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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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与许桐在草坪上慢慢地走着,在一处木椅前停了脚步坐了下来,木椅旁边栽种着郁郁葱葱的桂花树,上面是金灿灿的桂花在怒放,哪怕没有风吹过,轻轻一呼吸都是满肺的清甜。这算是她与许桐第二次的“亲密接触”,第一次是她从精石集团离职时,许桐帮着她一同收拾东西,第二次就是今天,她没料到许桐会来医院,更没料到年柏彦会网开一面。
那晚的争吵让素叶见识到了年柏彦的不近人情,她以为林要要的工作就此作废了,也以为他会因此对她产生了厌烦,而这一阵子她也在想办法,想着一种什么方式能在不刺激林要要的心理状况下说明事情的真相,她不知道当林要要清楚自己失去了最喜欢的工作后会这样,她无法预算未来,这也是她今天想要跟丁司承好好谈谈的原因。
只是没料到,年柏彦送来了转机!
风轻轻拂过,稍稍吹乱了素叶的长发,她伸手将长发拢到了一侧,露出精致的耳垂,阳光下,那耳垂犹若凝脂润玉精心雕刻的珠子似的完美。许桐看着她也不由深深感叹,如果换做她是个男人,怕是也会被素叶的美所折服所吸引。
很少的女人能够在不整形的情况下生得如此标准的鹅蛋脸,尤其是在阳光下的素叶,这张脸更是线条清晰。这种脸型不用担心配什么发型的问题,因为无论她是长发、短发、披散或者束起,哪怕只是随手将长发挽在脑后,也会令人觉得是一种精致的美。
今天的素叶发型上没有什么花俏,简单的长发披肩,她的发质极好,如海藻般绵密,没有任何的烫染或挑染,只是单纯的黑发。她有着饱满光洁的额头,黛眉轻染,眼睛的美,美就美在瞳仁与眼白处的黑白分明,许是黑发衬托的缘故,她的肌肤显得极为剔透,那么她的瞳仁就会被衬托得格外漆黑,如夜阑的颜色,眸底深处流转的光就恰似夜空中的烟火,美不胜收。
睫毛纤长而浓密,她确信她没有涂抹任何的睫毛膏,因为纵使浓密也是根根分明,而不是时下那些靓妆的女孩子常有的“苍蝇腿”。她是侧对着光,因此光线打在她的鼻梁骨时是令人惊叹的挺直线条,这鼻梁完美地不需要打所谓的高光就能突显脸颊的立体轮廓。
她的唇是樱花的颜色,只是微微一抹的浅红,被她细细的贝齿轻轻一咬,瓷白的齿陷在柔软的唇瓣,边沿成了淡淡的粉。
许桐这么看着她就会在想,究竟是怎样倾国倾城的女人才能生出这般令人移不开眼的女儿,也难怪一向对女人不多加关注的年柏彦也为之倾倒,他的眸也忍不住会落到她的身上。男女之间的相处,谁说外貌不重要?
倒不是必须得要求对方多么英俊潇洒或美若天仙,但第一眼目测必然是舒服的才会有继续交往下去的欲望,更别提这素叶真的就是个让男人第一眼看上去就难忘的美人儿。许桐头一次这么担忧,不知怎的她怕这两个人分开。
因为哪怕只是从外形条件上来看,年柏彦和素叶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今天的温度有些回升,所以素叶穿得也不多,今天应该是她在大学上课的日子,在穿着上便少了严肃。一件奶油色宽松衬衫,金色的小纽扣透着时尚感,下身是今年流行的湖蓝色打底长裤,配有一双与之反差颜色的小跟儿鞋,这种撞色的搭配十分符合秋日的色彩。阳光打在她光裸的脚背上,是如美瓷般的细白,剔透得近乎都能看见细细的血管,只是她的穿着是鲜亮的,可柔软的眉宇之间带着的淡淡惆怅令人心生怜惜。
“许桐,谢谢你,没想到你能来。”坐下很久后素叶轻声开了口,唇角微扬时,美丽的瞳仁处也似有光亮徜徉。
许桐觉得年柏彦要是在场的话,怕是心都被揉碎了,听得出素叶声音的憔悴,一如她眉心之间的,她相信这样柔弱的女人是年柏彦无法抗拒的,如果他能看见,可能早就缴枪投降了。这一刻许桐倒是明白了年柏彦的心思,他是骄傲的,纵使在这段关系里一再选择退让他也不愿意承认,那么个成功男人,早就习惯了在商场上呼风唤雨,这种骄傲促使他拼命想着要在男女关系中也占据主导地位,那么他宁可背后怎么样也不想现在面对素叶,一旦面对,怕是他早就忍不住抛了架子。
“我也不过是个传话的。”许桐回答,素叶是聪明的,有些话也不需要费心费力说太多。
素叶明白许桐的话中意思,低着头,那一截白希的颈就暴露在空气中阳光下,她只觉得午后的温暖正沿着她颈部的肌肤慢慢渗透到了心底深处,驱走了寒凉,不经意的,在最深处她看不见的地方滋生了一个小苗儿,快速地成长,令她也有了小小的雀跃。
“他……还好吗?”她真的很想他,尤其是现在。
许桐回答地直接,“不好。”
素叶一惊,抬眼看着她,长发从脸颊扫过像是微凉的风吹过心头,“他怎么了?”
明明就是相互关心的,却谁都不走到对方面前亲口说出担忧。许桐无奈摇头,“拼了命地工作,连带的所有同事都跟着遭殃。你也清楚他是个典型的工作狂,平时的工作压下来就令人透不过气,现在更好了,简直会要了人的命。”
这是素叶第一次听到许桐在抱怨,这个兢兢业业、神情和做事方式几乎是年柏彦翻版的女人,终于在她面前像个正常人似的数落老板的不是,能令这么一个人都有异议,看来这年柏彦真心是过分了。
不过听到这番话最多的是心疼,难怪在餐厅看见他时觉得瘦了。
黛眉轻轻蹙起,心疼的感觉像针扎地似的。
“要要的情况我听说了,素医生,我能跟你说几句心里话吗?”许桐轻叹了一声。
素叶转过身看着她,点头。
“精石集团虽说选人向来严格,但从没说在员工转正这件事上要经过考核这道工序,一般来说,在试用期的员工转正时只需做个测试就行了,因为你也清楚,能够进到精石集团的试用期,本身就意味着条件符合,之前他们都是经过层层考试才能进到精石。”
素叶敛下眼眸,心却开始狂跳。
“要要什么情况你我都很清楚,年总也清楚。依照公司惯例,要要是根本没资格转正,不是她的能力,而是她的心理状况。但年总还是给了她一次机会,用一次考核方式来测试她到底能不能胜任这项工作。”许桐说到这儿笑了笑,“对于一个严苛到只看工作结果的上司来说,年总这次真的算是破例了。”
素叶的呼吸变得急促,心里如同翻了江倒了海,她知道许桐没必要在她面前替年柏彦说好话,年柏彦那个性子的人,其助理也会是有一说一的人。她舔了舔唇,良久后压着心头的悸动道,“其实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以我的工作性质和习惯来要求他,我知道这次要要的事令他为了难。”、
“其实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许桐从容淡定,“我想,年总也在反思了。”
素叶不解。
许桐唇角笑容扩大,“年总有一天突然问了我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问我,他是不是有时候真的太严肃了。”
素叶愣住,他竟然能问下属这个问题?
“你也愕然了吧,我当时比你现在的神情还要震惊,毕竟他从未问过我这种类似私人的问题。”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许桐难得一下子笑出声来,“我回答说,您不是有时候太严肃了,而是要求所有人都跟您一样时刻保持严肃。”
素叶没料到许桐敢这么回答,怔愕一下后也忍不住笑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因为这个话题就拉近了,素叶这才意识到,再能干的许桐,其实骨子里也像个小女孩儿似的,有调皮的一面。
良久后许桐言归正传,由衷道,“素医生,其实在林要要这件事情上,我觉得年总是想赌一把。”
素叶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他是个做事十分理智和有条理的男人,有时候会不近人情不合常理地按章办事,这也能理解,他作为精石集团的总经理,下要管理几千号员工,上要向董事局交代,身上的胆子很重,不允许他出一丁点的差错。所以他从来都不相信感情用事,更不允许自己和手下感情用事。”许桐看着远处飘飘荡荡的树叶,语气悠远绵长,“但这次我觉得,他是想要相信你一次,相信要要这件事作为感性处理的话是否正确。”
☆、哪个天使的电话
许桐的话,就像是今日午后的阳光,暖暖的,充满了力量,让她这几日都处于迟疑和寒凉的心得到了复苏。年柏彦还是在乎她的是吗?这个问题攀上脑子中时素叶有一瞬的愕然,她开始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变得诚惶诚恐了。
还记得她对纪东岩说过的话,她是那么信誓旦旦地对他说,年柏彦是喜欢她的,在纪东岩面前她是那么的自信和毫不迟疑,甚至她曾经觉得爱情就要勇往直前,不要左顾右盼,也不需要想得太多,想太多了就会累,就会心力憔悴。
曾经的她是那么潇洒啊。
是她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年柏彦了,这份情感虽说时间不长,却已烫进了她骨子里,她现在不敢再去潇洒地说,合则来不合则散,怕越是深爱就越是患得患失了。
“许桐,你觉得这样一个我很令人讨厌吧。”年柏彦为她改变了初衷,如此一来,除了感动外又衍生了愧疚感,毕竟,他是因为她的决定而改变。
许桐侧头看着她,“不,我倒是觉得年总是太严苛了。”
“这句话被他听到一定会认为你被我收买了。”素叶轻轻一笑,眼底的光犹若樱花飞落般轻柔。
许桐抿唇。
良久后她又道,“能让要要参加考核也不错,这会让她重拾信心。”
素叶点头,是啊,她始终相信要要不过是一时想不开,因为她对这份工作是那么热衷那么眷恋不舍,所以她相信要要很快就会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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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桐在医院待得时间不长,因为马上面临中秋的三天假期,所以要忙着赶完手头工作,与素叶聊了半小时左右就离开了。素叶也没马上回病房,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木椅上,手里攥着手机,脑海中全都是许桐刚刚的话。
她想他了。
想他的样子。
想他的声音。
想他宠溺地在她耳边说她是小妖精。
想他哪怕是他微微蹙眉时的魅力。
她不知道其他情侣在争吵过后冷战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当两人都选择缄默互不通电话是不是时间一长就相当于分手,如果她的客户要是问她这些问题,那她肯定是以旁观者和心理医生的角度劝慰说,如果是相爱的,主动一点又何妨?
可偏偏这种事落在她身上后脑子就短路了,她始终拉不下脸主动示好,只能迟迟地看着手机发呆。所以她在经历过后了才明白这么一个道理:女人,在面对别人的感情时都是专家,在面对自己的感情时都是疯子。
素叶捏着手机,她不想当疯子,但是无形之中成了疯子,她更不想当傻子,特别是在许桐说完那番话之后。
手指按下数字键的时候忍不住颤抖,是心脏狂跳引发的颤抖,这几个数字每一天其实都在她脑海中翻腾不下数百次,分分钟都在她眼前乱晃,而许桐的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她那颗没用的却在努力证明着自己存在的自尊心瞬间灰飞烟灭。
每按下一个数字,心脏跳动的频率就越快,当全部输完了号码,按下拨通键的瞬间,她的心脏都已经跳到了嗓子眼里,卡得她快要窒息。
手机静静地贴在耳朵上,她听到的不仅仅是漫长的滴声,还有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