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宠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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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恨不能扑上去咬断若蝉的脖子,又愤愤的想照着薛怀锦那张帅脸狠狠打上几拳,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问:“姑娘好像对我家小姐和姑爷好生了解?那你说说,姑爷娶我家小姐,怎么就成了权宜之计了?”
“薛赵两家世仇……咦?你听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动静?”话说到一半,只觉得船身猛烈的摇晃了几下,蹬蹬蹬的跑动之声传来,来人定是焦急万分,踏地之声分外有力,几声之后竟似已经飞奔到了门外,朱骁与朱航的打斗声渐渐停息,两人仿佛刚刚发现两个女子已不知所踪,朱骁愤怒的吼声把船板都震得乱颤。
若蝉自打听到那脚步声神情就开始激动,不小心牵动伤口,颦眉呻吟了几声,那声音轻轻的,好像有鹅毛撩拨在心里,痒痒的,却说不出的舒服,让人止不住想爱怜一番。别说是男人,即便是阿宝这样的姑娘,听了也不禁心神荡漾,再看看自己,一个十四岁的毛丫头,身姿尚未婀娜,容貌也欠缺秀丽,偏偏性子还不温柔,除了出身,哪里又比得过身旁娇滴滴的大美人呢?想来想去一阵气闷,酸溜溜的问:“即便薛公子到了,你我二人躲在这暗格之中,他又怎能找得到呢?”
谁知若蝉听闻此话竟红着脸低下头,良久才说:“我这里,薛公子常来……”说罢又怕阿宝听不明白似的补充了一句,“怕是比他自己的府第都更为熟识……这暗格,在这暗格里……我们曾经欢好过,薛公子他,不喜循规蹈矩……应该,应该找得到的。”
“砰——”的一声,阿宝一拳砸在身旁的隔板上,吓得若蝉轻声叫了起来。
此刻,外面有人踢了门进舱,阿宝听到了门板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朱航沉着声喊了一声怀锦。
还没听到薛怀锦应答,眼前突然一片刺眼,阿宝伸手挡住眼睛的空挡,就听若蝉虚弱的喊了一声薛公子,人就扑了上去,大概是撞到了伤处,闷声剧烈的咳嗽起来。
阿宝躲在角落里看着相拥的那两个人,心里头酸涩不已,眼眶胀得满满的,渐渐就有泪水涌了出来,她单手遮住眼睛,看到薛怀锦缓缓拍着若蝉的背,目光温柔而专注,仿佛将她视若珍宝。
再也忍不住,阿宝突然间冲了出去,薛怀锦被撞倒在地,方才看清阿宝的样貌,他神色突的一变,想去追,怀里的若蝉却突然晕了过去。
就听外面“噗通——”一声,好像有人落水,朱航神色一僵,小声嘀咕了一句“怕是事情要闹大,”转身便往外寻去。
不多会儿,又是“噗通——”一声响,薛怀锦赶忙抱着若蝉出去,想上岸将她交给前来寻找太子殿下的京辑处首领安宴,吩咐他派人送她到医馆医治。
怎料若蝉人虽然晕了过去,手却死死的拽着他胸前的衣服,不得已,薛怀锦只得随同前去。
不多会儿,右相赵刊赶到,红莺和紫玉陪在一旁,原来两个丫头久寻小姐不遇,不得已回到相府求援,而赵刊赶到安宴府上寻求帮助,却被告知太子逾时未回东宫,京辑处倾巢出动去碧池寻找太子,这才跟着寻到了这里。
赵刊正寻思着怎样开口求援才不会坏了女儿名声的档口,却见太子朱骁一脸狼狈的从船上下来,嘴里呸呸呸的骂着,说什么朱航是脑子坏掉了,为了救个小丫头在这么个大风天跳到碧池里去,不是找死么?又说那丫头虽是长得不错,可也才十三四的样子,身量还未足,倒也把堂堂三皇子勾成这样。
赵刊一听,急了,仔细一问,太子口中的小丫头确实像是自己闺女,又听说薛怀锦本来已经赶到,为着个□丢下落水的阿宝走了,心里的火气一拱一拱的。
这相朱骁虽然口里骂着朱航,却拒绝了安宴护送回宫的请求,吩咐京辑处全体人等沿碧池两岸顺风向寻找三皇子和赵姑娘,自己则与赵刊两人坐在岸边等待搜寻结果。
曲禹山某不知名的山洞里,阿宝双手环胸涩涩发抖,她衣衫尽湿,头上的水珠滴答滴答的往下掉,不大一会儿脚下便聚成了一汪小泉。
对面一少年眉眼冷淡疏离,打湿的衣服紧紧贴合着皮肤,嘴唇已经冻得发白,表情却是一派镇定。
阿宝被困在这山洞里,里外黑漆漆的一片,只隐约看得到朱航的人影,那人却总是惜字如金对自己不理不睬,她又冷又饿又怕,想到所受的委屈,不禁嘤嘤的哭了起来。
朱航也不劝慰,被哭烦了便扬言要扔下阿宝自寻活路去,阿宝被他一吓,愈发觉得委屈,不敢再哭出声,便咬牙憋着气流泪,憋得猛了,竟然一下子背过气去。
再醒来时,面前隐约有火光闪动,身子也渐渐暖和起来,坐起来一看,朱航正在往火堆里添加柴火,原来是趁她睡着时生了火。
第三章
“喂,让我也玩玩儿!”
朱航挑了挑眉,扔了两根树枝给她,自己则走到角落里合目坐下。
阿宝自小被人伺候惯了,哪里会生火添柴这类的粗活儿,离着老远就把树枝往火堆里扔,一下子溅起好多火星子,都铺天盖地的往她身上飞去,她“啊——”的一声跳出老远,愤愤的指着朱航叫:“喂!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只听朱航冷声道:“见到皇子不行礼,不称呼,大呼小叫,此为大不敬,可判处斩刑。”
阿宝的眼睛瞪得有如铜铃,她自小娇惯,说话颐指气使惯了,哪里想得到那么多的,听朱航这么一说,心里又有点怕,再看他那一幅能冻死人的脸,就突然想到薛怀锦温柔体贴的模样,心里头一酸,也无心再与朱航斗气,委委屈屈的坐下来想心事。
四章:黑洞洞~~
阿宝的眼睛瞪得有如铜铃,她自小娇惯,说话颐指气使惯了,哪里想得到那么多的,听朱航这么一说,心里又有点怕,再看他那一幅能冻死人的脸,就突然想到薛怀锦温柔体贴的模样,心里头一酸,也无心再与朱航斗气,委委屈屈的坐下来想心事。
原来在画舫上时,她一时气愤薛怀锦对若蝉深情,冲动的跑了出去,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也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岸,印象中朱航只是轻轻一跃便跳上了船,她便使劲全力往下跳,谁知那画舫前后各开一门,一边朝岸,一边面河,阿宝恰恰是从面河的那边跳下去,噗通一声便沉下了水底,她不会袅水,使劲全力漂上河面,想呼救反倒被猛灌了几口水进去,幸好随后赶到的朱航跳了下来,怎奈当时风大,朱航拖着不停挣扎的阿宝被风吹得往曲禹山的方向漂流,不多会儿,竟漂到了一个山洞里,原来这河明暗两处,通过曲禹山的山洞,才流进西边的平湖里面去。
碧池由明转暗后,风速慢了下来,水流也不再湍急,但却处处有暗礁漩涡,朱航当机立断,一手拖着阿宝一手攀住一块露出一角的礁石,示意阿宝踏上礁石,踩着露出水面的石头往山洞边上的干燥地带走,自己则在水下一路游了过去。
两人上了岸后,发现这洞里大洞叠着小洞,洞洞相连,洞洞相通,像蛛网一样密集,大概是因为常年暗无天日,一股霉味直冲冲往鼻子里涌,再加上碧池哗哗的水流声,还有不知哪里来的滴答滴答滴水声,风穿过洞穴的呜号声,诡秘而恐怖。
阿宝紧紧抱住朱航的胳膊吓得气都不敢喘,凌乱的跟着他的步子艰难前行,感觉一直在向上走,每隔几米,朱航便扔下一样自己的饰物,就这样大概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两人来到了一个相对干燥而安静的洞穴,这才安置了下来。
想着事情,阿宝忽然觉得肚子好饿,想想竟然一天都没有进食,刚才那池水又很冷,大概是热量都消耗掉了,现在只觉得浑身无力,腿都打起哆嗦来,看看对面的朱航,依然闭着眼睛,眉间皱出一个川字,也不知是真的睡了还是懒得理她。
“三,三皇子殿下……我们,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殿,殿下,会有人来救我们吧?”
“殿下,那个,那个,您睡了吗?”
见朱航依然没反应,想来是真的睡着了,阿宝的胆子不禁大了起来,她拍拍肚皮,大喊道:“我真的好饿啊!”
“真吵……”
朱航嘟囔了一句,刚要再睡,突然又听到阿宝“啊啊啊——”的叫了几声,睁眼一看,竟然是几只盘踞在洞穴里的蝙蝠被阿宝的喊声惊了,正扑腾扑腾的往外飞去。
“胆小鬼!”
“你,你!”阿宝刚要发火,却想到那个什么大不敬的罪名,语气突然软了下去,眼珠子一转,竟然生生逼出两滴泪来,“殿下,阿宝又累又饿,您陪我说说话吧,您说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朱航见她楚楚可怜,也不再忍心刁难她,“赵刊一向爱女如命,又怎会弃你不顾?”
“你怎么知道我阿爹是赵刊?”
朱航没有答话,脸上的表情不自然起来,他怎么会告诉阿宝,打从在“香·艳”看到她,他便认出了她来。
堂堂右相赵刊的女儿赵宝妍的画像曾经出现在三皇子妃的候选画册之中,没想到落选之后没几日,赵刊便应了薛家的提亲,直到今日出嫁,也不过三个月有余。
想那皇子妃候选画册上的闺秀足有十余人,论美貌美要数京辑处安宴之妹安舒雅,论才华要数腾龙大学士张炳文之女张水菊,而朱航之所以对阿宝的容貌尚有印象,只是那一刻闪闪发亮的小虎牙。
齐宋女子讲求笑不露齿,画像时尤其注重颜面表情,一般女子画像都是微低头,目光含蓄,嘴角微翘,做温柔贤淑之态。而阿宝的画像恰恰相反,下颌微抬,俏皮而又目空一切,灵动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想透过画间与人对视,嘴巴也咧得大大的,一颗虎牙隐约露在唇边,生动得让整张画不再只是一张画,像一个活生生的人立在你的面前,笑嘻嘻的问你,你看我美吗?表情毫无矫揉造作,真实得让朱航的心里起了不小的涟漪。
而那次选妃最终不了了之,权衡左右利弊,无论娶谁他的势力都必然大增,大哥对他的猜忌也必然更甚,于是只能作罢,三个月之后,阿宝便嫁与了薛怀锦,没想到因缘巧合,今日却见到了赵宝妍本尊。
“殿,殿下,你别不理我好不好?阿宝好怕,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几时才能天亮?”
“这洞里暗无天日,无法辨别时辰,京辑处的人本来就在画舫旁边的岸上,沿路我也留下记号,想来不会太久的。”
“那,那……多谢三皇子救命之恩。”本来阿宝是想问朱航既然京辑处的人就在岸边,为何还要亲自跳下湖去救她,隐约又觉得有点自作多情的意味,便作罢不问了。
朱航却自顾自的说:“京辑处的人见你一个普通丫头落水自然不会尽全力施救,右相的女儿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大哥自然脱不了干系,我只是想帮他,你且不要多想。”
“哪里哪里,三皇子武功盖天,容貌俊朗,自然不屑阿宝这样的拂柳之姿,怎么会有非分之想?”
这话听在朱航的耳朵里,就以为阿宝定是为那选妃之事埋怨自己,哪儿知道她性子直爽,有什么说什么,而自己一向词沉,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应答,索性又闭了眼睛假寐。
阿宝讨了好大个没趣,乖乖闭上了嘴巴,不多会儿便又觉得无聊得紧,手上抓着余下的那根柴火在地上不停的东抹西画,皱着眉画了又擦擦了又画,也不知在画些什么。
对面朱航偷偷睁眼一看,画的竟是一个活生生的骷髅头,阿宝好似还嫌不够逼真,正在那凹陷的下颚处改来改去,哪里有一丁点大家闺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