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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欧斯曼记事-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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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条件吗?你不觉得,我也有可能刺杀安东尼吗?”
“是吗?”公主笑道,“那就归他活该了。”
德芙洛分明是在嘲笑她不敢下手,或者说没能力下手。乌拉尼娅听得出里面的讽刺,却也不还击。
“我不会去的。如果你要我为你们带兵打仗,我还可以考虑,这种事情,想都不会想。”
“我就说了嘛,修洛斯。这个女人傻傻的,根本就不行。乌拉尼娅,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
“我当然有选择。我可以选择服从,或者死。”
“对,懦弱的女人。你可以死。反正,你也这么干过一次,不在乎第二次。你把自己看得如此低贱,却总摆着一张骄傲的臭脸。你不觉得你愧对那些死在战场上的维兰特勇士吗?”
乌拉尼娅如被雷击,竟然不能开口说话。她怔怔的看着公主严厉的表情,良久,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起来。”公主过去搀扶她,将她拉起,“不要软弱。既然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用这条性命干点更有意义的事情呢?你也看到了,只有安东尼的统治,才是让老百姓受益最大的统治,只有稳定的政局,才能带来帝国的发展,才能带来维兰特和沙曼人的共同繁荣。乌拉尼娅,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你的表现的确不符合作为皇后的要求。你应该勇敢,应该坚强,应该能够面对一切困难。你能够来到白石城,证明你已经有了面对的觉悟,为什么还不拿出勇敢的行动呢?去吧,去沙曼,去挫败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因为他们心中装的不是国家,而是个人利益;因为他们心中装的不是全体人民,而是个别少数的团体;因为他们不能容忍全部人类的繁荣,而过分强调一个种族。好好的,勇敢的站着,乌拉尼娅,你,已经是沙曼帝国的一员,要学会以这个角色来思考。”
带着泪水,带着敬佩,乌拉尼娅点点头。
“那么,请一定为帝国、为人民尽力!”
第一百一十六章 道别
           牢笼中一片黑暗,石灰岩的天顶上有渗出的水不停的往下滴落。石头的墙壁上满是青苔,间或有黑褐色的痕迹,或者粗大的铁钉突在外面。这是达莫克守备最森严的地牢,在阴森地牢的最底层,一个男人披头散发的被锁在齐膝盖的水中,他的双腿,已经开始腐烂了。
枯瘦的女人红肿着眼睛,她已经哭干了泪水,却没有换来父亲的同情。塔娜公主,昔日的天之娇女,如今,像一个乞丐婆一样守护着自己的男人,为他擦拭脆弱不堪的病体,为他喂上仅仅能够添满肚子的“食物”。他们每一天都生活在煎熬之中,然而却依旧抱着坚定的信念。瓦尔真已经失去了意识,唯一能够感触的,只有妻子时刻的守候。
外面的时间,已经对这两个人没有影响了,腥臭的牢房,也让他们忘记了阳光下干净的生活。他们在艰难的求生,等待那似乎并不存在的机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有一年那么久,也许不到。从他们进来后就再没有开启的铁门突然打开了,一瞬间,光线夹杂着喧闹和厮打的声音传到牢笼深处。瓦尔真醒了,他动一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塔娜勉强的爬上地面,扶着墙,忍着耀眼的火把的光,想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可几乎是徒劳。
卡尔从未想过,自己的一生竟然总和叛变扯在一起。这一次,他又叛变了,对象是达莫克。如果放在以前,卡尔决对不会有这种冒险的行为的,开始现在的卡尔,已经明白了灾祸不会因为逃避而减少,反而,会因为勇敢面对而减少。他选择了劫狱,选择了瓦尔真。
皇帝亲征的部队才离开不到5天,卡尔的伤势也才刚刚痊愈,他就马上联合护国公 苏赫巴鲁、九门提督 萨哈 发动了兵变。他实在是担心瓦尔真的安危,因为那座囚牢,是从来没有人能挺得过一年。实际上,瓦尔真此时也的确到了生死的边缘,如果再晚几天,也许,他就真的死了。
苏赫巴鲁亲自跑到地牢。他是太想太想他的孙女。他想不通,皇帝为什么就能如此绝情,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和女婿,而且瓦尔真还是刚刚立下大功的。举国上下对皇帝的这一处置都是满腹议论,而皇帝却故做不知。这哪里还是年轻时那个雄姿英发的皇帝,简直就成了昏庸的老头!苏赫巴鲁感冒这个逆天的大罪,就是因为他觉得占了正理。
卡尔焦急的等待着,直到看见瓦尔真和公主被蒙着眼睛送了出来。苏赫巴鲁走在最末尾,临出门,还对着牢门狠狠的啐了一口。
“护国公,萨哈将军,人既然已经救出来,那么,就按照先前安排的,分头行动吧。”
按照开始的约定,卡尔将带着瓦尔真和塔娜到图林西亚避难,而苏赫巴鲁和萨哈则回到本族避难。达莫克帝国是由各大部落统治的汗国联合组建的,因此,各地方部落的首领有很大的权威。苏赫巴鲁就是 伊赫尔 部的族长,萨哈是跟随苏赫巴鲁的勇士。他们回到本族,就算是皇帝想找他们算账,也要思量三分。一旦处理不好,导致各部族首领和帝国之间的关系破裂,那就得不偿失了。
苏赫巴鲁最后看了一眼孙女,为她捋顺杂乱的流海,点点头。
“塔娜和这小子就交给你了。一定记得你答应老夫的话。我撑着最后一口气,也一定要活着等到你回来!”
“护国公放心,我卡尔说到做到。事不宜迟,我们先走了。保重!”
伊赫尔族的一老一小两位勇士一齐作揖。
“保重!”
苍翠的白狼山横亘在索里兰省和雅历安农省之间,连绵数百公里。这里的森林和溪水养活了数百种动物,也养活了一大群强盗。他们活跃在两省间的商道上,劫掠过往客商,早已经成为共和国一块臭名昭著的地方,可是,雅塔却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剿除他们,因为白狼山险峻的山势和复杂的地形,让共和国最优秀的将领都望而却步,更因为,这群匪盗从来不劫掠白银贵族以上的大贵族,同上层统治者之间,保持默契的关系。
然而,这一切,即将发生改变。菲丽莎回到维里奥身边以后,他并没有忘记那些匪徒。当送走德莫拉比以后,他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付那些盗贼了。
实际上,从一年前开始,索里兰省全境就开始了肃清剪径贼的行动。除了像铁犁山这种偏远的山寨,一般处于主要干道上的匪徒都已被清剿。只是,位于雅历安农省境内的那段公路,维里奥却是力不从心。这一次,他打算再次提请清剿匪徒,他希望索里兰元老院能够支持他。
1271年7月15日,维里奥就他的设想,向索里兰元老院提案,接下来的十多天时间里,他一直致力于劝说各派势力的代表。只要省元老院通过决议,同意所有费用由索里兰一力承担,那么,再向雅塔提交议案,阻力就会非常小了。
与此同时,那些山贼也得到了消息,通知他们的是一个叫 鲁沙夫 的强盗头子,也就是袭击菲丽莎的那个。
“我们一直保持克制,就是不想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这回怎么办才好?!哎,鲁沙夫,也怪你当时太莽撞……”
“哼,我们还怕他们不成?巍巍白狼山,藏着多少好汉?!瓦尔那斯,你该不是老得不中用了吧?!”
“你——!鲁沙夫,我瓦尔那斯当年打地盘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对于瓦尔那斯的反驳,鲁沙夫嗤之以鼻,然而,坐在匪首们面前的一位身着黑色裘皮大氅的壮实中年皱起眉头,他冷冷的目光扫向众人,然后缓缓站起来。
“都给我住嘴!”
他叫“高戈”,和一般的匪徒一样,这是一个代号,而不是他的本名。他们也许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的本名了,因为他们这些人多半都是没有名字的穷人,或者是奴隶,很久以来,他们习惯了这些绰号,而忘记了名字。然而,高戈的称呼在白狼山却是一个不可侵犯的所在。从来没有人设想过,这些零散的、自以为是的、粗暴的匪徒,会对某一个领袖伏首称臣。高戈做到了,而且,仅仅只用了六、七年时间。现在,他已经在实际上统治白狼山将近五年了。只是外界,通常还以为白狼山不过是被一群乌合之众所占据。
高戈今年四十一岁,落腮胡子,一脸凶残蛮横的模样。他的确是嗜血的,从他管理匪徒的方法可以得出来。他同时又是令人信服的,因为他出众的胆量和勇猛,因为他总能正确的估计形势的利弊。
“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是你们没有好好执行我的命令的结果。但是,如果他真的要来,我高戈会告诉他,谁才是这片大山的主人!”
“大王准备怎么做?”
一个老者颤巍巍的走到高戈身后,他叫杜拉海,很柔和的一个名字,符合他平和慈祥的容貌。但是,杜拉海绝对不是一个仁慈的角色,他是高戈手下的第一谋臣,正是因为他的帮助,让高戈在短期内统一了散乱的白狼山匪徒。
“白狼的莽莽群山,是我们天然的庇护所。我要像击败过去的敌人那样,击败这次的敌人。”
“大王,索里兰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您大概都有所耳闻。维里奥不像其他的总督,他不会考虑自己的利益。一旦索里兰元老院通过决议,他就会全力以赴。所以,您这次,不再是捏几个软柿子,而是要准备打硬仗!恐怕,我们的装备还达不到要求啊!”
“杜拉海,你是什么意思?我们难道不能依靠有利的地形同他们周旋吗?”
“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如同无根的野草,而他们如同根深叶茂的大树;我们可以进入大山,利用他们对环境的陌生取胜一两次,但是,您别忘了,维里奥收服了苏格茨人,他们可是丛林中的猛虎。大王,我们必须要找到一块可以生存的土壤,从那里吸取营养,壮实自己的身躯,等到我们足够强壮了,再从避风港中走出来,给他们致命一击!”
高戈铜铃般的眼睛闪出阵阵寒光,他来回度着步子,低头沉思。良久,他将目光锁定到杜拉海身上。
“该找谁?”
“维里奥和弗兰特素为死敌,大王可以向弗兰特投诚,抢先在元老院占据主动地位。”
“可是,那样不就暴露我们的组织了吗?”
高戈担心的事情,实际上说明了他更大的野心。统一了白狼山,他还准备干更大的事情。
“大王,做山贼,终究只是跳板,您的目标,毕竟需要一个政治上的名分。如今天下大乱,正是您大展鸿图的好时机啊!”
“你说的有道理。你看,该让谁去呢?”
“我这里有个聪明人,他叫威斯特,正适合这个任务。”
“好吧,就如你所说,派他去同弗兰特联络。不过,我们也不应该过分寄希望于他,自己的准备还是要做好的。”
“正如大王所言!”
今天是8月的第一天,是属于祭祀的日子。在雅塔,克拉索斯终于迎回了自己的妻子,而艾蜜尔,同米加娜、阿卡琉斯走另一条线路,回到了她无比思念的故乡。
奥西塔斯知道女儿是来同他告别的,也许是永别。看着那张同她母亲一样美丽无匹的纯洁脸庞,奥西塔斯突然感觉到,自己已经是一个老人了。
大主祭的权杖在老人满是皱纹的手中慢慢近了,艾蜜尔看到父亲的头发更为苍白,她深深的伏在地上。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儿,是父亲最宠爱的一个。但是此时,她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情,目光只盯在太阳神权杖上,那宝石反射的光,让她的眼睛有些难受。
“我的圣洁的使徒,你终究决定要去了吗?”
“是的,尊贵的大主祭,探索那地,是仆从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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