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玉碎 作者:小雪天-第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善保出言告辞,皓祥忙说:“冯大人,皓祥有话想跟冯大人说。”又跟善保打眼色。
善保早已猜到,也不多言,只告辞出门,在马车上等皓祥。别怪他不出力,一旦他在冯大人面前为皓祥作保,难保以后硕王不会为此发难。他只能帮到这了。
皓祥倒没有想过让善保帮忙,他本来就知道这事难办,善保又不是他的好兄弟尔康,他只能自己办了。他面带微笑,对冯廉道:“冯大人,皓祥本来是和善保一齐进学,也是想一起进学。咸安宫官学闻名于世,是皓祥梦寐以求的学校,因此这次我就跟善保一起报名,请冯大人成全。”
冯廉有些疑惑,道:“可推荐信上只推荐了善保和和琳,这……”
皓祥早已料到,便说:“阿玛是想让我一起考学,他又欣赏善保兄弟,便为他们写了推荐信。而对我,阿玛给了我他的帖子,作报名之用。”说着,便从怀里掏出硕王的帖子。这是他费了很多功夫,练好书法后,偷偷模仿硕王的笔迹,写下的帖子,又想法子,把善保的推荐信上的盖印也搬到帖子上。
冯廉接过帖子,见帖子上真有硕王盖印。虽然以帖子报名,有些不庄重,可京中人都知道硕王为人高傲,也有可能这么做的。可是,他听说过硕王府嫡庶分明,硕王会让庶子上咸安宫官学,这不太可信。
皓祥再接再厉:“阿玛以为皓祥乃是亲子,若再写推荐信,未免有自卖自夸之嫌,就以帖子为证,为皓祥报名。”
冯廉又道:“老夫听闻硕王府长子皓祯好学聪明,为何不见他来报名?”
皓祥眼神一暗,有些黯然道:“孟先生二甲出身,学识渊博,阿哥在家学习甚好,阿玛并没有送阿哥进学的意思。皓祥驽钝,若让孟先生来教,未免大材小用,因此阿玛让皓祥在外进学。”
冯廉倒让皓祥这番话激出一些意气。孟先生之命,冯廉也有听闻,可没想到在硕王心中,孟先生竟比咸安宫官学还要重要。要知道,官学内先生有二甲出身、更有一甲出身的翰林,生员更是满洲官宦精英子弟,师资和人脉样样不缺。硕王宁愿让长子在府内闭门造车,也不让他上官学。既然如此,那他就要教得皓祥更好!
冯廉考虑半饷,终于收下了帖子,皓祥心头一松,感激地对冯廉笑了。
冯廉其实还有些困惑,但既然这帖子没有问题,皓祥也这么说,他便顺势而为了。到时候如果有问题,也拉不上他的关系。
皓祥告辞出门,看善保仍在车上等他,也觉得开心。这朋友交得值了。
善保见他眼里散发着心满意足,知道他如愿了,也不多言,只对他笑笑。
两人相对而笑,从头到尾,倒把和琳小尾巴忘得七七八八。和琳看不出两人间发生何事,他只能刷刷自己的存在感:“阿哥,你们笑什么啊?”
其实和琳比皓祥要大一岁,但皓祥长得比他还要高,因此两人也不分大小,以平辈相处。只是和琳受兄长照顾,虽经过风霜,可性格依然带着天真烂漫。
皓祥眼带笑意地说:“没什么,只是我可以跟你们一起考学啦!”
和琳很惊喜,他也想过皓祥可能不能再和他们一起学习了,没料到现在却出乎意料之外。他高兴地说:“那太好了!皓祥!”又转头看善保“阿哥,皓祥又可以跟我们一起了!”
善保也笑了笑,虽然心中仍有些担忧,可看两小孩也兴高采烈的样子,不好泼冷水,只能说:“嗯,皓祥若能来,我也很高兴。可是,你们别高兴太早,要通过了考试,才见分晓。”
和琳跟皓祥打气:“别担心,阿哥。我们都能考上的。”
善保也只能在心中如此祈祷了。他知道皓祥的书读得不错,可大多数都只属于书上谈兵,虽不至于夸夸其谈,但缺乏实干之感。要是让他说说时事,更是一团糟。说难听点,皓祥就是个书呆子。而咸安宫官学不是只考察生源的读书,还考察生源有没有做官的素质。这方面,很难确定皓祥能不能考上。而他和和琳因为生活艰难,也接触过各种阶层之人,总还算有个了解。
******
担心来担心去,考试的日子终于来了。
善保感觉他的题目不是太难。按他对和琳的功课的了解,和琳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至于皓祥,也比较好运。考察实事的题目刚好发生在京城,是之前的大雪压死平民。只要人不糊涂,都不会回答错,只是回答得精彩不精彩而已。皓祥,怎么也能混个中等吧。
善保因为心中的愧疚,几乎能替皓祥想的都想了。反观皓祥虽然也有些紧张,可明显心有成竹,仿佛自己必然会中一样。
等待成绩的日子是漫长而痛苦的,好在咸安宫官学也没有吊大家的胃口,五天之后,新一期生员名单公布,三人名字赫然其上。
善保和和琳很高兴,这表示他们的命运可以改变了。
皓祥也很高兴,同时开始紧张害怕,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打赢了才能进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还是存稿。初五,是要迎回诸神的日子,祝大家百无禁忌哦!
、家庭风暴
今天,硕王出门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好,不是小厮泼了茶,便是马车出了小问题。处处都有些差错,虽然不大,但让人感到不舒服。
硕王享亲王爵,并没有官职,虽有些官场的亲朋旧友,可实际上对官场上的消息不是特别灵通。所以,若不是皓祥提起想自己去咸安宫官学,它的收生名单公布这种事情,不在他老人家的眼里。
刚好今天是他一个旧友张大人的生辰,他便出门参加寿宴。刚到地方,就觉得别人的眼色有些不同了。他知道有些人是嫉妒他的亲王爵位,所以言谈和眼神总有些让他不舒服。可今儿却特别地让他不舒服。他能在他们眼里看到了八卦和看热闹的兴奋,如同当年他们围观他被逼抬翩翩为侧福晋。可最近府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顶多就是皓祯的学习再次进步,被孟先生夸奖。可这件事也没有传到府外去。
硕王带着疑惑和些许尴尬,跟张大人道了喜,又坐上上座,才觉得别人的眼神不再集中在他身上。只是时不时被窥视的感觉仍然让他如背上生刺。
最终,张大人为他揭晓:“恭喜啊岳礼兄,我看到新的咸安宫官学生员名单,您的二儿子名列其上,真是给贵府增光了。”
硕王脑中如同雷鸣般轰地一下,空白一片,还有些意料之中。他知道皓祥自从6岁那年撞邪后,性格有些偏执,没想到他敢瞒着他去参加考试。居然还考上了!
张大人见硕王神情惊讶,便有些尴尬,又觉得情理之中。他原本就知道硕王府内嫡庶分明,二儿子名声不显,只是看今天大伙儿都聚一起,大部分都晓得这个消息的。若他不先跟硕王提前打个招呼,估计硕王只能更加失态。在旧友前失态,总比在其他人面前失态好。他又说:“岳礼兄,贵府上估计还没有收到消息吧?因我有旧友在官学中,所以早早就得了消息。这里就先跟岳礼兄道喜了。”说着,给硕王打了个眼色。
硕王才终于醒神过来,心中满是恼怒,愤怒于皓祥居然敢违背他的话,心底却又隐隐约约有一丝骄傲。
这时众人围了上来,跟张大人道喜,也跟硕王道喜。硕王调整好表情,微微笑着接受众人的贺喜。
熬啊熬,终于熬到寿宴结束,硕王马上回府,怒气冲冲地要跟皓祥算账。
******
却说皓祥看完名单,回府后便是一种死刑犯等候上刑场的心情。他知道硕王肯定会生气,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爆发。
听说硕王出府赴宴,皓祥心里一松又一紧。最起码,他能确定硕王回来的时候,就是受刑之时。
果然,他在房内就能听到硕王的怒吼:“让皓祥出来见我!”
侧福晋打开门,既惶恐又害怕地望向皓祥,想问他到底又惹了王爷哪里,但看到他眼中竭力伪装的平静,最终只是让他赶紧去见王爷,去认个错。
皓祥想要抬头挺胸地走去,他不认为自己错了,可是想起硕王的那些板子,又一阵害怕,抬起的头慢慢地低下,到硕王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垂首跪下,一动不敢动。
硕王见他倒是乖觉,一照面就跪下认错,可是这并不能消除他心中的怒火。他一向是府里最大的,他说的话在府里就如同圣旨,每个人都只能顺从。只有皓祥,这些年多次违背他的话语,处处都是刺头,若不是不想背上不慈名声,简直想让硕王把他打死了事。
硕王阴森森地说:“你倒是乖觉啊,也知道自己错了。可又为什么要故意去犯错呢,皓祥?”
皓祥一阵颤抖,握紧拳头,说:“孩儿……孩儿……实在是很想去咸安宫官学……”
硕王霍然站起,怒吼:“我不许你去!我早就说了,我不许你去!”他烦躁地转了几圈,又说:“逆子!你到底是怎么蒙骗官学的先生让你考试的?!”
硕王不相信若没有人帮助,皓祥能过报名这一关。他给善保的推荐信上明明就只写了善保和和琳的名字,一笔一划都没有提及皓祥。
皓祥却不能把他模仿硕王笔迹写帖子和拓印了硕王印章的事情说出来,不然他受的罚更重。他低头想了想,沉默了一下。硕王又厉声喝了他,他才出声:“孩儿……孩儿是……亲自去报名的……”
“讲清楚!到底是怎么报名的!”
“孩儿……是向冯廉大人报名的……”
“那介绍信呢?谁给你介绍的?!”
“……”
硕王眯眼,明锐地察觉到这个最最关键的地方。没有满洲人介绍,皓祥不可能参加考试。他冷冰冰地说:“说,谁是你的介绍人?我可不知道你认识了哪些满洲人敢介绍你到咸安宫官学的。”
虽然当日和善保同去,可皓祥不想连累他。可要是胡扯一个人,硕王有那个能力查出来。拿冯大人做幌子,到时候如果真能入学,不免师生之间生阋。
左思右想,皓祥似乎也没能想出其他借口,而硕王却已经不耐烦了,他直接传下人:“来人!上家法!”
皓祥急了,板子上那都是他的斑斑血迹啊!这些年来被打板子的主子一直都是他一个人,他实在是尝够了板子的味道!急中生智,皓祥连忙道:“阿玛,阿玛!孩儿……孩儿是在外面找了人,帮忙介绍的!”
硕王并不相信,他严厉问:“是谁?”
皓祥结结巴巴地继续说:“是……是我学堂里的人的父亲,他家是满洲旗人,不过……不过……他父亲前几天外放,全家都离京了。”
对这种一听就满是漏洞的谎言,硕王眼睛都没眨就下令:“用家法!打!打到你说为止!”
下人们不由分说便开打,皓祥只能咬牙忍受,不再发言。
硕王见他竟如此倔强,连他的问话都敢谎话以对,简直就是劣性难改!打了多少次都是这样!怒火更盛,连声吩咐:“打!狠狠地打!”
侧福晋在旁想要劝解一下,虽然她害怕王爷盛怒的脸,可她更心疼孩子那受罪的痛苦:“王爷!王爷”她马上跪下来“王爷!求您绕了皓祥吧!”不断地给硕王磕头,想让硕王消消气。
可是硕王反而更加生气。在他看来,皓祥会变得这么顽劣,翩翩功不可没。他对翩翩怒吼:“你给我滚开!都是你教坏了这逆子!”
侧福晋害怕得不敢再说话,只能默默地在硕王脚边拼命磕头。耳边传来皓祥痛苦的□,她快要疯掉了。磕头越来越用力,额头出血都不敢停止。她不敢上前阻止,只能求硕王开恩。
打板子的拍击声,皓祥的□声,和侧福晋的磕头声,把英虹院衬托得如同一个惨剧场景。
打到四十的时候,皓祥已经没有力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