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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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丫头重新将饭菜摆放到如月面前,带头的大丫头低声说:“夫人,请用餐。”
如月没有想到丫头们会把饭菜重新端回来,更没有想到雷振远会来监督自己用餐,不动声色地说:“都说了,我不吃,拿走。”
雷振远站在如月的身边,只看到如月一头乌黑的秀和两个浑圆的肩膀,根本就看不清如月的脸部。唉,居高临下并不都是好的。
雷振远蹲下身体,就感觉到装满了食物的肚子被压抑得难受。雷振远忍住腹部的饱胀,轻声劝说如月:“夫人,你不吃饭怎么行,会影响身体健康的。就算有没有胃口,也要多少吃一些,别饿坏了。”
如月冷笑不止,这恶霸叫自己独自跪在这里,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倒来关心自己是否饿肚子,真是假惺惺。明明心中痛恨自己。却又装出一副关怀的模样,伪君子。要是这饭菜中真的有毒,吃了岂不遂了他的心。
刚才在客厅已经翻脸,现在没必要再装客气,如月毫不留情地戳穿雷振远:“我知道你很希望我吃了这饭菜,我偏偏不吃,不上你的当,气死你。”
如月这话,让在场的人都产生了误会。
跪在一边的三个丫头眼大,尽量克制让自己不动声色,心中都是暗暗吃惊:夫人怎么会拿吃饭来要挟老爷?难道是夫人饿肚子。老爷更难受?
雷振远听了,心里则在想:太过分了!自己关心她,劝她吃饭,她居然用不吃饭来威胁自己,都怪平日自己太在意她了。
雷振远站起身,饱胀的肚子舒服多了,他居高临下地望身体下的这头秀,生气地说:“吃不吃随你,反正又不是我要饿肚子。你要不觉得饥饿是一件难受的事,尽管不吃。”
“哼,我要是吃下这些饭菜,会更加难受。”
“你在说什么?”雷振远只听到如月叽叽咕咕的,站得太高了,听不清如月在说什么,只得又蹲下身体,盯住如月。唉,这一下蹲,肚子又有胀气的感觉了。
如月迎接雷振远目光,挑衅地说:“我要是吃了这些饭菜,中毒了,会更加难受。怎样?”
雷振远凑近如月,仔细地研究这个偷偷吞咽口水、明明是饥饿却死撑着不吃饭的人,半晌才恍然大悟:“你怀疑菜中有毒,不敢吃。”
如月看上前摆放的牌位,不作声,她可不想自己的牌位这样快被人摆放到上面去。
雷振远心中疼痛,看把夫人吓得,在家中都不敢放心吃饭,他低声地安慰:“没事的,这饭菜是我专门叫管厨房的头特意为你做的,放心吃吧。没事。”
“那是你放心了,我可不能放心。”如月冷漠地说,并没有要吃饭的打算。
“你,每道菜尝一点给夫人看。”雷振远用手指带头的大丫头。
如月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们把菜端走就行了。反正,我是不会吃的。”这些丫头端来的饭菜,就是她吃了没事。并不等于这些饭菜没问题,她很有可能预先服用了解药,或者毒药过后才作。
雷振远心中来气,特意叫人做了几道她爱吃的菜,谁也没有想到她会怀疑菜中有毒,坚决不吃。既然丫头尝的你不放心,由本人来品尝,你总应该放心吧。
为证明这些菜是放心菜肴,雷振远顾不上自己刚刚吃饱了,抓起托盘上的筷子,向如月低吼:“你看好了。”
怀着一肚子气的雷振远,在所有的菜肴中夹起两筷子菜放入口中,咀嚼几下就咽入肚子内,又将端起汤碗,两碗汤每碗喝掉了一小半,猛地用手擦拭嘴边的油迹,气呼呼地问如月:“怎么样?”
言下之意,我吃了没死,证明这菜中没有毒,你放心吃好了。
如月不作声,只看向雷振远没有动过的米饭。他不肯吃这饭,说不定问题就出在这里。
雷振远不吃饭,是因为他刚刚吃饱了,不能再多吃,看到有人用研究的目光观察白米饭,差点要背过气去。罢罢罢,反正也吃了这样多,不在乎再多吃一点,不会撑死的。
雷振远端起饭碗,飞快地扒了两大口饭,让饭粒粘得脸上到处都是,气鼓鼓地看如月,低声吼叫:“这下,你总应该可以吃了吧。”
跪在旁边的三个丫头看到这里,咬紧牙憋住笑,她们的理解是:老爷罚夫人跪祠堂,夫人借尝饭菜刁难老爷。
如月犹豫不决地看雷振远,还是不敢动筷子:会不会他在运内力抗毒,会不会......
雷振远撑不住了,腹部饱胀得厉害,站直身体,皱眉用手抚摸腹部,在祠堂内踱步。
“你,中毒了?”如月吃惊地看浑身不舒服的雷振远。看来他并不知道这饭菜中有毒,可千万别为了给自己尝菜壮烈牺牲,让别人给自己戴上谋杀亲夫的罪名。
“去玉馨院带夫人专用的银餐具来。”雷振远无可奈何,冲跪在地下的大丫头吩咐。
银餐具带到了,如月用银筷子、勺子试遍了所有的饭菜,餐具都没有变色,奇怪地望皱眉抚摸肚子的人:“你怎么吃了有事?”
雷振远没好声气,向如月吼叫:“我是吃饱了撑的。”
原来这样,惊虚一场。
既然无毒,就开动了。腹中空空的如月挥动银筷子银勺子大吃大喝,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填饱肚子要紧。
060。暗中谋划
o6o。暗中谋划
如月安分守己地跪在祠堂里。
雷振远坐在书房中。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总是不放心跪在祠堂里的人,吩咐下人们留心夫人的动静,一有什么不对劲马上回报。
雷振远坐在书房里愁肠百结。
一个家丁在外面气喘吁吁地跑进书房,上气不接下气地向雷振远禀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夫人晕倒在祠堂里了。”
“什么?!”雷振远从椅子上惊跳起来。
雷振远看看天气,夫人去祠堂前后才有几个时辰,就昏倒了?太弱不禁风了!雷振远曾经估计,以夫人的身体状况,应该可以支持一两天的时间。
才几个时辰,就昏倒了!
雷振远以最快的度来到祠堂,远远地就看到晴儿和莲儿跪倒在祠堂的地面上,一边拭泪,一边呼唤倒在地上的如月。
瘫软在地面的如月,对于周围的一切毫无反应。
雷振远的一颗心霎时间往下沉,突突地狂跳不止,引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此时此刻,在雷振远的眼里心中,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唯一存在的只有那个倒在地面上的人儿。她牵动着雷振远的每一根神经。
强压住心头的颤抖,雷振远跪下,轻轻推动地上的人,轻轻地呼叫:“夫人,夫人。”
瘫软在地上的人儿仍旧是一动也不动。
雷振远的一颗心开始痙孪,好在如月的鼻子外仍有呼吸之气,整个躯体都是温热的,让雷振远不至于陷入绝望的深渊。雷振远小心翼翼地抱起如月,向祠堂外起去。
“老爷,夫人还要跪拜祖先,是不能离开祠堂的。”在雷振远的身边哈巴狗一样跑前跑后的何管家,尽职尽责地提醒雷振远。
雷振远阴沉着脸,脚下一刻也没有停留,大踏步向祠堂外走去:“你瞎了,夫人晕过去了,还怎么跪拜祖先。祖先是要夫人跪下认错,没有要夫人的命,夫人身体不好,当然是可以回去医治的。”
一看雷振远震怒,何管家连连说是,陪笑向雷振远说:“奴才马上去请谢大夫来给夫人看病。”这谢大夫是雷府惯用的上门诊治的大夫。
雷振远叫住已经跑出几步的何管家:“不,派人去回春堂请周小姐来。”雷振远心里想,用个女大夫给有孕的夫人看病更合适,再说周玉卿是如月的好朋友,除了能给如月看病,还能给心情欠佳的如月开导开导一下。
周妈正在玉馨院的广玉兰花树下做针线活,看到雷振远抱如月进来。心里不觉紧张,扔下手中的针线走上前来,小声问跟随在雷振远后面回来的晴儿与莲儿:“出了什么事?夫人怎么啦?”
“夫人在跪下时,忽然晕倒了。”
周妈满脸忧愁,跟随在雷振远的后面进入房间内。
雷振远将如月放到床上,失神地看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人儿,心中惶恐不安,用手指伸到鼻子前拭探,感觉到不时有温热的气息从鼻子里喷出,再按一会手腕,能够感受到有规律的脉动。
雷振远尝试着抓住如月的肩膀摇晃:“夫人,夫人。”
如月的躯体瘫软着,没有一点点的反应。
唉,真是急死人了。
雷振远沮丧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无精打采地看躺在床上的人,盼望着周玉卿这个救星快点驾到。
周妈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俯看如月,不甘心地呼唤:“夫人,夫人,你醒醒。”
长长的睫毛悄悄地动了动,微闭的眼睛悄无声息地张开。一双含笑的眼睛看向周妈。
“老爷——”周妈惊喜地叫喊。
如月躺在床上身体纹丝不动,一双眼睛焦急地向周妈眨个不停。
“怎么了?”雷振远奇怪地问,他听出了周**语气有些不对劲。
“老爷,夫人怎么会忽然晕倒的?”
“也许是因为不习惯这样劳累吧。”
如月躺在床上,一只眼睛睁开,另一只眼睛闭上,那只睁开的眼睛调皮地冲周妈眨眼,十分地活泼。
周妈嗔怪地看如月,不好戳穿她的把戏。老爷急得要疯,她却装得兴高采烈。
雷振远恍惚中似乎看到周妈在望床上的人笑,心中怀疑,走过去往床上看,如月微闭着双眼,毫无生气地瘫软在床上,就认为刚才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长长地叹气:一边是震怒的祖先,一边是柔弱的夫人难以承受长时间下跪的煎熬,实在难以面面顾及到。
不久,院子里传来了周玉卿的说话声。周妈连忙迎出去,顾不上晴儿、莲儿在旁边,凑到周玉卿的耳边低低地说话。
周玉卿焦急不已的脸上现出好奇,会意地点点头。
雷振远惊喜万分,周玉卿连把脉都不用,只用修长的手指在如月的人中穴上轻轻一掐,如月就悠然睁开眼睛。雷振远在惊喜之佘,十分佩服周氏医术的出神入化。
周玉卿让雷振远暂时回避,她要给如月检查一下胎位,当着一个大男人的面,小大夫不好意思。
雷振远避到外间。
周玉卿的双手在温水上泡过后。在如月的腹部缓缓地移动几遍,又给如月细细地把脉,才说一切正常,让如月和在场的周妈放心。
时间紧迫,如月压低声音问周玉卿:“玉卿妹妹,你能帮我找到磷吗?”
周玉卿一愣:“你要磷干什么?”
“我要是能够找到磷,明天就可以离开祠堂了。我今天晚上要使用一定数量的磷。”
“可以的,你要多少?”
“越多越好。”如月示意周妈打开柜子,拿出两锭银子给周玉卿,作为购买磷的费用。周玉卿只拿了一锭。
如月看周玉卿要离开大床,扯住她的衣袖说:“妹妹,今天晚上我要独自一人在祠堂过夜,十分危险。你哥哥送给我的袖箭小筒给他收去了。你有没有防身的东西,借给我用一个夜晚。”
“你呀,真是我前世欠你的。”周玉卿含笑解开腰间的一个香囊,低声说:“这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