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老公有点小-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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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拿着车钥匙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殷慕玦此刻的模样,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块感。
殷慕玦的脚步停下,阴霾密布的黑眸落在她的手腕上,削薄的唇仿若是在颤抖,沐晚夕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耳畔他低哑的声音却有着真实的颤抖与破碎,“我终于知道这些疤痕是怎么来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样……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会恨我……我终于……”
破碎的沉音无法说下去,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千根针万根针扎在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痛;可是他哪里有资格说“痛”这个字。
沐晚夕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任由他牵起自己的手,他冰凉的唇瓣贴着密密麻麻的伤痕,触觉微凉,心如死水,毫无涟漪,水眸静静的,一语不发。
下一秒,殷慕玦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用力的仿佛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要有多用力就有多少的恐惧,即便是抱着她也会害怕她随时会消失般。侧头埋在她的秀发中,身子都在颤抖,手指的力气收紧,破碎哽咽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小阿呆,我当初究竟是把你弄丢的?”
是啊!殷慕玦,当初你是怎么把我弄丢的?让我一个人在地狱里徘徊,活不得,死不了,万念俱灰时却要看着你和秦绾绾恩爱作秀,你可知那时我的心犹如火烧,又如冰刀狠狠的刺进去,一次比一次深。
想到秦绾绾的话,想到你的欺骗,想到沐珏的死与你有关,我曾经有多爱你,那时就有多恨你!!
麦麦将一切都告诉他了,那几年,那些伤痕,他由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可是麦麦每说的一个字就犹如一把锐利的尖刀插在他的胸膛,鲜血淋漓。这个女人,是他深爱,放在心尖上的小阿呆,他恨不得将过去的所有伤痛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暗自发过誓再也不会让她受伤的,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做到,不但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经历那些非人类可以承受的东西。
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当初的粗心大意,恨自己竟然把这么重要的她给弄丢了。
沐晚夕没有动,只是看见漫天的雪花簌簌的往下坠落,柔软的白色在半空中飘舞,缓慢的降落。有几片落在自己的脸颊上时,瞬间溶化,是冰冷的湿意。
江城,又下雪了。
颈脖处却感觉到一片湿意,那个倨傲到冷酷的男人也会哭吗?那个嚣张到不可一世的男人也会流泪吗?
会不会又是一场错觉?
殷慕玦抱着她的双臂更加的收紧,他真的无法想象到她在精神病院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更不知道她一次次的伤害自己,一次次的想要逃离时是多么的艰难和痛苦,他甚至开始恨自己,那个该死的晚上为什么没有接到她的电话,那通电话究竟是被谁接了!!
“殷慕玦,我曾经真的很喜欢,不,或者说是很爱你。”沐晚夕看着雪白的花瓣,薄唇泛着隐晦的苦笑,声音麻木机械,“知道你为秦绾绾学《梦中的婚礼》,看着你弹起那支曲子的模样,我真的很羡慕她。我忘不掉你坐在钢琴前那优雅认真的样子,那时我甚至奢望的想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也会特意为我弹奏一曲,哪怕只是一曲。后来你为我做了,那一刻我心里真的很高兴,哪怕受到再多的伤害,可听到你的钢琴声,为我奏响的音乐那一刻我真的把所有的伤痛都忘记了……”
“我曾经真的以为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哪怕不被祝福,哪怕背上恶名,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真的没办法在一起。你伤了我多少次,骗了我多少次,我已经记不清楚……沐珏的死,小嘉的存在,秦绾绾和我的关系,这一切的一切早就注定我和你之间,什么都不可能了。”
“小阿呆……”殷慕玦的心脏紧缩,像是无形中有一只手要摘取他血脉相连的心。
“可能你没那么罪大恶极,我也没必要那么恨你!毕竟沐珏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可是养大过于生,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安臣一直要我忘掉过去,在景宁和他过平凡安静的日子,可是我做不到。那几年若不是靠着对你的恨,对你的怨,我根本就活不下来。”
沐晚夕突然轻笑了声,不知道这究竟是自己的悲哀还是殷慕玦的悲哀,如今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谁对谁错早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我不介意你恨我……”只是你不要对我如此的冷漠,不要把我当成不相干的陌生人。
“可我突然觉得累了,也不想再继续恨下去。殷慕玦要是你对我真的有那么点歉疚,请不要再继续纠缠我,若你真想为我做点什么,那么请帮我想起那晚接电话的人,请帮我找回我曾经失去的做人的尊严!”
沐晚夕掰开他的手臂退后一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半臂的距离,却横跨着无数的裂痕,从一开始他们的纠缠就是错误。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力气爱或恨,只能这样了。
殷慕玦剑眉紧紧的皱着,漆黑的眸子有着说不出的悲痛与凄凉,他一心想要保护的女人却一再的受伤,自己曾经有机会救她的,可就连那一次的机会都错过了。
他能怪她,恨自己吗?
不,他是庆幸她至少还恨自己,恨着自己活下来了,否则他真的无法承受永远失去她的痛苦!雪无殷如就。
“小阿呆……”
他的手还没碰到沐晚夕时,沐晚夕忽然被拉入另外一个温热的怀抱中。程安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风衣上有着厚实的风雪,温润的眸光迎上殷慕玦,声音低哑平静:“你已经没有资格再碰她了。
纪宝:今天6000字更新。
248:飒飒死了
248:飒飒死了
掌心落上片片的雪花逐渐融化,只剩下冰冷的湿意,空荡的除了空气什么都抓不住。殢殩獍晓漆黑的眸子紧紧的凝视沐晚夕,安静漠然的被程安臣半抱在怀中,似乎早已习惯那个男人的怀抱。
程安臣视线落在沐晚夕苍白的脸颊,如此大的风雪他竟然拉她在这冰天雪地里说话,苍白泛紫的唇瓣让心狠狠的揪起。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消瘦的身子,声音关心中透着责备,“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就不能爱惜自己一点!”
“对不起。”沐晚夕薄唇泛着淡淡的笑,有些歉意,又让安臣担心了。
“走吧,进去。”程安臣半抱着她一路往里面走,经过殷慕玦身旁脚步没有逗留,甚至连多看一眼他都没有。
殷慕玦身子僵硬的站在雪地上,雪花簌簌的落在他的身上,头发上,肩膀上,脸上溶化后就分不清究竟是水还是泪。
若是以前,若是可以他一定强势而霸道的将她从那个男人的怀中拽出来,一定狠狠的抱住她,狠狠的拥吻她;可是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因为陪在她身边度过最煎熬的男人不是自己,救她出地狱的人不是自己,从没有伤害过她的那个人,更不是自己。
不甘心又怎么样,痛苦又怎么样,他终究没有能力让时光倒流,没有办法去挽回她遭受的创伤,更没办法抚平她内心的阴霾与伤害,他还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衣服上堆积着雪白,黑发像是一下子白发苍苍般,峻寒的轮廓比起洁白的雪花更为的苍白,无力,如墨的剑眉也被添了几笔,那般的无力,无助,力不从心。犹如一颗苍老的树,静静的伫立,被这个严寒的冬季最大的一场风雪所吞没。12VVF。
沐晚夕站在窗口看着下面的黑影,背影几乎要与地面薄薄的一层雪融为一体。屋内的暖气开的很足,安臣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让她暖手,可是冰冷的手指毫无感觉,这些温度从来都温暖不了她冰冷的身体与心。
她从未见过殷慕玦如此,不太像霸道,不可一世的他了,那与天地快融为一色的背影满载着沉重与悲痛、凄凉漫过心头。是谁的错?究竟是谁把他们逼到了今天这一步。
“姨姨……”身后传来殷恪迦低低的声音。
沐晚夕转身看着他,水清的眸子落在他红肿的脸颊上,走到他身边手指轻轻的触及着他的脸颊,声音轻的仿佛不存在,“小嘉,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丢掉你与生俱来的本能。”
“你指的是什么?”殷恪迦不理解。
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很多,比如微笑,比如爱,比如善良——只是沐晚夕并没有和他解释,只是轻声道:“下去吧。你父亲在下面等着你。”
殷恪迦点头,“那姨姨你帮我和欢欢说一声,我这一个星期可能不去学校了。”
“好。”沐晚夕将药袋拿给殷恪迦,送他到门口时,从衣架上拿了围巾倾身,亲自为他围上围巾。
殷恪迦近距离的看着她,动作温柔,神色转身,忽而鼻尖一酸,眼眶瞬间红了。15475675
“怎么了?”
“没有什么。”殷恪迦别扭的撇过头不去看她,声音有些哽咽,“只是从来没有人这样亲手为我围过围巾。”姨姨,你是第一个。
沐晚夕神色一僵,薄唇抿着淡然的笑容,白希微凉的手指揉了揉他的黑发,“下去吧。”
殷恪迦走了,沐晚夕关门,转身迎上安臣的目光,“他走了。”
沐晚夕点头,任由安臣牵着自己的手在沙发坐下,听到他低哑的声音道:“还有半月就过年了,欢欢再有一周也不用去幼稚园。我们回景宁过年,好不好?”
“有什么这个必要吗?”沐晚夕的身子明显的一僵,这几年程安臣一直努力的想要陪在她身边过年,只是季澜溪不喜欢自己,跟过去程家算什么?只会给季澜溪添堵罢了。
“或许我妈已经慢慢能接受你呢?”程安臣委婉的说。
“安臣,不要自欺欺人。阿姨不喜欢我,否则也不会把我们派到江城,她是希望我和过去牵扯上,不要再和你有瓜葛。”沐晚夕很清楚,季澜溪并不仁慈。她最爱安臣这个儿子,怎么会容许安臣和自己这样的人在一起。
“晚夕……”
程安臣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沐晚夕淡淡的打断他,“年尾程氏一定有很多事要忙,你回去帮阿姨。她年纪大了,心脏又不好,不要再做一些刺激她,让她生气的事!”沐晚夕握着他的手用了几分力,“我和欢欢在一起很好,不必担心。”
程安臣深呼吸几口气,无奈的眼神看着她,犹豫许久最终拗不过她的执着,“好吧。我定两天后的飞机走,这边交给你了。有任何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能不能不和他见面?”
那个男人给沐晚夕带来巨大的灾难,他真不希望沐晚夕还与他有任何纠葛。
“我尽力。”沐晚夕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能不和殷慕玦见面,毕竟有些事情还需要殷慕玦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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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臣两天后回景宁帮季澜溪处理程氏年尾的工作,沐晚夕也提前让欢欢放假不去幼稚园,让她跟着自己去公司,她处理公司,欢欢也就自己一个人玩。不吵不闹的,偶尔会和殷恪迦打电话,两个孩子也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的话要说,聊不完。
殷慕玦也没有再主动来找过她,比起纠缠两个字,他更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第一个目标放在了洪震涛的身上。
震天公司已经完全被他控制住,可早几年洪震涛就脱手将见不得光的生意交给别人,不需要调查殷慕玦也能想到此人定然是纪南寻,否则他哪里有那么多钱注册公司,又借着别人公司的壳上市,做到今天这个成就。
白道洪震涛和政aa府打交道比较多,套过几个人的口风,皆然不知道此事;而黑道有尉迟恒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