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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赠你一朵火烧云-第57部分

小说: 赠你一朵火烧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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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东明听了陶重农这番话,愉快地答道:“是!”

  陶重农也愉快地对这位来自他家乡的扶贫工作队长说:“那好,请你回去告诉你的队员同志们,希望大家好好帮助农民先输好血,先推好磨,同时,通过深入调查研究,寻找出一条扶贫工作能够造血、能够不推自转的好路子来。到时候,省委省政府请你来介绍经验,好吗?”

  白东明低声应道:“我们试试吧!”

  陶重农笑着说:“什么试试?一定要搞出经验来嘛!”

  白东明依然低声说:“我们努力吧!”

  陶重农也学着白东明样子和声调,说:“我们试试吧!我们努力吧!瞧瞧,瞧瞧,这口气,不怎么坚决嘛!”

  白东明站起来说:“我们已经有了一些想法,问题是,村里现在就有一些坎过不去……”他本来想说,他现在就有一份要直接给您陶重农副省长,呈报的立项报告,但忍了忍,没说。这毕竟也是走后门的事啊。

  陶重农郑重地说:“谁家没坎?没坎,还派工作队干什么?还派你白东明同志下去当扶贫工作队队长干什么?啊,你说是不是?”

  白东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下。

  主席台上陶重农也笑了。笑过,就又把目光盯在讲稿上。

  散会之际,白东明趁人们走岀会议室的时候,截住副省长陶重农,说:“陶省长,我们工作队有个项目报告,想给您。”

  陶重农说:“好好,小白,正好,我也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陶重农随即对陪同他的省农口负责人说,我和小白同志说点事,陪同的人也就随即止步,不再陪着。陶重农把白东明叫进会议室旁边一间小屋。

  陶重农一进门,就先看了白东明递给他的那份报告,然后说,“这个报告,我不能给你批。36个工作队,都要像你们这么要钱,那还了得!我给谁不给谁?”但想了想,又说,“这样吧,你们向县委县政府,不,直接向县委书记郝本廉同志,打个报告,让他给你们解决。”

  说罢就把报告退还给白东明。

  接着,陶重农说:“小白呀,我托你一件私事。恐怕你已经知道,龟峁庄是我原来老丈人家,我的前妻现在也在那里,最近我女儿陶莹也在她姥爷那里。我想请你想办法探探,看老头那儿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助,你写信告诉我好吗?这个老头子死倔,我又不能去直接去看他们。”

  白东明说:“好吧,我来办这件事。”

  陶重农亲切地拍白东明肩膀,说:“我谢谢小老弟!”

  这种亲切姿态令白东明深感意外。白东明过去和陶重农没有过直接接触,听陶重农称自已小老弟,虽感意外但也没当回事,这是私事相托,何况又不是正而八经场合,称个老弟,也是合乎情理的。

  但随即听到陶重农打听公孙龟年情况,白东明就多心了。

  开始,陶重农是打听宣素兰的,说,“东明啊,我那个前妻宣素兰她还好吗?毕竟是夫妻一场啊,我总牵挂她那个病。”

  白东明说:“来前,我还见过她一面,据说,一直在外面流浪。”

  陶重农深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却没再说宣素兰。

  停了一会儿,陶重农好像是无意中想起什么似的,漫不经心地说:“噢,好像《场》杂志那位驮夫同志,也在你那个工作队吧?”

  白东明突然想到,公孙龟年和宣素兰龙王庙见面的情形,一惊,但随即也就多了个心眼。白东明说:“是的,在我们那里。”

  陶重农说:“这个同志惹了多大的祸啊!可国内和西方一些人,还吵吵着要提名他得那个什么什么诺诺……尔奖哩,你们要注意好好帮助他。”

  白东明补充性地问道:“诺贝尔奖吗?”

  陶重农说:“对对对,就是诺贝尔奖。”

  白东明问:“问题大吗?省里会对驮夫同志会是什么处分?”

  陶重农笑起来,说:“你是纪检委岀来的,这,我怎么知道?”

  末了,陶重农说:“这件事就拜托老弟了。好了,我的小老弟,小老乡!亲不亲,故乡人,我期盼小老弟小老乡取得大成绩,将来有大进步。”

  白东明又一惊。小老弟不说,还知道自己是小老乡!

  但白东明依然感激地说:“谢谢陶省长,我们会努力的。”

  开罢会的第二天,白东明先后到团省委、省妇联、省作协和自己的单位省委组织部等派有工作队员的部门和单位,向这些部门和单位领导,汇报了扶贫工作队工作情况并转交了有关队员们的信,就捐款捐书捐物等事项做了通报,各单位本来已经接到省委省政府相关通知,如今又有当队长的省委组织部青干处处长亲自关照,都表示要尽快组织实施,特别是要支持本单位所在的龟峁庄扶贫工作队工作。白东明还与各单位约定下具体落实时间。

  第三天,白东明去了《场》杂志社。

  主持工作的社党组副书记、副总编辑兼社长杨大康不在,到省委宣传部开会去了。几位其他领导也不在办公室。总编办公室人员见来人是省委扶贫工作队队长白东明,只好把他领到欧阳亚男办公室。

  欧阳亚男现在是社总编委会成员、总编办公室主任。本来与白东明就认识,是白东明妻子同系不同年级的老学友。来到欧阳亚男办公室,恰值(置)现在负责杂志编务的副总编辑刘玉屏也在这里。

  欧阳亚男见来人是白东明,还没向白东明打招呼,就对坐在她写字台对面的刘玉屏说:“哈哈,刘副官,现在来了个能给你排忧解难的人!”

  刘玉屏不解欧阳亚男的意思,站起来,看着走进来的白东明,对欧阳亚男询问地说:“这位是……”

  欧阳亚男介绍道:“说出来,吓死你﹗省委组织部青干处新任处长,现任省委驻河阴县龟峁庄扶贫工作队队长白东明同志,咱们老驮同志,目前就是该同志的部下。”接着又向白东明介绍刘玉屏道,“这是本人顶头上司,副总编辑刘玉屏,刘胖子先生!”

  刘玉屏急忙和白东明握手。

  刘玉屏说:“一直听人说起你,就是没见过面。”

  白东明说:“正要找你们社领导,谁都不在。没想到亚男这里藏着一个。真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功夫。打扰你们研究工作了。”

  欧阳亚男说:“什么研究工作?我们正在发愁呢。”

  白东明说:“有什么愁可发?有亚男这么个乐天派在,她在那里,那里红火热闹,乐还乐不完呢,还有愁可发?”

  欧阳亚男说:“处长先生此言差矣﹗此时欧阳亚男已非彼时欧阳亚男也,此时欧阳亚男也已成官身,学会与上司之忧而忧之乐而乐了,特别是同这位大腹便便的现在正愁眉不展的顶头上司刘副总。”

  白东明其实已经明白他们发愁什么,但还是故意问道:“发什么愁?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还真能为你们宽宽心哩。”

  刘玉屏说:“你是轻易不来我们这个地方的,来就有事,还是先说说你来要办的事吧﹗我们的事和你八杆子打不着。”

  白东明简要地说明他这次来社的用意。刘玉屏说,等杨大康回来就向杨大康汇报,同时告诉白东明,没说的,捐款捐书捐衣物,政治任务嘛,《场》杂志社同志都会热情支持的,何况又是刊物如此一个非常时期呢,没必要的政治表演,我们还盼着表演哩,这类实打实为人民群众办好事的政治任务,那就更不用说了,我们会完成得比以往更好的。

  刘玉屏说过,就对欧阳亚男说:“欧疯子,先起草准备好一篇新闻稿。主题就叫《场杂志社整顿面貌焕然一新,×万元精神产品支援扶贫》。然后你再把肩题、提要题,都给咱拟得漂漂亮亮的。”

  欧阳亚男一听,就卟哧一声笑了。

  “刘副总同志,你这个情绪有点不对头啊!”

  刘玉屏说:“管它对头不对头,这是实情嘛﹗此时此刻,刊社再要不表现突出政治,政治挂帅,更待何时?不过话说回来,支持扶贫工作,也确是件实打实本来应该去做并须做好的好事嘛!”

  欧阳亚男打趣地说:“我代表我的小学友丈夫白东明处长兼扶贫工作队长同志向您表示感谢﹗很难得,很难得呀,你能有这样高的认识。现在,您可以谈谈您的忧,您的愁了。我代表我的小学友丈夫……”

  刘玉屏对欧阳亚男说:“去去去,烦不烦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这个疯婆子还有心思开玩笑!”

  白东明说:“咳,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一点儿,或者说猜了到一点儿。你们每期刊物都给老公孙寄,尽管他从来不情愿谈你们社里的事,但翻翻你们的刊物,就知道你们的处境了。发行量下降多少?”

  刘玉屏叹口气,说:“近一半,80多万份吧!”

  欧阳亚男对白东明补充道:“知道吗,小学友丈夫同志!近一半啊,知道什么概念吗?每期少用两火车皮近70吨的新闻纸呀﹗不过,如果从我这个总编辑办公室主任角度讲,倒是工作量轻得多啰!”

  白东明说:“此话怎讲?”

  欧阳亚男说:“这不是明摆着嘛,每期刊物都大量转载《人民日报》《求实》杂志社论呀文章呀,从中央到省委领导的有关讲话呀,还有敝社编委会的检查与自我批评呀,以及有关割舌事件的那些若无其事的事实说明文字呀,还有什么需要我这个总编办主任操碎心的事务可做?”

  白东明说:“是呀,刊物怎么能这么办?《场》杂志之所以能在国内外拥有如此广大读者,如此巨大影响,就是因为刊物无论议政、议经、议文,都敢于讲真事、讲真话、讲真理,旗帜鲜明,尖锐泼辣,而方法又是文学的、艺术的,文采飞扬的,情感洋溢的,引人入胜的嘛。照现你们现在这样文件汇编式办刊,谁订?谁看?叫我,我就不订不看。”

  刘玉屏不无讥讽地说:“我们这是政治家办报办刊嘛!”

  白东明说:“高明的政治家也不会如此办嘛﹗何况即使从推动我国民主与法制建设角度、政治文明建设角度看,像《场》杂志这样一本影响巨大的刊物,其积极作用也是显而易见的嘛!”

  欧阳亚男不无所指的说:“是啊,高明的政治家应该做如是论,蹩足的政治家呢?恐怕也就只能是如此这般办了。”

  白东明知道欧阳亚男是说杨大康。对杨大康其人,白东明实在不想论及,何况是在刊社人面前。于是,白东明有意回避开了。

  白东明问:“现在社里情绪如何?”

  刘玉屏说:“刊物发行下跌,如果作为一个特殊时期的特殊现象,倒还不怕。最糟糕的也就是社内情况令人担心。《场》杂志社从老唐到老驮好不容易培育起的这支队伍会不会散了?形成的这种正气精神会不会消失?”

  白东明问:“现在已有动向?”

  欧阳亚男抢着答道:“并非是不是已有动向问题,而是已经是一个实际问题。去年关凯判刑,已经把全社许多人的心给伤了,许多人就在思谋着调离,现在老驮停职检查,更是雪上加霜。最近,按省委指示又要准备着手整顿,现在人们连议论本社的事都避讳了。一种互相提防、人人自卫的心态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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