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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部分

船帮老大-第497部分

小说: 船帮老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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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学生已经昏迷……

    陈叫山将女学生斜揽在臂弯里,轻声喊,“姑娘,姑娘……”

    见女学生依旧昏迷,陈叫山便腾出手,将女学生担在自己膝盖上,一只手托住其后背,一只手轻轻掐其人中穴……

    慢慢地,女学生终于睁开了眼睛……

    朦朦胧胧中,女学生看见一个胡须长至胸前的男人,将自己搀在臂弯里,“啊”地尖叫起来,奋力扬起手臂,去推陈叫山,并伺机朝地下滚翻,逃脱陈叫山的臂弯……

    此处山林幽黑,惟独一条山道,没有任何人家。陈叫山晓得是自己惊吓到了女学生,既担心她奋力挣扎,摔跌在地上,加重伤情,又不便使劲控制她,加剧她的误解,使她越发恐惧……

    女学生双腿连续地蹬,终于挣脱陈叫山的控制,一个翻滚,爬到地上,迅速又翻起来,向着古路坝方向跑……

    “姑娘,姑娘……”

    陈叫山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撵女学生时,女学生许是在山坡上翻滚而下,伤势太重,人兼虚弱,才踉踉跄跄跑出两步,便又栽倒在地,重又昏迷过去了……

    “唉……”

    陈叫山叹一口气,走过去,脱下自己的白色披风,将女学生包裹一翻,遂将女学生其抱起,放到马背上,使其面朝上,并用一只胳膊担着其肩膀,另一手环过马鞍,以巧力托着女学生的腿,使女学生呼吸不受到压迫,且能脊背不受马鞍咯垫之苦……

    一直朝前慢慢地走,上了一段小坡,山势变缓,前方传来了几声犬吠……

    前处有一人家。

    陈叫山将女学生背到了背上,将白马在石头房子旁边的麻柳树上拴好,走到竹篱笆前,那只小黄狗便叫得更凶了……

    无须陈叫山去敲门,石头房子的木门“吱呀呀”一声开了,一个白须的老汉,提着一盏灯笼走了出来,“这是谁呀?”

    “老叔,有个女学生走七里沟受了伤,借你这儿暂歇一下……”

    “你说啥?”老汉似乎有些耳背,听不大清楚陈叫山的话,“你是啥人?”

    这时,一位小脚的老太婆从屋里走了出来,从老汉手里夺了灯笼,上前两步,用灯笼照了一下,竟一声惊叫,“呀,是陈先生噢……”

    陈叫山背着女学生,进了屋里,将女学生放到了睡房里,向这对老夫妻大致说了情况,老汉耳朵背,老太婆便趴在老汉耳朵边,大声“翻译传达”着,“是陈先生!你耳朵背,眼窝子也还浊哩。对,取湫的活龙王陈叫山!陈先生在古路坝教拳哩,常打咱这门口过哩……”

    老汉终于明白了,嘿嘿嘿地笑着,对自己的耳背眼浊自嘲着,“哎呀呀,陈先生你看,你忙哩,难得过来我屋,来了,我这聋瞎老汉还把你当过路的哩……”

    “老叔,老婶,有开水没?”陈叫山朝睡房看了一眼,“这女学生从七里沟山坡上滚下来,身上被树枝划伤了,人也受了惊吓,先给她喝点开水,润润口舌……”

    “我说”老太婆踮起小脚,又凑到老汉的耳朵边,大声地说,“陈先生要救女娃娃哩,你去灶上引火,烧一锅开水……”

    “好哩,好哩……”老汉笑呵呵地去了厨房,片刻,厨房里传来了树枝折断的“咔喳咔喳”声,水瓢在水缸里舀水的声音……

    “陈先生,你莫心急,那女娃娃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黑天暗夜地,她就是惊吓着了,睡着歇歇就好……”

    老太婆安慰着陈叫山,末了,又说,“对了,陈先生,你从古路坝过来,还没吃夜饭哩吧?”

    说着,老太婆便要起身去厨房,陈叫山连忙将其拦住了,“老婶,别忙别忙,我吃过了的,吃过了的……”

    两人重新坐下来,陈叫山问,“老婶,家里就你和老叔两人住?”

    这一问,老太婆怔了一下,竟掏出手帕来,抹了下眼角,哭了……

    老太婆说,她两个儿子都被抓了壮丁,去年,老大牺牲了,部队给派了阵亡文书来,老幺则到现在一直没消息,生死不知……

    陈叫山叹一口气,安慰着老太婆,说了些吉人自有天相之类的话,老太婆这才止了眼泪……

    这时,外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哒哒哒哒”一阵响,似有许多匹马……

    陈叫山正欲起身出外察看,老汉在厨房烧水,厨房离篱笆竹门相对近一些,那伙骑马的人举着火把,映得山道一片亮,老汉便从厨房里赶出,走到了篱笆竹门前……

    “大爷,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学生从这儿跑过去?”

    陈叫山听着外面的人声,猛一怔,索性也不起身了,反倒朝里屋一侧躲了躲……

    “大爷,是一个女学生,你有没有看见?就……就差不多这么高吧……穿的是古路坝联合大学的衣裳……”

    老太婆遂即也走了出去,外面的人,似乎已经感觉出老汉耳朵背,便又问老太婆,“婶子,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学生,从你们这儿跑过去?”

    “你们说啥?”

    老太婆很聪明,见这伙人在追问女学生的事情,索性装起了耳聋来……

    “大哥,这老两口耳朵背,问也白问……”一个声音焦急地说,“咱赶紧朝前撵吧,这儿离古路坝不远了,女学生到了学校,可就麻烦了……”

    这时,陈叫山才慢腾腾地走了出来,那伙人一见,全都惊了一大跳……

    。。。

第742章 惊疑难定

    原来,篱笆竹门外,这一伙下马问询的人,全是航会的兄弟!

    起先第一个问话的,便是杨顺成。 

    陈叫山在第一时间听见杨顺成的声音,兀自一惊,转瞬又思忖着,心中有了隐隐的揣测……

    如今,陈叫山出现在了篱笆竹门前,杨顺成与其余兄弟着实惊了一跳!

    “会长……你怎么在这儿?”

    杨顺成眼光游移着,一瞥眼,看见了不远处拴在麻柳树上的白马,白马原本卧在地上,此际拧一拧脖子,脖上铃铛晃响一阵,站立了起来……

    “赶路恰巧走这儿,进屋讨口水喝……”陈叫山淡淡说。

    老汉和老太婆见陈叫山与这伙人都认识,心下稍安,但看见陈叫山手下这帮人,前言不搭后语的语气,颇感疑惑……老太婆便笑着招呼,“走走,进屋喝口水去?”

    “不了,不了,我们还……还有事儿……”杨顺成摆摆手,左右看看,一时间颇显犹豫,不知该走,还是留……

    “顺成,既然有事儿,那你们就先去办……”陈叫山笑着说,“我喝口水再走……”

    “噢……噢噢……”杨顺成转过身,骑上马,没有再朝古路坝方向,而是朝凌江江岸方向走去了。

    行出几步,杨顺成低垂着头,轻轻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陈叫山站在篱笆竹门前,两手背于身后,直看着杨顺成一伙人拐过山湾,再也看不见,才对老汉和老太婆说,“老叔,老婶,走,回屋。”

    一返回屋里,陈叫山到睡房看了下女学生,见她仍没有醒来,便对老太婆说,“老婶,你们把这女学生照顾好,我有点事儿出去一下……”

    老太婆点点头,“陈先生,你放心……”

    陈叫山遂即解了白马,朝凌江江岸方向跑去,跑过几步,又拐入一条小道……

    老太婆见陈叫山骑马消失不见了,遂将房门闩上了……

    自两江航会由汉口迁至乐州,陈叫山便在凌江两岸,建立起十个转送仓房:从乐州与梁州交界处的柳林铺,到乐州与洋州交界的回水湾,依次编号为一号仓房,二号仓房……

    由古路坝、七里沟直向北行,至凌江南岸,恰是四号仓房和六号仓房,两个仓房皆在南岸,相距不过六里。

    四号仓房是由船帮的一帮老兄弟经营,负责人是牛娃,六号仓房则是由航会过来的兄弟经营,负责人是杨顺成。

    陈叫山操近道,径直到了四号仓房,对牛娃一阵吩咐……

    牛娃将胸脯一拍,“先生放心……”

    说着,牛娃便将四号仓房的兄弟,分成三拨人,一拨人渡江回城,一拨人留待原地,暗中监控六号仓房的动向,还有一拨人,随陈叫山又返向古路坝……

    陈叫山领着四号仓房一帮兄弟,返回了七里沟沟口人家,对兄弟们说,“你们就在这附近守着,记住,任何人不得靠近石头房子,我去去便来……”

    交代完,陈叫山独自一人,骑着白马,飞驰古路坝……

    此时,联合大学已经下了晚自习,不过,自由学习的学生仍旧很多,大家在操场上,围墙外,三五一群,或交流英文,或默默读书……

    “陈先生,你怎么……?”

    黎先生见到陈叫山深夜返回古路坝,且风尘仆仆的样子,便问,“出什么事儿了?”

    “黎先生,今天是不是有女学生进城?”陈叫山问。

    黎先生仰头作思考状,吸一口凉气,“哎呀,这事儿我还真不大清楚……”

    办公室另一位教师,正在写讲义,听闻陈叫山的问询,便插话说,“嗯,是有五个女生进城的……她们到一中去,协助学生们彩排抗战汇演节目哩,今儿一早就走的……”

    陈叫山眉头紧皱着,深吸一口气,便说,“让五个女学生的同班同学,随我去一趟七里沟……”

    陈叫山遂即将路遇女学生的情况,简单一说,黎先生觉得事情蹊跷,便派人去唤那五个女学生的同班同学……

    不多时,十多个学生,有男有女,坐上三辆马车,随陈叫山一起,奔赴七里沟!

    一众人来到七里沟沟口,陈叫山敲开老太婆家的房门,领着一帮同学进了屋……

    “萍儿,萍儿,你怎么了?”

    几位女学生进了睡房,见床上躺着的女同学,昏迷着,袖子被划破,胳膊上是一道道的伤痕,便将女同学扶起,焦急地问着……

    老太婆端来一碗水,用勺子为受伤的女学生喂了几勺水,女学生缓缓喝下,慢慢才睁开了眼睛……

    朦朦胧胧中,受伤的女学生看清周围是自己的同学们,一下与同学们抱在一起,抽泣起来,继而嚎啕大哭……

    陈叫山此际站在篱笆竹门前,将一帮四号仓房的兄弟召集一处,一番低语交代……

    末了,陈叫山领着两个四号仓房的兄弟,进了睡房,那位受伤的女学生,此时正在一下下地抽泣着,忽然看见陈叫山领着两个人进来,顿时惊吓不已,赶紧朝一位女同学的怀里钻去……

    陈叫山叹一口气,兀自摇摇头,眉峰堆聚起来了……

    几个联合大学的男学生围了过来,连连地问,“陈先生,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还有四个同学呢?”

    陈叫山让两个四号仓房的兄弟退了出去,走到床前,一位女学生将受伤的女同学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萍儿,别害怕,这是陈先生,咱学校的国术教员啊!”

    “陈先生?”

    受伤的女学生搜索着记忆那个在七里沟的路上,将自己揽在臂弯里的人?那个在操场上,教一帮男同学生龙活虎地打拳的陈先生?

    “这位同学,你不要害怕……”陈叫山语气沉沉地说,“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不要害怕,尽管说出来……”

    受伤的女学生,犹现惊疑不定,嘴唇哆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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