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十八 作者:子勿为秦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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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又怎么可能看好这个国家?你只管放心好了,我定会护你周全的。梧晴,从我遇见你的那一天起,我就这么决定过了,信我。”
“嗯,嗯……我肯定信你,不信你信谁,”谢梧晴的声音带一点娇嗔,“如果不是您,梧晴这个时候还在火坑里受折磨呢,全要仰仗您了。”
“你看你看,这话说得多见外,跟我客气什么,你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真。跟我还不说实话?”祁瑾曜佯怒道。
“好好好,不和你客气,”谢梧晴就像是给狮子顺毛一样,手指穿过祁瑾曜的头发,“说实话,我知道,就你对我好。”
祁瑾曜听到这话很受鼓舞,越战越勇,愈发得意,“我保证这天下就我一个人肯这么对你好,你要一我绝对给二,不管怎么着,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思,比什么都强。”
谢梧晴气息不定,媚眼如丝的在祁瑾曜的肩上戳点了一下,“就你会说话,总是讨我喜欢。”
这大约就是人们说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吧,几乎全天下的人都因为祁瑾曜是太子,而不停地去讨好阿谀他,但是祁瑾曜却愿意为了一个谢梧晴——也就是外人眼里的那种地位低贱不堪的男宠低眉顺眼乃至于低声下气,甚至是去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在所不惜。
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因为当你爱的时候,你总能找出千万个爱他的理由,然后却说,你没有因为任何理由而爱,然后再不惜一切手段,找出许多个借口,把爱展示到暴露,流露到众人皆知也不会不好意思。
这天上的雨下的很大,噼里啪啦,而船舱内的地板也很合时宜的震天响,两个人就这么你侬我侬、耳鬓厮磨的火热交叠着,丝毫看不出夏日的腻味,反而愈发的如胶似漆,干柴烈火,天雷勾动地获得一发不可收拾,此情此景,真叫躲在暗处的下人们担心——这只小船会不会不堪重负的翻到荷塘里去——这样,船里的两具赤身裸体的人可就不太好看了,何止是有伤风化和有失颜面,简直是有失体统,辱没皇室尊严。
可那边的两位却是在雨天里殷切的送伞,之后在饭桌上还能一本正经的谈论仕途正事,好不严肃,这厢倒好,两个人干脆在骄奢淫逸的消暑地里“饱暖思□”,真是霄壤之别,云泥之差。
贤妻良母一样的白若潇殷殷切切的嘱咐着,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怎么好端端的,只给你一人升了官?你也没做什么事情吧,我说?萧往桐,人怕出名猪怕壮,你不要不加收敛……一榜三甲,如何就你这么受待见呢?”
“我哪儿知道——这关我什么事儿啊,我可什么都没做,就是皇帝问了问我几句话而已,我就是如实回答罢了,什么都没做,”萧往桐很诚实的辩解道,“这我还不知道吗?你也知道,我哪里是那种喜欢显山漏水的人,帝王文章做的大了,枪是要打出头鸟的。”
白若潇也懂得他的意思,“其实这些我都知道,就是觉得这么冷不丁的叫你去做御史——这可不是个好差事,更别说是不是肥差了,这个位置很得罪人吧,本朝我不知道,但是前朝的御史们真的……少有善终。”
大约是觉得这么说不吉利,白若潇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祸从口出患从口入,宁做过头事,不说过头话,白若潇自觉得失言,颇不好意思。
“别这样嘛,”萧往桐倒是看得很开,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我对自己是不是能够无疾而终,一点儿都不感兴趣,除了在你身边,我真的是生无所眷,我还有什么好指望的。”
“你这话说的,真难听,”白若潇白了他一眼,“真不讨喜,呸呸呸。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什么也没有说。”
萧往桐笑嘻嘻的揽住了他,“好好好,你说我没说,我就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听你的。唉,御史就御史呗,反正我也没当过官,倒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只是确实挺新奇罢了。”
白若潇忍不住笑他,“你呀你,难道这是个什么好东西么?我看,说不定是皇帝是要借刀杀人,除了你这个国家大才——怕你喧宾夺主,抢了他的风头呢。御史最好得罪人了,他这不是叫你去树敌嘛——你一看就是个愣头青,根本不可能圆滑处世,不是老油条做官的料子,他也真是毒。”
“这……怎么可能呢,不过,姜到底是老的辣,”萧往桐冷冷的哼着,“那他如果就这么一丁点儿的气量,都不配坐拥天下,不能容人,还有什么脸面面见天下呢?不过他跟我能有什么过不去的——我什么都没有,出身无名,不过就是中了个探花的‘黄口小儿’罢了,结党营私什么的,八辈子也轮不到我。”
“你瞧你,就不能对自己正经的评价一个,”白若潇皱皱眉头,对萧往桐这样的言论很是不满,“最近还总是‘自轻自贱’,人都说‘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你就是当着自己的面儿,老说自己不好的小怪人儿,你强着呢。”
萧往桐撇撇嘴的自嘲道,“哪里有这么回事,我本来就不行——不然一开始不会连个秀才都考不上,你说,是吧?”
“你看你看,又来了吧,这又是哪年辈子的事情了,现在还挖出来,跟刨坟一样的提来提去,有什么意思吗?”白若潇把笑脸稍稍收起。
萧往桐看他不笑,自己就把笑又挂到脸上,好脾气的揶揄他,“‘翡翠衾寒,芙蓉月印,三星照人如有心。露冷霜凝,衾儿枕儿谁共温。无情有情,只看你笑脸来相问。’你也心里聪明,脸儿假狠,口儿里装做硬。待要应承,这羞惭、怎应我那一声。若潇,你不要绷着脸嘛,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也去偷学了两句戏文?”白若潇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能怒目相对了,“难不成探花郎要披挂粉墨,登场过一次状元瘾?”
“非也非也,大登科怎比得上小登科?”萧往桐的样子显得很清高,“我只要你,才不要什么状元披红挂绿的打马御街,琼林宴再好,我的心难不成会飞到九重宫阙里去么。”
说罢,相当霸道的送上双唇,回绝了白若潇接下来的所有疑问,他们的世界都突然清净了起来。
虽然以吻封缄降低了这次对话的正人君子程度,但是,不约而同的一点却是,船舱似乎成了大家避雨纳凉的好去处,就连王府的那两个人也是又躲到了那窄窄的一方天地里,好似要与世隔绝一般。
船舱中的祁瑾洌佳奂涠际抢晾辽⑸ⅲ幻媲城车牡睦孔∥遥幻娲蜃糯蟠蟮墓罚耙皇墙裉煸缟掀鹄粗笪胰コ辶死渌瑁裉斓脑绯衔夜兰频盟ァH缓蟾富柿詹辉茫笈拢憔图坏轿伊恕!�
“唉?”我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怎么会呢?昨天晚上我们睡得不是太晚吧……呃……不早倒是真的。”
“睡得早晚不是问题,关键是你的问题”,祁瑾洌Э戳宋乙谎郏叻卟黄降乃档溃澳阕约荷樟艘话汛蠡穑呐钠ü删退耍铱墒强嗔恕!�
“……”这下子我更迷糊了,“我可没做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啊,王爷,你不要这么随便栽赃好不好?”
“我哪儿有随便栽赃?句句属实,”祁瑾洌Ш芪摹⒌欠浅G苛业募岢值溃澳阋遣欢何遥也恢劣诒锏靡馈�
我放弃了这种争论,反正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好好好,是我的错,虽然我还是不知道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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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傻,未经人事也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戏文挑的明面,我一下子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一时间自己觉得脸变得烫烫的,但还是开口跟着往下唱了出来,“雨香云片,才到梦儿边,无奈高堂,唤醒纱窗睡不便。泼新鲜,俺的冷汗粘煎。闪的俺心悠步躭,意软鬟偏。不争多费尽神情,坐起谁欠,则待去眠。困春心,游赏倦,也不索香熏绣被眠。春吓!有心情那梦儿还去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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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受到触动的我也向他的怀里蹭了蹭,“会的会的,你这么用心,我也要还你真心。有心栽花,花为什么不发呢?”
、相忆往昔
听到我的话之后的祁瑾洌Щ故且蝗缂韧奈氯幔拔液每模闶俏矣眯闹械幕ǎ墒悄惚热魏我欢浠ǘ级摇J耍阒缆穑孔源幽阍谡庵恍≈劾锼盗讼不段抑螅揖驮嚼丛较不墩飧龅胤搅恕!�
“啊?”我疑惑道,“这有什么好纪念的嘛。”
“怎么没有?”祁瑾洌匀患ざ暮芏啵白鼙任乙恢钡ハ嗨己玫枚啵前桑渴耍愠ご罅耍幽阒老不兑桓鋈说氖焙颍憔统ご罅肃蕖!�
“你这说法也太奇怪了吧,王爷。我若是在茅厕里面对你说了喜欢,你也不会老呆在那里吧。”我对祁瑾洌У乃捣ú⒉辉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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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这也许算是我们的关系进到了这一步的自然反应,我显然没有平时那种对王爷的敬畏,和祁瑾洌祷暗氖焙蛳匀凰伎嫉某煞直渖倭耍坏P乃荡砘笆裁吹模拔揖褪撬盗司涫祷鞍 !�
祁瑾洌Ф宰盼椅⑽⒁恍Γ笆耍易钕不赌阏飧鲅樱潜鹑司椭恢馈耆饲宜等只埃纯扇滓黄摹挥心阋桓鋈耍挥心憧弦恢倍晕艺饷粗薏谎匝晕薏痪。腥死铮仓挥心慊褂姓饪耪嫘摹!�
“真心对别人有那么难?真心不是人人都有的嘛,”我困惑不解的问祁瑾洌В罢嫘哪训佬枰室饷矗俊�
“很难,很难。不需要故意,真心,就是一个‘真’字。真心,已经不是人人都有的东西了。十八,因为父皇早已立定储君,所以,并不会有太多的朝臣想要利用我日后发达,但是,毕竟父皇只有两个儿子,而且我们兄弟关系还算和睦,所以将来太子应该不会太排挤我,说不准可能要委以重任,还是有人要借我升官发财的。所以,也少不了有人要巴结我什么的。所以,他们愿意对我毕恭毕敬,那是因为我是皇帝的儿子,太子的胞弟,国家的亲王,有权有势。我,对他们有用,所以别人才会对我笑脸相迎。但是,这些都不是发自真心的——就像王府里的下人们因为我是主子,所以才会对我溜须拍马,”祁瑾洌Ш苌僬饷闯て舐鄣亩晕宜祷埃暗憔筒灰谎耍淙晃也恢涝谀憧蠢矗叶阅阌忻挥杏茫墒牵抑溃热荒阆不段遥潜厝皇且蛭叶阅阌幸庖澹抑档媚阆不叮幸庖宓亩源蔷捅厝荒艿玫侥愕恼嫘模耍挥心悖挥心恪!�
“我……”我一时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知道,我会的。”
“你会的,我也会的——十八,若我因为俗务缠身而已经身不由己的不得不伪装自己,你会不会原谅我?”祁瑾洌в每隙ǖ挠锲饰遥熬退阏娴氖钦庋乙惨欢ɑ峤呔∪Φ陌盐业男奶透悖悴灰悠厦嬗形鄣悖庖丫俏易詈玫囊幻媪恕!�
“说这么恶心干什么,”我果断的露出了一点儿嫌弃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