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风云记-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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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招待所离溪之湖边不过几百米,一直是接待各地来省里办事干部的主要食宿场所,七十年代的十层建筑,周围树荫环绕,环境清幽,大门正对着的,就是省府大陆,红墙红瓦,军警肃立,自比省招待所要气派多了。
才刚过晚九点,招待所院子里很安静,常宁认出了高飞的车,看一眼后便来到接待大厅,却发现高飞正陪着一位中年妇女,坐在大厅一角聊着什么,显然她的目光有部分关注着大厅门口,常宁一进来她就发现了,扬起手臂向他示意。
中年妇女打扮得很有气质,显然不是一般的人,常宁走过来后,高飞站起来,笑着介绍道:“阿姨,他就是我刚才说过的小常,青阳县水洋乡党委记兼乡长常宁同志。”
中年妇女将常宁下打量一番,赞了一句道:“好清秀的小伙子,二十出头就主政之江第一大乡,了不起嘛。”
常宁腼腆的一笑,心道,咱确实顶多算得清秀,要说英俊就是讽刺了。
“小常,这是古阿姨,古清雅,我省著名作家,省作家协会成员,省文化厅民间文学处处长,”高飞说着又放低了声音,“省委统战部长王国维的夫人,你就跟着我叫古阿姨好了。”
原来这就是高飞在省里的靠山,王国维他在报纸见过,肯定是年过五十的小老头了,想不到老婆还这么年轻,顶多四十出头的样子。
常宁恭恭敬敬的说道:“古阿姨,您好。”
古清雅起身,微笑着和常宁握过手后,对高飞说道:“小高,我先走了,明天晚你和小常一起到我家做客,我和老王在家等你们。”
语气平和不乏热情,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让常宁一听就心里不舒服。
送走古清雅后,常宁就板起了脸,乘着电梯了六楼,一言不发的跟着高飞进了房间,“小常,累了?这是两间相连的套房,你住这个六一八房间,我住你隔壁的六一六房间,今天太晚了,明天我陪你街买换洗的衣服。”
常宁哼了一声,坐到沙发说道:“高记,有些事情咱们得先说明白了,我陪你来是办公事的,可不管你个人的私事,你凭什么代我答应明天晚去王部长做客?告诉你,我明天一整天都没空,我要去拜访省军区的单司令。”
高飞楞住了,可偏又不敢生气,因为她答应古清雅的事情,如果常宁不去就办不了,这家伙说翻脸就翻脸,九头牛也拉不动,真要是拗起来,她可就没法向王部长和古清雅交待了。
“小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高飞细声细气的道着歉,样子少见的低声下气,“我不知道你明天有了安排,算我错了行吗?……你,你别生气嘛。”
常宁又哼了一声,“臭娘们,我最讨厌女人管着我,就是兰姐,也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我身,何况你乎,看来,我非得管教管教你不可了。”说着,刘开老师说的那个高论,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脸便跟着笑起来。
高飞脸一红,忙往后退了一步,懦怩着说道:“小常,就算我错了,可也向你道歉了,至于那么生气么。”
常宁心中一软,挥挥手说道:“算了算了,我不怪你,不过,明天真的不行。”
高飞心里暗松一口气,这家伙果然心肠挺软的,“小常,时间不早了,咱们先休息,明天午再碰头。”
“呵呵,咱们马休息,我完全同意,可干吗明天午再碰头呢,我提议,现在就碰头,高记认为如何?”
高飞的脸噌的红了,娇嗔的白了常宁一眼道:“小混蛋,你,你真是太坏了……”
常宁坏笑着,“嘿嘿,臭娘们,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就在县人民医院住院部,那个小天井里,我说有机会要办了你,此情此景,你当作何感想?”
高飞瞅见了常宁眼中的火光,心里一颤转身欲逃,可常宁反应更快,冲来便揽腰搂住了她,四目相对,间不容发,常宁毫不犹豫的吻了去,“小混蛋,呜……”高飞的嘴巴被堵了,久旷的身体在常宁有力的拥抱下,瞬间便融化了。
这一刻,也许是两个人早就想到了的,随后的糸列,干柴迎接烈火,便不可抑制的爆发,再也无可挽回,高飞苦守了七年之久的防线,在常宁不讲理的头一轮攻击波中,早已土崩瓦解,泛滥成灾。
玉体横陈,爱意四溢,常宁靠在床头一边吸着烟,一边欣赏着高飞的睡姿,臭娘们果然什么也不懂,抗击打能力竟如此之差,白长了这一米七几的身体,以后是得认真的啊,嘿嘿,兰姐那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这臭娘们光身体投靠过来还不够,得设法让她的心也为自己倾倒才行。
“哎……”昏睡中的高飞长舒了一口气,几十分钟的疯狂,加开车一天的劳顿,都在这三四个小时的沉睡中化解,微开双眸瞟了常宁一眼,低声的娇骂道:“小混蛋,你达到目的了。”
常宁拿手掀开高飞身的床单,在她高耸的双峰慢慢的摸索着,“高飞,我想和你谈谈,如果你想谈的话。”
飞庸懒的翻了个身,恰好钻进了常宁的怀里,“小常,谢谢你……你,你让我又做回了女人……不,让我第一次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
常宁微微一笑,心里在得意自己的“功夫”,“如果我说,让你做我的女人,你会怎么回答?”
“……我,我都已经这样了,还能说什么?”高飞伸出手,紧紧的抱着常宁的脖子,“以后,以后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那好,先不谈过去,也不论以后,咱们先说眼下的事。”
高飞一怔,没想到常宁的思路转得那么快,“嗯,反正,反正我被你欺负了,你得答应我去王部长做客。”
常宁噗的一笑,爽快的说道:“没问题,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丢面子么,当然,象这种事,你以后必须提前和我说,但是,明天真的不行,你得和你的古阿姨另约一个时间。”
“哦,”高飞想不问,可又忍不住开了口,“小常,对不起,也许我不该问,你和单司令的见面很重要吗?”
常宁点了点头,拿手在高飞的屁股轻打了几下,认真的道:“你是我的女人了,当然可以问,这么说,我和单司令见面,是我在家里时就通过电话约好了的,因为明天还会有京城来的人,而且,而且事关我父亲的事,你说,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事更重要?”
高飞坐起身子,顾不掩盖自己的原始状态,“我也告诉你,临出发的时候,兰妹子已经向我透露了一点,你的父亲,可能来自京城的宁家。”
常宁凝重的说道:“无论他是谁,或者他是否还活着,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可是我都活了二十三年了,却不知道谁是我的父亲,心里的这个沉重负担,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有时候深夜被恶梦惊醒,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父亲,于是便一夜傻坐着直到黎明,我的那个家,如果有父亲在,何至于吃那么多的苦呢,我也不用七八岁的时候,就一个人出门去做叫化子……”
高飞重新扑进常宁怀里,用自己的温情和轻揉,抚慰着回忆中的常宁,“小常,别难过……我,我们都会陪着你,你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
许久,常宁仿佛从梦中醒来,傻笑着说道:“呵呵,我难过个屁呀,他娘的,差点忘了正事喽。”
怔了怔的高飞问道:“什么正事啊。”
常宁吃吃的笑起来,拿着高飞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长枪,“嘿嘿,你摸摸看,我们只顾自己说话,他都提意见了,你说这不是正事嘛。”
“哟,我的天……”高飞明显的感到了一股热流,点起了她心中的火焰,“小常,你,你太坏……他,他更坏……”
第二次战役,在同一个战场发生……
0128真的是宁家吗
第二天午,常宁从浴室出来,看看墙的时钟正指向九点,又瞧瞧还在沉睡不醒的臭娘们,心里嘴一齐的直乐,最后的“战斗”结束在黎明即将到来之际,臭娘们七年积聚的压抑得到了彻底的释放,这一觉,恐怕得到中午才能醒来,可男人忙哟,就得挺着胸膛早点起来,去迎接新一天的挑战。
在招待所的食堂用完免费早点,常宁走出招待所,一边向省军区司令部的方向走,一边还沉浸在胜利的回味中,看来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兰姐的目光的确犀利,臭娘们完全是个可以争取的对象,战役已经取得了初步的胜利,下一步就是怎么深入发展和巩固胜利喽。
溪之湖的西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丘陵地带,有很多平常不对外开放的机构,省军区司令部就在其中,环湖西路不通公交车,也没多少来往的车辆和人,象常宁这样的外地人,就只能使用“十一号”走着过去。
单云飞自从当了主管边海防的省军区付司令,就变得忙碌了许多,今天是特意为常宁才请了假,亲自驾着一辆敞篷越野车,飞驰在林间小道。
“小常,我们现在是去空军招待所,”单云飞高声说道,“你不要拘束,宁晓南才三十七岁,没有官架子,比他姐姐可随和多了。”
常宁乐道:“单司令,我连杨司令都不怕,还会怕谁呀?”
“哈哈,说得好,舍我其谁,比我老单有气魄啊。”
常宁道:“我只想知道谁是我父亲,然后该怎么过还怎么过,管他宁家常家,咱永远是自家。”
单云飞问道:“哎,如果证明了,宁乔就是你父亲,并且他们希望,你改变现在的工作和生活方式呢?”
常宁高声喊道:“他娘的,为什么要改变呢?没有人能够设计我的人生道路,单司令,如果真的有,那肯定是我自己。”
宁晓南确实很秀气,脸长得和次见过的宁晓含极像,却和传说中的宁乔大相径庭,只是戴着近视眼镜,更显得文质彬彬,生意气,年纪不大,仿佛和朱永军相近,常宁打定主意,还是称职务比较恰当。
“宁处长,您好。”常宁显得落落大方,不亢不卑不喜不悲,令宁晓南心中暗赞,作为国家计委里的一名处长,接触过很多来办事的年轻人,象常宁这样沉稳的实在不多。
宁晓南久久的凝视着常宁,真的和大哥长得太像了,那种胸有成竹的气质,额角边那种豪放的表情,还有这带着几分狡猾的目光,实在是太像了,应该不会错,他肯定是大哥的儿子。
还是单云飞提醒道:“晓南,先让小常坐下。”
“哦,对不起,”宁晓南推了推眼镜,拉着常宁在沙发坐下,“小常,快坐下,对不起啊,我从小是在大哥的庇护下长大的,就象我姐姐说的那样,一看到你,就情不自禁的想起小时候,大哥带着我们烤地瓜吃的情形……”
常宁说道:“宁处长,打我记事起,就知道我没有父亲,所以一直有个强烈的愿望,想知道我的父亲是谁,请您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不管结果如何,我还是原来的我,我还会按我原有的方式生活。”
宁晓南点着头,心说这小子有股倔劲,跟大哥也是一模一样啊,“小常,我们也要请你理解,自从这件事逐步展开以后,不知道你的工作或者生活,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常宁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谢谢宁处长,那倒没有,我反而得感谢这件事,让我因此而认识了杨司令、单司令和您,确切的说,因此得了不少好处,我的家乡这一年巨大的变化,或多或少的沾了其中的光。”
单云飞笑道:“小常,别跟我说客气话啊,咱们可是朋,就连杨司令都常说,谁让咱是小常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