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朱明画卷 >

第40部分

朱明画卷-第40部分

小说: 朱明画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旁看这她们二人你来我往,仪华笑意渐浓,拉着她二人又相嘱咐了一番,方侧身一福,问道:“王爷,臣妾已和二位妹妹交代了府务,不知王爷可有话相予?”
    朱棣很少留心府中女人的相处,只要她们不闹得过分,一般私底下的小动作,他皆是睁只眼闭一只眼就罢。这会儿见仪华一派落落大方的处事,俨然一名贤惠大度的主母,他心下暗自满意:到底是徐达之女,理应如此。
    这样想着,朱棣也颇为礼遇的趋身扶起了仪华,扫了一眼含情凝睇自己的众妾室,复又看向仪华,道:“该交代吩咐的,王妃都说了。这就启程吧。”见朱棣无半分眷念,众妃妾脸色顿时一黯,转瞬又盈盈带笑,款款福身呼道:“恭送王爷、王妃启程。”
    听着齐齐入耳的恭送声,仪华又一次在心里感叹了一下,便不紧不慢的随着朱棣身侧小半步的距离往马车走去。
    “王妃!”立在马车下,朱棣向仪华伸出一手。
    在外人面前做惯了戏,仪华也没半反不自在,仰头朝朱棣笑着道了声谢,就将手递了过去,踩在车辕下的小杌子欲要上马车,却听身后一个脆生生的嗓音,喊道:“父王——父王——”
    回头一看,只见身披大红缎袄儿,扎着双丫髻的大娘,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她也不等身后哎哟叫着的养娘,一下扑上了朱棣的腿,扬起红扑扑的小脸蛋,一副天真无邪的望着朱棣,道:“父王这次要去很久吗?会不会回来了,就忘了大娘。也不去母妃那看大娘了?不要,大娘也要跟着去。”
    等话刚一说完,李婉儿已跑了过来,一把扯过大娘跪在地上,大惊失色地道:“王爷恕罪,都是臣妾教导有失,才让大娘她——”话没说完,朱棣弯腰一把抱起了跪在地上的大娘,又觉抱着有些不对,忙将她交给了养娘抱着,微咳一声,板了脸道:“照顾好小郡主,本王回来不想见到她哪里有失!”
    闻言,养娘骇然,连声称是。众妃妾却脸色一变,十几道目光齐刷刷的抬起直看向宛然起身的李婉儿,听她应道:“王爷放心,臣妾自当照顾好大娘。”话一顿,飞快的看了眼朱棣,忙低下头:“等着王爷回府。”说着又觉此话过直,李婉儿立时加上一句:“王妃回府。”
    以前还真是将李婉儿看走了眼!
    仪华瞥了一眼李婉儿,尔后似笑非笑的低头不语,等着眼前这依依惜别的两人。不过显然地,神女有心襄王无梦,朱棣并无意儿女情长,只随口回应了一句,便携着仪华上了马车。随后,自由新晋为燕山中护卫千户的丘福以及朱能等四十八名侍卫护卫下,驶出北平城门。在郊外的官道上飞驰,向着京师应天的方向而去。
    历年少有的大雪在昨儿夜里停了,凌烈的北风却依然呼呼的咆哮不止。坐在这辆似一间小耳房大小的马车内,却丝毫感觉不到外面冻人的天气,若不是马车行驶间的晃动,真让仪华有种置身于室内之感。
    “早些赶去京师,说不定还能再见国公最后——”话戛然而止,朱棣停了一停,接着道:“不投驿站,本王便让陈德海准备了这辆马车,夜里可当寝室。”
    “哦。”被朱棣发现自己打量的目光,又听他简单的解说了一下,仪华也只随口应了一声,便椅上了软实的靠褥闭目假寐。须臾,却察一道强烈的目光锁在自己的脸上,仪华即刻睁眼,果真对上朱棣一双虎目,她怔了一怔,忽而错目一笑,道:“还是王爷考虑周全,臣妾谢过王爷。”
    说罢,也没让一旁跪侍的阿秋帮手,仪华就目光四下搜寻了一眼车厢。突然将目光聚在舆几上,拿手背“咚!咚!”地敲了两下,听是空心的响动,她满意的挑挑眉,这才伸手在舆几侧面摩挲了一会,竟打开一个小抽屉,里面放着茶具、吃食等物。
    “王爷,早上估计也没用什么吃食,不如这会儿用些茶食。”仪华一面不卑不亢的轻语着,一面从抽屉里取出糕点、暖着的热茶。
    见仪华知道找出舆几下的暗格,陈德海眼中的诧异一闪而逝。又想起她是徐达之女便也释然了,忙从车门边跪行了过去,接过手道:“王妃您快住手,这由小的来就是。”仪华无所谓地放开了手,她方才不过是想避开朱棣的视线才翻柜子。
    “母妃,炽儿有些腹饿了。”待仪华一松手坐回来,朱高炽忙悄悄地扯了扯仪华,避着朱棣小说道。
    “恩?”仪华侧首去看,就见朱高炽一边用眼瞄着朱棣,一边拉着她略带几分小心翼翼的说话,一番逗趣的模样让她脸上不觉扬起了一抹笑容,不想却引得朱高炽欢喜地站起身,指着她不掩惊喜道:“母妃您笑了。”说完犹觉不够,又叫上阿秋道:“秋姑姑,母妃她笑了,是真的笑了!”
    仪华面上一呆,半晌没反应过来朱高炽为何这般欢喜,直至马车一个踉跄晃得朱高炽脚下不稳,摇晃着就要朝几上跌过去,她才慌手慌脚得回神去拉他。
    “啊,炽儿,小心茶水!”奈何朱高炽重量不轻,仪华只堪堪拽住他的衣裳一角,却再无劲拉起朱高炽,反被他的重量一带直往正温着茶水的舆几上跌去,而温茶水的炉子,是刚被陈海德加了炭火。
    意识到这一点,仪华呼吸瞬间急促,脑子里不及思索,已反射性地一把死推开朱高炽,却不防他撞到舆几一角茶水炉子顺着一番,紧接着,一股滚烫的热气直冲她脸,眼看碳火就要烫上面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朱棣滕然起身迅疾相助,一手抓住仪华的后衣襟往车厢摔,一手不顾碳火的烫热将炉子碳渣拂开。
    “咚——哐啷——”物体滚落、摔碎的声音骤然而响。
    “王爷!”“王爷!”陈海德、阿秋惊吓的尖叫迭声响起。
    “不用再叫了。你们拾起炭火,别让它们引燃了地毯。”朱棣怒声喝止了他们的惊叫,转眼狠瞪着怔在车壁榻板上的仪华、朱高炽两,勃然大怒道:“朱高炽!你明知道你行动迟缓,在马车上还敢胡跳!武不成文不就也算了,现在不得安生!”
    被朱棣毫不掩饰的当场嫌弃,朱高炽圆滚滚的身子不住的瑟瑟发抖,心下一股酸意直上脑门,可想起仪华教导的话,他倔强的压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无力的辩解道:“炽儿是看见母妃笑了……笑得像以前的母妃了,炽儿才高兴……忘了这是马车就……”
    朱棣听得鬓角青筋凸起,不等朱高炽他再说一句,他大掌“啪”地一声,截断道:“你不但一无是处,还学会推卸责任了!啊?你说啊?”
    朱高炽教这一吼,双眼一红,豆大的泪珠随即落下,他却仍瞪着眼睛看向朱棣,执拗的反驳道:“没有,炽儿没有推卸责任!母妃是笑了,和这些日子的笑不一样……”说着抽噎难言,只能死咬着下唇不让哭声跑出。
    断断续续的几句话听得仪华心下一颤。她没想到自己隐藏的心思,却让年仅六岁的朱高炽看出——自合卺那日之后,徐达要病逝的事,郭软玉道明的隐情,就像开闸的把手一下打开了积压了许久的情绪,但是这一切的一切却让她无处可发泄,仍需端着笑容与所有人虚与蛇尾。
    较之仪华的满心感动,朱棣却怒火更盛,在他眼里有得只是朱高炽死不认错,以及忤逆自己,当下怒极反笑,未管手上的烫伤,指着车门冷笑道:“好!不知错!你有骨气。现在就给我到车辕那跪着,直到你知错为止!”
    (这两天的更新,时间实在不稳定。俺感觉自己找回了些码字的感觉,而且,嘿嘿这周还有推荐,从明日开始就正常时间更新了,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唉,我实在不敢去看后台这文的成绩。)
    推荐:流年轮回;再次与你邂逅;陌生却又熟悉……
    只是,已经知道分离,是否还要相爱?
    等待命运的结局……
    有意继续阅读者,请点击——'bookid=1610543;bookname=《恋重生》'
第五十九章 返京(下)
    第五十九章 返京
    陈、秋二人皆是惊魂初定。就见朱棣怒声呵斥,这会儿又闻要罚朱高炽跪在车厢外,可外面寒风凛冽不是一个孩童受的住,他们忙跪在原地连连叩首道:“王爷息怒。外面天寒地冻,又行车急速,小王子他是可怎么能遭得住!这万万使不得。”
    “住口!”朱棣绷着一张铁青的脸,从齿缝里逼出两个字。
    他二人一听,顿时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多说一言,低头匍匐了下去。
    目睹此景,料定朱棣是吃了称砣铁了心,非要重罚了朱高炽不可。当下,仪华从满心的感触中醒来,侧首怜惜地看了一眼满脸通红忍着哭声的朱高炽,跌跌撞撞地从车厢榻板上爬了起来,用劲拧上栓牢地车窗门闩,出人意料的推开紧闭的窗户。
    “呼呼——”转瞬之间,猛烈的北风一股脑儿的直灌进来,车厢内温度急剧一降。
    这番奇怪的举动,让陈海德、阿秋相顾愕然,不由诧异的看向仪华。咦道:“王妃您……”
    仪华看也为看二人,手扣着床沿稳稳当当地在榻板上坐正身子,又柔声唤了一声“炽儿”,将他揽臂拥在怀里,方注目朱棣,道:“儿为母喜,臣妾不认为有何错。再说即使炽儿不对,王爷也不当如此体罚于他。”
    受着直刮面上的烈风,朱棣脸色又黑了一层;而五年来的异地为王,让他对仪华的当面反驳,更是怒不可仰!大怒之下,朱棣毫不掩饰一身凌厉之气,犀利的目光似刀刃一样凌迟上仪华,薄削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半许,薄唇一勾,冷声质问:“王妃认为是本王错了?”
    仪华紧紧地拥住怀里颤巍巍的朱高炽,仿佛不堪承受呼呼过耳冷风,她偏过头稍稍避过,亦避开朱棣犀利近逼迫的目光,道:“臣妾不敢。”朱棣森然一笑,反问道:“你不敢?可是你已经做了!”
    感到怀下隐隐的抽泣,仪华轻扶上朱高炽的背脊,一下一下地为他捋着抽咽的呼吸,亦顺着这个节奏娓娓地说道:“王爷虽时时出入营地,却未有一次带兵打仗与北元相击,或冬日深入漠北的时候。但臣妾相信王爷定是十分清楚我大明北边军士春出冬归。是以避北寒天气。此时,马车正飞驰行径,天冷比之漠北相差无几,炽儿一个稚童跪于车门外,无疑是经不住地。所以,臣妾才出言相求王爷息怒,并无怨怪之意。”
    一番低声请求之话,却如一把利剑飞插入心,立时戳到朱棣的痛处。世人皆知他燕王朱棣尚武,生平头号心愿就是带兵与北元一较长短。但时至今日,他就藩北平已整整五年,无一次参与过深入漠北的军事活动,至多就是在边境遇见十几人的小兵小卒,更多的时候只是在营地练兵!尽管,现在的他已摸清了北元的作息、燕山边防的地势等事宜,却也仅仅是练兵!
    心中伤疤被揭,朱棣隐忍的爆裂性子迸发,他狠狠地握上双拳,犀利如大漠飞鹰的锐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仪华,危险的怒气似随时会驱使他猛地一下扑向仪华,将她残忍啃食。
    一时间。车厢内无人作声,寂静地将一道道呼啸的风声,辘辘地车声,笃笃地马蹄声无限得放大。不觉间,一种临近冰点的气氛陡然而生。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打破了这一切,只听他试探道:“王爷,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发生?可要吩咐属下。”声音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