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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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安那小机灵更是给王平打了个眼色,让他放心。其实自打进屋之后,曹安和王平就没少眉来眼去。曹智和夏侯渊都有看到,但都没说破。曹智更是从早上曹安的言谈中听出,这小子现在是把王平当成了崇拜的偶像,想极力促成曹智招揽王平、李儒之事,他也没少替王平说好话。
许褚可能趁别人讲话时,已不知喝了多少碗,现在更是兴致勃勃,咧着大嘴笑道:“不知李夫子要给咱们讲哪段大书?俺最喜欢听那些好汉的事蹟。”
曹安则说:“那些短打的听来总不尽兴,倒不如说些长的,打得热闹更好。”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乱点,正不知要听些什麽,却听那李儒开言道:“列位军爷,咱今日既不讲史书,也不讲奇案短打,只伺候列位爷台一段民间流传下来的奇异传说。”
曹智敲着几面,微笑着说道:";我等愿闻其详。”
只见那李儒整整衣襟,清清嗓音,“啪”地一拍几案,教听者收敛了心神,才将这民间的传说娓娓道来,抑扬顿挫,张弛合度,讲起来有疾有徐,果是引人入胜。
话说在早些年前,我国朝初年,就在这大江畔,曾有一户贫苦人家,当家的汉子,同妻子两个,养着全家的爷娘子女,开了间磨豆的磨坊,起早贪黑,辛苦经营,勉强地度日,家中从不曾有隔夜之粮,吃了上顿发愁下顿。
夫妻两个每日哀叹,求天求地地祷告,不知这苦日子还要挨到几时,要不要家里上边有老,下边有小,真打算手挽着手,一同投到江里寻个了断才休。
有这麽一天,当家汉子在磨坊裡给人家磨了一袋豆子,那坊中没有拉磨的驴子,只能用人力推磨,当家汉子出了满身汗水,累个半死,收工时天色已经晚了,正待要关门回家,却见不知从哪裡来了一位老客。
那老客个子不高,小鼻子小眼,水桶般的身材,穿着一件白色的湖绸长袍,装束诡异非常,在黑夜里煞是显眼,他迳自来到磨房的门前,满脸堆着笑,与当家汉子深深打了一个问寻。
当家汉子回了一礼:“不知远客到此有何见教?”那老客道:“正要有事相求,故此讨扰贵人。”原来他带了一船货物回乡,行至江里,遇到了大风浪,满船的舟子和帮工,都被捲入了水中,这老客侥倖保住了船只货物,奈何没了舟夫水手,船搁在浅滩上进退不得,此地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故此想请磨房的当家汉子帮个忙,替他看守一夜船只货物,等他到城里雇来帮手,早上再行启航,当然也不能让汉子白忙活,届时愿以一成货物相谢。
那当家汉子虽然穷困,却是个急公好义的男子,见不得别个有难,何况还有好处可分,当下应允了:“这等小事,何难之有,远客只管自去,晚生在此替你看管货物,绝无闪失。”
那老客再三称谢,叮嘱磨房的当家汉子万别使货物丢失,即便我转天不能回来,我家人早晚也会来取,然后匆匆离开,连夜赶往城中雇佣帮工去了。那磨房当家汉子就连家也不回了,独自忍着铮隼屠郏浇下A硕鸦穑诘厣鲜刈糯弧
到了后半夜,家中妻子放心不下,提着灯笼来寻,磨房的当家汉子与她说明原由,妻子也说:“这是急人之难,行善的事,岂可疏忽。”当下两人轮流看守。
不料接连守了三天三夜,仍不见那老客回来,那夫妇虽然不肯失信,又到城里去找,四处打听遍了,都没有得到下落。
于是当家汉子同妻子一商量,说不定那位老客倒楣走背字儿,遇到哪路强人害掉了性命,只是这船货物如何处置?既然其中有咱们的一成,何不到船舱裡看看究竟是些什麽,然后再做计较。
夫妻二人打定主意进了船舱,一看满舱都是黄豆,不下千斤,而且颗粒饱满,夫妇俩经营了数年磨坊,从未见过这种上好的豆子,当下拿出大秤,自取了一百余斤,回到坊间磨了豆浆,没想到这些豆子做成的豆浆,飘香四溢,口感醇厚,喝了一回想二回,在市上口耳相传,很快就卖个精光。
夫妻两个把生意做得顺手了看又过了数日,还是不见那老客踪影,就决定再从船舱里取些豆子,大不了日后主家寻来,连本带利一併偿还给他,如此一来二去,还不出两个月,就把船里的千斤黄豆取了一空。
这夫妇俩藉此发了一笔外财,真应了一顺百顺那句古话,手中有了本钱周转经营,自此赶趁时运,不出几年就把家业赚得偌大,置办了广厦良田,家中奴僕成群,一日比一日兴旺。
可惜好景不常,到了第五个年头上,当家汉子只要晚上一闭眼,就会梦到有人砸门,开门看时,见一伙凶神恶煞般的人直闯进来,这伙人个个相貌丑陋狰狞,皆是身穿白袍,头戴古冠,对着当家汉子连骂带打毫不客气,口口声声说他家欠了他家老太爷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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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李儒度势
那些凶神恶煞之人并且拿出一个帐簿来,一行行指给当家汉子看,那帐簿上写得清清楚楚,某年某月某日,他家用老太爷船上的豆子赚了多少多少钱,又在某年某月某日,用这笔钱做了什麽什麽生意,赚了多少多少利润,你这傢伙闷声发大财,还以为天大的便宜都教你占了,如今还帐的时候到了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原来那老客是江中鬼物所变,想利用那对夫妇的利益之心,假意前来点化于你,骗那夫妇拿了水府中的东西,现在连本带利都得还回去,那五通五显多是山妖水怪,从来不会有善心感应,既有所施,必有所取,个古宿债相偿。
此后没过多久,江水泛滥成灾,吞没了这家夫妇所在的村镇,可叹这对夫妇不肯守命自安,虽得了几年富贵,却赔上了满门性命,真教“凭君纵有千钧力,命里安排动不得。”
李儒一袭话,说的众人云里雾里,许褚、李典、曹安均没听明白,许褚更是骂骂咧咧的说李儒讲得不好听。曹智和夏侯渊对视一眼,听出了些许味道。
曹智低头微笑着,心下却冷汗淋漓,坐立不安,李儒对他的郿邬之行知道多少,为什么会点中曹智的要害。曹智心转如电,甚至连杀人灭口的事都想到了,最后还是强自镇定,轻笑一声,轻弹了一下身前的酒碗,道:“要知古往今来事,须问高明远见人,李先生讲得好,所谓书不在厚,有味则馨;言不在多,有理则重,许褚你想明白李先生讲的这个理是什么道理吗?”
许褚这会更是被曹智问的摸不着头脑,道了声:“想!”
曹智环顾一圈,缓缓而道:“从来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随你小子现在使尽英雄,早晚有一天宿债相偿,凶神恶鬼必定会找上门来,到时候再后悔可来不及了,李先生之意只为劝那些怨天恨命之辈,休要眼光浅、口头轻,指天叫地地胡言乱语,更不可贪图非分得来之物,须知道,富贵只是五更春梦,功名好似一片浮云,到头来万事皆空。”
这话一出口,李典立时一惊,他再木讷也听出曹智的意思,这李儒怎么会知道他们郿邬之事。他马上警觉,手摁剑柄,只待曹智一声令下,他就结果了这胡言乱语的狗头军师。
许褚、曹安、王平还是云里雾里的听不明白。这时,李儒突然拍案而起,激动的高声道:“高见,都尉高见啊!”
李儒的突然反应,吓了众人一跳。李典更是从坐席上弹了起来,把随身兵刃也抽出了一半。但接下来的一幕,却又让人费解。
李儒不知怎么回事,高兴地从自己的坐席上站起,走下几案,快步走到曹智所处的几案前,俯身拉起曹智的手,高亢的叫道:“知音难觅,知音难觅啊!都尉一语就道破李儒所想,真是”
曹智立时阻止了李典的行动,心道:“我怎么就知道你所想了,难道他另有所指。”曹智也有点被李儒绕糊涂了。
李儒又不是神仙,哪能知道曹智等人的郿邬之事,他只是想弄个典故来说明当前敌军内部的一些事。直咕隆通讲出来显示不出他的本事,刚才又弄巧成拙,他又不好意思直接拉着曹智侃侃而谈,所以绕了这么个大圈。凭着他三寸不烂舌,称出世上深与浅,醉翁之意不在酒,只盼点醒梦中人,这回曹智果然指中了他的要害。他不知道他这么做,差点把他的性命都搭了进去。
不过,不管怎样,他的目的达成了,李儒心下还暗暗感激曹智拎得清,总算让他找着台阶往下继续说,也好一展他的才华了,弄得他现在激动不已。
曹智可能想到了李儒故弄玄虚,正巧合隐射到了曹智的秘密。但依然不放心的试探道:“不知李先生讲的这对贪懵的夫妇和曹智是否有相同之处。”
李儒摇头、摆手道:“唉!这种贪懵之辈哪能和曹公相提并论,我这故事指的正是郑宝、蛮人之流。”
曹智一听连对他的称呼都变成“曹公”了,不由心中暗叹这些“读书人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呢?”,脸上却是配合的故作惊奇道:“哦!李军师不出店堂,就能知晓墙外敌军之事,真是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厉害,厉害!还望军师不吝赐教。”
李儒一听喜上眉梢,他也立时听到了曹智对他称呼的改变,“军师”这意思也是要找我做他的军师,虽说一时没听明白那句“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什么意思,但可以肯定那是在夸他。于是李儒心下暗定,接下来定要好好表现一番。
李儒脸色一正,随之说道:“那里,曹公过谦,其实我想曹公也早已看出江夏蛮和那郑宝之间的间隙,他们之间定是有着一些利益的交易,才会走到一起。郑宝这种人正是不知天命之辈,妄想拉拢蛮族,利用蛮人以逞一时之凶,走上仕途大道。但现在事未成功,已在尔虞我诈,相互拆台了,他不知蛮人也不是傻瓜。这些人迟早狗咬狗,乌合之众不足为虑,李儒倒是为曹公担心!”
曹智早已示意李典、夏侯渊等平安无事的手势,李典的不正常举动被李儒更夸张的举动所掩盖,没有人注意到他,现在他早已嬉笑着从新落座,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时,曹智等人听到李儒说道为曹智担心,都来了兴趣,人人竖起耳朵。许褚听闻自家主公不妥,第一个朗叫道:“俺大哥有什么好让你担心的?”
李儒这时又卖起了关子,左右瞧了瞧,在看着曹智,意思当着这么多人说方便吗?
曹智略略点头,道:“李军师但讲无妨,这里在座的都是曹智兄弟、家将,曹智也很想知道曹智未来的祸福。”
李儒自嘲的一笑,锊着短须,在堂中踱了两步,略作沉吟后,回身面对曹智非常严肃道:“曹公不觉得陆康有些问题吗?”
曹智为之动容,道:“军师此言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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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不谋而合
李儒肃然地说道:“曹公你看,陆康把如此多的敌人引致皖城,要说这皖城墙高兵广,能挡住这些敌军一时,但也是经不起长年累月敌军的围困,要是敌军坚持数月,数年不退,城中粮草、兵源、士气都是经不起的,他陆康如此笃定,他的取胜之道又在哪里?退敌之策又是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