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陆军禁忌之神:热血兄弟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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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花生吗?”米兰问。
黄小菊摇头,“不要,没水喝吃什么都难受。”
干净的水太宝贵,她们随身携带的两个水壶早给伤员喝干了。
米兰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黄小菊说着闲话解困,心绪开始飞远,张波的身影一点一点的占据了脑海。在她的印象中,张波是属于在信笺内说得头头是道,见了面又不善言辞的那种人,两人好不容易见一次,光景也大多在沉闷中度过。唯一能看出他内心的,便是他躲躲闪闪的眼睛,里面有温柔。可只要说起七连的兵,他立刻滔滔不绝,如数家珍。那一刻,好像她是上级领导,听取听他做连队汇报一般,有些滑稽。唇角浮出一抹笑,在她姣好的面颊才刚刚展现一点,又立刻收拢了,车轮掉进窟窿时的剧烈震动将她硬生生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一个清晨的来临,也意味着新一天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双手交叠,紧紧握在一起,米兰由衷的希望部队凯旋时,能看到张波平平安安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亲手送上一束鲜活艳丽的木棉花。那是他们的约定,他说过,不会食言。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8 孤军深入(4)
雾障蒸腾的山道上,李二毛背着铁锅、干粮,脖子上吊着冲锋枪跟在队伍后面艰难前进。对于战斗班而言,只需携带必要的武器装备就够了,而炊事班成员则需生活战斗两不误。他干瘦的身躯几乎被压弯了,一边蹒跚而行,一面敞开大口喘气。隆隆炮声打破了清晨的沉寂,我军攻打县城的战斗再次展开,隔着群山传来,仿如远处有人在擂鼓般。他想停下来听听炮声,确定目前部队所在方位,顺便歇口气,哪知这念头刚产生,老班长憨厚的眼睛就投射过来,二话不说的去取他背上的铁锅。
因为是孤军深入,七连从干部到普通士兵,人人携带了大量的战斗物资。炊事班成员负重最多,几乎是身体重量的一半还有超出。老班长也不例外。李二毛当然不能将负担转嫁他人,拒绝了老班长的好意,和小南京相互搀扶着行走,以节省体力。不管负重多寡,只要距离拉长,就算负重再少一些,仍会感觉难以负荷。事实上,七连全体人员个个都在咬牙坚持,而脚下一点也没放松,几乎是一种机械式的惯性动作。实在受不了,就将水壶中洒了消毒药片的泥水倒一点在嘴里,再淋一些在胸口。
按照师团部指示,二营选择的迂回路线仍是远离敌人重兵把守的公路沿线,走山道或是悬崖断壁,尽量避免交火,不与敌纠缠,以最快速度穿插至高平省城外围,担负切断敌人增援及防止敌人防御失败后逃窜的双重任务。千山嶂迭,对于奔袭了一昼夜的二营全体官兵而言,抛开透支体力不计,如何规避风险,如何找到达到目的手段才是最关键的。前路漫漫,有太多未知的艰难在等待。
两小时候后,二营穿山越岭,到达预定突破点。来不及喘口气,担任尖刀的五连指挥员立刻进入前沿观察位置。此处山体不高,有些像我国南方的丘陵地带,一垄一垄的,植被多为野生芭蕉与箭竹。因越北山多,水田大多不成规模,就那么孤零零的几块,嵌在两山之中,七弯八拐的田埂黑蛇似的躺在泛白的水中央。五分钟后,我军炮击开始,水田中黑色的水花冲腾而起。随后炮火延伸,白雾笼罩的深处轰轰隆隆,但再也看不见了。此次为三公里纵深炮击,由炮火打出一条通道,以保障二营顺利通过。炮声渐远,五连战士跃出隐蔽地点朝山下急行军,随后是二连,高机连及营部。看着战友们纷纷从眼前走过,李二毛这一刻却想得很多,这些矫健的身影迈出这一步后,究竟能有多少战友能完整的回来?
“跟上!”
李二毛一回头,见到了孙福喜那张比实际年龄显得苍老的脸。孙福喜拍了他后背一下,示意他已经滞后了。长途行军,难免有体力不济而落后的,加上这是避敌突进,不知要走多少冤枉路,虽然离目标地点只二十公里左右路程,但迂回起来也许是原距离的数倍乃至更多。各连都专门安排了收容人员,七连仍是通讯员郭金山与副指导员孙福喜负责。
二营前进两公里后,担负尖刀的五连某班使用排雷器时惊动了敌人。因有雾,敌人不管看没看见目标,就是一通胡乱扫射。从枪声的密集程度判断,防守此处的敌人并不多,但占据了有利地势。周向阳即刻命令部队绕道,根本不与敌接触。不多久,同样的情形再度出现,二营只能被动转换路线,行军愈发艰难,路越走越窄,山越来越陡,部队深入一片原始丛林,再也无处下脚了。接下来的行程,全营官兵手足并用,一点一点的前进,也不知有多少双手多少件衣服被荆棘划破。一小时后,战士们才攀行至一处断崖边。山顶风疾,崖边少有一人高的树,杂草倒是繁茂。就是这么条根本不是路的路,让精疲力竭的战士们如获至宝。而此时,一个上午即将过去,随着浓雾消散,危险亦随时会降临。
19 危机潜伏(1)
与营部预想的那样,敌人的主要布控防守位置仍是环绕交通要道展开的,而对于远离公路、地形复杂的崇山峻岭,防御相对薄弱。当然,敌人也料想不到会有一支部队敢于向一望无际且满是悬崖断壁的大山挑战。从二营进入人迹罕至的丛林后,一直没有遭遇敌人,唯一的障碍是不断下降的体力无法支撑正常的行军。眼看已是下午,队伍还没有从山林中脱身,更没找到一条可供部队通行的山道。沿途风光倒是锦绣,绿树成荫,危崖耸峙,可谁也无心欣赏。只有见到山涧时,战士们的精神才突然高昂,轮流敞开肚皮痛饮一番,顺便将水壶灌满。有了水的滋润,战士们的五脏六腑都觉得舒坦,强行军感觉也没那么吃力了。
所谓实践出真知。令战士们始料不及的是,穿着的短裤也成了长途行军的负担,绝大多数战士的大腿内侧被磨破,加上汗水一泡,疼得厉害。于是,全营上下,包括营部指挥员在内,全是光腚外面套长裤。事实证明,不穿短裤的行军效率确实要高很多。但这种情况持续时间有限,水壶告罄时,疲劳感又再次占了上风。有水才有体力,战士们也想省着点喝,但控制不住,嗓子在冒烟,大把的汗水往下淌,不喝就只能瘫倒在地上了。虽然战士们拼了命的在丛林中行进,实际效率却很低,行程并不长,似乎离目标方向也越来越远了。
有时,程刚会抽空瞄几个身位前面的彭赛一眼,而对方隔那么久也总是有意无意回头看看。虽然部队有规定,行进中必须保持静默,但并不妨碍两人用眼神交流。
在程刚的记忆中,没参军前彭赛很喜欢在农闲时叫上他和知青点的朋友一起去爬山,借以打发无聊的时光。村子后面那座长满毛竹的山岗他们时常关顾,呼拥而上,呼啸而下,毫不吃力。一群人站在山顶,向着小河对面大喊大叫,或是诵咏毛主席诗词,有时也会坐下来谈理想,谈今后的人生。那时,总能在爬山的过程中找到快乐,但他担心,如果自己能有幸活着回去,恐怕今后对爬山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趣。
直至下午,二营到达到群山中一处面积不大的洼地,矗立着几间木头与夯土混合结构的民居,茅草搭建的房顶长满了青苔与不知名的杂草。五连派了一个班搜查,几人将房子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没人,米缸也是空的,但房前屋后随意放养的牲畜还在。大概是当地百姓听到炮声后,举家躲进了山里。我军部队有严格的纪律,不得扰民更不能拿老百姓的东西,确定没有敌人藏匿后,他们又退了出来。为了让战士们恢复体力,营部给各连下达了原地休息的命令,时间为半个小时,并强调,不能睡觉,不得随意走动,保持警惕。
虽是在敌人的布控范围内休息,危险时刻潜伏,可对于疲劳的战士们而言,再大的危险也似乎不那么可怕了。屁股一着地,程刚就觉得眼帘似乎有千斤重,他努力睁了几次没睁开,竟迷迷糊糊睡着了。正当他头部即将接触地面的一瞬,脸上一凉,只觉有冷水直往脖子里灌,顿时一弹而起,立刻见到了彭赛的脸,和他眉毛下一对布满血丝的眼睛。然后,彭赛就开始摇头,意思是不能睡。而实际上,就在程刚周围,很多战士都无法控制的打起盹来。现在还是大白天,一旦遇敌,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人难以瞬间投入战斗,对个人对整支战斗团体的危害都是显而易见的。战士们的困乏程度引起了王一虎警觉,命令七连战士全部起立,站着休息,这情形才得以好转。
半小时后,部队再次开拔,顺着一条下山的羊肠小道前进,行军速度颇快。途中经过两个村庄,同样没见到当地百姓,四面沉寂,只有行军的脚步声。。 最好的txt下载网
19 危机潜伏(2)
“注意,前面有人。”
当战友们依次传达消息至程刚耳膜时,他本能的抓紧了手中的抢。急速行军的队伍突然停顿,一个个心神专注的盯着队伍前面,等候战斗指令下达。
二营走出大山后进入一片地形相对平缓的丘陵地带,路也越走越宽,从最初只可一人通行的小道变成了可供拖拉机行驶的机耕路。沿途所经历的几个村寨都是空荡荡的,没有见到当地百姓更没遭遇敌人,但营指挥部还是很谨慎,为避免暴露作战意图以致贻误战机,命令部队继续走山路,见到村寨,一律绕行。战士们一座山包一座山包的翻越,虽然辛苦,但比之先前在大山里无头苍蝇似的乱闯还是要强得多。无疑,营部的指挥是非常正确的,二营进入敌后这么久一直没遭遇敌人,正是得益于此。所以,当前方有人的消息传来时,程刚忽生疑惑纳:莫非遇到了打柴的樵夫?
从山顶下望,沟谷中有溪如涓,一村寂然安卧于茂林之内,村前的水田中有几头耕牛正在悠闲的吃着青草。从表面看,这村子如前面所碰到的村寨一样,应该是没有人的。仅仅过了两分钟,部队再次前进。不一会,程刚远远看见小路当中站着一名穿着灰布衣、怀抱小孩的越南当地女人。不知道是因为胆怯还是何种缘故,她没跑开,更没有让路,就那么直直的站着,不间断打量从她身边走过的二营战士。翻译官刀芽菜用越南话和这女人说了几句,她这才挪了挪步子,站在及膝深的茅草中,仍没有回避的意思。
“这女人大概吓傻了,嘿嘿。”旁边有战友小声嘀咕。
程刚不这么想,他总觉得这女人出现得太突兀,究竟是什么原因,说不上来。其实,不仅是程刚这么想,张波也是同样心思,从看见她的那一刻开始,眉头就皱了起来。“我上去看看。”张波对王一虎说了一声,从队伍后面快速前插。王一虎知道,张波从不多话,但心细,闻言也赶紧跟了上去。张波面色铁青,虎虎生风的站在越南女人面前,仔细打量这位不速之客。也许是越北的自然条件所致,女人的皮肤很粗糙,头发微黄,目光显得有些浑浊。在她身后,有一条小道直通山下的村庄。按照常理,当地人见到不是己方部队通过或多或少都有些惊慌,甚至夺路而逃,但她没有,至少,从她的面部表情看不出任何胆怯的征兆。她细小的一对眼珠在张波上衣胸前的两只口袋位置有片刻停留,便再无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