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军阀-第1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都督中了伏击,身受重伤,临终之际让我来找大人,他似乎早已知道我是听命于幽州的。”高行圭再次抬起头,眼中尽是钦佩之色。
李一阵苦笑,杨师厚能够看出高行圭是自己派去的一点都不奇怪,可笑自己还欣欣然,“伏击,你说大都督是中了伏击而亡?”
“是的。”
“果然如此。”李恍然了悟。到此才终于解开了他心中的一团疑问,转向高行圭道:“大都督说地什么?”
“临终前大都督只说了一句话,我累了,这下wαр.①⑥κ.сΝ终于可以休息了!”
李轻轻拍了拍他地肩,眼中掠过一丝痛苦,人行千里,知己难求,也许这世上真正地知己只剩下了自己的老对手李存勖吧。
“便是你不来,我也要去寻李存勖晦气。便是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李慢慢道:“好了,回家了,这两年幸苦你了,你先下去歇息一段时日,明日以你为骑兵先锋使如何?”
高行圭心中百感交集,他站了起来,默默随着侍卫走出帐外。李在他走后。脸上才浮出复杂地表情来。
“请敬翔先生来,我有要事与他相商。“他缓缓道。
事情似乎接踵而来,如果早上三天,他便无计可施,但这几日里,义武已定,谢铭也将敬新磨的底牌带了回来,他可以集中精力与李存勖再次对奕。此时他心中,不知该是庆幸还是诅咒。
郭崇韬眯着眼。在马背上轻轻摇晃。不熟悉他的人,甚至会以为他在马背上睡着了。而他的老部下。则明白他心中有什么计谋即将完成时,便会如此。
他是一个儒将。对权力的欲望远远比其他人大,这两年为了牢牢把持住朝政,他将大多数时间放在了太原,坐轿子的机会远比骑马要多,在达官贵人中周旋地时间也远多于同敌人正面相抗地时间。
但是,每当他要作重大决定之时,他便会命马夫牵出跟随他多年地战马。在郊外狠狠跑上几圈。跑得两胁生风,周身热气腾腾之时。他才会回城。
“老了,老了……”他忽然轻轻喟叹息一声,千古以来,多少英雄豪杰,纵横世间没有对手,尝够了高处不胜寒的滋味,却败在时间这无形之刃下。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安时正当壮年,为何言老?”在一旁地李存勖微笑着说道,随着局势的日益紧迫,他对郭崇韬也愈发重视。
“自十八岁跟随老晋王起兵至今,征战三十余年,白骨如山,鲜血成河,看惯了生死别离,如何能不老?”郭崇韬大笑着道,言词虽然苍凉,语气却仍豪迈。
“主公,你看前面便是羊头岗了,当日便是在此,我军近十万精兵,契丹百万勇士在此鏖战数十场,这两边石壁之上,至今尤为黑色,便是那日恶战之后的血迹,可恨李小儿背后使刀。”李存勖身旁的一名参军咬牙切齿地说道。
“此地乡民传言,夜夜于此都有鬼哭之声,便是那战中阵亡者的冤魂。”另一个副将也道。
“有此言吗?”李存勖哈哈大笑,“那今年我军便在此宿上一夜,我倒要看看是否真的有鬼!”
“此地为六反之地,不宜驻扎。”郭崇韬进言道:“况且如今天色尚早,将士精神体力都充沛,还赶上一赶吧。”
李存勖捋须颔首:“安时言之有理,既是如此,我便在这羊头岗登高一望,也算是凭吊当日的壮举。”
众人下马簇拥着他登高远望,山上北风劲吹,让人身上不由自主起了寒意。居高临下,向峡谷望去,则岗下人如蝼蚁,暗黑色的岩石如巨怪般张嘴欲食人。又向上攀了一段,路已经在杂草灌木之中消失不见,只看见风吹树动,几只不知是什么鸟儿发出惊悸的鸣叫。淡白的太阳照在这朝露未干的山岭之上,隐隐升起森然的雾气。李存勖回头望去,山绵延相连,相失在天际。他长长吸了口气,只觉满胸豪情,宛若回到少年轻狂之时。
“叮!”一声,他拔出佩刀,凝力刺入旁边岩石之中,那刀锐利坚韧,毫发无伤,手中一运气,在岩石上急挥,顿时粉末四散,岩石上出现了四个苍劲大字:气盖山河。
“好字,好气概。”郭崇韬击节赞叹,“大王文治武功,天下无双,便是秦皇汉武复生,也比不上主公这般全才。”
“安时太过夸耀了。”李存勖哈哈一笑不以为意。
“主公何不命石匠于此凿石立碑,也为后人留下凭吊追思之迹?”参军谄媚道。
“此事待我回军之际再来吧。”李存勖转过脸向他新任命地新州刺史李嗣昭道:“如今新州便交给你了,数载以来这峡中枯骨尚无人收敛,命人好好安葬一番吧。”
“晋王放下,有我在定保新州不失。”
李存勖一笑置之,对于李嗣昭他也是十分的信任,若是无能之辈,他也不会如此地放心。
“下山,进军!”李存勖转眼向那东方望去,视线被群峰所阻,一甩披风当先走了下去。
“时间紧迫,昨夜里我与敬翔先生商议了,必需即刻回军。”
李环视众将,听了高行圭带来的消息,燕军地其他尽皆变色。在他们起兵之时,尚维持僵持之势,却不料仅仅一月,天雄军被李存勖以罕气的霸气席卷,如今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李存勖统合所有精兵北上,接下来就是进攻中原正统。
那么李存勖下一个目标,定然是幽州了。他选择这一时间作为发起攻势之时,也便是要避开李的干预,同时乘李主力在赵境之际,杀李一个措手不及。
李昨夜接见高行圭之时,虽然言行表现得似乎成竹在胸,但唯有他自己明白,李存勖对于时机的把握之佳,是远超过他想象的。在幽州留下的应对之策以及景延广能否真正抵挡住李存勖那锐如利剑的锋芒,他心中也没有把握。
沉默持续了足有一柱香时分,众人都明白李存勖兵力之强,也都知道一招不慎,唯此次西征劳师无功,而且便是老巢都要被端了。
李略略有些失望,但旋即释然,便是他与敬翔这两个精于谋划者,昨晚半宿无眠也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出来,何况其他文武。
他目光移开,发现端坐于他左手地王郜轻轻颤抖了一下嘴唇,便问道:“允直,你我患难之交,如今事危矣,你有何教我?”
第六卷 第二百一十三章 仓皇回师
更新时间:2009…3…16 0:35:24 本章字数:3561
“妫州城?”
李存勖着轻衣,骑在一头与他身份绝不相称的草原矮马之上,他那脸上堆起的笑容和随意飘下了发絮,让他象个在乡居之中过着闲适生活的隐者,而非咤叱风云纵横天下的英雄。唯有盯着妫州城时那眼中冒出的一缕精光,才让人察觉,他绝非普通之人。
远远望去,妫州城静静耸立于暮霭之中,宛若一只隐藏于草丛中的恶兽,随时准备扑向经过的猎物。城头狼烟袅袅,看起似乎安祥平和,但李存勖分明自那城上,看到了森森杀气。
“并非毫无准备啊。”李存勖微微一笑,看来对手欲将这妫州变为捕捉自己的野兽,妫州城是西面通向幽州的最后一道屏障,只要夺下妫州城,那么,幽州的一切都在自己的兵力俯视之下,究竟是自己这猎人高明,还是这野兽厉害,就得视双方斗智斗勇的结果而言了。
“细作说李倚为臂膀的景延广来了此处,同行者尚有数万大军。”身旁同样百姓装饰的郭崇韬道,“不过以数万对大王十万之众,无亚于以卵击石。”
“不可过于托大了,李三五年间便崛起,绝非偶然。”李存勖捋了捋那下巴上的短须道,“你看,我大军前来此处,景延广必然早已知晓,否则不会在这时突然领兵出现在妫州城。他先我一步到达,便是在张网,想让我一世英名毁于这妫州城下。”
“属下不是托大,而是以为这普天之下,论及用兵之道无人是大王对手。”郭崇韬呵呵笑了。
“唔?”李存勖轻轻应了声,对此似乎是不悦。又看了半晌,他召呼道:“你看城门处,明知我大军压境,却依旧行人往来,仅这镇静一点,景延广也是深得李的兵法啊。”
“大王之意……”
“其中有诈。你倒是以为当初李夺得幽州真的只是侥幸么,当初刘守光父子雄霸燕幽,虽说西有契丹大军临近,南有我大军北上。但能够在这么短的时日里全部掌控幽州,李必然是前期下了不少的功夫的。而如今李羽翼已丰,燕幽是他地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幽州民风彪悍,猛将辈出,不可掉以轻心啊。”
郭崇韬默默点头,知道李存勖意犹未尽。对于这个老对手他可以又狠又是惺惺相惜。
“李经营幽州数年,精锐之师便有五万之众,再加其行藏兵于民之策,幽州数十万青壮,十之八九可上阵战习于行武。可是景延广只带来五万军马,你不以为这其中有诈么?”
“李出征晋军,带走了五万精锐大军,境内只余下杂兵,景延广悉数带来。何诈之有?”郭崇韬颇为不解。
“为何不将百姓动员起来,此刻为生死存亡之时。景延广不动员百姓岂非不智?”李存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有人来了,大王!”随侍的下人装《wap。。cn》扮的侍卫低声警告道。
只见城中走出一支百余人的骑兵队。当先两员将领一个身着便服,另一人则是则全身在锁子甲之中,那人年纪颇轻,但长相威猛,胡须如钢针一般,但郭崇韬咦了声,道:“这两人就是景延广与妫州刺史陈确。”
“哦?”李存勖眼中一亮。笨拙地下了马。让到路的一旁。
侍卫警惕地向李存勖靠来,但李存勖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他便将手中的包裹放在地上,坐在地上歇息。外表看来这是一群准备进城的走商贩子,见了军队出来为他们让开道路。
“将军为何要出来?”
李存勖耳尖,听得那身穿锁子甲之人问道。
“只是来看看地形,估计李存勖会从哪儿进攻罢了。”那被称作将军之人神态安然,声音清朗,与他的外表并不相称。
“在城头看看也是一样。”陈确四处观望,觉得没有什么可以看地,不禁问道。刺史之言差矣,在城头我只能看到如何防守,只有在城下我才可以看出如何进攻,节帅大人曾说过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然而进攻手段的选择有时候往往可以实现效率最大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是万万做不得的,而我现在就想知道李存勖的选择。”
“可是我们只需防守便可,守上些时日,李存勖小贼得知后方变故,定然会不战自溃。”
此刻他们已经是越走越近,声音便是郭崇韬也听得一清二楚,李存勖听得这人无礼地称自己小贼,心中不觉有些恼怒,但却也无可奈何,这是他们的地盘。
“哦,一则来此便可以知道李存勖可能会采取何种攻城之策,二则我也得为日后追击李存勖作些准备。”景延广仔细察看周围地形,还不时回头看看妫州城。
“咦!”陈确仿佛发现了路旁几人的异样,驱马上前,笔直来到李存勖面前,寒如冷电地眼眸盯着李存勖的眼神,李存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一种不好的预感。
“以王处直为义武留守,将义武军务尽皆托付于他,似乎还是太冒险了些。”
前往幽州的四十丈大船之上,敬翔迎着海风,望着在遥远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