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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神奇解梦师-第26部分

小说: 神奇解梦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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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看着田先生,说,“所以您才不相信解梦?”
    “是啊。”田先生说。
    “唉,按照您这个梦来讲,‘瓜’旁有‘子’,正合一个‘孤’字。”我说,“恐怕您和那位解梦的人都错了。”
    “听你这么一说,也果然如此。”田先生叹了口气。
    “再者,您姓田,西瓜让孩子抱着便不长在田地里了。”我说。
    “你说得对。”田先生叹了一声,留下了解梦的钱,然后转身离去了。
    也许我不该打破田先生这个美梦,估计当年的解梦人也是顺着田先生的心情说了几句好话。而如今我做的只是同样的事,这样二选一的结果,不难解说。这时候来了个女子到我的摊子前,我长于应付女客,连忙搭话。
    “看您心中有忧,不知想测什么?”
    “我丈夫外出办事,很长时间没有回家。”女子说,“我前日做了一个梦,不知是吉是凶。”
    “哦。”我说,“请把您的梦说来听听。”
    “我梦见两个人夹着根大木头在走路。”女子说。
    “这个梦并非不吉。”我说,“两人夹一木便是个‘来’字,你的丈夫应该很快就回家来了。”
    “真的?”女子听了心花怒放,留下解梦钱离去了。
    之后来了一个人,他自称姓闵,妻子生病很久不见好转,特地前来测字算下吉凶。我让他写个字,他便写了个“闰”字。我看着这个“闰”挠了挠头说:“您姓‘闵’,以‘闰’测,便是以‘玉’换‘文’,‘玉’为素,遭遇丧素的凶相,而且‘闰’字为‘闺’字不成,又可拆成‘门’中‘一’‘土’,有人将入土的意味,实在不吉祥,恐怕你夫人的病很难治愈了。”
    这位闵先生听了,默然点了点头,放下测字钱离去了。我长出一口气,收了摊子,随便吃了顿中饭便出了这个城镇。
    往城镇外走不远,便有一条河,岸边草木丛生。这时候,传来了女子歌声和着古琴的弹奏:梦中人,梦中魂,梦中落红尘,
    梦语烟云,是非难辨,
    梦中觅知音。
    知心人,江上寻,江水滔滔滚,
    船儿飘悠,糊涂醉酒,
    梦过百年身。
    身一人,向天问,可有梦中人?
    ……
    这歌声婉转动听,我本想在河边洗把脸,刚洗了一半,便被歌声吸引,顺声音看过去。远处河上漂来一个画舫,声音便是从那画舫上传来。我正想看得仔细,猛然被人把包袱拽了去。回头一看,有三个人,都其貌不扬:为首的粗胖,袒胸露肚,瞪着圆眼;还有一个长相阴险,下巴尖瘦;另一个脸型歪斜,双眼一大一小。这三人一齐奸恶地对我笑,我知道他们不怀好意。
    “解梦测字,能测得了自己失钱、落水、丢命么?”为首的说。
    “你们想干什么?”我浑身发抖地瞪着他们。
    “哈哈哈。”另一个大笑,“干什么,在市集我们就盯上你了。”
    “别跟他废话了。”为首的望了望不远处河上的画舫,说,“有人来了。”
    “去喝水吧。”其中一人一把将我推入河中。
    我一开始没喊救命,猛地抓了几把,无奈不会游泳,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沉得更快,嘴巴里开始进水,还有鼻子、耳朵。那三个人已经逃窜开去。后来,我想喊救命也喊不出来了,连呼吸都困难了,很快就闭上眼进了水晶宫。
    好在我被人救了,当我醒过来,并不在水晶宫,而是在一条船上,就是那个画舫。两男一女在我身旁,看得出,男子为仆人打扮,女子为一丫鬟。
    “主人,这公子醒了。”一名男仆说。
    “这是哪里啊?”我坐起来,浑身衣服还在往下流水。
    “你叫什么,是哪里人?”一名女子向我走了过来,她穿着素淡,白衣粉里,看得出是这画舫的主人,听这声音便是刚才弹奏的人。这女子年纪应该比我大,不过由于化妆,我看不出她具体的年龄,也许不到三十岁,应该是一名少妇。
    “我姓王,叫我王生就好,是奉平县人。”我说。
    “哦,那你来欢城做什么?这里距离奉平已经很远了。”女子问。
    “实不相瞒,我父母双亡,这次出来投奔远亲,不巧亲人不知道搬到哪儿去了。”我说了一半实话,怕她不信,另一半便随口说了个瞎话。5贰2b00K“你浑身湿漉漉的,去换件衣服吧。”女子说,“小柯,带王生去换件衣服。”
    “是。”一名男仆应了一句,带我去换衣服。
    这里只有仆人的装束,我也只好凑合了。换完衣服,我跟着叫小柯的男仆一起出来,重新拜见刚才的女子。
    “敢问姑娘贵姓芳名?救命大恩,不知如何相报。”我向女子深施一礼。
    “看上去我比你大,你叫我荷姐就好。”女子说。
    “多谢荷姐救命之恩。”我说。59二b00k“不妨,我们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便赶过去,见三名歹人逃窜而去,好在还能救活你。”荷姐说。
    “是啊,我的包裹被他们抢了去,还推我下水。”我说。
    “哦,那包裹里有什么重要物品么?”荷姐问。
    “有几件衣服和三两银子,三两银子是我的行路费用,丢失了确有不便。”我说着摸了摸胸前,幸好徐凡送我的玉坠还在。
    “我看你像个读书人,今天便留在画舫上如何?”荷姐问。
    “这怎么好?”我说。
    “无妨,就当陪陪我这个救命恩人吧。”荷姐说,“况且你的衣服也都湿透了。”
    “哪里,我感谢荷姐的救命大恩还来不及呢。”我说,“既然荷姐不嫌弃,我便留下。”
    “进到厅里坐吧。”荷姐把我引到她弹唱的厅里。
    画舫就是把舱装潢成亭阁的小船,既可以在水中漂流以游玩、观赏风景,又可以住人。荷姐又坐下边弹边唱,我则坐在一旁听着。不一会儿,丫鬟进来,端上了一些点心。
    “王生,你不用客气。”荷姐停止了弹唱说。
    “多谢。”我含笑点头。
    “王生,既然投亲无望,不知今后你作何打算?”荷姐问。
    “这个……”我迟疑了下,说,“我也不知道,也许四处走走,然后回奉平县的家乡去。”
    “你尚未娶亲?”荷姐问。
    “是啊。”我点了点头。
    “那可有意中人?”荷姐又问。
    “有一个。”我有些羞涩,看了看荷姐,又说,“不过我家被抢劫一空,母亲也被歹人所害,我悲痛难当,心灰意冷才出来。”
    “看来你也是个苦命的人。”荷姐对我一笑。
    “唉,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孑然一身。每日都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日后该怎么生活。”
    “那在画舫中陪我几日如何?”荷姐笑着问。
    “这,方便么?”我看着荷姐。
    “当然,这里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几名仆人。”荷姐说。
    “那不知道荷姐,你在这江上漂流,所谓何故?”我问。
    “只是一种兴致罢了。”荷姐说,“我幼年嫁夫,与夫家不和,丈夫虽待我不错,却早亡了。如今我也想开了,收拾细软,离开家,若遇到有情人,便再嫁了。”
    “听荷姐的弹唱,也出自之家。”我说。
    “嗯,差不多吧。”荷姐说,“不过我的夫家是大户人家,相比之下,我家便显得贫寒许多。”
    “我的意中人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低下头说。
    “那她为人如何?”荷姐问。
    “为人随和,通情达理。”我说。
    “那还好,你若真有意,便不该让她多等。”荷姐说。
    “可是我现在,不名一文,母亲刚丧。”我说,“我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她。”
    “好啦,我们不谈这些了。”荷姐说,“你可会弹曲?”
    “不会。”我摇了摇头,其实在书院里我曾经学过弹琴,不过如今多有生疏,“我只会朗诵几首诗。”
    “哦?”荷姐笑着说,“那不妨朗诵两首来听。”
    “好吧。”我想了想,便朗诵了唐代刘希夷的两首《江南曲》。
    艳唱潮初落,江花露未晞。
    春洲惊翡翠,朱服弄芳菲。
    画舫烟中浅,青阳日际微。
    锦帆冲浪湿,罗袖拂行衣。
    含情罢所采,相叹惜流晖。
    皓如楚江月,霭若吴岫云。
    波中自皎镜,山上亦氤氲。
    明月留照妾,轻云持赠君。
    山川各离散,光气乃殊分。
    天涯一为别,江北不相闻。
    “好,好个‘天涯一为别,江北不相闻’。”荷姐说,“我俩虽为初遇,却都是天涯沦落人,也算有缘。”
    “荷姐这么说太抬举小生了。”我说,“我只是个穷书生,偶尔还给人解梦测字糊口。”
    “哦?有什么趣味的事,不妨说来听听。”荷姐说。
    “趣味的事啊。”我想了一下说,“曾经有个人来测字,他写了个‘茆’字测婚姻是否会圆满。我看这个字上边为‘花’字半边,下边为‘柳’字半边,就说他的意中人应该是名烟花女子,问他对不对,他称是,说那女子确实为一美妓,跟他相好,有心从良,问我可不可行。我告诉他‘茆’字为‘节’字尾,说明此女子确实可以从善守节,娶她为妻也无妨。”
    “那测得准么?”荷姐问。
    “还算准确吧。”我说,“其实他的心意很明了,而且烟花女子也不乏为生活所迫的良家姑娘,洗去尘埃,依旧能从善。”
    “故事有趣儿,还有其他的么?”荷姐问。
    “嗯,有一次,一个人写了个‘逃跑’的‘逃’字来求测婚姻。我告诉他这正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相,‘逃’字有‘窕’字半边,又有‘逑’字半边,表明他即将走桃花运了。”我说。
    “呵呵。”荷姐笑着说,“看来测字还真有趣儿。王生,你给我测一字如何?”
    “那荷姐请写字吧。”我说。
    荷姐吩咐丫鬟拿来笔墨纸砚,她想了想,在纸上写了个“乡(鄉)”字,让我看。
    “荷姐,你测什么事呢?”我问。
    荷姐一笑,说:“自然是姻缘。”
    “这个字,表明你一定能够找到一份美满的姻缘。”我说。
    “哦,如何解?”荷姐说。
    “‘鄉’字正合牛郎、织女,而且两人在一起了,不过织女的‘织’字只有一半,表明你曾经有过一位丈夫,而‘郎’字完全表明你新嫁的人必然未曾娶过亲。”我说,“‘鄉’字的‘节’字尾有曲折,也表明你会有第二段婚姻。”
    “希望借你吉言了。”荷姐说。
    算上我被搭救的这天,我在画舫上住了三天两夜。这小船有家一般的感觉,当然是漂流着而不稳定的家,偶尔也会靠岸停泊下,不过我不用担心什么。我与荷姐谈得颇为融洽,甚至可以称为情投意合,晚上一起在船头赏月,看江边的风景,荷姐临风抚琴,我坐在一旁听着。这样的无趣中的趣味,就如同水流一样,表面上波澜不惊,没什么惹眼的地方,而仔细观看,水面下可以见到鱼虾蜿游,还有其他的景象,或者温馨,或者惊悚。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感觉,跟我与董瑶玉之间的迥然不同。荷姐称得上我的红颜知己,她年龄比我大一些,对我又颇为照顾。或许是母亲新丧,而生活上我一直依靠着母亲的照料,所以,才会对荷姐产生很亲切甚至很依恋的感觉。我想,假如荷姐要我与她一直这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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