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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重生之驸马无情-第3部分

小说: 重生之驸马无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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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瞥见他既疑惑又暗暗咬牙的样子,我心里略略泛起一丝报复的快感,只是过后内心最深处又留下一层钝痛。想我轩辕平阳也曾是天真无邪的一国公主,与那些民间少女们一样,相信真爱能战胜一切,如今也变得虚伪做作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将肺里的浊气尽力吐出。无论我做了什么,将要做什么,只要心中无愧,又何必去苦苦纠结。
坤宁宫是皇嫂的寝宫,在这里见面是为了表示皇兄皇嫂已将明轩视为“家人”。皇嫂为我们准备了并不盛大却极为精致的家宴,家宴的气氛温馨愉快,但背后暗藏杀机,我与明轩的每一个举动都落入皇嫂的眼里,皇嫂的意见也将成为皇兄判断明轩是否忠诚的重要参考。皇嫂的确是个极精明的女人,皇兄虽然荒淫无度,但十年来皇嫂的地位依然稳固如山。
明轩坐在身侧为我夹菜斟酒,不知他如何知晓我的癖好,夹给我的菜样样都是我的最爱,酒则是最香甜的果酒,喝再多也不会醉。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的脸上,即便是回答皇兄皇嫂的问话时,满目春光也时不时地扫在我的眼角发梢。有那么一瞬间,我恍惚以为我们真是一对恩爱夫妻。
出门前我故意施多了胭脂,现在才知道是多此一举。因有皇兄皇嫂在上,我和明轩都坐得端正,但衣袖时时搭在一起,明轩为我夹菜时的耳鬓厮磨,我低头时发间垂落的珠翠轻抚过他腮边,这一切都叫我面颊发烫,宛如羞涩的新婚少妇。
“平阳,这是你最爱的八宝童子鸡,多吃点,补补身子。”
前世明轩对我的冷酷仍历历在目,与此时刻意伪装出来的甜蜜相比,前世的回忆越发让我觉得满心苍凉。而于此同时,心里某处已经死了的地方,竟然因为这海市蜃楼般的温馨画面蠢蠢欲动,似要复苏。我脊背发凉,很想离他远一点。我只想救家宝,生死虽已看开,但那一整年噬心腐骨的绝望,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昨晚可曾顺利?”皇嫂在掩嘴偷笑。问得光明正大,口气却分明是在揶揄我们。
我知道此刻我的一个眼神都能成为皇嫂眼中的证据,不由得抬眼向明轩瞧去。只有我能看出,他满目春光中没有一丝一缕的温暖,倒有些似对我的挑衅。
我从来没有真正明白过他。他的意图很明显,暂时的违心逢迎以争取兵变的时间,但有时却一副破釜沉舟、宁为玉碎之势。比如昨晚他企图离开新房,比如现在,明知是关键的时候,却故意将我晾在一边,看我如何面对皇嫂的猜疑。他难道不怕我翻脸么,不怕皇兄进一步对他不利么。
我深深看进他眼里,想要在那里看到一些他内心深处的答案。多数时候,我在那双眼里看到的是厌恶,但有时也会有一丝怜悯,就是这丝怜悯,让上一世的我误认为自己还有机会。
他的眼渐渐和另一个人的眼重合,确切地说,那个人是另一个明轩,站在皇兄皇嫂尸体前的他。心如死灰的感觉重又涌上我心头,手一松,酒杯应声落地。
“怎么了,平阳?”
明轩帮我捡起酒杯,轻抚着我的肩头。他离我很近,声音很轻、很关切,刚好能给皇兄皇嫂听到。
我一语不发,弯下腰反复擦拭弄湿裙角的酒渍,心里甚至有些恨起明轩来,恨他演得那样逼真。我情愿他象上一世那样,跪在皇兄皇嫂面前,淡淡地解释他是因为前妻尸骨未寒而不入新房。
裙角已被擦拭得有些褪了颜色,我从眼角余光里看到皇兄皇嫂脸上逐渐浮起浅浅的谑笑。我深吸了口气,缓缓抬起身来。至少,我与明轩又过了一关,家宝又安全了一分。此时,我应该试着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皇奶奶还好吗?”我轻咳了声,给人的感觉象是因为羞涩而有意无意地岔开话题,“好久没见她老人家了。”
皇兄皇嫂都停下了手里的筷子,对望了一眼。我有些不安,从他俩的眼神里我扑捉到了一丝慌乱和警惕。新婚的孙女问候自己的祖母应该是再自然不过的事,皇兄皇嫂紧张的表情多少印证了三年来朝中关于皇奶奶的传言。
皇奶奶是大周国叱咤风云的人物,皇爷爷暴毙时朝中曾有叛乱,全靠皇奶奶的睿智和威信稳住了局面,此后十年垂帘听政,整治朝纲,历经两朝四十年,直到皇兄登基才渐渐淡出朝政。
皇兄登基一年后她突然退隐归来坡,那个埋葬轩辕先祖的地方,独守青灯古佛,算来已有三年。三年间她不见任何人,就算是我,她最宠爱的孙女,也只能在逢年过节的国宴上与她寥寥交谈几句。
朝中传言说,皇奶奶实际上是被皇兄软禁在归来坡,我却不以为然。以皇奶奶的魄力和手段,皇兄皇嫂那些小人计量根本奈何她不得。她或许是伤了心,在皇兄继位前那一场自相残杀的政变中,被她的儿孙们伤透了心。
我暗暗叹了口气,连皇奶奶都已放弃,看来轩辕皇族的气数早已注定。只是当时的我从未往这方面想,作为在政变中活下来的年龄最小的公主,我一味躲在自己的小巢里,天真地以为自己永远都是受人保护的那个。
“最近一次见到皇奶奶已是四个月前的新年国宴上。”我朝皇兄皇嫂浅浅一礼,回想起国宴上,将一粒糯米团子夹到我碗里的那只枯槁颤抖的手,不禁红了眼眶,“平阳想请命与驸马共赴归来坡探望皇奶奶,略表孙女和驸马的孝心。”
皇嫂低头只顾喝茶,皇兄沉吟不语。明轩竟然和皇嫂一般眼观鼻、鼻观口,默然不语,脸上似有若无的浅笑,在我看来充满了深深的嘲讽。
我心里着急,半真半假地挤出两滴眼泪:“皇奶奶年岁已高,国宴上见到时,平阳觉得她日见苍老,只怕将来见她的机会也不多了。”
我将脸埋在掌心轻轻抽泣,此时已完全是真情流露。和风暖日、依偎在皇奶奶怀里欢笑的时日早已不复存在,近几年的记忆里全是尔虞我诈、血雨腥风。
皇兄干咳了一声,道:“皇妹的心情朕了解,毕竟皇妹是太皇太后最宠爱的公主,心中思念祖母乃是人之常情。只是太皇太后曾明言,她于归来坡静养时不见任何人,你此去告知她老人家大婚喜讯倒也情有可原,只是明轩么……毕竟……”皇兄说到此处又沉吟不语,夹起一粒花生米,似在仔细思量。
明轩稍稍侧转,躬身道:“按理明轩应随公主一起面见太皇太后以表孝心。既然太皇太后不愿外人打扰,明轩此去必会拂了太皇太后的意,反倒变作不孝了。不如公主独自前往,明轩留在家中吃斋念佛,为太皇太后的安康祈福。”
我微微一愣,立刻明白了此中缘由。皇兄的意思是不让明轩与皇奶奶有任何接触,他不仅怕“外患”,也怕“内忧”,怕皇奶奶趁此机会和明轩联手,从内部对他不利。我可怜的皇兄,自己无情无义,便以为皇奶奶也会象他这般无情无义。
“什么‘外人’‘外人’的,让人听了去笑话。”一直未出声的皇嫂笑起来,“都是自家人,见见太皇太后又怎么地了。这样吧皇上,让明轩跟了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到了那里呢明轩就等在山下,不定太皇太后心情好想见他呢。”
我心中冷笑,归来坡山下围着皇兄的亲卫军,没有金牌者不令入内。皇兄必定只给我一面金牌,明轩被拦在山下,即便皇奶奶想见明轩,若是皇兄不愿,亲卫军队长随便找个借口便可帮皇兄敷衍过去。皇嫂这么说只不过给个顺水人情,哄哄我而已。她七巧玲珑,事事算尽,只可惜算不到重生后的我已不再天真无知。
我喜笑颜开,一副天真烂漫模样,不顾礼节走到皇嫂跟前,揽住她手臂依偎在她肩头:“还是姐姐对平阳最好了!”
皇嫂笑得颇为尴尬,伸手似乎想抚摸我的脸颊,手扬了又扬,最终停留在我的发髻上。真心冷漠的人,若非刻意做作,又怎能表达出真心。

☆、散万千痴缠(一)

从坤宁宫出来,天色已暗。模糊不清的暮色掩不住鹅卵石小道上的一抹鲜红人影。史娇娇噘嘴拦在我们跟前,双手放在背后,双眼任性望住明轩。
我摇头叹息,真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如今的形势,无论她对明轩如何情深意重,这般胡搅蛮缠便不会有人同情她。不谙世事的年轻女孩总认为爱情无错无敌,却不知道真正无敌的是人言可畏,是命运。
“怎么了?又有什么事惹到你了?”明轩的语气中带着宽容的笑意,似足了一名兄长面对爱发脾气的妹妹。
空气里充满了潮湿的味道,似乎将要下雨。我觉得有些气闷,一直以来,明轩只称我为“公主”,而刚才他唤史娇娇“你”,看来明轩对她也不完全是利用。
“好象快下雨了。”我望了望天色,“郡主远离家乡父母,想必在宫中十分孤独寂寞,将军不妨陪郡主聊聊,以抒解郡主的思乡之情。对了,听说皇嫂指派给郡主的御厨手艺不错,平阳早想一试,只是今日颇觉困倦,不若就请将军代劳吧,平阳先行一步回府。”
其实我不必说得这么直接明白,但不知怎的就滑出了口,也许是故意说给明轩听,又或许是说给自己听。
回到将军府时果然下起了雨,这场春雨如同朝廷的微妙局势一样,若有似乎、纠缠不清。我站在庭院里伸手接雨,接了许久也接不成手心一汪清泉,倒是周围的桃花树因几日来绵绵细雨的滋润,开得满树灿烂。
凝香轻步来到我身后,踌躇着问:“公主……可要用饭?”
我看着潮湿的掌心,道:“再等一会儿吧。”
等什么,为什么等,我也说不清,只是觉得桃花淡淡的香味让我平静,让我无欲无求。
自小就喜欢桃花,喜欢到从头饰到绣鞋上都有桃花的影子。皇奶奶曾戳着我的额头,笑说桃花是俗品,身为公主,应该钟情兰花、睡莲那样高贵的花种。笑话归笑话,第二日她便命人在宫中种了十八株桃花树。她说,不如一俗到底,待我十八岁出嫁时,一定要选一个桃花盛开的日子。
我十七岁上嫁给了明轩,那日宫中的十八株桃树无一开花。十八岁时,我服下归尘珠倒在他面前,闭眼的刹那竟然看到树上飘下的一朵桃花。
手心终于接满了一汪清泉,一朵粉嫩完整带着清香的桃花被人搁置在我的掌心。我吃了一惊抬眼望去,身前立着一名俊秀男子,和明轩一样穿着武将的长袍,看阶品与明轩不相上下,只是少了一枚象征统领三军出生入死的勋章。
“史清!”我一跃而起,跳过去掐住了那人的脖子,“你还是那么喜欢从背后吓人!”
史清被我掐得面红耳赤,边咳边笑道:“公主还是那么冥顽不化。”
他是异性王平南王的长子,自小便与王公贵族的子弟们感情甚好,私下里也不讲什么礼数。五年前平南王回到平南封地后,他才随父亲一起离开京城定居平南。
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随父亲来京述职,顺便探望妹妹史娇娇。从去年开始,平南王因身体状况欠佳,让世子史清独自来京城述职。史清虽年轻,但饱读诗书久经世故,在平南时已能独当一面,到了京城更将各种关系处理得恰到好处。史娇娇得以在皇宫内撒野而不受伤害,其兄功不可没。朝廷大员常说,史清之能,不亚于其父。而其父狡诈人尽皆知;史清给人的印象却是光明磊落,温文尔雅,更能获人好感。
我松开手,气鼓鼓地道:“去年你来京城时就不曾来看我,今年总算记得了。知不知道你那个妹妹如今更能耐了,撒野居然撒到本公主头上来。”
史清行了个半跪的大礼:“家妹顽劣,无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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