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视三国-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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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脸上刚刚激起的红晕,渐渐又淡了下去,重又恢复了他那小白脸的本色。六只手挑指暗赞,这才叫小霸王,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孙坚再和他分家,总是他老爹哎!
周瑜一旦坐定,神色间转眼就平静如常,羽扇又再次挥起,轻声道:“诸葛子瑜厚道诚朴,不是阴谋之人,其中定是另有缘故。”先前他说了两件事,第一是豫章之乱,第二是诸葛异常,却是才开个头,给就六只手打断,现在他重归平静,又将老话题拾起。众人都凝细听他解说,周瑜娓娓道:“我先前只是觉得诸葛恪或有不对,但却没想到他居然会有四万甲士!依我之见,诸葛谨或已受制,诸葛恪的大军,怕是已奔会稽而去!”
六只手脱口叫道:“那就不用怕啊!霸业军团,恐怕也快到会稽了吧……”自建安去绕,远是远点儿,但好处是没人打扰,总能转到,但跑个半死,总是无法避免,烈日暴雨,毒蛇猛兽,这一路上也定不会少了去,庞统这主意还不是一般的没人味儿。
周瑜刚刚缓和点的神色又趋紧张,六只手帮他宽心道:“这个你就不要怕啦!往事随风是我兄弟,我叫他帮着护好你们坚老爷就是,没关系的。”孙策诚然谢过,周瑜叹道:“我孙氏三分,实力终是不如先前了……策将军,莫怪周瑜出语无状……”孙策默然叹气,周瑜又道:“只求坚老爷能挡得一时是一时,侯霸业军至吧!”
六只手奇道:“我插一句啊,霸业军也好,诸葛恪也好,不管谁拿了吴郡,你们都是丢了,有什么区别?”
周瑜摇头道:“大有不同!霸业军,一者为太傅之友,二者实为幽州之军,我孙氏北上之战若能全功,取幽州之地以换吴郡,太傅公,你说征南将军肯不肯?”六只手听得连连点头,这话还确是不错,虽说估计周瑜也没这么好心,大抵真要取了幽州,借着换地之名,在途中偷袭了霸业军也说不定,但最起码这条理由,还是合理之极。
周瑜又道:“诸葛恪背后是什么人在指使,这点太傅公是明明白白的吧?”在场所有文武,一起点头,诸葛恪不就连着诸葛亮了?诸葛亮不就连着刘备了?刘大耳朵趁着曹孙几家混战,偷偷去取西川这样的大事,也没把诸葛亮带去,还不就瞄着在江东搞事!
周瑜扼腕道:“所以若是吴郡给诸葛恪取去,从此必为我江东心腹之患!唉,诸葛恪一直拥兵自重,以讨贼之名长年在外,倒是忽略了他!”六只手挥手道:“诸葛小亮还真贼啊,和老曹好有一比……这件事你们急有没用啦,就算立马赶过去,怕也是来不及了。”想起当年老曹专门派人摆弄是非的本领来,实在有点不寒而栗,现在诸葛亮仗着这点亲戚关系,居然也玩这些花样,可不叫人心烦?
孙策与周瑜对望了一刻,孙策终于下定决心道:“公谨,吴郡之事,但听天命,程普等四将俱在,也不怕他!”周瑜长吁一口气,再度皱眉道:“可以说豫章了。太傅公,有一件事,恐怕你们谁也没有料准。”六只手等人好奇心起,各将目光投去,周瑜稍定了一定,摇头道:“孙翊孙韶两军,在豫章变乱之前就已派出!”
这虽是有些意外,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六只手正要大叫不以为然,周瑜又道:“正是这两路军出,豫章才立即生乱,孙匡孙静,真是反了!”
这一下真是叫众人大跌眼镜,无论是在场的陈宫也好,远在曲阿的庞统也罢,谁会料到居然孙匡孙静是真反?周瑜接口叹道:“孙翊孙韶两位将军,孙翊将军贯与权将军交好,而孙韶将军则心向我家策将军……”他们孙家的事,确实是太复杂,六只手喃喃道:“难得豫章这一反,居然你们坚老爷还溜了出来……”
他本是无心之话,孙策与周瑜却同时一震,两人对望一眼,满面疑云,周瑜那把羽扇一时都忘了再摇,轻轻道:“难道?”显然又不知想通什么关节,六只手好笑道:“难道什么?难道你们坚老爷自已还开自己的玩笑不成……哎呀,也说不定啊!”
当初刘表不是也弄了个蔡瑁假装造反,最后自家送了老命,还叫蔡瑁真反掉了?若说孙坚也来这么一出,还真不是不可能,周瑜眼中异色一闪而没,从容道:“太傅公说笑了。周瑜欲言者,大体如此,太傅公,既是曹仁大军仅距赤水二十里,太傅公何不挥兵击之?”
这样明显的转移话题,六只手怎会看不出来?却也不和他多说,哈哈笑道:“行啊,先把两位孙将军的兵弄来,再揍老曹去!”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四卷 第一百零二章 踏上征程
更新时间:2008…12…28 21:45:55 本章字数:6788
第四卷 第一百零二章 踏上征程
孙策终于长出一口气,轰然站起,洪声道:“也好,就先让太傅看看我孙策之诚意!”转头喝道:“太史慈!传我之命,着孙翊孙韶速至赤水,与我去大破曹仁!”
六只手倒没想到他还挺较真,来劲道:“好极好极!叫他们来吧,我也陪你一块去,哈哈!”若能与江东霸王并肩一战,大约总是人生一快。那边太史慈应声而起,登登登出门传令去了,三十多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也够他走一阵子的。座下高顺清笑道:“既是如此,高顺先去整军,提防曹军偷袭!”
军中之胆总是身先士卒,这点最叫人放心满意。六只手乐呵呵应了,高顺大踏步出门而去,堂下徐晃等人立即就坐不住,一个个抓耳挠腮的在座位上扭起。陈宫坏笑道:“诸位无需着急,等孙策将军兵至,我自有安排,那总让你们痛快一战就是!”
六只手兴奋道:“好啊!我就喜欢痛快……不坐了!我们出去等!”陈宫微微一笑道:“也无需这样着急,公明!”将徐晃叫过,低低吩咐了几句,冲孙策一拱手道:“策将军,且在堂中稍歇,我随主公入后堂去,稍后即回!”
孙策笑道:“太傅公两位夫人在后,你就不避嫌?”小霸王其实还真是个豪爽性子,六只手脸红道:“这个……呵呵,老陈,有什么事在这说说就行了嘛……”
周瑜劝道:“不好不好,太傅公且去后堂,大战在即,几位夫人怎没几句体已话说?”姓周的也不是东西,六只手胡乱抹了把脸,讪笑道:“惭愧,惭愧,就来,就来!我还等着与二位并肩一战呐,哈哈!”
孙策随他一齐笑起,陈宫笑眯眯等他两个笑声止住,冷不丁插嘴道:“并肩当然要并的,不过并到牛渚就算了,自牛渚去洛阳,就要靠主公自家的手段了。”六只手大嘴顿时僵住,说来说去,陈宫念念不忘的就是洛阳。孙策也将一脸愕然往陈宫看去,陈宫无辜道:“怎么了?都不笑了?刚刚说好了嘛,策将军攻牛渚,主公去洛阳,易爷守赤水,合理得很啊。”
六只手急道:“哪有半点合理……策将军,你瞧瞧,这什么谋士啊?尽把我往刀山上送……”孙策笑道:“能者多为,公台先生定是有他的道理,只要太傅大人愿去,我孙策奉陪就是!”他俨然竟是成了六只手亲密战友般了,六只手拼命摇头,孙策再劝道:“认了吧,太傅,周郎不也时时送我上刀山?该做的事,毕竟是要去做的……”
“你倒想的开!”六只手瞪眼道:“我不去!你陪我也不去!再说了,刚刚不是说只送到牛渚吗?大将又不给我带,万一路上遇到典韦那只死老虎,老六我岂不是糟极?”
陈宫一样瞪眼道:“哪有许多个典韦?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六只手叫道:“你讲不讲理啊?”军师做到这份上,也是天下一景了,陈宫居然就叫道:“我不讲理,反正你要去,怎么着?”遇到这样的家伙,六只手纵有千条舌头,也是辨不过他,翻翻白眼道:“猪头……我不和你说了……”将那条破烂衣袖一甩,昂头跨步进后堂去了,陈宫坏坏一笑,冲孙策周瑜连声抱歉,再冲易一松捏一个响指,两人一前一后,跟进后堂里去了。
赤水城的这座太傅府,占地还挺不小。六只手满眼都是假山乱石,嶙峋突兀,其中做了许多瀑布流水,丛林翠竹,虽不奢华,却极清雅。六只手一路走来一路咂舌,也不知拐到第几个弯的时候,前面一座挑檐小亭,正立在路中。
后面易一松与陈宫快步跟上,六只手劈头道:“猪头陈,你想我死啊?”陈宫连做了两回猪头,却也不生气,只是摇头晃脑道:“主公,我也是没办法啊,你看,士元先生也说洛阳了……他那锦囊和我的想法,正叫做不谋而合……”
还心有灵犀呢,六只手气鼓鼓道:“我管你们是谁说的,反正你要不说出个道道儿出来,我绝对不去!”不管怎么样,到底他六爷才是主公,真要憋足了劲儿不去,还怕陈宫张嘴咬他?
易一松劝道:“洪少,话也不能这样说,实在不行,我陪你一快去好了,还有啊,苏老三好像就在洛阳啊!”一提起苏少苏栋来,六只手微微有些心动,乜眼看看陈宫那愁闷之态,心中又觉好笑。陈宫瞪眼叫道:“不好!易爷另有重任在肩!”几乎可用声嘶力竭来形容,叫得急了,禁不住咳了两声。六只手心中微微一动,放眼望去,他眼光是何等锐利,正看到陈宫鬃角之上,已有染白,面上的皱纹,更见深壑,与天神王离开赤水往会稽去那时相比,陈宫居然就似老了有五岁还多。暗叹了一声,伸手在陈宫肩头一拍,温声道:“公台先生,这些天你辛苦了!”
陈宫正苦着脸大想心事,六只手突然来个皇恩浩荡,一时还真不能适应,瞪起两只迷糊眼,傻乎乎冲六只手看来,六只手又叹道:“我走之后,赤水的防务,你没少操心吧?”易一松插嘴道:“陈军师不容易,一般一天之中,也睡不了两个时辰,真佩服他那么好的精神。”六只手扼腕道:“得贤如此,夫复何求!”一把将头上虎头帽摘去,两兄弟一毛一光,两只大头一起摇起。
两兄弟一唱一和,陈宫顿受感动,嘴唇哆嗦两下,突然撩衣通的一跪,俯拜于地颤声道:“主公体恤之意,陈宫没齿不忘,虽粉身碎骨,无以报也!”完全是给封建等级制度烧坏脑子的迂腐知识分子典型。
六只手感慨道:“算啦,老陈,先前我骂你是猪头,你不要放在心上啊……怎么,还不爬起来,等我给你回拜一个?”陈宫一骨碌爬起,眼中差点老泪纵横,抽抽鼻子道:“主公……”
最见不得人哭,尤其还是个半老的爷儿们。六只手怪手一挥将他止住,皱眉道:“我正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一般六只手说商量的意思,其实就是讨价还价。陈宫自怀中摸出一方青帕,狠命在鼻子上擤了一记,狐疑道:“主公想说什么……除了去洛阳这事,什么都好商量……”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六只手非去洛阳不可,毫无商量余地。六只手气道:“都说你是猪头了,我都这样,你还不感动?”易一松在旁哈哈大笑,六只手怒道:“你笑什么?还笑!你光头好看么?”易一松差点都接不过气来,捂着肚子叫道:“这样的计,居然也给人家识破……洪少,你好衰啊……”
一旁却恼了陈宫,鼓起眼睛叫道:“易爷,话也不是这样说,若是换作你易爷这样对我,我是没什么提防,但换作我们这位太傅公,陈宫感动归感动,却得多长点心眼,小心无大错啊!”
堂堂太傅大人,难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