门。得知是马童求见刘琦后,立刻将二人迎接进了府内。
客厅中,马童悠闲地端起了茶杯,悠然自得地品位着杯中香茶,感叹着自己来到荆州之后的好运,即收得了贾诩这样的谋略奇才,又在暗地斗争中大败了蔡瑁,除了未直接掌握兵权外。在荆州这里也算是呼风唤雨了。多日来。自己屡派贾诩前来刘琦家拜访,指点其处理各种繁琐事务,已是熟络异常。如果今日能将这刘琦说服,那囊括整个荆州也就指日可待了。
天意啊!天意!
马童越想越兴奋,不禁心花怒放起来。
这时,一个长相秀气的青年男子走入了厅内,身体单薄,略显文弱,二十来岁地样子,正是刘表长子刘琦。
看到马童后,刘琦愣了一下明显不知马童此番前来是何事,迟疑片刻后,遂快步迎了上来,在距离马童几步远地地方停住脚步,施了一个大礼,有些怀疑又有些期待地问道:“侄儿有失远迎,望叔父见谅!不知叔父此番前来,有何要事?”
马童连忙起身,微笑道:“我在兄长处听闻琦儿自接掌兵权后,日夜操劳,废寝忘食,唯恐积劳成疾,顾特来看望一番。”
刘琦眼眶一红,这叔父对自己太好了!经常派贾诩前来指点自己处理军务外,如今还亲自前来探望自己。除了他,这整个荆州还真想不到有关心自己地人。
自己接掌兵权后,每天都要面对那些自己不擅长的军务,确实把自己忙得焦头烂额,只得闭门不出。即便是这样,也没见父亲来看望过自己一次,更是没有其他大小官员上过门,说出去都没人信。
还有那弟弟刘琮,平日里父亲也是喜爱刘琮远胜于自己,若不是刘琮年幼,这兵权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自己手里。其舅蔡瑁虽说兵权已削,但是在荆州各处影响力远远高于自己这个大公子,其母蔡夫人更是得父亲宠信,二人若要陷害自己,那简直是易如翻掌。
想到这里,刘琦更是忧心忡忡,赶紧对着马童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恭敬道:“叔父不辞辛苦前来看望侄儿,侄儿万分感激,怎奈心有忧虑,寝食不安啊!”
马童心里明白,故作不知,一脸惊讶状:“琦儿深得兄长信任,又大权在手,有何烦心之事?不妨直言!如是家事,自有叔父替你作主。”
遂一指贾诩,继续道:“如是外事,有文和先生在此,这天下又有何事可难倒他!”
有了马童这番保证,刘琦犹如吃了定心丸,心中的顾虑一下子消失了,立刻抢前一步来到马童与贾诩跟前,“扑通”一声跪倒了下来,心情激荡万分。
“叔父,文和先生,请救救侄儿吧!”
马童见刘琦上钩,心中暗笑,手上却毫不迟疑,搀扶起刘琦,故作一脸不悦,温言道:“琦儿,既然是自家人,就不必如此客套了。快快起来说话!”
刘琦强忍心中悲伤,边哭泣边抽搐着道:“侄儿自幼丧母,资质平庸。自刘琮出世后,便不得父亲所喜,更是屡遭后母所欺。若当个太平翁尚可安渡余生,可如今已置风口浪尖,后母如何能容我执掌父亲大业,恐灾祸不久将至。若无叔父相救,侄儿唯有闭门待死了!”
马童故作惨然状,唉叹道:“兄长一世英名,怎地在这处理家事上,竟然如此糊涂,可悲可叹啊!琦儿请放心,为叔必定会保你平安。”
刘琦自来懦弱,听马童这么一说。心中平静了许多:“叔父,这大都督一职,执掌荆州军事,侄儿根本无能力胜任。侄儿寻思向父亲提议,由叔父担任此职。以叔父只能,足可胜任。这样的话,那蔡氏母子应该不会再来加害侄儿了。”
马童闻言一喜,心想自己本来就是希望得到荆州地兵权。进而图谋整个荆州。如今刘琦既然想把这个位置送给自己。自己何乐而不为呢,正待答应下来。
贾诩老谋深算,早已明白其中利弊,生怕马童一口就答应下来,在一旁朝马童猛使眼色。
马童见贾诩示意自己回绝刘琦,心中甚是疑惑不解,但他深知这位鬼才军事的能耐。知其必有深意,当下回了记眼色给贾诩,使其放心。
马童也真是个人物,脸色说便就便,一脸地喜色瞬间就就阴沉下来,狠狠的拍了一下身旁的茶几,怒气冲冲地喝斥刘琦道:“堂堂我刘家男儿,怎可如此懦弱。一味躲避岂不懦夫行径!枉为汉室宗亲子弟!枉愧兄长将重任交托于你!救你何益?还是乖乖在家引颈就戮吧!”
说罢作势便欲离去。
这下刘琦可是慌了手脚。想不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却起到了反作用,忙不迭一把抓住马童衣襟,死死不放。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留住这已是满脸怒气的叔父,祈求的眼神望向一旁地贾诩。
以贾诩地精明又哪会不清楚此刻地马童正在做戏,忙用夸张地动作,一个箭步窜至马童身前,将其一把拖住,急切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