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有染:诱宠天价前妻-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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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铎彻底愣住。
张迁安更是像是烂泥一样瘫在地,绝望的望着张铎: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的情况。
甄白术微微冷笑了下,大概也能猜出柳泰的心思,还不是为了柳家未来,但如果首席真的没办法真心与七大家族同心同德,才是毁掉了所有人的未来!
他才要开口,就被司梵打断了话,他懒懒一笑,“既然真的只是个谣言,也就不用放在心上了,我这次过来,其实也有一件小事,轸宿的身份一直都没有定下来,甄行最近跟在我身边也很得用,我想再过段时间,他应该可以提前角逐轸宿了。”
甄白术刚张开的口,又闭上了。
自从甄倚那孩子做出了糊涂事,甄家在七家里的声望已经大不如从前,而且他这一房嫡系子孙,也就只有甄行一个男孩子,以往见他不声不响凡事低调,没想到居然阴差阳错的得到了首席的赞同。
有了首席的推荐,甄行当选轸的赢面确实是大了不少!
这一辈的轸已经做了错事,好不容易甄行那孩子能得到首席的赏识……
他微微闭了闭眼,迎向张铎略显期待的目光,开口道,“小铎,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你好好查查看。”
张铎有口难言,眼底苦涩意味更浓,“是……”
“是什么是!”桂翔大声打断张铎的话,“这件事……”衣袖突
tang然被不知哪里来劲风一弹,他一愣,抬眼正看向似笑非笑神色莫测的司梵,再看向对面一脸苦涩的文靳,反应过来后,老头光亮的额头上立刻现出一层薄薄的汗。
万一真的将首席惹火了,到时候……
老头心里简直像燎着了大火堆,烧的他五脏六腑全身上下都在燥热,狠狠瞪了眼一脸无奈的文靳,抓起桌上的凉茶咕噜噜的一口灌下!
被抢了茶杯的辛格眼皮微微掀了掀,瞟一眼额上冒汗的桂翔,不动声色的将茶杯夺了回来,却一句话也没说,恍若没听到在场所有人的争执。
张铎心里发出一声悲凉长叹,环视脸色各异却都没在说话的老头们,看一眼已经一脸绝望的张迁安,既是愤怒又是可惜,这个孩子,注定是毁掉了。他深深吸了口气。才要做出决定,就听旁边响起一道稍显疲惫的温和声音。
一直没开口翼家家主易鹭开口了,“这件事,其实也怪不得这孩子,”他没有看向身边同伴,淡声道,“当年,张家大哥在世时,确实与老首席定下过亲事,只不过这些年一直都生的男孩子,难得的这一辈出现一男一女,我……我自然是想撮合的。”
其他四个老头脸色微微变了变,同时看向易鹭,眼底都闪耀着隐含愧疚的复杂光芒。
当初商议时,只有易鹭并不赞同包办婚姻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唯一站出来的,居然是他。
张铎半紧张半感激的看着易鹭,就连已经绝望的张迁安都抬起眼,眼底泪光忽闪。
易鹭微微叹了口气,这件事从头至尾张家都没怎么牵扯其中,如今反而被他们五个老不死的连累,他站了出来,却又被当做英雄似的感激,真让他有些不习惯。
“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还请首席责罚。”
司梵微微抬眼,眼底射出一道精芒,坐直了身淡道,“易二爷一直研习文化不问世事,司梵也一直都最敬重您的为人。”
柳泰等人脸上微微一热,像是被当众打了脸。
“我听说,易二奶奶年轻时出了车祸,昏迷了八年,易二爷一直不肯娶,情愿陪在她身边,哪怕您当时已经是易家独苗,身上肩负着传宗接代的重任,不是么?”
易鹭一怔,没想到自己与老伴的往事司梵也知道的这么清楚,想起过往,不由有几分唏嘘,“老天总算待我不薄,让我没等候一辈子。”
“易二爷情深至此,难道也要硬生生的拆散一对有情人?”
易鹭怔然看过去,“首席。”
司梵微微一笑,原本就俊逸神采的脸上愈发神采飞扬,眸光却隐隐温柔,柔去眉眼间的锋利,“我已经有爱人了。此生此世,我只娶她一个人。”
樊雅恍然听到什么声音,下意识微微侧头,但也只看见葱郁绿树与远方群山,她望着那个方向,微微怔忪,他在那个方向的什么地方?他还好吗?
旁边突然响起李教授的声音,她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忙回过头。
“自从我的长子夭折后,我的妻子知道我一直盼望着有个孩子,所以不顾自己的身体根本不适合有孩子,坚持人工受孕了小婉,她最终,也没熬到亲手抱一抱那个孩子的时候,我对着她的照片发誓,穷我一生之力我也会照顾好我的女儿。”
李教授声音微涩,双手握上栏杆,不由自主的使力,“当我知道她居然为了一个男孩子,那么不自爱,我整个人都快要疯了,可我只能妥协,甚至收下高云开,全心全意的教他,因为她希望我这么做。”
樊雅轻轻叹了口气,“如果我站在您的立场,或许也会这么多。”
爱子之心,人皆有。
她相信,就算小隽做了什么错事,她也不可能狠得下心不理他的。
李教授霍然回头,目光灼亮!
☆、第264章 冥冥之中
樊雅看着李教授异常灼亮的目光,心里突然咯噔了声。
李教授砰一声,双膝及地,在她身前跪下,老泪纵横,“樊小姐,我知道小婉做了不少错事,我也知道我不该帮着她瞒着云开她根本没有躁郁症的事,可是,看在我死去妻子的份上,我求求您,保留小婉尊严,别让她连最后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樊雅眸光陡沉,她已经明了为什么她刚才会觉得哪里不对了。
李教授说是出门帮李恩婉买粥的,她一出门,与他撞个正着,他手上却没有粥,门口长椅上却放了包装的好好的饭盒,显然,他刚才在门口应该听了很久,也是故意请她上来的。
心里暗暗警惕,她面上神色却淡,“李教授,你情愿你女儿永远惦记着一个同样永远不会爱她的男人?”
李教授悲凉摇头,“我当然不愿意,可是,我劝过她很多次,她都不肯……我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她……唐”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您这个道理不懂么?”樊雅淡声问,不是她没有同情心,但她更认为每个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客气的说,李教授如今的痛苦,纯属咎由自取。
就算他现在是跪在她面前,就算是以死相逼,她也不会生出任何一点怜悯。
李教授身体一僵,花白的头发被楼顶劲风拂动,愈发显得他苍老衰弱。
樊雅轻轻叹了口气,“李教授,你与其跪在这里,还不如去跟你的女儿好好谈一谈,她现在还很年轻,真的不需要再纠结在云开身上,云开,完全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好。”
李教授怔然抬眼,苍老脸上布满泪痕,眼神空茫而绝望。
樊雅不忍心再看,微微侧脸,“我先下去了,再见。”
她慢慢转身,一边留心着身后的动静,一边快步往楼梯方向走,快要走到楼梯时,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一声异响,似乎是什么人急速奔跑的声响,她心里一惊,霍然回头。
刚才还苍老流泪的老人像是失去控制的火车头一样直冲过来,疲惫脸上全是疯狂的绝望!
该死的!
用得着这么狗血么!
樊雅低咒了声,疾步后退险险避开那个老疯子,李教授没想到她居然能躲开,极大的冲势带着她直接往前一冲,直接撞上花坛,闷哼了声,软软倒地,却居然没有晕过去,只是痛苦的捂着心口,似乎是心脏病犯的样子,鲜血顺着额头滑落,很快就糊满了他半张脸,看起来触目惊心。
樊雅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有这样的进展,怔了怔,迟疑了下,还是快步走过去。
不管怎么说,总不能看着他自己将自己撞死。
而且他现在撞的满头血的样子,又能对她做什么呢?
樊雅走到李教授面前蹲下,沉声问,“药在哪里?”
李教授惊异的抬眼看她,苍老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光芒,费力的指了指西装内侧口袋。
樊雅看他一眼,一边探手去拿药,一边状似无意的道,“我研习过跆拳道还有内家武术,就算你刚才撞过来,也一定用处都没有。”视线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李教授的左手,“就算您现在用什么东西刺过来,我也完全有办法挡开。”
李教授左手一颤。
樊雅轻轻一笑,片刻功夫,已经已经将药拿了出来,拧开药盖塞进李教授的手里,“您稍微等下,我帮你去找人。”
“你为什么要帮我?”李教授慌忙一口吞下药,喘了口气,有些疲惫有些涩然的看向已经快要走到楼梯口的樊雅,左手全是汗,他的左手里,藏着的摄入毒素的针管,他刚才也确实是打着与樊雅同归于尽的想法。
只要她死了,就没有人再拆穿小婉的伪装,小婉也不用被威胁。但是他没想到,樊雅不仅闪开了,还上前来帮他。她完全是可以不用管他的。
樊雅沉默一瞬,淡淡笑了笑,笑容里多少有些怅惘,“我其实多少有些羡慕你的女儿,如果我爸爸还在世,他应该也会像你这样拼命保护我吧。”
李教授怔了怔,忽而微微闭眼,一行热泪滚滚而下,“对不起……我……我只是有些着急了……”
“您是个好爸爸。”樊雅回头,朝他笑了笑,转过身,才刚刚抬脚突然眼前一黑,大脑也不由自主的一阵昏眩。她踉跄了下,下意识扶住旁边的栏杆。
李教授一惊,“你怎么了?”
樊雅额头微微冷汗下来,一手捂住疼痛的小腹,口里逸出一声极其痛苦的闷哼,“孩子。”
李教授惊了一大跳,脸上血色褪的干净,“你、你怀孕了?”
突如其来的绞痛已经让樊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额上冷汗大滴滑落,身体微微痉挛,握着栏杆的手拽的死紧,几乎可以看得见手背上迸出的青筋。
李教授扶着墙想挣扎着爬站起来,但他刚撞的头破血流,又服了抑缓心脏的药,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大叫,“来人呐!”
声音戛然而止,他看
tang向出现在楼梯口的人,眸光一亮,“小婉,快快快,你快点看看樊小姐。”
李恩婉身上套着大大的病号服,劲风拂过,愈发显得她身形削瘦,苍白没有血色的瓜子脸上一双大眼黑的惊人,她慢慢走上楼梯,脚步不轻不重,伴着咚咚咚的脚步声,带着几分诡异。
她似乎一点也不奇怪楼上的情形,脸上没有半点讶异。
樊雅看着她,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感觉,下意识挣扎着摸索包里的手机,但她刚刚碰上,只来得开锁,刚才还步伐缓慢的李恩婉的动作陡然灵敏起来,三两步跨到她面前,狠狠夺下樊雅肩上的包,用力一甩!
包里的东西全部撒了出来,手机的金属外壳在阳光下划出一道亮眼的抛物线,咚一声砸上平台上的花坛,无人知晓,手机屏幕突然一亮。
李教授已经呆在那里,“小婉,你干什么?”
李恩婉回头看向满头是血的李教授,脸上没有任何关切,反而淡淡不屑,“我就知道您老狠不下心,您懦弱没用了一辈子,到老了,还是一个样。”
“小婉……”李教授不可置信的瞪着女儿,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跟我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李恩婉脸上全是不耐烦,“而且这话也不是我说的,是妈妈说的,妈妈的日记里记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你懦弱无用,当年帮妈妈开刀的就不是张医生,而应该是你!可是你不敢违抗院长的命令,去帮那个姓樊的女人开刀!最后让妈妈死在了手术台上!”
樊雅心口一跳,艰难抬眼。
姓樊的女人,难道是……妈妈?
如果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李教授怔了好一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