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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新汉-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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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地时候,到了诸候国境,诸候需要离开国境前去迎接皇帝。以示尊敬。
    而刘肥、刘交回去之后,除了齐楚两国,淮阳国和淮南国的国王都还小,尚未就国,所以也不存在前来拜见的事情。因此过了陈留之后,会有很长时间没有诸候王这个量级的非见不可的臣下,于是刘常满这才准备溜出出巡队伍,到自己熟悉的那些地方转转去。
    皇帝地奇思异想。把素来持事谨慎的夏候婴吓了一大跳。不过夏候婴终归拗不过刘常满——他本来就不是个意志特别坚定,凡事都有主意的人。
    刘常满一番大道理说得他连连点头,最后竟然催着皇帝赶快收拾行装,回去单父、沛县一带看看家乡的父老们过得到底怎么样,从大汉皇帝的行政中得到了多少好处。
    虽说刘常满本人已经算得上是技击的高手了,不过出巡的时候,带着忠心而又武功高强的大剑客,曲成候虫达那总是错不了地,另外又带了一个年轻的郎官,名叫田亮。却是田横的二儿子,专门送到长安来“恭领教益”的,还有一个文士,也只有二十几岁,正是刘常满的小舅子萧尚。
    要说起来,萧尚也算不得文士。当初也参过军,和雍齿的儿子雍鹿打架,把人家打得跟猪头也似的,还让刘邦笑话雍齿了好些天。不过比起精擅剑术的虫达,水陆功夫都极好的田亮,铁枪无敌的大皇帝,萧尚也只好算个文士了。
    这三个人都是心腹臣子,又都有功夫在身。四人一起,便是真地遇上百余人的盗贼之类,也不见得就会输,因此夏候婴倒也同意了。不过等皇帝一走。他便派出了一百名精锐的士兵乔装成各种客商,远远的吊在皇帝后面十几里处,以防万一。
    “皇上,前面有个小店,我们要不要停下打个尖再走?”从陈留出来已经两天多了,眼看着就进入了单父境内。
    刘常满他们因是微服私行,所以只带了两匹走骡,一匹供刘常满骑乘,一匹装了些丝绸货物——武器等物自然也混杂在内。
    本来夏候婴要他们驾车的,不过刘常满却说,驾车的话,一路上走马观花,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反正这里到单父、沛县一带又不远,大军缓缓而行地话,刘常满几人从彭城穿出,正好能再回到军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可以接见南方来的诸候们了。
    不过武器带在身上确实太过扎眼,特别是刘常满的双截铁枪和田亮的亮银刺。因此几人中除了萧尚配了一柄剑外——他是文士打扮,佩剑才符合身份,大汉朝的规矩就是怪异——其余三人的武器,都放在了货物底下。
    四人之中,以田亮最为年轻,又身手敏捷,头脑灵活,因此由他充了小厮,刘常满当然充了少公子,萧尚充了门客,虫达便成了老经纪了。
    所以一路
    前途的事情,都由田亮来做,因此他才回来汇报。
    “那就停下打个尖吧?也走得累了,我们歇歇再说!”虽说是春天,不过天气已经渐渐地热了起来,走了半天的路,刘常满等人也感到有些疲惫了。
    “哎哟,老客你又来了!”刚刚走近小店,一个妇人便笑着迎了出来。
    “上回光临小店,怕不有好些日子了吧?老客你这总算又想着照顾小店生意了!小子,出来把老客们的坐骑接住,好水好料伺候着!”那妇人言语爽利,口齿清楚,一口一个老客,差点把刘常满叫晕了。
    “我们明明没来过这里呀,她怎么一口一个老客?”萧尚毕竟年轻,坐下后便问虫达道。
    “嗨,这是店家拉客人的话头罢了。不信你看,外面又来那位,她上去也照样这么说!”虫达走南闯北地,什么事情没见过,笑道。
    “原来是这样,我说嘛,我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田亮也醒悟过来,笑道。
    —
    “大嫂子,我问问你,你这家店里,就你一个人照应吗?”刘常满却不和他们掺合,转脸便问起了那妇人。
    “可不是嘛。我们当家的腿不灵便,出来做不了事儿,家里老老少少七八口子,我不出来支应一下,家里可拿什么嚼用呢?”那妇人见路过的店门的客人没有停下的意思,又听刘常满问起,便坐过来笑着说道。
    “那你这店子里,一年能有多少出息?”刘常满说起来,也是在单父一带长大的,骤闻乡音,倒颇有些高兴。
    “能有多大出息?不过挣个钱混个肚圆罢了,还能有什么出息?你看这个店前不巴村后不巴店的,就靠着官道上的行脚客商留下吃个饭打个尖什么的,没有什么出息的。”那大嫂笑道。
    “大嫂子,听你说话爽利得很,你贵姓呀?”虫达听刘常满不太会拉家常,便接过了话头。他可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
    “什么贵姓,我姓赵,娘家就是单父城里的。自从嫁到这里。就一直在这儿开店啦。”那妇人说道。
    “嘿,那我是沛县的,咱俩也不算远呀!”刘常满笑道。
    “就是,就是,说起来还都是同乡呢。我说怎么听着老客的口音,象是咱这一带人呢!”那妇人笑着说道。
    “对了,赵大嫂,你知道最近朝廷颁布的诏令不?”刘常满接着问道。
    “诏令?什么诏令?”
    “那就是那道让女子参政的诏令。”萧尚在旁边接口道。他打扮成文士模样,正适合这个时候出来说话。
    “原来是这事儿呀!我不知道什么诏令不诏令的,里正大人倒是来说过一回,大家笑了一场,也就算了。”赵大嫂笑着说道。
    “笑了一场?”
    “是呀,当然是笑了一场。你想呀,皇帝想让男人女人平等,那是好的。可这种事情,皇帝说了,那也当不得真,做不了数呀,所以我们大伙就当是听了个笑话儿了。”那大嫂笑道。
    “就是嘛,皇帝不知道怎么想的,他便颁布十道诏书,那晚上睡觉的时候,女人不还是压在男人下面?”提着茶壶过来的小子突然插了一句道。
    “扯你娘的!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回家问问你娘,不定晚上你那没用的老爹在下面呢!”赵大嫂突然怒了起来,骂道。
    “老客们先坐着,我去后厨上看看饭做好了没有。”赵大嫂似乎不愿再谈,站起身来,便去了后厨。
    原来是这样!看来朕费尽了心思颁布的诏令,到了民间,竟然成了一纸笑话!刘常满缓缓摇了摇头。
    “这是乡下妇人,没什么见识的,皇上不要见怪才是。”萧尚见刘常满有些闷闷不乐,当即劝道。
    “她说的自是实话,我有什么好见怪的?对了,以后得称我为公子,再不要带出来宫中字样了!”刘常满说道。
    “是!皇……啊,刘公子。”萧尚接口道。
    第五卷 盛世 第十五章 巡狩重典(三)
     更新时间:2008…9…21 0:43:30 本章字数:3811
    下了大驰道,沿着熟悉的便道往前急驰一阵,就看到了原来吕氏马场的山口。
    马场门口的木门本来就是用木头随便做的一个木栅栏,长期无人管理,早就被雨水沤朽了。倒是在峭壁最为同陡峭的地方,有几个石洞,里面的鸽子飞进飞出,仿佛还有些当年的气息。
    自从刘邦当了皇帝后,这个小小的马场,也就失去了它的使用价值,后来一场洪水,又将马场里淹了一遭,因此吕泽活着的时候,就决定将这个马场完全废弃了。
    刘常满也是心血来潮,到了大驰道那里后,突然很怀念当初在吕氏马场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因此就带着萧尚、虫达和田亮三人一起,回到了故地。
    有关刘常满和这个破败荒凉的小山谷之间的故事,萧尚还听叔伯辈们说起过,但虫达和田亮可就一无所知了。见刘常满前来,心里还很有些奇怪。
    “唉,想想当实初,倘若没有我稀里糊涂的努力,阿爹会不会还照样会走上他的道路呢?我那时候努力所做的一切,现在看起来,好象并没有改变什么呢。难道说,我对大汉时代还是把握得不够好么?”
    “象男女平等这种事情。我也早就想过,仓猝间颁布,可能起不了什么效果。但在我想来,不管怎么说,总会起那么一点点象征性地作用吧?谁知道到了民间,竟然被当成了笑话来传播。”
    “不过我总也做了一些改变吧?美洲不是被我提前开发了吗?大汉帝国虽然不一定能永世长存。但大汉文明,总是要比以前传播得远了一些,我中国的疆土,肯定要要更大一些吧!”站在自己最早开始“发迹”的地方,刘常满在心里,仔细的总结了一遍自己长期以来做过的事情。
    可是往后该怎么办呢?刘常满在心里想着。历史上,两千年来,中国治国的方略。大都采用地儒术,或者是“内法外儒”。
    历史事实也证明了,儒术在农业社会里,确实是一种很适合治国的方法。可是在刘常满心里,对儒术有着一种本能的抵触和反感。
    儒术所以是一种很适合农业时代治国的方法,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它并非凭空产生的思想,而是孔子孟子等人对农业时代生活的总结,提高到了一定的高度,就成为了儒术。
    或许世上地哲学思想和治国的方法论。都是这么产生的,但儒术和中医一样,其中的经验和总结的意味更重一些,真正的理论基础,却比较那啥。
    在国人的传统思维中,对于“前辈”、“圣贤”的尊重。其实也就是对于权威的尊重,达到了变态的境界。建国后,关于“两个凡是”地辩论,就很好的说明了这个问题。
    在刘常满看来,儒术的本质,其实就是对日常生活的总结和归纳,并从中提炼出一些通行的东西。
    然而后世对于儒术和儒家经典的研究应用,很多时候。是极为教条,根本看不到儒术地本质的。他们不是去按照儒术的本质,从生活中总结、提炼行之有效的方法,并应用之。而是死搬孔子孟子这些人的话——甚至他们自己有些话也自相矛盾的。
    当然,任何一个思想体系取得压倒性优势后,它自然会抑制其他思想体系的发展。所以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开始,其他思想体系就慢慢衰落,唯剩了一个儒术。
    而没有了竞争,没有了“从生活中提炼知识”这个根本给儒术输送养分,儒术就在那里慢慢的腐烂,一直到宋明理学提出“存天理、灭人欲”地口号,将儒术的根本彻底斩断,儒术终于烂成一堆臭狗屎为止。
    而在儒术本身的系统之内,确实也有许多维护权威的说法。“为尊者讳,为亲者讳”就是其中著名地一条。
    皇帝干了错事,是要替他隐讳的;自己父亲杀了人,那是绝对不能去告官的。本来这种做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确实说不上对错,但等儒生们把它推而广之,那就颇有以偏概全之嫌了。
    再等儒生们把它最大化,“为尊者讳,永远正确,为亲者永远正确”时,上位者、前辈的权威被无限放大之后,儒术就开始变成了一种具了。
    刚刚当上皇帝的时候,刘常满甚至有意的撇开儒家的东西治国。但当了这些年皇帝之后,刘常满已经深深的发现,“儒”在中国,它并非完全是儒术、儒生,甚至不完全是儒家、儒教,它是中国人骨子里的一种观念,从远古至今,几千上万年来缓慢养成的一种生活方式和习俗。
    从这个意义上说,孔子并非创立了儒教,而应该说,他总结出了儒教。
    孔子总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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