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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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媚儿尖锐地叫号:“老爷,她们是一伙的,她们都冤枉奴婢。”
“住口!难道夫人和少爷会联合起来陷害你。你口口声声说冤枉,旁边的人可是有目共睹的。你们可曾看到她推了夫人?”雷振远勃然大怒。
“是,老爷。奴才(奴婢)都看到她推了夫人。”
旁边侍立的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老爷先下了结论才来询问,谁会说没有看到,跟老爷唱反调。何况平日里这些人对自以为是老爷新宠的媚儿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感。
何管家带人送来了补上的供品。
雷振远阴霾着脸对跪下的媚儿,怒声说:“按照家规,暗算主子、扰乱祭祖,哪一条都足以将你乱棍打死。你是二姑奶奶府上的人,看在二姑***份上我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媚儿听到这些话,如雷轰顶,差点要晕过去,不断叩头求雷振远,不要赶自己走。
雷振远不再理会媚儿,他还要继续祭祖,冲何管家喊:“带下去,派人看管。叫人找她的父母来,领了她去,叫他们自行婚配。”
以雷振远的历炼,他不可能完全相信媚儿敢当众推如月。只是夫人说是,儿子说是,众人都说是,就当作是好了。
终于有借口甩掉知府大人塞来的累赘,雷振远心中一阵轻松。在祭祖时居然生这种意外,不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祖先们是否会怪罪,雷振远的心里又止不住地惊惶。
听到媚儿的哭喊声渐去渐远,如月与雷磊轩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词:
活该!
055。根本就不想要
o55。根本就不想要
何管家的办事效率真是快。雷振远祭祖结束不久,他就把媚儿的母亲带来了。
同媚儿母亲一起来的,还有二姑奶奶,因为这媚儿的父亲就是府衙上的一个小管事。媚儿的母亲到秀春院中探望女儿了,二姑奶奶则到客厅中,怒气冲冲地恭候弟弟,让弟弟给个说法。
知府大人送给的女人,只收留了十五天就赶走,除了对媚儿是一种耻辱,对于知府大人夫妇来说同样是脸面无光。
“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刚刚要摆上宴席,姐姐就来到了,快到后院去就席。”雷振远刚刚在客厅门口现身,就看到端坐在里面的姐姐一脸的怒气,故作没有察觉,打着哈哈逗笑。
姐姐这次来为的是什么,雷振远心中是一清二楚的,特意叫上了如月、雷磊轩一起来,说是一家人谈谈心。
“谁稀罕你家的酒菜。”二姑奶奶没有好声气,不等雷振远坐下。就拉长了脸说:“你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不把姐姐放在眼里了。”
雷振远扶如月坐到正中的椅子上,将客厅内服侍的人全都轰走了,亲自倒茶捧给二姑奶奶,笑嘻嘻地说:“姐姐说到哪里去了,我每次看到姐姐,都是不眨眼地看姐姐,谁说我眼里没有姐姐的。”
“你少给我贫嘴。我问你,为什么把你姐夫送给的人赶走了?太目无尊长了。”二姑奶奶一开始就摆出算账的架势。
“哦,姐姐问这个事情呀。”雷振远不慌不忙地坐回椅子上,架起二郎腿,若无其事的说:“不就是个丫头的事情么,值得姐姐生这样大的气。很简单,不合意,就送走了。”
二姑奶奶瞟了一眼沉默不语地坐在正中的如月,紧盯住雷振远说:“你姐夫说得对,你越来越窝囊,没有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连收个房里人都作不了主。”
这些含沙射影的话,让如月听得很气闷,要分辩几句,想到自己很快就不是这府上的人了,用不着为这里的事生闲气,又忍住了,干脆来个沉默是金。
雷振远听了二姑***话,同样感到不自在,只因为是姐姐不好作出来。半真半假地说:“原来要敢于收房里人才算是男子汉大丈夫。等过几天我寻找几个绝色丫头送给姐夫,让他好好抖擞男子汉大丈夫的威风。”
原来这恶霸也有幽默的时候。如月含在口中的白开水喷出来,脸上抑制不住流露出笑意。
这一喷一笑,如月的麻烦就来了。
“弟妹,不是我说你的坏话,你不要倚仗着我弟弟宠爱你,就没了分寸。女人要懂得顺从自己的男人,做任何事情都要从自己男人的角度出。女人要是不能做到三从四德,就不能是个好女人。”
这话,雷振远爱听,偷偷瞟几下如月,希望她能够听得进去,记在心里。
三从四德?如月只知道有这个词,具体还不知道三从四德是什么意思,要做到三从四德更加是难上加难的。
对雷振远三从四德?对他拳脚相加,如月都不觉得解气。
雷磊轩站在二姑奶奶身边眨眼看她说话。
瞧这一家三口都在认真聆听自己的教诲,二姑奶奶说话的兴致更高:“女人要贤惠,不能拈酸吃醋,传扬出去名声就不好了。男人要收通房要纳妾由他们去,我们只要帮他们管理好这些女人就行,让自己的相公时时感到家的温暖。你看我弟弟。身边一直没有个可心的人服侍,我们做长辈的看不过,送了一个来服侍他,你还容不下,把人给撵走了,太不像话。”
雷振远惊慌失措地望如月阴郁的脸,担心姐姐再说下去会闹得不可收拾,连忙作说明,不敢让如月蒙上不白之冤:“姐姐,你误会了,这媚儿是我要赶走的,不是夫人撵走的。”
雷磊轩终于逮到了个说话的机会,抓紧时机说:“对,那丫头干了坏事,让父亲给赶走了的。”
父子俩同一腔调为如月辩护,二姑奶奶生气地用手指父子二人,要责骂几句,转而想到这些一定是如月预先嘱咐的,怒斥如月:“看你把他们支使得,像什么话。”
他们父子俩说话,关我什么事。不要把什么帐都算到我头上。
如月修炼不到家,脸色开始难看。
二姑奶奶并没有适可而止,总觉得教导小一辈是义不容辞的事:“过去的事我就不再提了。你一个大家闺秀,就要显出大度包容,这媚儿要是可恕,就照旧留下她服侍我弟弟,实在不行,另外找一两个合意的收在房中,服侍我弟弟。这样做。也是为我们雷家开枝散叶、人丁兴旺。”
雷振远急得一拍大腿,心想这下捅马蜂窝了。
果然不出所料,如月再也忍耐不住了,站起来愤愤地说:“姑奶奶这等贤惠,为姑老爷张罗了两个姨娘,我却做不来。我自觉心胸狭窄,不能与人共侍一夫。我只要想到心爱的人与别的女子在一起,我就心如刀割。我只有他一个夫君,为什么他就不能只有我一个夫人。”
特别说明的是,如月说这些话时,并没有与身边这个彪形大汉相联系,只是表明自己绝对不能与人共夫。
雷振远听得咧开嘴傻笑,想起她一现自己与其他女人在一起,就怒不可遏地找自己算账,原来是因为自己是她心爱的人。心爱的人?这种说法听来真舒服。
“你,你......真是不知羞耻。身为一个大家闺秀,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二姑奶奶被如月这赤1uo裸的宣告气得倒仰。二姑奶奶小接受的教育,不容许她将对男人的爱与恨挂在嘴边,特别是对男人的不满,更加要压在心底。
“看到心爱的相公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不难过?”如月不甘示弱地回敬。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在二姑奶奶看来,要是把相公跟姨娘在一起的不满说出来。就是不贤,就是不知羞耻。这岂不是与那些女人争床第之欢?
二姑奶奶羞恼极了,转头看身边的另外两个人,父子俩正在担忧在看两个女人争吵,丝毫没有要相助的意思。
“难怪这媚儿丫头只在这里呆了十五天就要被撵走。你为了撵她,一定费了不少的心思?”二姑奶奶看到雷振远父子听由如月跟自己顶嘴,这个家是由如月说了算,想来这赶走媚儿的事,也一定是如月作主的。
“不关我的事。”如月不肯接受这生生扣上来的罪名,指着雷振远对二姑奶奶说:“为什么要赶那个丫头,你问他就知道了。”
“用不着问他。你为了赶走这丫头煞费苦心,连离家出走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如月气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雷振远听不下去了,怒声说:“姐姐,你为了一个丫头,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在你心里,到底是那个丫头重要,还是我重要?我根本就不想要那个丫头,是你们硬要塞给我的。赶那丫头走是我的主意,与夫人无关,你不要冤枉她。”
“你不收已经收了,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赶她走?”
“什么无缘无故,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饶她一命的,要是其他的丫头,犯下这种大错,当场就要乱棍打死了。”
二姑奶奶不相信媚儿会犯下错误:“她犯了什么错,你说给我听听。”
雷振远示意儿子,雷磊轩就把在祠堂中生的事说了一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雷磊轩在说到媚儿推如月时,说得十分的生动具体。
“什么?那丫头竟敢在祭祖时生事?祭祖时竟然生这种事?”二姑奶奶十分地吃惊。
客厅内暂时出现的沉默。
二姑奶奶话了:“我不相信。那媚儿丫头一向聪明伶俐,不会做出不犯上的事情,也不会蠢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暗算主子,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我当时忙于摆放供品,是没有亲眼看到。磊轩站在他**的身后,亲眼看到那丫头推夫人的。”
雷振远向儿子瞪眼。
雷磊轩马上跳出来作证:“是我亲眼看到的,她一下子靠近母亲,伸手推了母亲一下。”
二姑奶奶斥责雷磊轩:“大人在这里说话,你插什么嘴。你什么时候看到她推人了,是不是有人预先都你这样说的?小小年纪就会说谎了。”
雷振远和如月霎时黑了脸,这不是在说他们串通了计算媚儿吗。
二姑奶奶向来疼爱雷磊轩,现在忽然用这种语气对雷磊轩说话,雷磊轩委屈得抹眼泪:“我就是看到了,我没有说谎。”
“那个丫头本来就不是好人。母亲被关进过牢的时候,我和李靖宇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哭喊急得要哭,那个丫头倒在一边偷偷地笑。我当时气不过,还扇了她一巴掌。”
如月怒不可遏,当自己生不如死的时候,那个丫头居然在幸灾乐祸。早知道这事的话,就要找机会送她进地牢中体会一下那种滋味。
雷振远气得七窍生烟,自己想起当时的事后悔莫及,那个丫头当时竟偷着乐。雷振远怒火中烧冲二姑奶奶说:“那个丫头你要是不想带走,也行,我马上叫人牙子来,把她卖了。留她在府上是个祸害。”
二姑奶奶看到这一家三口都将媚儿恨之入骨,想来留下媚儿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好事,悻悻地说:“好,好,我叫人带走。你们倒是齐心协力的,恨不能叫那个丫头马上消失。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在正月初一时就应该叫你把人放下,省去了这许多的烦恼。”
“我根本就不想要这丫头,是你们硬要塞来的。”
056。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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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娘子领媚儿和媚儿的母亲进入客厅。
媚儿和母亲跪下叩拜端坐在正中的雷振远和如月。想到即将被扫地出门。媚儿羞愧难禁,呜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