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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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我对他有意见,他自己赶走的。”
谢锦业睁大眼睛看如月,实在想不明白妹妹与雷老虎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然雷老虎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敢留在身边,这府上应该是妹妹一人说了算。但是又哪里有一个当家作主的人弃家逃跑的?
咳,想不透其中的玄机。
“妹妹,你实话告诉我,现在你到底是要留在雷府过一辈子,还是仍要离开?你老老实实告诉二哥,让二哥为你作安排。”
呵呵,来了个主动提出帮忙的,真是意外之中的惊喜。
如月急急地说:“当然要离开了,我这就跟你走。”
谢锦来紧紧盯住如月的脸,要确定妹妹的真实想法:“真的要离开这里,重新去过另一种生活?”
“对,对,还是二哥理解我。”
谢锦业年轻的身影在如月眼中一下子变得十分的亲切,如月真为有这种善于为人着想的哥哥自豪。有了这位二哥的帮忙,离开雷府就不再是孤军奋战了。真是上苍怜悯!
“二哥,我们是否现在就走?”如月生怕这位二哥要改变了主意,连包袱都不想拿了,要净身出户也在所不惜。
谢锦业的目光落到如月的腹部,这个可是不能带回家的。孩子在完婚的太太夫人眼中是块宝,但对未成婚的女子来说就是累赘,就是耻辱,带回家就是伤风败俗,有辱家门。
“不行,再等一等。”
“为什么?我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了。”
“你还是先在这里呆上一段时日,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才能回家。”
“我不想再等了,回家去再生孩子也不迟。”
“你真的傻了,这个孩子是不能带回家的。你可以回家,但是这个野种不能带回去,留下给他。在我派人来接你之前,不要再胡乱地逃跑了,一个年轻的女子挺个大肚子在外,是很危险的。”
如月震惊地望向二哥,他称自己的孩子为野种,显然是十分地厌恶自己的孩子。这段时间中,如月时常感到腹中孩子在轻轻地活动,让如月的心灵深处情不自禁地涌现出作为母亲的自豪:我的孩子!
不!不能把孩子扔在这里。自己的孩子。绝不能让他像雷磊轩一样在孤独无依中成长。如月要用自己的爱,捧给孩子快乐无比的人生,让他从小就体会到生活的幸福。
如月对于这位二哥失去了热情。
谢锦业拒绝了雷振远的宴请,乘马车离开。临上马车前,谢锦业注视身材魁梧的雷振远一会儿,又意味深长地冲如月叮嘱:“记住了,再等一等。”
如月不回答,很不自然在望向地面。
雷振远望着驶出大门的马车,莫名其妙地问:“夫人,你二哥要你等什么?”
“鬼知道他要等什么。”如月愤愤地望远去了马车。
054。活该!
o54。活该!
转眼之间,元宵节到了。
将近傍晚时分。雷振远带领一家子开祠堂祭祖。跟随雷振远进去的,有如月、雷磊轩、媚儿和服侍的人,以及捧供品的家丁。
让媚儿跟随来祭祖,是如月和雷磊轩没有料到的,雷振远这样做,就等于承认了媚儿在雷府上的特殊身份。雷振远也有他的难处,知府大人送来的丫头,要是连个通房都算不上,等于打知府大人的脸,既然是通房丫头,主子们都在这里,她也理所当然要来服侍的。虽然,在场的主子没有哪个要媚儿服侍。
雷振远点上香后,站在供桌前,手捧供品的众家丁一个接一个地走上前来,将供品捧给雷振远。雷振远恭恭敬敬地把供品摆放到供桌上。
给祖先们上菜,是一定要严肃认真的,不能有丝毫的亵渎。要是惹恼了祖先,他们一气之下降罪,就不好办了。雷振远还盼望列祖列宗们保佑自己一家平安,个个长命百岁呢。
如月与雷磊轩靠近站立在一起。观看雷振远摆放供品。服侍如月和雷磊轩的人站在他们的身后。
媚儿独自站在旁边,相比之下,就显得分外的孤独。媚儿渴望能够融入如月他们中去,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就慢慢地靠近,站在如月的旁边。
如月不动声色,当媚儿当透明人。
雷磊轩冷冷地横了媚儿一眼,对于媚儿的主动示好毫不领情。雷磊轩没有忘记,如月被关进地牢的时候,媚儿在外面幸灾乐祸。
这个女人,心眼儿坏。
媚儿无视雷磊轩在另一边瞪眼看自己,悄悄地又向如月靠近了一步,与夫人靠近了,就有了同属于雷振远的女人这种感觉。媚儿的身体差点就触到了如月的胳膊。
如月对于这靠近的人有一种心理上的抗拒,想到媚儿与雷振远经常同床共枕,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他们两人欢爱的镜头,如月的心中就止不住地一阵厌恶,转脸冷漠地看媚儿,脸上写满了:别靠近我。
看到媚儿恬不知耻地与如月并肩站立,雷磊轩就恼火了,走到媚儿这边,抓住如月的胳膊使劲往前一站,把媚儿挤到一边去了,自己隔在如月与媚儿中间,掉头挑衅地望向媚儿,又转脸看向如月,脸上换上的微笑。
真是孩子气。如月看到雷磊轩露出胜利的微笑。忍不住也笑了。孩子就是孩子,一点都不懂得掩饰。
这相对而笑,在媚儿看来十分的剌眼,这夫人和少爷分明就是合伙来对付自己。
媚儿有些悲伤,不管自己怎样努力,他们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媚儿心中怀恨,自己主动向他们靠近,只是要与他们成为一家人,为什么他们总是不肯接纳自己。
祠堂中的空气中飘荡着若有若无的火气。
最后一个捧供品的家丁将手上的供品递给雷振远,另有两个家丁摆放好蒲垫。
如月移步走上前去,准备要叩拜祖先。如月的脚步轻轻移动,长长的裙摆款款摆动。跟随在后的媚儿看到曳地的长裙,心中一动,飞快地横眼看四围,没有一个人注意地面,快走一步靠近如月,在长裙的掩饰下伸脚踩在如月的裙摆上,然后才悄悄地移开脚步。
身后被猛然扯一下,只顾望向前言的如月不提防,身体就向前面跌去,一下子撞到雷振远的胳膊上。本能地伸手抓住雷振远,才站稳了。
雷振远手捧最后一盘供品,才要转身摆放到供桌上,就现如月向自己扑来,大惊失色之下,腾出一只手来扶如月,阻止了她栽倒地下,手中的供品就顾不上了,只用一只手没捧住,连盘带菜掉落地上。
“咣当”一声,盘中的菜肴撒满地面。
这一意外情况,让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目瞪口呆地看地下散落的菜肴。
“这,这个......”如月看到雷振远阴沉沉的脸,不知所措地松开抓住雷振远衣服的手,茫然地看地上。
雷振远愣愣地望地上打翻的供品,平日里沉稳的他,也惊得脸色苍白。在祭祖时打翻供品,是对祖先的不敬,是种不祥之兆。雷振远总感觉到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生。
“你说,为什么要推我母亲?”雷磊轩在惊愕中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地瞪眼看媚儿,摆出一副找人算账的架势。
惊慌失措地看地下的人,齐刷刷地看向媚儿。她是罪魁祸?
正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媚儿突然间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看向她的目光无一例外地充满了愤怒。雷振远的目光更是凶光毕露,凌厉的眼光几乎能把媚儿的躯体看穿。
这,是媚儿刚才没有料到的。
媚儿惊恐地跪到地上,向雷振远申诉:“老爷,奴婢没有推夫人。奴婢是冤枉的,是夫人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媚儿确实觉到冤枉,她的确没有伸手推如月,如月并不是因为媚儿的推而摔倒的。
“你胡说八道。这里地面平整,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摔倒的。你刚才靠近我们,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一直在后面盯住你看。我亲眼看到的,是你走到我母亲的身后,用手推了她一下,我母亲这才向前栽倒,撞到我父亲的。你别抵赖,我亲眼看到了。”
雷磊轩涨红了脸,说得有根有据,一口咬定亲眼看到媚儿推了如月。
其实,雷磊轩在后面只看到媚儿突然靠近如月,如月就向前栽去,并没有看清媚儿是怎样算计如月。雷磊轩想,一个人站得好好的,只有被人推了才会摔倒,所以,雷磊轩就把自己推算的当作亲眼看到的说了出来,并且一口咬定是亲眼看到的。
雷磊轩那激动的神情,绝对肯定的语气。让人不敢怀疑。
媚儿预知到大祸临头了,刚才只想到要暗算如月,就没有想到会引火烧身。媚儿脸色煞白,含泪望向雷振远,祈求雷振远为自己主持公道:“老爷,奴婢对夫人一向是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犯上的事情来。请老爷明查。”
雷振远沉默不语,只是阴沉着脸看媚儿。
雷磊轩是怒不可遏,心想这媚儿实在太可恶,暗算了母亲还哭哭啼啼喊冤叫屈,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冤情似的。雷磊轩走近媚儿。瞪眼看她怒吼:“你要是忠心,就不会起歹意了。贱人。”雷磊轩要动手打媚儿。
“磊轩,不要乱来。”
雷振远喝止了儿子,吩咐在外侍候的何管家去另备一份供品来,补上打翻的供品。
“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雷振远看身边的如月,真正的情况,这位最有言权。
如月本人也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自己被人猛然从身后拉一下裙子,就身不由己地栽向前去。当时媚儿就在自己的身后,肯定是她捣鬼没错,只是不是像雷磊轩说的那样用手推的。
与其说出真相让雷磊轩蒙受撒谎的罪名被雷振远责打,让雷振远再费一番力气去追查媚儿到底是怎样暗算自己,不如顺着雷磊轩的话说下去,省去了许多麻烦。
媚儿暗算自己,这可绝对没有冤枉她。
如月迎着雷振远的目光,点头说:“我看到供品快要摆放好了,就要上前来拜祭,没有想到身后有人推了我一把,就身不由己地栽向前了。”
雷振远转看媚儿,杀气腾腾。
“不是的,夫人。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夫人,府上的人都说夫人本性善良,从来没有冤枉好人。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媚儿绝望地向如月求饶。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媚儿原来以为自己暗算如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是至今仍没有人知道媚儿踩如月裙摆的事。没有想到的是,雷磊轩会死死咬定是媚儿推了如月,生生地就给媚儿扣上了一个罪名。
“你说,我和磊轩冤枉了你,你没有暗算我?”如月紧紧地盯住媚儿,一字一顿地问,心中的愤怒溢于言表。对于心怀不轨的人,如月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害了自己。
媚儿心虚,不敢与如月迎视,口中仍哼哼唧唧地喊冤。
雷振远看看气歪了脸的儿子。再看看黑着脸的夫人,思忖一下,冲旁边侍立的人喝问:“你们都看到她推夫人了?”
其他的人一时不明白雷振远的用意,不敢作声。
独有莲儿应声回答:“老爷,奴婢看到了,她伸手推了夫人。”
“不——”媚儿尖锐地叫号:“老爷,她们是一伙的,她们都冤枉奴婢。”
“住口!难道夫人和少爷会联合起来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