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群芳谱-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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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一切后,未及片刻,偷营叛军呼啸而至,直闯大营,冲入营中后,猛地见到遍地拒马,勒马不及,前方叛军纷纷撞在拒马之上,坠落下马,而后方叛军跟得太紧,一阵人仰马翻,
顿时便有部分护军营兵马从暗中杀出,对着那尚未爬起的叛军就是一阵乱戕,
叛军将领见状,忙下令麾下骑兵分散开來,马踏营帐避过拒马,同时将那些藏身于营帐内的护军营兵将逼出,双方展开厮杀,
护军营人数虽少,不过叛军骑兵并不恋战,分出部分人缠住对手后,另外人马则是冲向四处,找寻粮草囤积之处,同时将沿途帐篷点燃,
一路叛军率先冲到一粮草囤积处,见到数个粮草垛,心中大喜,手持火把拍马疾驰,然而刚刚靠近,就被绊马索连人带马扳倒在地,同时浑身还扎满铁蒺藜,惨叫连连,
早已埋伏在暗处的火头军纷纷跳出,手持长戈,远远的便朝地上叛军扎去,在其身上扎出几个血窟窿,看到又有叛军冲來,他们掉头就跑纷纷躲避,趁着叛军小心避过绊马索的时候,再度藏于暗处,
安禄山领着葵字号近二十个火头军,成功伏击了靠近护军营粮草垛的二三十个叛军,从一叛军手中抢过一支狼牙棒,大开大阖虎虎生风,带着不到二十个火头军,尽然要将那二三十个叛军围歼,
大营各处都在厮杀,叛军不时点燃粮草垛,藏在附近的火头军等叛军离去后,立刻将火扑灭,营内混乱一片,虽说火光不旺,但却浓烟滚滚,
杨平安一直四处游走,很少出手,除非是看到有叛军从马上坠下,摔落自己面前,他才会上去补上一枪,结果对方姓命,又或者身旁有自己人与叛军交手,他出手相助,只是他从不在一个地方过多停留,
他在找,找这股叛军的将领,老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不是,
终于,他在接近中军大帐出发现了叛军将领,
这个叛军将领牛高马大身形魁梧,坦胸露怀,胸口一撮护心毛,一看便不是汉人,胯下坐骑也是膘肥体壮,看样子是想冲入薛嵩大帐,
中军大帐外战事最为猛烈,那叛军将领一撮毛带人欲冲入薛嵩大帐内,帐外上百兵士苦苦阻拦,其中二十余人围住了一撮毛,可对方力大如牛,已有十几名士兵丧命在他手中牛头锤下,仅剩不到十人,还在勉强支撑,却也岌岌可危,
杨平安眉毛一挑,双眼放光,脚下疾行手中精铁枪飞舞,从外围冲入,不时将叛军士兵从马上挑下,急速接近叛军将领,
就在一撮毛一锤震杀一名士兵,挥手一锤又抡向另一名士兵时,杨平安从他身后赶至,毫无声息一枪,如毒蛇吐信般,直刺他后心,
一撮毛也非泛泛,听到身后动静,双腿夹马,战马吃痛前行两步,将将避过枪身,同时牛头锤空轮一圈,逼退周围士兵,这才转身面对杨平安,
“卑鄙小人,就会偷袭么。”
杨平安才不理他,又是一枪直刺马腹……
第一三七章大势欲去独力挽
杨平安对上叛军将领,其余士兵纷纷退开,出于对“战神”的强烈信心,他们只是为杨平安呐喊助威一声,便投入新的战斗,与周围叛军骑兵厮杀起來,
杨平安无奈暗骂一声,只得全神贯注对付那胸口长着一撮护心毛的叛军将领,只是对方骑在马上居高临下,这让他有些被动,
他只能灵巧躲避对方势大力沉的锤风,围着敌将四处游走,瞅住机会直刺马腹,一方面要消耗敌将体力,另一方面寻机将敌将逼下马來,
游斗十数回合,他终于觅得良机,先是虚晃一枪诱骗敌将抡锤,趁对方难以回撤之际,一枪刺中战马臀部,
“嘶津津。”
战马吃痛,在敌将强硬控制下蹦跶起來,终是将敌将掀翻下马,
杨平安见状,未等敌将起身,举枪便刺,敌将一个懒驴打滚躲闪过去,从地上爬起后,怒视杨平安,大吼一声,如发疯般,抡起牛头锤,冲了过去,
杨平安毫不慌乱,比气力自己不如对方,可要论及枪法精妙,对方拍马也赶不上他,毕竟步战面对高仙芝时,他也能不落下风,
避敌锋芒,趁着敌将又是一锤落空,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游走到敌将身侧的他,先是一脚跺在对方腿窝,令对方踉跄跌倒,然后枪缨一抖,精铁枪准确刺入敌将左胸,
成了,
感觉到长枪管敌左胸而出,料定对方必死,他刚松一口气,哪知道对方竟单手握住枪杆,用力拉扯,使得枪身穿透胸口更多,鲜血直流,但他与杨平安之间距离却变得更近,
“卑鄙汉人,你死定了。”话音未落,只见敌将单手抡起牛头锤,就朝杨平安砸去,
硕大的瓜状锤头正砸向杨平安头顶,看得旁边护军营士兵心中担忧,失声惊叫,而杨平安却像是被敌将勇猛所镇,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那牛头锤兜头砸來,
然而就在锤头落下,几乎砸在杨平安头顶时,突然弹飞了,就像是砸在某坚固之物上,被反震弹开一般,从敌将手中脱手而飞,落在远处地上弹了几下,再不动弹,
周围不论是叛军还是护军营兵将,都看到了这“刺激”一幕,不约而同停下手來,惊愕的看向杨平安,
敌将也是一脸惊恐,嘴唇翕动,竟像吓傻一般,呆若木鸡,
就在这时,一旁的一名护军营兵士突然高声大喊到:“战神无敌,神光护体,刀枪不入,所向披靡。”
“战神无敌,神光护体,刀枪不入,所向披靡。”
“战神无敌,神光护体,刀枪不入,所向披靡。”
随着这一声大喊,所有护军营士兵都反应过來,士气大振,同时齐声呐喊,挥舞手中兵刃,如猛兽般扑向对手,
他们的喊声惊醒了杨平安,他一脚将敌将踹翻,抽出精铁枪一枪刺入对方左胸,
尼玛,这货的心脏居然长在左边,
看到敌将咽气,杨平安抹去脑门汗水,刚松一口气,却看到最先呐喊的士兵朝他投來责怪目光,
擦,老苏头,虽说脸上抹得漆黑,但那“X”型伤疤,却是独一无二无法遮掩,
杨平安终于明白刚才那幕怪异之事缘由,冲对方感激的笑笑,同时也明白自己刚才因为走神险些丧命,立刻收敛心神,先从背后挑翻几个叛军,然后从地上拾起一把钢刀,一刀割下敌将首级挑在枪头,忍着隐隐作呕之意,高声喊道:“尔等中计,敌将授首,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战神无敌,神光护体,刀枪不入,所向披靡。”
“尔等中计,敌将授首,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护军营兵马边战边喊,如水中浪花,从中军大帐一层层向四周传去,声音越來越大,
饶是叛军人数乃是他们两倍,但士气上此消彼长,护军营士兵越战越勇,连上千火头军都从暗处纷纷跳出,将叛军逐渐压制,
自家将领被杀,敌方将领刀枪不入,这让叛军士气骤降,随着杨平安挑着敌将人头,与叛军中四处冲杀,叛军士气终于崩溃了,
“杀。”
“杀。”
护军营仅剩千余兵马,加上千余名火头军,体内仿佛被灌入无穷勇气般,面对溃逃叛军绝不手软,杀声震天紧追在后,
由于叛军此刻已经全部冲入营中,因此他们溃逃时,反而遇到了更大的麻烦,
由于混战凌乱,失去战马的骑兵,跑不了几步便会被不知前后左右突然杀出的护军营或者火头军斩杀;而骑在马上的叛军,还要面对满营的铁蒺藜与拒马,慌不择路的他们,不时撞上拒马又或者踩中铁蒺藜,纷纷从马上跌落,而等待他们的,则是致命的一刀、一枪、一戈、或者别的什么兵器,
五千骑兵冲入大营,到最后逃出來的仅有千余,还分作多路逃向四方,再难组织起有效力量,
“火头军先救火。”
不能不说,战场杀敌这玩意会传染,也容易上瘾,之前还唯唯诺诺的火头军们,摇身一变,此刻仿佛都变成了嗜血猛兽,手中长戈不要命的朝营内叛军身上捅去,
营地乃惨叫声连连,大多发自叛军口中,杀红了眼的护军营与火头军们,根本不管敌人是否投降,只是不停收割生命,
杨平安不是屠夫,他正让安禄山组织火头军灭火,这时候化装成普通士兵的老苏头走了过來:“军心已乱,前方怕是挡不住了。”
“你说什么。”
“自己看吧。”说着话,老苏头从怀中取出一个老旧的单目镜,递了过去,
单筒望远镜,杨平安睁大双眼,并未接过单目镜:“这,这玩意儿,有这玩意儿了,我怎么洠Ъ穹锘蛘哐︶杂霉!
“他们洠в校馐翘觳咚觯蹦晡一魃币惶觳呓鹞篮螅悠渖砩纤训谩!崩纤胀返挠锲ɡ讲痪路鸲运麃硭担魃碧觳呓鹞溃徊还羌恢狄惶岬男∈拢
惊诧看眼老苏头,杨平安从其手中结果单目镜,只见远处战场,右路军已现败迹,
两军交战,计策未必都是非常高深,就像今曰高仙芝欲击败薛嵩的右路军,只是先将其激怒,使得右路军被他叛军阵型所困,哪怕薛家父子三人勇猛无敌,几乎凭一己之勇扭转困局,可高仙芝最致命的一招却是遣人奇袭薛嵩大营,
只要大营被攻破,粮草军械营帐付之一炬,火光冒起时,便是右路军败亡之刻,
可是因为杨平安的出现,硬生生将叛军杀退,表面上看好似破坏了高仙芝釜底抽薪之计,实则却不然,
高仙芝同样从单目镜中看清薛嵩大营内战况胜负,也知道奇袭失败,但薛嵩大营却有火光浓烟冒出,他便下令全军,高声大喊薛嵩大营被破,营中一切付之一炬,
右路军正与叛军厮杀,根本看不清大营发生何事,只能看到营地方向浓烟滚滚,误以为大营果真被破,这一下士气大降,已经有逃兵出现,
这时候,哪怕薛家父子三人再是骁勇果敢,也无济于事无法挽救因大营被迫而急遽衰退的士气,
靠,我这就是劳碌命啊,
小心,你这傻丫头,简直不要命了,哪有这么打得,
形势危急,杨平安也顾不得许多,抢过一匹马來,点了二百骑兵,直奔前方战场而去,老苏头嘴角微翘,露出赞赏之色,也不骑马,只是双脚点地,身形掠起,远远坠在后方,紧随杨平安杀入阵中,
杨平安是來救薛玉凤的,至于说右路军此仗胜负,会否溃败,都跟他无关,他以三千人马保得大营不失,已经对得起薛家了,而且他现在实在是洠裁春冒旆ɑ庋矍澳杨},
“玉凤,玉凤。”
一边以精铁枪挑开來犯之敌,一边按照记忆中方向,向着薛玉凤所在位置靠拢,可是杀了一路,身后兵马只剩半数,却仍未寻见薛玉凤身影,
他这边闯入阵中一番冲杀,却引起了高仙芝注意,透过单目镜看到阵中情形,高仙芝疑道:“这是何人,想不到右路军中,除了薛家父子三人外,竟还有一人能聚集兵马以三角阵型穿凿厮杀。”
乱军中以三角阵型领骑兵冲杀,最重要的是充当三角角尖之人,若将三角阵型比作一柄利剑,那最前列之人,就是剑尖,
不是什么人都能充当剑尖的,整个右路军除了薛家父子三人外,还洠в腥擞姓飧瞿芰Γ裨蝗从置俺鲆桓觯
透过单目镜,紧盯再次冒出之人,高仙芝逐渐看清对方样貌,勃然大怒:“彼其娘之。”
一旁的阿蛮愕然,她还从未见过高仙芝如此失态:“将军,发生何事。”
高仙芝也不答话,只是将单目镜递给阿蛮,然后从左右吩咐道:“來人,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