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军阀-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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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为平生奇耻大辱,发誓要与周德威再战一场。
“单廷!”王处直一怔,单廷之名他又何尝没有听过。没想到却投靠了李。如今更是做了一名使者,但见他如此蛮横。随即眉头一皱,心中原本对他的印象不由得减了一分,诚心要杀杀他的威风,冷哼道:
“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李帐下,尽是如你这般人物么?”一个将领深明王处存心意,故意问道。
“哦,李节度帐下,有万夫莫胆之勇地猛将百名,有经天纬地之才的谋士千位。象区区之辈,不过是一先锋小吏罢了。”这一番话倒不是单廷狂妄,确实是他的肺腑之言,在军中见识过史弘肇等人的勇力,再见识过李独特的练兵手段他对李是彻底的服了。
“那就是李不会用人了,让你这区区小吏作为使者,只怕会落得个命丧声辱的下场。”那幕僚见单廷行为虽有些蛮横无礼,言语中却没有破绽可寻,便进一步迫道。
“此公之言大错,李节度深明用人之道,一向量才而用,处理大事便派有大才之人,处理小事便派小才之辈,至于处理可有可无之事,就会派象在下这般可有可无之人了。”单廷慢慢地道,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想不到单将军嘴上功夫亦如此了得,不必多说,李令你来,莫非是要用你之伶牙利齿说动于我?”王处直心中不快,闷声喝道。
“不敢,此来不过是替李节度转达问侯之意。”单廷道。
王处直不由嗤道:“是吗,李率十万大军来问候我么,真是好大的面子!”
单廷也不恼怒,道:“李节度道,王大人大将之材,世代镇守义武,为何要依附与李存勖,不如与我联手,纵横中原大地,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王处直心中“咯噔”一下,李让单廷前来地说辞,本意并不在于劝降他,否则便不会如此傲慢,李敢于出此狂言,自然是因为不将自己这义武节镇放在眼中,但明知自己会拒绝为何又来此一招呢,激怒我吗?王处直摇了摇头。
“请回复李节度。”王处直言语中分外客气,甚至还向单廷拱手行了一礼,“李节度天地英才,短短数年之间崛起于行伍之间。以数千残兵纵横中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好不潇洒。然我王处直乃一介武夫,无德无能,不敢奢望天地逍遥,只盼能守住我这方寸之地,中原土地辽阔,李节度为何又偏偏执着于我这弹丸之地呢!”
单廷知道谈判也不能够在继续下去,劝降王处直的机会几乎等于零,还是先回去早做准备为好。
当杨师厚再次得探马之报,说进入境内的不象是一支以步兵为主骑兵为辅的部队之时,而是全骑兵之时杨师厚立刻明白了:“是幽州的李的部队,这厮想干吗,反了不成?”
孙璋脸现狰狞,恨恨道:“都督,想来当初我们太过仁慈了,如今这厮现在是翅膀硬了,就想我等决裂,他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提拔他的,这个忘恩负的杂种!”
众将齐声附和,纷纷嚷道要出兵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李一个教训。
见杨师厚不说话一名参军道:“都督,不如派兵先占了他沧州如何?”
“对,先占了沧州,我打听清楚了,沧州除了几千乡兵再没有什么兵力,吹灰之间便可夺了过来!”一名将领应声道。
杨师厚摆了摆手,那花白地头发散落在空中随着微风不断飞舞,这几天这位枭雄仿佛又老了不少,缓缓道:“你们还没看出来么,沧州李早已经放弃了!”
“放弃了?”
众将同时愕然。
“如果不相信的话你们就去抢来试试,保证里面地粮食不超过一万斛,李可谓鬼才,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你们都比不上的他。”
众人不服,同时喝道:“如何比不上他,他还不是靠都督地支撑才爬上去的么,如果两军相遇,还不定谁胜呢!”
“闭嘴!”杨师厚怒声一喝,顿时一片寂静,半晌之后,杨师厚徐徐道:“我看李的不会与我们直接翻脸,光凭他个人之力是不可抵御住李存勖的,更别说两面开战,我与他是友非敌,我猜他此举定有一番寓意。”
“寓意?”张彦小声问道:“莫非李欲借道?”
“借道?你是说借道莫州从背后绕到易州,夹而袭之?”孙璋自顾点头道:“那他为何不遣使者与都督通告一声,两相配合,李取易、定,我取镇、赵,岂不两全其美?”
杨师厚瞟了孙璋一眼,道:“岂有如此容易,两镇易守难攻不说,还有李存勖大军在旁虎视眈眈,一着不慎全盘皆输,是可为事不可为,一切还要看形势变化。”
“那李这边。。。?”
杨师厚道:“传令莫州守将,加强戒备,以我之名派人和李交涉,问其到底是何意图,另外整肃各军,准备随时开战!”
“遵令!”
第六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强夺飞狐关(一)
更新时间:2009…3…16 0:35:21 本章字数:3249
高行周骑着匹烈烈骏马,看着这前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心中既是激动又有些忐忑。
这是他第一次以率领如此多的兵马出征,就连大哥都没有这个机会,虽然说如今李的实力比起当初刘守光最为强盛时略有不足,但论个人魅力来说李比刘守光强过不知多少,自信跟随李绝对可出人头地。
他向沉静无语默然前行的姐夫李望了一眼,对这个年岁尚不足自己的节度使充满了信任与崇敬,李的崛起就犹如一个神化,出身行伍却在短短数年间成为雄踞一方的豪雄,这不但有其自身的勇武,其谋略智慧更不是一般人可比。
战阵严密如林。在经过几次小规模的接触战之后,李军已经挺进到距易州府不过数十里处的一座关隘“飞狐关”,关隘的两侧是连绵上百里的小山,依着地势,历代义武节度使不断增高关隘城墙,使得这飞狐关甚至比周围的山岭还显高大巍峨。
厚实的砖墙曾经将如潮水般涌来的刘仁恭燕军一次又一次挡在身下,数十年来燕幽平原上的无数勇士成了这飞狐关下的累累白骨。王处直探明李兵力远较其多,因此选择了这拥有地利之便的飞狐关作为大战的场所。
“兵力果然无法展开。”高行周侧过头见,只见李似乎在喃喃自语。
“这个王处直果如所言,累世未将,果然不是平庸之辈。”敬翔身着一身轻衣肃立在李身旁,王处存称病不出,留着涿州坚守后勤,李也没劝阻。他相信王处存迟早会跟他说个清楚。
李心中怦然一动,如果能够兵不血刃的夺得易州的话那该多好,但这也是只能想想而已,有李存勖撑腰王处直不可能将义武节镇拱手让出,轻轻皱了下眉,转过头来在众将脸上转了一圈,然后道:“诸位以为当如何破关?”
他回避了如何降伏王处直这一问题,双方对峙胜负未分之际,若是刻意要收服对手。只能让自己用兵之时束手束脚。敬翔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也偏过头去看众将。
“进攻,自然是强攻!”
李山海虎目炯炯,他虽然败在晋军周德威之手,但不可否认在战场之中他却是一员猛不可当的勇将。虽然因为在战术运用上有差距而无法独当一面,不过以之为锋锐攻破敌阵却正好合用。
药元福则摇了摇头:“正面强攻代价太大,我看不如用巧,我军骑兵精锐。用于攻城非其所长,当发挥骑兵的优势,绕自飞狐关之后断其退路,如此敌军军心必散。”
“不可,敌将王处直时代镇守义武,士卒深受其恩意欲效死,如断其退路,则必然使之做困兽之斗。我看要破此城,还需正面攻打。”单廷道。
“尚质(高行周表字)。你看当如何是好?”李微笑着转高行周,高行周在幽州系将领中资格不算老。但为日后长,需要对笼络幽州系将领。
在众人目光注视之下。高行周老脸微红,道:“单将军言之有理,若只是单纯断敌后路,敌军必拼死力战,不过我还未放弃,可将骑兵绕于敌后的意图改变一下,不断其退路而断其粮路。再如何拼死。若是没有了粮食仍就会溃败。”
“也不成,我军远道而来。兵力众多,补给比之飞狐关之敌更为困难。于我军而言,利于速战却不利于持久,况且若是骑兵绕自敌后,若能短时间内击溃敌军倒还罢了,若是拖延下去,敌军援军赶来,那敌后骑兵后而要被包围。”史弘肇凝声道。
“正是如此。”敬翔点头道:“史将军所言极是,我军利于速决而不利于久战,帅守之意如何?”
“我也赞同化元与敬先生之计,不过略有变更。”李微微展眉,似乎将一个小小地困难解决了般,他道:“药元福、高行周领五千轻骑自东绕道飞狐关之后,只要截断敌人粮道便可,若是敌人援军赶来立刻撤回,沿途不必掩饰,要让王处直自己去判断我军用意。史弘肇、元行钦,你二人各领兵一支占据飞狐关左右两座山岭,其余众将,便与我一起稳守大营,等待王处直出战。”
“王处直会出战?”史弘肇惊讶地问道。
“这要看王处直究竟有几分将才了,若是我,便会出战。”李扬眉笑道:“因为我左右有你们这些谋士将才,即便战况不利你们也能为我挽回局势,至于王处直,他帐下有你们这般的人物吗?”
众文武都不禁一振,李虽然没有直接说出赞扬之意,但借比较双方将领已经暗示他们,此战胜负已经决定了,唯一的问题便是如何取得这胜利果实而已。
俯撑着城垛向下观望的王处直此时双眉紧锁,他也知道这时自己面露忧色对于己军士气极不利,但眼见李燕军军容之盛,若是毫无表情更会让将士们惶恐不安。
“数倍于我……”他约摸估计了燕军的数量,关中守军不足万人,这是在留守各州的兵力之后,他能集结的最多兵力。
派往镇州向李存勖求援的信使早已派出,而此刻李存勖的大军此刻还囤积于魏州与杨师厚对峙,短时间内不可能抽脱来援助,一切还靠自己。王处直此刻考虑地,是如何破解李的第一波攻击。兵法有云“十围五攻,敌可战矣”,如今李军数倍于己,如果按正统战术来看,必定会围困住自己,哪怕只是日日骚扰,也足以令士卒疲惫崩溃。
“来人,速派斥候去探明李是否分兵绕道我军身后。”想到这里,王处直心中一沉,燕幽产马之地,李的骑兵是他最大的优势,若是李发挥骑兵机动性的优势,绕道到自己身后,采取围攻之策,那自己该如何应付?
正沉吟间,李军营寨东侧栅门大开,旌旗招展之下,清一色的骑兵队掀起遮天蔽日的烟尘,狂风卷着这尘土一直弥漫过来,两军阵前成了一片黄尘的浪涌。
“果然不出我所料!”王处直心中雪亮,这支骑兵地去向无需斥候来报他便知晓。
但兵力上捉襟见肘令他有千计万计却仍无计可施。
“将军,乘敌营混乱之际,何不出城突袭?”参军脸色有些发白,虽然提出的是个大胆的建议,但从他那脸上却看不出丝毫胆气来。
王处直拍着城垛,若有所思地打着节拍。参军之意他很明白,己方士兵军了敌军声势便已气沮,若不能乘敌立足未稳之时突袭以壮军威,两军对峙起来于己不利。
但突袭可能取得预期的成果么?王处直苦笑道:“这我也想过,但如今欲突袭,至少有三者不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