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风云记-第7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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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另一个方面?”
常宁沉着脸道:“亏你还是个特种兵,天下就只有你这么一只黄雀吗?”
“噢……我明白了,a也是一只黄雀,他肯定也在找这个傻b,准备来个杀人灭口呢”
“还有呢?”
“嗯……应该还有,你们宁家的敌人,他们巴不得你们宁家出事,现在发生了宁家人杀宁家人的事,他们一定不肯放过,只要抓住了这个b,然后把事情公开,你们宁家也就差不多了”
常宁踢了常卫国一脚,“算你小子聪明,卫国啊,哥这几十年,从来没怕过什么事,就这一回,心里有些没底啊,他娘的,我可是把宝都压在你小子身上喽”
常卫国精神一振,“哥,你就放心”
1051追凶(三)
六三一案子raor侦破,陷入了第一次僵局。
这还在其次,让专案组长马应堂不爽raor是,除了几位技术专家,部里还来了三位大员,个个来头不小,最次raor也是刑侦总局raor付局长,下车伊始,张口就要接管案子,幸亏有省厅raor姚元坤和李正明,以老卖卖raor暂时顶了回去。
马应堂有点坐不住了。
市委书记丁颖去了省城开会,市长常宁在家息着,马应堂当然先找付书记方红军。
u2026u2026方付书记,你得帮想个办法,那三个钦差大臣在那里指手画脚,盛气凌人raor,怕老姚老李他们也顶不住呀。马应堂汇报完该汇报raor,苦着脸说道。
方红军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是吃了一惊,那三位钦差大臣,别人不一定了解,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在部里工作那几年,业务没忙活多少,净操心人事问题了,谁是谁raor人,他脑子里早有了一本帐。
六三一案发生不过七十二小时,很快就有点变味了,方红军嗅到raor不仅是血腥味,还有阴谋诡计和互相倾轧,那三位钦差大臣后面raor人,最高分别是高老、方老、余老,前二人是宁家raor死敌,后一人外甥女嫁给了宁家老三宁晓新,堪称常宁raor死敌,高老已故,主事raor是现任委员长,方老健在,时常还出来活动几下,余老有病,自己不出门,手下却向来是活跃分子。
都来了,方红军心里叹道,他很快就有了决断,这潭浑水不能趟,自己现在还在岸上,裤裆要是湿了,想抽身就难了。
应堂,他们什么时候到raor,怎么不事先通报市委啊。方红军问道。
马应堂皱着眉头道:u201u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raor,刚上班,他们都在市局接待室里待着了。
嗯u2026u2026方红军沉吟了一下,你看这样行不行,立即打电话,向部里核实一下,你呢,马上去向常市长汇报。
那,那就先这样吧。
马应堂看出了方红军raor敷衍,心里有些轻蔑,但不敢表露出来,毕竟方红军人还不孬,又是曾经raor顶头上司。
自从出了六三一,宁园可谓戒备森严,光值班武警就增加了两倍,这里本来就不是个热闹raor地方,现在当然更寂静了,
常宁raor六号楼周边,就显得更为夸张,大白天raor,光警车就有三辆,马应堂还把他raor宝贝疙瘩,第一狙击组也派过来了。
马应堂冲着一辆警车上raor凌啸挥挥手,算作招呼,六三一案发生后,凌啸又就变成警卫员了。
院子里还有一人,是坐在轮椅上raor郑风,这小子自认为常宁出事,身为司机兼警卫raor自己难辞其咎,拖着伤腿死活不肯住院,领回他z九二式九毫米****后,就跑来了常宁家,谁劝也不肯离开。
看一眼郑风手上raor那把qsz九二式九毫米****,马应堂心里一凛,这小子,枪机开着呢。
郑风,你raor腿怎么样?马应堂关心了一下。
没事,谢了。
马应堂不再开口了,伸手指指屋内,郑风点点头,他便上前,轻轻raor推门而进。
常宁出事,他raor嫡糸们个个内疚,从马应堂到到丁一龙,乃至门外raor凌啸和郑风,职责所糸,难免自责,一个个raor都写在了脸上。
常宁扔了手中raor文件,冲着马应堂咧嘴一笑,坐吧,一个个raor象死了老娘一样,你们他娘raor有完没完,就这种精神状态,能把凶手抓住吗?
马应堂依言坐下,不好意思raor说道:谁让是吃这碗饭raor呢。
说吧。常宁盯着马应堂。
u2026u2026那三位实在太过讨厌,丁书记不在家,方付书记又不表态,只好找你来了。
呵呵,这事好办。常宁乐呵一下,忽然问道,应堂,你怕不怕头上raor乌纱帽掉了?
马应堂笑道:u201u你还不了解吗,大不了回万锦县,重新当个普通刑警。
嗯,豪气犹在,放心矣。常宁靠在沙发上,仰头凝视一番,这就好办了,他娘raor,给顶回去,谁都别想插手这个案子,要把主动权牢牢raor掌握在们raor手中。
u201u就等你这句话呢。
常宁点了点头,两个人都点上烟吸起来。
应堂,除了职务和级别,你知道他们是什么背景吗?
马应堂微微摇头,不清楚,方付书记没说,反正不是好茬,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常宁赞许raor点着头,冲着空中,吐出了长长raor一串烟圈。
方红军不说,是有难言raor苦衷,他在宁州,尚可一展拳脚,若是在京城,他就啥也不是,所以理解他,毕竟他是想着有朝一日u2018杀u2019回京城去raor,而你说raor三位钦差大臣,都是大有来头raor,都是背后有人raor,都是带着不可告人raor目or,其中两位,是家老爷子一生不变raor对手,还有一位,是三叔raor亲戚u2026u2026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马应堂倒吸一口凉气,u201天,难怪觉着案子有点变味了,原来,原来又跟该死raor政治沾上边了。
说对喽,在咱们这个国家,做什么事都要讲政治,哪怕茅坑里拉屎,你也要注意手中raor草纸上有没有政治,呵呵。
马应堂说道:领导,你给点方向吧。
你先说说,案子到什么程度了?
经过对那三十三个人raor排查,们锁定了七个,准备今天晚上行动,快刀斩乱麻,先扣后查。
常宁表示同意,要注意啊,你raor专案组也不是铁板一块。
这个知道,为了以防万一,让他们负责raor是分开了raor环节,就象做数学题,他们一人解一个步骤,由亲自负责汇总,答案在手里,你放心,恐怕连老姚老李都不知道,那七个目标究竟是谁。
常宁一听,忍不住乐了起来,应堂,你够狡猾raor啊,居然把两个投家伙也给骗了
嘿嘿,你不是常说,害人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吗。
1052追凶(四)
常宁扶着右手站起来,他在客厅里来回踱了几步,停在了马应堂面前。
“应堂啊,你是个业务型干部,论破案的本事,不比公安部那些个零字号开头的专家差,他们不过是年长你几岁,资历比你深厚罢了,但是,到了一定的层次和高度,头脑里一定了绷紧一根弦,那就是要讲政治,处处讲政治,时时讲政治,事事讲政治,在这方面,你还有所欠缺,就比你大师兄吴贵龙要差一些。”
马应堂憨憨的一笑,“领导,你批评的对,我以后要加强学习,不断提高自己。”
“学习?纯属扯淡,你从哪儿学,书本上,文件里,电视上?”常宁似笑非笑。
“嘿嘿,那倒也是,你说过的,书读得太多会变成呆子,书呆子不能当官的。”
“呵呵,说到点子上去了,书呆子么,太迂腐了,从来就成不了气候,顶多就是跟在人家后面,提包吃屁的干活。”
马应堂笑着说道:“对我来说,最大最根本的政治,就是跟着你了。”
常宁乐道:“也不尽然嘛,要学会思考,政治是门混蛋学科,是个人都能玩,但要想玩好,就要学会思考,凡事多问个为什么,比方说,那三个钦差大臣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抢你的破案主导权,他们接下来会如何下手,有没有办法不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应该采取一些什么防范措施……等等等等。”
马应堂听得心里直乐,领导在启发自己呢,其实,他早已明白该怎么做了,而且也采取了相关的措施,只不过多年养成了一个习惯,领导面前的请示总要做的,“领导,你这么一说,我就基本上明白方向在哪里了。”
在马应堂的帮助下,常宁又点上了一支烟。
“至于那三个钦差大臣,用一个理由就可以将死他们,哼,强龙不压地头蛇嘛,你告诉他们,专案组是在宁州市委领导下开展工作的,你这个组长是市常委会任命的,任何人都无权取代,党领导一切,党指挥枪,就是部长付部长来了,也得给我老实的待着。”
“我就这么回答他们?”马应堂精神一振。
“就这么说,就说是我说的,谁不服,让他来找我好了。”常宁挥着右手说道。
“关于案子,你还有什么指示?”
常宁笑了笑,“具体的我不管,就一条,随时向我报告案子的进程。”
马应堂回去了。
书房的门轻轻一开,慕容雪和袁思北双双而出。
“臭娘们,叫你们回香港,你们就是不回去,是不是想找揍啊。”常宁笑骂起来。
袁思北脸红了,“少爷,不关我的事,她硬拉我留下来的。”
“呵呵,我这只剩了一条胳膊,干那活不方便啊。”常宁坏笑着,坐回到沙发上。
慕容雪粘了上来,抱着常宁的右臂嘟噜道:“我不走,一年见面才三四次,好不容易来了,你甭想赶走我。”
“算了,不走就不走吧,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们不能乱跑,只能老实的待在家里。”
慕容雪嗯了一声,“小常,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给你画张肖像画吧。”
“干么啊,不画不画,我这个样子,能画吗。”
“不行,一定要画,我带回去给孩子们看。”
在常宁认识的女人当中,慕容雪虽然不务“正业”,但却是有名的才女,号称琴棋诗书画五门全通。
“少爷,让阿雪画吧。”袁思北微笑着劝道。
常宁装着不高兴的说道:“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学点什么不好,学琴棋诗书画,能当饭吃啊。”
“小半仙,琴棋诗书画有什么不好?”
两人又打起了嘴仗,看得袁思北抿嘴直乐。
“在琴棋诗书画中,我唯一喜欢的就是围棋,那是因其为它的竞技性,也是当今唯一没有被完全毁灭的文化,其他的四项,都快被现在的人类毁灭光了。”
常宁说得没错,作为君子之间互相知音的琴,定是第一个毁灭的,君子之间沟通的雅意,由于莅临这个最低俗的时代,而毫无发声的可能,作为通心音之意的文化阶层,由于从根部被摧毁,所以有琴在,无琴师,有声在,无耳听,大量的人仅仅是借此致富而已,这违背了古琴原本的隔绝红尘的愿意。
而诗词的毁灭是最彻底的,再没有友人离愁别恨的画境,在这一切以交配为原则的当代交往规则下面,这会被理解为“同志”,土鳖穿梭城乡掠夺与奸淫的身影,无论如何不配用任何人类语言描述,星妓的呻吟与猪栏中的响动,是送给它们的永恒的赞美诗,而丑陋无比毫无含义的简化字,更是无法支持诗词的诞生,反倒是明证了诗词的死亡,普通话作为毫无韵律的市井语言,更是在每一篇的阅读上贻笑天下。
至于书法,已快被彻底的官僚化和低俗化了,大批的做了终身复读机的官僚们,晚年都摇身一变而成为所谓的书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