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丑奴 >

第17部分

丑奴-第17部分

小说: 丑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衣就是金贵也给剪成破布了,我觉着那衣晦气着,给扔进灶里烧了。你也别想着了,回头婶子给你做身新衣,包管是好料子做的,可是行了?”刘婶帮着阿丑拆下包扎伤口的布条,细细地为他上药,又重新包扎起来。阿丑看着刘婶,一时间眼中涌出些泪水,只点着头,说不出来话。
“这药还没凉,一会儿再喝了。”刘婶端着过药碗放在一旁,吩咐着阿丑一会儿喝了去。
这几日阿丑都昏迷着,刘婶喂药可是辛苦了,喂不到阿丑的口里去,汤药多半都溢了出来。这会儿阿丑醒了,好生地喝药,这身子也好得快些了。
“这几日光顾着你了,厨房有好些事儿没顾得上,总管已来训话了,婶子先去着。你且好生歇着,这几日也不忙干活,等好了身子你再来。”刘婶这几日都在照料阿丑,当然厨房里的事还是她在管着,可总不能尽心,总管训了几次话,说是若不是她在府中呆了这么多年,早已赶了她出府。
照料阿丑这几日她是劳累的,又得往厨房去管事,所以这几日都是来来回回地在厨房和阿丑住的屋子转着,劳累怎没呢?只是她想着阿丑能好,再劳累也得担着。
又过了几日,阿丑身上的伤慢慢结痂了,虽不用再包扎着伤口,可也还得再上几次药,有些还没好全。
自从那日刘婶去后,也没再来看阿丑,阿丑只当是刘婶忙了厨房的事,再者屋里还有两人可以帮衬着他,他也不想刘婶再来劳累,就没问了刘婶。
现在好几日过去了,他身上还痛着,但也能做些轻活,就是还不能去劈柴了。胸口有时还隐隐闷痛,也使不上多大的力,做事也得轻缓。他是想干活来着,可身子真是难受得紧,同屋的也说让他再歇几日,他是时常伤身,没好全就去干重活,日后可有的受的了。
阿丑可想不着这么多,再歇了两日就去干活了,也是他身子健壮,又这般年纪,伤是好得快。即便是没好全,他也顾不得这么多,活还是得干,刘婶已为他向总管求了好多回情了,他再不去干活心里是过不去的,一直难受着。
这日下午,他先到了厨房去看刘婶,刚进去就听了人说刘婶病了好几日了,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喝了几服药也没好。再起不来身,可难说熬不熬得过去了。
阿丑转了身就到刘婶的出住,那里都是女眷丫鬟住的地儿,他不好意思就这么进去,只在外头等着有人进出,好打听刘婶的病况。
等了好一会儿,有一丫鬟出来了,见了阿丑忙叫阿丑去请大夫来,刘婶的病越发不好了,都喂不进汤药了。
阿丑照着丫鬟的话,去请了大夫来,才晓知刘婶只是劳累过度,又染了风寒才病倒的。而刘婶年纪大了,这病容易加重,重病自然难好了。
夜降临时,阿丑才从外抓药回来,这华灯初照的街上人多热闹,攘攘熙熙的。他本就伤没好全,行走间也缓慢,尽量不与人碰着,只是就算他漫步而行,可还是被从后面疾奔而来的人所撞倒。就这一刻,街上是乱了,惊慌叫唤声,和怒骂声急散开来,像是被什么惊扰了。
阿丑身上是痛的,摔了地上也痛,可等他抬头望向撞着他的人时,只得见了那人飞奔高处的背影。一晃眼又不见了,往了东边去。
刚刚被惊扰的街面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人群才慢慢散了,阿丑从地上爬起,脑子里只记起那人的背影。虽知见过一次,可那人太过冰冷,浑身都是寒气,不得不引人注意,阿丑在宫里就见了记得。
猛然间,阿丑拔腿就跑了起来,抓着药包,也顾不上身子不适,只想跑快些。
他没想着什么,就往东面跑去,等他跑累了,靠在墙边歇气时,前方的巷子里传来些打斗声,阿丑的心一紧,马上想到了那人。
他只看见那叫邢风的侍卫的背影,就追着来了,见那邢风飞奔急速,心头隐约预感着不好的事,想着他身边的侍卫如此心急,必是那人又有事了。
阿丑暂时忘了那人说的什么装了不认得的话,只想见见那人,看他是否安好。
拿好手里的药包,阿丑慢慢朝那昏暗的巷子走去,刚走到巷子口,凉风伴着血腥味拂过。阿丑心一急,快步往里走,还没走几步,深巷里就传出邢风的惊呼声,似乎在喊着那人。
接着阿丑只见了眼前晃过白光,还没等他避开刺来的利剑,腰上就环了一只手臂,只感到身子轻了,耳边有风声擦过。待他回过神,看清眼前的人,呆愣着说不出话。
“你这丑奴怎这时出现在此处?”那人挑眉淡笑着,殷红的唇微微勾起,在月下显得亮丽鲜色。
阿丑低下头,这下好了,正好发现自己和那人站在了屋顶,稍不留神就会跌落下去。说不怕那是假的,可不能让这人瞧见他怕了。
那人只盯着阿丑黑溜溜的眼珠,轻笑着,“你再不走可要丢了性命了!”
阿丑摸了摸手里的药包,忽然发现手里边有点湿,拿开手一看,那鲜红染了上面,那人的腹部划破的衣,渗出鲜血。
“你!你伤了!”
而那人还是轻笑着,收紧手臂,带着阿丑从屋顶掠下,放开阿丑只道:“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快些走!”
那人刚说完,后面就有人刀光逼近,那人反手挥剑,一把推开阿丑,让阿丑快走。
他在阿丑的眼前杀人,不知为何,阿丑这次不惧怕这人了。
阿丑站在黑暗里,呆了片刻,忽然又清醒,那人是受了伤的。就在他抬眼的那刻,他见了一柄短刀没入那人的胸口,那人一掌打飞袭击他的人,手捂胸口,冰白的指骨间溢出鲜红流淌,刺目鲜明。
“殿下!”阿丑正移动脚步,一人比他更快一步到了那人身旁,扶住那人。那人转头,瞧见阿丑还呆傻地站着,并没离去,到不明白这丑奴为何还呆站着,是在等死么?
邢风也察觉他扶着的人转了视线,他也转了眼,看了是殿下带进宫过的丑奴,眼里闪过诧异。
“邢风!带他走。”殷子湮推开扶着他的邢风,冷声道。
邢风只望了阿丑一眼,对着阿丑道:“你带殿下先走!”


第二十八章
夜色中满是刀光剑影,打斗声响,有风送来,伴着浓重的血腥。
“邢风!带他走。”
“殿下伤重,还是先走为好,这里有属下和暗卫挡着,贼人一时也追不来。”邢风语闭,眼中迟疑了一下,还是抬了手点了殷子湮的穴道,他不如此做,殷子湮是不会走的了。
“你快带殿下走!”
眨眼间就不见了邢风的踪影,只那微亮处有刀光闪烁,在这夜里显得明了些。
阿丑不敢有半点拖延,想扶着殷子湮快走,怎奈那人半点都动不了,一时心急,背起那人快步小跑着。
“他的话你倒是听了,我的话进不到你耳里去了?”背上的人轻言说,呼出的热气绕着阿丑的耳边,阿丑只觉着耳背烫的厉害,这一下子连着脸也烧了起来。这些殷子湮是没注意到的,再者这黑夜里,哪里看得清什么。
阿丑没回他的话,只往前跑着,背上温暖的身子并不重,只是他身上的伤本没好全,在府里的干不了重活。这刻背着人跑起来,难免是吃力的,可阿丑并没感到力竭劳累,只是行动没那么快而已,跑得慢些。
背着人跑了一段路,阿丑见后面没人追来,便停了下来,把人放下,想查看他的伤势。
“怎不跑了?”殷子湮勾唇笑颜,那眸子耀眼妖治,迷得阿丑又呆愣了。
殷子湮见了他这般呆样,轻笑出声,少年清丽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阿丑回了神,面上有点羞意。忙低下头去查看殷子湮的伤势,一见那染血的衣,阿丑的心就紧了一下。那胸口和腹部的伤还流着血,这可不能耽搁了。
殷子湮这时知了阿丑是在查看他的伤势,便没再说话,任着阿丑再次背起他。
这里离夏府也不远,再过几条街就到了,阿丑动作更快了些,不到半刻钟,他背着人就到了夏府了。
阿丑背着人从后门进去,尽量避开前方来人,走着没亮的暗处,就怕被什么人撞见了他背着人进府。
阿丑不敢背着人进自己的住处,那屋不止他一人,只好把人背到柴房去。
“这处是何地?”
“这……这是柴房……”阿丑说完,就放下背上的人,伸手扶着他。
“柴房?”那妖眸亮丽,扫了一眼四处,满是柴火堆着,有几丝月光照进,洒在坑坑洼洼的泥土地上。
阿丑记起了眼前这人是金贵的,哪时受过这样的罪,就是那次也是得睡了床,这次竟让他住柴房,阿丑想到这儿,便觉得心里愧意。
“没地儿了,我们下人住的屋还有人,别处也找不着好的了,只有这处空着……”这里是柴房,平时也没人来,大多是送柴来的时候多两人进出。一般都是阿丑在这劈柴搬柴,把这些柴都堆好放着。
“罢了,去找些伤药来。”借一处地儿歇着,其实是哪殷子湮并不在意,只要是安稳之地便行了。
阿丑点点头,拿着被血染着的药包跑了出去,他先把药送到刘婶那儿,有一丫鬟接过说是都等了好些时辰了,这会儿才送来。便是有些埋怨阿丑,冷了脸色,也不告知阿丑刘婶现在如何了,只说让阿丑下次可得快些,不得耽搁了时辰。阿丑也是恼自己没早些送药,就这样任凭那丫鬟骂了好一会儿。
等他拿着伤药回到柴房时,不见了殷子湮的身影,心下就慌了起来,待他才要出去寻人,身后有人声而至,惊得阿丑差些把手里的竹篮子摔落了地。
“我有这般吓人么?”殷子湮瞧着阿丑手里的篮子,接了过去,吩咐阿丑去端盆清水来。
这一时半刻烧不好热水,阿丑只去井边打了凉水来,殷子湮见了也没说什么,自顾褪下衣衫,露着光裸的上身。柴房里没多少光亮,其实也不见得就瞧清楚了那身子,可阿丑还是转了眼,不敢看着。
“这伤药便是一会儿就找来了?”殷子湮拿着手里的药,淡淡笑道。
阿丑一回头,就见了那光裸的上身,雪白的肤色染着鲜红的血,那伤口狰狞着,还流淌着鲜血。他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了,走过去拿了巾子浸到水盆里,洗洗拧干。
“有备着的……”伤药有现成的,自然好拿来了,他头一次受鞭伤刘婶就拿了好些来,这回伤得重了,刘婶又去买的。他的伤虽没好全,也是好了大半的,不用再上药也是行的。
“还备着伤药,你时常伤了?”殷子湮听了阿丑的话,挑高眉眼,白玉般的面上神情淡淡,像是随意问问。
阿丑也没真的答他,小声说了,“干活总有伤着的时候。”
说着阿丑拿着湿巾子靠了过去,殷子湮也没动,任着阿丑为他擦洗伤口处。那胸前的伤口不大,但是深了些,他亲眼看到闪着冷光的短刀深,插,进皮肉。这人却是不疼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现在伤口沾了水,也没呻吟一声。
阿丑细细擦净伤口上的污血,小心地不弄痛他身前的人,偶尔触碰到那冰滑的皮肤,他也装了不在意,实则心底是轻颤着的。就怕不小心弄痛这人了,也怕这人恼他。
费了些时辰,殷子湮胸口的伤包扎好了,也上了药,只要血止住了,便是能好的。他的腹上还有一道剑伤,伤口不深,也没伤到要害,就是流了许多血,看着比胸口的伤严重,其实倒是不碍事的。
阿丑洗净血巾子,重新拧干了,慢慢贴近那平坦结实的小腹,望着那满是鲜血的伤口,轻轻擦拭起来。轻抚着指下的温热,是紧实的,柔韧得很,也光滑。好摸是好摸,只是这不是他能摸的人………定了定神,阿丑细心地上药,包扎好伤口,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切都甩了出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