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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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过,我只能不声不响的跟在后面,因为我不跟着他们走,我实在想不出我该往哪去!这出山的路还真挺远,一直走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到个大一点的村庄,只是零零星星的看到路边有几块水田,间或有个把低矮的草房立在山脚下。我一边走一边想,这地方可也太贫困了,等我有了钱,一定回到这个地方扶贫,顺便在这里给自己立块碑,上面要刻上“星际宇航第一人韩蕴回归地球处”,也算是给地方上开发个旅游景点吧。
这一路走来,逐渐看到路上开始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走动,路也越走越宽了。这些人的穿着打扮让我有些奇怪,女的是红袄绿裤,盘发为鬓:男的是短衫马褂,拖着辫子。他们大多衣衫破旧,不少人还是补丁摞补丁的,我瞅着心里着实郁闷,这都什么年月了,还穿这些东西做如此装扮,该不是哪个电视台又开拍大型清朝戏了吧,这导演也够缺德的,即使是为降低投资,拍戏也不至于把人都打扮得象乞丐似的呀。我皱着眉头,跟着这俩砍柴的走了将近三个多小时,将近中午十点多,才来到一个看来还挺热闹的集镇;外面还围着一圈城墙。进到镇子里,我心里赞道;这地方也不知是那个制片厂建的影视基地,清一色的仿古建筑,民居、衙门、店铺、戏台全部都的是古韵十足,连满街的行人,那举止、那打扮、那谈吐都绝对的老的够味。
刘二和吴三这俩扮砍柴的更加演的逼真,累的是汗流满面,气喘吁吁。等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才歇下柴担,一边用手擦汗,一边将垫肩的粗布短褂小心地折起,掏出块挺破的布裹起来,打个包挂在扁担上,做完这些以后,才用手提着扁担,东张西望的寻找买菜的主顾。时间不大,就有几个人上前问价,刘二和吴三和他们争争讲讲的为几个铜钱的差价嚰叽了好半天,最后吴三的柴禾卖出去了,刘二因自己的柴捆较大些,不肯让价也就没能成交。我在一旁看着挺好玩,就先不急着去找汽车站,继续站在旁边看刘二卖柴,心里合计,这几个群众演员演技不错啊,演的多好跟真的似的,只是不知道这摄像机藏在在哪,难道我离开地球的这些日子里,连拍电视剧也发展到隐蔽拍摄了吗?!
看着吴三挑着柴担跟着买主而去,刘二显然有些着急,自言自语的说:“我的柴又干捆又大呦,往日里要比吴三弟的柴卖的快些啥,今日儿可不见了鬼了么。”我一听这事和我有关了,我就是他们心中认定的鬼,你说我招谁惹谁了,我就在旁边瞧个热闹,柴禾卖不出也怨我。我听着他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直响,我想一想也难怪,人家从早晨到现在都没闲着,我还吓了人一跳,估计这担柴卖不掉,导演不给盒饭吃。我好歹也搞过营销卖过保险,就冲人家这样敬业的的份儿,咱也得帮他把这担柴交代出去不是,完事了好赶紧上导演那儿领两盒盒饭吃呀。我忽然听到街那边一阵嘈杂,一伙人拥着一头驴走了过来,这驴上还坐着一个年纪将近五十左右的老头,穿着团花绸衫,外罩褐色镶月牙边的坎肩,头上顶着个瓜皮小帽,缀着琥珀帽头,老头脸上颧骨高,额下眉毛短,眼角向外耷拉,嘴唇向内紧抿,左手端着个算盘,右手捋着自己的花白小胡子,一边骑着驴往这面走,一边仰着脸东张西望。
第六章 帮你推销!
我一看这是个有钱人呀,这是潜在顾客群里的高价值目标啊。我赶紧迎上去,到了跟前想扯住驴的笼头,把驴带住停下来说话。谁知人看不见我,这畜生好象感觉到了我的存在,一晃驴脑袋,我一下没抓住驴笼头,却一把攥住了驴耳朵。我还不管不顾的冲老头喊了一嗓子;“爷们,买柴禾不?柴干捆大,价钱公道,走过路过不能错过,………”老头还没反应过来呢,这驴先不干了,驴耳朵已被我扯出了一个新的海拔高度。这头驴一撂撅子,脑袋一卜愣,撒蹄子就顺街跑下去了。这刘二正愣呵呵站在街口等着顾客上门呢,结果一头驴撞到身上来了。刹那间是人仰驴翻,滚成一团。刘二到底是年轻力壮,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不住叫苦:“哎呀,俺的那个娘亲亲哪,这是咋着了吗,俺这从早晨到晌午,担柴走了几十里的山路,一点点汤水莫得落肚,又被个驴蛋蛋撞个趴趴,俺今天真个被鬼缠缠的苦呦。”
跟着骑驴老头的那伙人跑过来一拥而上,有的人“崔爷,崔爷”的赶着叫着去搀扶那老头,有的人却抽出鞭子,喝骂着刘二道:“你个没长眼的混账王八,没交站街费就敢在街面上卖柴不说,竟然又撞翻了我们崔二爷,得把你绑了送到衙门去打板子!”话音未落,鞭子就已抽到刘二身上,刘二身上本来就没穿衣服,眼见着刘二那被太阳晒得黑红色的脊梁上出现了几条血淋淋的鞭印。刘二一头用手护着脸一头哀求:“各位爷,小的真没看见这位崔大老爷,惊了老爷们的驾,求各位老爷饶了小的吧!”当街随意殴打小商贩,这伙人是演城管还是演黑社会啊?下手可真够狠的,我眼瞅着那渗着血丝的鞭痕周围肿了起来,还带着青紫色。演戏可没有这么演的,能给多少钱,真是没有天理啊。我明知道这周围所有的人都看不见我,我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隐形人,但我还是忍不住气愤,冲上去要和他们理论。
可还没等我说话呢,那个被手下马仔搀着的崔二爷发话了,这崔二爷摔得够瞧的,脸上划了几道血痕,吃了一嘴的土,即使这样,手中的算盘到底是没撒手。“啊,呸,呸,呸”崔二爷吐净了满嘴的泥;有气无力的说道:“罢了,罢了,叫那个不长眼的奴才进前说话。”立马就有几个家奴上前将刘二揪到崔二爷面前,那崔二爷在手下奴才从街旁店铺搬来的一把椅子上坐定,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刘二一番,就用手中的算盘劈头盖脸的朝刘二打了两下,然后才问道:“你个兔崽子,没给爷交站街费,就站在街上卖东西,还敢大声吆喝叫卖,惊了爷的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刘二哆哆嗦嗦的跪在街上,连连叩头,哀求道:“大老爷,小人实在是冤枉啊,以前也在这街上卖过柴,实在不知道现今个卖柴要收取站街费,是老爷的驴撞了小人,才将老爷跌下驴,只求老爷开恩,饶了小人吧。”那崔二爷微微冷笑了一下:“这么说,今儿这事倒是怨崔二爷我啦。”众家奴马仔在周围哄然作势,狐假虎威。刘二只能不断往地下碰头,苦苦哀求。崔二爷仰脸想了一下,忽然对刘二和颜悦色起来,用手点着刘二问道:“爷看你也怪可怜的,这样吧,你这担柴,爷买了,你给我担到镇东头崔府去吧。”说完,板着脸被众人扶上驴,扬长而去。刘二本不敢跟去,但被众豪奴威逼不过,只得哭哭啼啼的担着跟在后面。
我心里别提都懊悔了,这真是一添就乱,越帮越忙,给刘二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眼见得此前发生的一切都不象是作戏拍电视剧,地球我倒是回归了,可这显然不是回归到我离开的那个时代,竟然是回到了大清朝!我做人到做失败,做鬼却做回了祖宗那辈儿,悲哀呀,这真是悲哀!我想着这些事,虽然极其难过,但也不是象刚回地球时,一开始发现自己的变化如此变态,实在是难以接受的这种变化的那种悲痛欲绝、难以置信的那种心境了。当然这种变化,也有让我惊奇的好处,比如我发觉现在的我感官相当灵敏,包括视觉、听觉、触觉、味觉、直觉等五触六觉都比从前提高了很多。再有我现在能飞到空中,能入到地下,能穿墙而过,能钻到各种物体里躲藏,感觉象是神仙一样。唉!对啦,刘二那厮总说我是鬼,看看吧,失了口德,他自己倒了霉了不是?其实我是个仙耶儿,鬼有白天出来的吗?这是我是仙不是鬼的铁证,谁再说我是鬼我跟谁急!
我正在心里论证着自己是仙是鬼,到底是哪种身份的同时,围观的人们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一个说:“今天,这催命鬼、崔二爷怎么良心发现,没把这卖柴的往死里整,还要买他的柴呢?”另一个撇撇嘴说:“这老鬼阴着呢,今天这是他把卖柴的撞了个筋斗,自己才从驴上掉下来的,怨不得人家卖柴的,他这是要闭众人的口,才要把这卖柴的带回崔府,不知要怎样整治呢!”还有人插言道:“这崔明只是崔府的一个管家,就这样狗仗人势起来,一般的也是个奴才,却拼了狗命的为他主子敛财,最近又想个站街费的名目,乡下人到集镇上卖个柴,卖个果,卖个蛋都要收钱,不给就往死里打,连累的我们这些过日子使小钱的人吃个菜用个柴都要比以前多些花费呢!”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恨恨之声不绝。
众人的言语我听得的明白,这崔二爷就是个帮凶恶霸呀,这才真正是个鬼呢,既然本小仙名分已定,那就少不得要替天行道,为民捉鬼了。我看到崔二爷和那伙豪奴夹裹着刘二去得很远了,赶紧追了上去,又怕自己撞倒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往起一跳,轻飘飘的落到刘二的柴担上,随即钻到他前面的柴捆中躲了起来。崔二爷带着这伙人走过了两道街,出了镇子,转过镇外的戏台,有大概走了一里多路,就见前面有一大片房宅院落。崔二爷来到一个红漆大门前,下了驴,门房迎了上来,打个千请了安,说道:“二爷,来贵客了,老爷正叫人找你呢。”崔二爷一听,急匆匆从侧门进去。有几个人牵着驴赶着担柴的刘二,又穿街走巷,绕了好大一圈,从后门进了崔府。走过马棚把驴牵进去了喂料饮水,却把刘二往柴房里一推,门一锁不管不问。可怜刘二担了二百来斤的柴担连走带吓了一上午,连口水都没喝到口,还挨了几鞭子两算盘。我虽然再不会感觉饿,可看的出来,刘二倒是又渴又饿,这柴房离厨房甚近,正是中午时分,厨房正在蒸饭做菜,那饭菜的香味飘得过来,馋得刘二哈喇子一淌多老长,他又不知道崔二爷要怎样置办他,也不敢喊叫召唤,只是勒紧了裤带,在柴房里坐立不安。我看着心里真是不是滋味,更是觉得对不住人家,这次本仙该出手去认真帮帮他。我从柴捆中钻出来,将身一挺,直接穿墙而过,循着香味就进了厨房。厨房里可是忙的热火朝天,一溜七口大锅一字排开,一口大锅上蒸着饭,一口锅里烧着热水,其余五口大锅旁边都站着一位炒菜大师傅,手里挥舞着菜勺,口中还不住地吆喝着烧火的徒弟“加火”“撤火”,看到徒弟手慢些还要踹上一脚。我心里叹道:“这哪象话,怎么这么不尊重别人的权益呢?崔二爷当个管家就随便当街打人,这些厨子不过掌个勺就这样作贱徒弟,真是上梁不正底梁歪!”我看着一盘盘的菜肴已经码好在托盘里等着开席上菜,心里琢磨着给刘二端那盘菜好呢,这时门口呼啦啦来了一帮人,有青衣小帽的小厮,也有红衫环鬓的丫头,齐整整站了两排,那个崔二爷也从人群中闪了出来,厨房里那个捏着茶壶,正在桌旁眯着眼品茶的总厨老张赶紧蹿过去请安,口里道着乏:“哎呦,崔二爷,你老怎么亲自到这来了呢,这地方乱的狠,站没站的地方是坐没坐的地方,要说咱崔府中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里,最为主子尽心的就是您老了,最受累的也是您老了,您说这府里的大事小情你哪个你不得操心到哇,看把您累的,瘦得都快象只………”说道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