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解梦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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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无妨,你不必担心,我们知道你家住哪儿,待会儿我会让手下捕快巡街过去,顺便通知你母亲一声。”贺捕头笑着对我说。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点了点头。
“好,这样说定了,待你收摊儿的时候我再过来。”
说完,贺捕头带着手下两名捕快离开了。我觉得贺捕头心中一定有事,自从他第一次来到我摊子前,我就有这种感觉,不过以贺捕头的阅历,能够容纳这件事并且放置一边而不随意向人透露。接下来我又招呼了两位客人,问的都是平常事。一位姓秦的先生来测字询问远方来客的消息,他的食指和中指在膝盖前比画,写了个“行”字。我点点头,想了一会儿。
“想必来人为您的兄弟,不是老二,就是老三。”
“如此猜测,何以见得?”秦先生问。
“两指在膝前写字,便是手足之相,所以来者必然是你的兄弟。”我笑了一下,接着说,“你写字时用了两个指头,所以我推算来人不是排行老二,就是排行老三。”
“果然有理。”秦先生点点头。
“而‘行’字,为‘吾’已出‘衙’,说明您的兄弟应该在路途上了。”我又说。
秦先生付了钱,心满意足地走了。我见天色将晚,又与贺捕头有约,便开始慢悠悠地收摊儿。待我收了摊子,贺捕头也赶了来。贺捕头把我带到了一家酒楼,要了间僻静的包房,伙计拿来菜谱,贺捕头点了三个菜,又要了一壶酒。不多时,酒菜上齐了,贺捕头吩咐伙计尽力把其他新来的客人安排得远些,伙计一口应承便出去了。贺捕头给我倒上一小杯酒,又给自己倒满,然后举起杯子向我敬酒。我有些惶恐,也举起杯子跟贺捕头干了一杯。
“贺捕头,您有事么?”放下酒杯,我直接问了一句。
“嗯,我有一件事想找你聊聊。”贺捕头夹菜,低着头,声音有些异样。
“贺捕头一向不相信解梦测字,会有事找我商量,实在让我有些意外。”
“你说得不错,我确实不相信这些,不过既然存在,我不能否认这里边也必然有些学问在。”贺捕头抬起头,看了看我。
“那贺捕头找我,是希望我帮您解梦测字还是有其他的事?”
“你先听我说件事,咱们一边吃我一边慢慢告诉你。”
“好。”我点了点头。
虽然有些传奇色彩,贺捕头的故事也不让我感到过于意外。因为我知道贺捕头曾经是位江湖侠士,必然有着与平常人不同的经历。边喝酒吃菜,贺捕头边告诉我他当年在江湖行走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仇敌。那是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大盗,甚至连孩童都不放过,官府也拿这大盗无能为力。为除暴安良,贺捕头开始追杀这名大盗,明察暗访了七八年,最终与这个大盗遇到了。两人对决,他打伤了这个大盗,不过依然被这个大盗逃脱。从此,江湖再无这个大盗的行踪和消息。后来贺捕头才到了奉平县,见张大人清廉,又得知有人要加害张大人,便暗中保护。与张大人结交之后,便留在奉平县当了捕头,并且把自己的家人也迁了来。
“难得贺捕头如此相信在下,把过往故事坦诚相告,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为贺捕头分忧的?”说起来我不胜酒力,喝了酒说话容易变得文绉绉的。
“实不相瞒,我一直担心这个大盗会卷土重来,甚至寻机报复,虽然我现在改名换姓,但他一定认得出我。”贺捕头说,“现在他在暗,我在明,我一个人并不惧怕这个大盗,但我毕竟有家人,虽然我无时无刻不在提防,也不免担惊受怕。”
“贺捕头忧虑得有理,我观贺捕头近日的神色与以往不同,是不是有其他事发生了?”
“说来蹊跷,前些日子,邻县找我协助办案,他们发现了一具尸体,我看那尸体上的伤口与那大盗所为一般无二。”
“所以贺捕头便越发担心?”
“是啊,我一直都在担心,但现在,我感觉那大盗又开始行动了。”
“贺捕头如若相信在下,不妨写一字,在下测测。”我笑着说,“虽属玄虚,但说不定能猜出一二,帮得到贺捕头。”
“我也正有此意。”贺捕头说着手指蘸酒在桌子上写了一个“盅”字,“就测这个酒盅的‘盅’字吧。”
“此字不吉利啊。”我看着桌子上的字,轻摇头。
“哦?王生,详细说来。”贺捕头表情严肃起来。
“整体看,盅字像个墓,上边为口被一把刀贯穿,说明贺捕头的家人中恐怕有一人要遇害。”
“嗯,王生,你继续说。”
“盅字拆开,上边为中,下边为皿,皿字出了头儿便为‘血’字,说明贼人露头便有血腥。又‘血’同‘薛’姓,从整个字看,这贼人可能隐匿在薛家。”
“嗯。”贺捕头点了点头。
“薛家本为本县首富,财雄势大,不好惹。”我接着说,“这个字总体来看,会有人死亡,也少不了有人流血。”
“说起来,平日我确实不相信解梦测字这类方术,不过今日王生,你的这番解释确实令我诧异。”贺捕头说。
“贺捕头,你也不必完全当真。”我笑着说。
“不,不,你说到的确实是我预想到的。”贺捕头说,“这玄机竟然可以隐藏在一个字中,实在是我低估了这测字之术。”
“贺捕头既然早有预料,更该多加小心才是。”
“嗯,我听说你有个朋友叫徐凡,为徐冠文老爷的儿子,他的叔叔便是著名英雄徐冠武。”
“正是,贺捕头想认识他?”
“是啊,我听说他文才出众,武功也非常了得,不得以才想请他帮忙。”
“那我便给你们做个引荐,几日后贺捕头可以等我的消息。”
“嗯,到时候我到摊前找你。”贺捕头说,“这次凶险,把你们牵涉进来,我也心有不安。”
“贺捕头的话见外了,你为奉平县的安宁出了这么多力,我们都该向你说谢,况且这大盗若在县里残杀无辜,怕我们也难逃毒手。”我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喝完酒,菜也差不多吃光了,略微吃了点儿米饭,贺捕头结了账,我们在酒楼外分手,各自回家。第二天我照常出摊儿,生意稍微冷清,下午提早收摊儿回家。回到家我告诉母亲要去徐凡家一趟,晚饭不用等我了,母亲不知道什么事,也没有多问。
徐凡家距离我家路程不算远,却也不近。我走到徐凡家门口,用了半个多时辰,太阳西下了。敲开门,门丁认识我,直接让我进去。祖上当官,徐府也是奉平县出名的大户人家。轻车熟路,我径直向后院的住处走去,半路竟然碰到了徐老爷。
“徐伯伯。”我连忙行礼打招呼。
“哦,颂平啊。”徐老爷一惊,“这时候,你怎么来了?”
“哦,徐伯伯,我找徐凡有事。”
“什么事,方便对我讲么?”徐老爷说,“我最近发现徐凡举止略微有些异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呃,是这样的,贺捕头托我找徐凡。”
“贺捕头?难道徐凡闯祸了?”徐凡的老爹向来对徐凡管得严,徐凡结交了我和姜成顺以后才对他的管束放松了许多,大约觉得徐凡跟我们在一起不至于学坏。
“不是,不是!”我赶紧摇头。
“哦,这么说不是坏事喽!”
“嗯,不是坏事,不过也不是好事。”我把头向两边看了看,说,“而且这事还不方便在此处对您说。”
“哦?那跟我来。”徐老爷把我带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你可以说了。”
“那我就对您说了。”我凑了过去趴在徐老爷耳边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原来是这样。”徐老爷一皱眉,“那你快去找徐凡吧,天晚了,今天晚饭就留下吃。”
“这事危险,您不反对让徐凡帮助贺捕头?”
“唉,当然不反对。”徐老爷叹了一声,“我们徐家是县里的大户,遇到这种事难以置身事外。”
“那我去找徐凡了。”
进了徐凡住的小院儿,院子两侧种着青竹,徐凡正在练拳,看到我来便收了架势,笑着迎过来。
“颂平,你怎么来了?你测字的摊子不想做下去了?”
“谁说的,我有事来找你。”
“到我屋子里来吧。”徐凡说。
跟着徐凡走进他的屋子。书桌、书架还有书籍,靠窗一盆兰花,都摆放得井井有条;墙壁上挂着《雄鹰起飞》的水墨画、一支横笛,横笛的首端垂下鲜红的穗子。这屋子一如往昔的朴素,朴素中又展露出情趣,超然而洒脱。我和徐凡对面坐下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徐凡上下打量了我两眼,把头凑过来问,“不会是与前天在奉平湖的事有关吧?”
“当然不是。”我摇了摇,说,“你听我说。”
接着,我又把贺捕头的意思告诉了徐凡,徐凡默默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他老爹会答应,而他也不会推托。之后,我又问了下他跟杨小姐的进展,其实刚过两天,想来也不会有多大进展。我们聊着,窗外传来仆人的喊声。
“公子,老爷叫你们去吃晚饭啦。”
“我们去吃饭吧。”徐凡说。
“好。”我点头答应。
“呵,跟我爹一起吃饭,你知道什么感觉。”徐凡对我诡异一笑。
“没关系,有我在,你也可以轻松些。”我也笑了。
跟着徐凡来到吃饭的偏厅,徐老爷已经坐在主位。桌子上摆了六个菜,有鱼有肉有蔬菜,有两个开胃的小碟,还有一个汤。徐凡和我坐了下来。
“爹,我娘怎么没来?”徐凡问。
“你娘跟你奶奶一起在房里吃了,我特意叫她们不要过来的。”徐老爷看了看徐凡,又把头转向我,说,“颂平,不要客气。”
不用猜,我也知道这顿饭的意思,关于帮助贺捕头的事,徐老爷嘱咐了徐凡几句。徐凡是家里的独子,徐老爷不担心他才怪。
“爹,你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了。”
“唉,我也知道,不过万事小心为上。”徐老爷叹了口气说,“你也知道为父给你起名叫徐凡,就是不希望你有事,哪怕平凡一点儿。”
“哈,那这事我们不理也不成啊。”徐凡笑了,对徐老爷说,“这些大盗怕也专门挑大户人家出手。”
“这个为父知道。”徐老爷点了点头,又说,“对你的功夫我倒还放心,等吃完饭,你骑马护送颂平回家。”
“不用了吧?徐伯伯。”我看着徐老爷,又看了看徐凡。
“要的。”徐老爷语气加重拉长。
徐凡看了看我,我们没有再说什么。吃过晚饭,我和徐凡来到当院,徐凡拉来他的坐骑。
“这?我该怎么坐,是坐前边安全还是坐后边安全?”我问。
“看你了,不过你最好坐前边。”徐凡回答。
“为什么?”
“因为坐后边,马跑得快我照顾不了你。”
“好吧,我坐前边,我也没怎么上过马。”
我说的是实话,徐凡帮我上了马,然后自己也跳上来。说起来我觉得这种坐法有点儿别扭,不过只能这样了。马确实跑得挺快,第一次骑在马上,这感觉确实不舒服,前后晃,左右空,好在有徐凡护着。很快到了我家门口,徐凡先下了马,再护着我下来。
“颂平,遇到贺捕头,你告诉他,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