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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一八六一-第76部分

小说: 一八六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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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湘军以炮火猛轰,入夜之时,各营则加班加点的挖掘地道,等曾纪泽大军来到时,最近的一处西门地道已挖到离城墙不足百米之处。
    曾纪泽很快率淮军加入了围城的行列,他的淮军三万多人马,沿天京东门一带连营十余里,一门门威力强大的进口后膛炮不停的从营中开上前线,近百门大炮齐齐对准了天京城,只待曾纪泽一声令下,便可令洪秀全尝尝淮军的火力神话。
    曾纪泽并没有即刻发起进攻,在到达天京的第二天,他即与曾国荃、鲍超开了一个秘密的会议,讨论下一步的进攻计划,以及攻下天京之后起事的具体步骤。
    “这有什么好讨论的,先打下南京,然后拥立曾公当皇帝,再然后挥师北上,直捣北京,把那帮满人赶回他们关外老家去。”鲍超信心十足,出口颇为张狂。
    “什么关外老家,关外那地方前朝是就是中国的地盘,凭什么给他们。斩草要除根,干脆把满人统统杀光了事。”曾国荃比鲍超更有信心,他还很有点“维护国家领土完整”的现代意识。
    “各位别把这事看得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至于怎么处置满人,目前还不到讨论的时候。”曾纪泽的头脑很清醒,他道:“满清在北方的统治还是有一定基础的,咱们在没有稳定江南时,是不应该轻易北伐。我以为,咱们可以借发匪之力对抗满清,至少也拖住他们。好让咱们先平定南方,然后再腾出手来收复北方。”
    “利用发匪?怎么个利用法?”曾国荃与鲍超均是不解其意。
    曾纪泽诡异一笑,道出四字天机:“逐洪北上。”
    他的计划是在最后的攻城战中,在天京北门故意留一道口子,放洪秀全和李秀成逃出城去。眼下江南太平军基业已毁,再无重振的希望。洪秀全唯一的选择就是逃往江北,与捻军会合。
    湘军有着强大地水师。洪秀全就算借捻军之力。重整声势。也无法打过江来。到时他只有向北发展。与清廷争夺生存空间。到时。湘淮军便可坐山观虎斗。趁着这两股势力相互纠缠时。扫平南方。发展自身。
    等到太平军与满清打得两败俱伤之时。南国便可坐收渔利。仿效明太祖朱元璋。分数路过江北伐。逐一将他们消灭。一统中华。
    曾纪泽地大计划。早有赴上海之前就已确定。到目前为止。这计划一直在按照他地预想一步步变为现实。天京之战。则是这个计划地第一个极为关键之处。
    曾纪泽地计划得到了曾国荃和鲍超地认可。这两人虽不是什么战略家。但明太祖之事还是听过地。曾纪泽搬出前朝典故来。他二人立刻便信服地五体投地。
    根据曾纪泽地计划。湘淮二军重新调整了围攻地态势。曾国荃部主攻天京西面。鲍超军主攻南面。曾纪泽和他新到地淮军则主攻东面。北面由湘淮二军共同负责。兵力布置地较为薄弱。为太平军留了一条让城北逃地口子。
    太平门外。吴长庆地一个营刚刚开到此处。正是挖掘战壕。以便与先前已经在此地朱国章营所挖战壕连成一片。在东西南三面。湘军在天京城外至少都挖有横纵十几条壕沟。但根据曾国荃与曾纪泽地命令。北面军地壕沟数量不得超过三条。
    “淮军的兄弟,再加把劲就挖通了啊。”对面地几个湘勇冲着正在辛苦挖沟的淮勇们叫喊,脸上尽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淮勇排长郑会直起了身子,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手撑着镐。没好气的向对面湘军喊道:“我说对面的弟兄。咱们两条壕沟就差这么不到两丈了,你们就不能搭把手从那边挖下么。”
    “咱们在这里都快挖了半年了。也该叫你们这些小子吃吃苦了,我说你就别抱怨了,赶紧挖吧。”叫得最高兴的那名湘勇叫包大全,他是那一小队湘勇的并没有头。
    郑会白了那包大全一眼,他抬头看看天,已是日当正午,不远处,炊事班的几个伙夫正拎着篮子往这边来,应该是来送饭地。
    郑会把手里镐子往土里一插,挥手道:“大伙别挖了,先吃饭休息会吧。”
    一干淮勇长松了口气,都把工具扔下,一身疲惫的坐了下来。
    随同伙夫们一起来的还有刚刚刚到任不久的训导官赵信忠,原则上这个赵信忠的官阶与连长同级,属于郑会的上属。所以郑会一见训导官来了,忙招呼弟兄们站起来,笑脸相迎。
    “大家快坐,快坐。不要太过拘紧,我就是趁着午饭时间,来和大家聊聊家常,郑排长,接着。”
    赵信忠说着将一碗米饭和半勺红烧肉递给了过去,郑会忙接了过来,说道:“训导大人,你也和大伙们一起吃吧。”
    赵信忠笑道:“我吃过了,你们吃吧。咱们曾大人下了命令,从今天时,咱淮军的伙食里顿顿都会有肉,大伙好好享受吧。”说着他便与那些伙夫一起,将饭菜分给在场的淮勇。
    对面湘军的包大全一听,嘴里顿时跟着流口水,喃喃道:“顿顿有肉啊,简直是他娘地神仙过的日子,早听说淮军的待遇好,果然是如此呀。早知道老子当初就投奔淮军去了。”
    更令包大全这些湘勇们惊奇的是,对面的淮勇们个个手捧着饭菜,却没有动筷子,像是在等着什么。包大全忍不住喊道:“对面的傻蛋们,有肉还不吃呀。不想吃的话就送给我们呀。”其余的湘勇也跟着一窝蜂地起哄。
    郑会不以为然,见手下弟兄们都拿到了饭菜,便腾地站了起来,其他弟兄们仿佛早有约定,也跟着站了起来,个个庄严肃穆。
    郑会扫了众弟兄一眼。高声道:“军人地天职是什么?”
    “服从命令!”手下的淮勇们齐声回答,声音嘹亮,震撼人
    “谁是淮军地领袖?”郑会再问。
    “曾大人!”
    “谁给我们发饷?”
    “曾大人!”
    “谁给我们土地?”
    “曾大人!”
    “我们要服从谁的命令?”
    “曾大人!”
    “我们要为谁赴汤蹈火?”
    “曾大人如此不可思议地情景,直将对面的包大全等湘勇瞧得一愣二愣。
    曾纪泽把这叫做“饭前誓词”,这同样是他所设计的训导体系中的必要一环,就如同基督教信徒们会在饭前做祈祷,感谢上帝赐与他们食物一样。
    在淮军将士的眼中,曾纪泽就是他们的上帝,他们所获得的一切。都是曾纪泽所赐予的。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都会忽略别人的恩德,所以曾纪泽要他们时时记。日日记,永远牢记住谁是他们地恩人,谁是他们的领袖,将这种忠诚与感恩潜移默化的灌输入他们地灵魂之中。
    不久之前,郑会他们这些淮勇们也会觉得这“饭前誓词”有些别扭,但经过训导官的思想教育和坚持不懈的执行,现在的他们,已经把这当成了生活中必不可少之事。而他们对曾纪泽感激与忠诚,也是在与日俱增。
    行过誓词。淮勇们才开始吃饭,而那赵信忠则从口袋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那是复旦公学新编的《中国史简易版》,里面以比原版更直白的语言,简要而明了的讲述了两百余年来,满清的残暴统治,痛斥了满清的诸般罪恶。
    历史教育同样是训导工作地重要部分,教育的范围已经由原来的公学学生,扩大到了淮军的基层官兵。除了讲述满清的残暴之外。《中国史》中还描述了太平天国的邪恶,以便使将士们认识到,消灭太平天国,与今后的反抗满清并不矛盾。
    训导官赵信忠慷慨激昂的讲述着那段血腥的历史,士兵们连吃饭边听着,待听到激愤处,个个是怒发冲冠,恨得咬牙切齿。
    汉人并不是生来就懦弱,并不是生来就愿被奴役。只是。当年地满清入侵,杀尽了敢于愤起反抗的仁人志士。打断了汉人的脊梁。
    他们篡改了儒教的精髓,他们焚毁了异己的书籍,他们将整个汉民族都置于他们的奴化统治之下。这个伟大的民族,经多长年累月的人性摧残,早已不复往昔勇敢与智慧,渐渐沦落为任人鞭打的黄牛,默默无闻地供养着那些吸血地虫子。
    是洋人的坚船利炮打开了这个令人窒息地大牢笼,根值于血液之中的那种不屈被唤醒,苏醒的他们,就像千百年前他们的祖先一样,再一次为赢回人的尊严而战斗。
    这就是曾纪泽的目的,让这些满清铁幕之下的奴隶,重新找回对“做人”的向往。
    虽然在不同的战壕,但训导官口中那血淋淋的历史,却同样在打动着包大全的心灵。他和他的湘勇们陷入了沉思,内心中,仿佛有什么深埋的东西在苏醒,有一种愤怒企图冲破牢笼,为那两百多年来的屈辱复仇雪恨。
    训导官讲罢,淮勇们个个怒不可遏,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停,训导官压了压手道:“大伙心里清楚就行了,别太张扬,这口恶气,曾大人早晚有机会让大伙发泄出来。”经过训导官一番安抚,众人这才平静下来,喃喃咒骂着将碗里的饭菜扒拉干净。
    训导官在这里讲完课,很快就离开去了其他两个排的防区。郑会见大伙饭也吃完,便道:“咱们接着干吧,天黑之前连长大人要来视察的。”
    这一排的淮勇们正要拿起镐来接着动手,那连包大全笑嘻嘻的喊道:“我说郑兄弟,刚才你们的那个什么训导官讲的太好啦,好些东西咱弟兄们听都没听说过,不如你给大伙讲讲吧,也好叫咱们开开眼界。”
    郑会一怔,眼珠那么一转,无奈道:“兄弟你们想听故事我讲一讲也无妨,只是还有这么一长段才能挖通,我们得赶着在天黑前完工呀,不然非得被上峰责骂。”
    包大全一摆手,叫道:“这有什么难的,我说弟兄们,快给淮军的兄弟们搭把手,帮他们干完咱好听故事呀。”
    湘军的那些士兵们也跟包大全一样,一门心思的想听历史故事,包大全这么一呦喝,也不用多催,十几个人抄起家伙就埋头苦干起来。
    “那就多谢弟兄们啦。”郑会一脸的得意。
    傍晚,月明星稀,炮声轰轰不断。在那漆黑的战壕之中,蒙昧初开的战士们围坐在那人的身边,听他绘声绘色的讲述着那久远的历史。
    北京,储秀宫。
    那妇人身子微斜,一手依靠着炕上红桌,另一手捏着茶盖。除了母指食指外,她那白纤长的手指都被银纸包裹着,保护着那长长的指甲。那露出的两个指头,优雅的拨弄着杯中的香茗。
    桌子的另一边,坐着另一位雍荣华贵的妇人,茶已凉,却不曾饮过一口。她不急不慢的拨动着手中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念叨着什么“阿弥陀佛”。
    “启奏两宫皇太后,恭敬王求见。”一个身形微胖,双眼细眯的太监蹑着脚走入,恭敬的向那两个妇人上报。
    慈禧将那茶杯盖放稳,慢慢的坐稳了身子,慵懒的摆了摆手:“安德海,让六爷进来吧。”
    “喳。”太监应声而去,过不多时,一位英气勃勃的中年男子大步而入,上前便要下拜口中边道:“臣奕;叩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
    恭王奕;还未弯下身子,慈禧便忙伸手一挥,笑道:“六爷不必多礼,赶紧跪安吧。”
    奕;仍旧下跪行礼,罢了才起身,慈禧忙又招手:“安德海,快给六爷看座,别让六爷站着说话呀。”
    总管大太监安德海忙不迭的搬来一张凳子放在了奕;的跟前,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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