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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浅浅寂寞浅浅笑-第3部分

小说: 浅浅寂寞浅浅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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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愣了,“啊?”
  “不是吗?”
  他傻呆呆的,“不是哦,我是在校园广播站里看到过你的照片,还有那些老唱片里面你写的卡片。”
  “你是A大的?”
  这世界还真是小。
  “是哦是哦,我在广播站播音,我叫流年。”
  “在这里做兼职?”
  他有些腼腆,“我在学调酒,老师介绍我来这里实践。你比照片看着亲切,笑起来很好看。”
  王路插嘴,“可不是?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大家都叫她面瘫,傲着呢,见谁都没好脸色。”然后他看向乔笑,“我,初初,还有肖慰跟钱浅都是一届的,那时我们关系很好。”
  乔笑伸出手,神色不冷不热,“你好。”
  我职业地笑,“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你和方初很熟?”
  “还好。”
  “我是他女友,”她顿一下,“前任的。”
  我有些尴尬,不明白她干嘛和我说这些。
  王路打哈哈,“钱浅,还喝苏打水不?”
  我想了想,看着流年,“给我调杯你最拿手的。”
  王路调笑,“喝酒了?我还当你要喝一晚上水,那么多水才跑一次厕所,你厉害。”
  “我身体构造好。”
  乔笑一直静静坐着,不说话,一杯接一杯喝着酒。
  过了好久,在我以为她已经根本不可能再开口的时候她却突然出声,“方初他,现在还好吧?”
  王路愣了一下,“还好,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好?”
  她神色有点惨淡,“也是,他什么时候不好过?是我自作多情。”
  然后买单,起身就走。
  剩下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第 6 章

  我是在喝到半醉的时候看到方初的。
  他拥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进来,两个人刚坐到角落的软座里便开始热烈湿吻,旁若无人。
  我一手摩挲着酒杯,撑着下巴眼神迷蒙看着他们,心里帮他计算接吻时间。
  才一分钟多一点。
  女孩子软在他怀里,脸颊绯红。
  我浅浅地勾着嘴角,笑得出奇迷离。
  对面的王路已经醉得找不到北。
  我打电话给肖慰,“肖儿,王路喝趴下了,你过来送他回家。”
  电话那头似乎愣了一下,“你们在哪?”
  “三十六度半,这孩子真没用,没量还硬和我拼。”
  挂了电话我便结了账,嘱托流年帮忙照看,脚步沉稳出了酒吧大门。
  外面的风很凉,也许是下午刚下过雨的缘故,空气很潮湿,扑在脸上显得格外萧索。
  深吸口气,抬头招了辆车,出租车缓缓停在身边,伸手刚要拉车门,身后却突然有人拉住我,一个用力,我跌在一个清冷的怀抱里,扑鼻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
  Davido海洋深蓝的味道,很清新。
  额头抵着他胸膛,我暗叹一声,下意识吸口气,香气侵入肺腑,混着酒气和女人身上香水的味道。
  思维一下子便乱了套。
  头顶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嘲弄,“头都不抬一下就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六年不见,钱浅同学,你变得这么随便了?”
  我调整出平淡无波的表情,缓缓抬头,勾着嘴角,“你不觉得这个时候我没有反射性喊打劫已经很大进步?瞧我多冷静。”
  他挑眉,似笑非笑,“你钱浅什么时候不冷静过?”
  我不着痕迹挣脱他的钳制,“嗯,我一直引自己的冷静为骄傲。”
  他勾着嘴角,眼底满是嘲弄,“你不只冷静,你还冷血无情。”
  “谢谢,我会当你在夸我。”
  “没错,我确实在夸你。”
  我眉毛都没动一下,“感激不尽,明天还要进实验室,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说罢转身接着拦车。
  他的声音不咸不淡地传来,“这么多年不见,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
  我感到自己脊背有些僵硬,直接拉开滑过来的出租车门,绝尘而去。
  后视镜里方初的影子,很久都还站在那里。
  我摊开双手,掌心全是汗。
  很紧张呢。
  我已经有多久不曾如此紧张过?
  原来我钱浅,也会紧张。
  回来已经一个星期,我一直很忙,研究课题,进实验室,查资料,写论文,还要授课。
  A大是后妈,千方百计压榨我的能量,美其名曰在课堂上才能碰撞出真知的火花,实际上就是拿我当高级劳工使。
  课程倒不多,一周一节,每节都是大课。
  晚上七点到九点,两个小时,虽然我一直极尽所能地让自己看上去自如轻松,但实际上每到结束,都觉得筋疲力尽。
  老师这个行当,也不是人人都做得的。
  揉着额头走出教室,看到流年抱着课本在门口等。
  他看到我,眼睛亮了亮,“师姐,你讲课的风格很特别。”
  我强打精神,“你不是这个专业的学生吧?”
  “啊?啊,是啊,我是特意奔着你的名字来的呢。”
  “找我有事?”
  “今年是校庆一百年,广播站想要做个特别节目,师姐有没有时间?”
  我失笑,“我只是有幸在广播站念过几天播音稿,可能帮不上你们的忙。”
  他有些着急,“我们想做一场关于校园古典音乐的专题,当年是师姐牵头才有的校园古典风。”
  我牵头?
  我从来不做什么牵头这样的事。
  当年的我对任何事基本都是持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怎么会牵什么校园古典风的头?
  我不过凑巧很喜欢老唱片,凑巧那时候多放了几张爱尔兰风笛,多找了一些安静的音乐而已。
  我摊摊手,“你看,我只有六个月的时间,课题就有三个,每天查资料跑实验室,还要客座当老师教认知心理学,已经忙得脚打后脑勺,要不这样,我给你推荐个人?”
  他有点失望,“推荐人?”
  “是啊,我们当年的站长秋水,对于广播站的东西他了解的比我多不知道多少,我帮你约他好不好?”
  “秋水师兄?那个号称邻家大哥的秋水吗?听说他现在在电视台做编辑。”
  “你们的专题是什么时候?我给你他的电话,那孩子很好说话。”
  他显然没有了开始时的兴奋,“那……好吧。”
  我笑,揉了揉他的头发,“秋水比我厉害的多,相信我,你一定会有意外收获。”
  小男生看着我,有些愣愣的,脸色微红。
  很腼腆的孩子呢。
  当年我认识的那些男生里,可从来没有哪个是会腼腆的。
  当年。
  很遥远的岁月。
  犹记得那时年少,风也轻狂,人也轻狂。
  爱的肆意,伤害也是那般直接。
  可是,毕竟曾经爱过。
  青葱岁月,洋洋洒洒,有欢声笑语,也有疼痛眼泪。
  我始终记得,那时的那个少年轻扬的下巴,微挑的眉眼。
  他说钱浅,你真是个无法琢磨的女人,可是,我喜欢。
  眼前晃过酒吧里他与另一个女人热烈拥吻的情景,还有那个叫乔笑的女人黯然神伤的眼睛。
  没有我的日子,你过的一样很好。
  瞧,那么多人爱你。
  所以前人的话是对的,这世上没有谁真的离不开谁,这世界很大,我们都拥有无限潜能。
  外面又在下雨,阴雨淅淅沥沥,我顶着细雨,沿着盘山公路,一步步走回去。
  路灯昏黄,雨丝凌乱,打乱夜色宁静,也打乱我的心。
  青草的气息扑鼻而来,我仿佛又闻到混合着方初身上独特味道的海洋深蓝。
  让人沉溺,让人痴迷。
  到如今,居然还是不能对他免疫。
  方初,你的影响力比我想象中要大的多。
  忍不住摇头失笑,口袋里电话响,是个陌生号码。
  秋水的声音宁静清爽,“钱浅,怎么你一回来就给添乱?”
  “怎么叫添乱?我这是在给你累积人气,A大百年校庆,你怎么也要出份力不是?我可记得当年每次学校的活动您老人家可都是屁颠屁颠地投入一百二十分热诚。”
  “屁颠屁颠?这是褒义词吗?”
  “没错。”
  “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屁颠屁颠的对你表示感谢?”
  “若您愿意,当然没问题。”
  秋水笑,“你那边有雨声,不会在外面呢吧?”
  “夜里十点,校园里一个人雨中漫步,是不是很浪漫?”
  “你个不要命的,A市秋雨凉,你不要疯行不行?”
  我也笑,空旷的夜里,听起来格外清脆,还带着回音,“没事,雨不大,马上到家了,到家洗个热水澡就好。”
  他语气无奈,“钱浅,你怎么还是这么任性?”
  “我现在剩下的唯一人性化一点的东西也许也就是任性了,真的,若不再任性一点,别人会以为我机器人。”
  “钱浅……”
  他的声音很是无力,仿佛想说什么又实在说不出的样子。
  我吸了口气,“我到了,等你来A大的时候,我请你吃饭。”
  然后收线,抓了抓额前垂下来的湿发,勾勾嘴角。
  淋雨的感觉,好像很不错。
  转个弯便是别墅区,一眼看到那个我目前的住处,黑漆漆的,有些孤单。
  我的生活,一直孤单。
  很多时候我也会忍不住想,若能有一盏灯等我,是不是会很温暖?
  可我从来不曾有过这样机会。
  我妈从来没有等过我。
  她还在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非常奇特,不像母女,倒好似仇人。
  她十几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怨自艾,为了一个男人憔悴生不如死。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不就一个男人?至于她那么多年的心心念念想不开扯不断?果然一个女人在年轻的时候是不能太轻易得到太多东西的,因为得到的过于轻易,于是当一日失去的时候,便会没有承受的能力。
  她太脆弱。
  我发誓,自己这辈子也不要去做一个脆弱不堪的女人。
  若一日我受到伤害,那个始作俑者一定是我自己,除了自己,没有人有能力伤害我。
  任何人,都不可以。

  第 7 章

  好不容易周末可以松口气,我决定去大名鼎鼎的Enjoy喝杯咖啡。
  绵绵雨季难得见到太阳,坐在窗口的位置感受浅浅暖阳洒在身上,鼻端是摩卡的醇香,人生最快意事也不过如此。
  如果忽略掉那个推门进来的贵妇人。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没想到我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吴琼的母亲。
  我苦笑,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这辈子也不要见到这个人。
  我始终记得当年她是如何歇斯底里地扯着我的领子说我是祸害是妖孽。
  习惯性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大大黑框眼镜,我垂着睫毛,尽量让自己心态平和。
  她优雅地径直走到我面前,用一种异常虚伪的和蔼颜色看着我,“钱小姐,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
  我极力平静地回她一个浅笑,“伯母,你好。”
  她定定的看着我,“看来这些年你过的不错。”
  “勉强度日罢了。”
  “吴琼现在也很好,这些年我一直很想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你,”她笑得接近恶毒,“如果没有钱小姐,他怎么会长大?”
  我白了脸,手指轻颤,一时无言。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钱浅?原来你在这,走吧,再不过去就迟到了。哦,这位是?”
  我愣怔,看清来人,竟然是乔笑。
  她在帮我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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