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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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的人将如月安排在女眷的席上。周玉卿亲自作陪,热情招呼各位夫人和小姐。如月害怕吃油腻的食物,象征性地吃一点,就退席了。宴席上的众人知道如月正害喜,也不勉强。
午宴结束后,如月一家子回到相隔一条山涧的雷府宅院,大家坐在后院的屋檐下乘凉。
“热,很热。母亲,你看,我很热。”锦儿拉如月的手覆上他光溜溜、只有一小撮毛的脑袋。
如月抚摸,这小脑袋上汗津津的,用手帕擦拭干净上面的汗水,再抚摸锦儿的身子,他的后背因为有汗水,很粘稠。
小鹏轩和秋儿也跟随着叫嚷,都说热得难受。
“走,跟父亲洗澡去。”雷振远拿一条毛巾,带三个小家伙来到水池边。
清凌凌的水池,在阳光下跳跃着金光。
如月不放心雷振远一人照看三个小孩子,撑一把太阳伞,来到水池边。
雷振远自己只穿一条裤衩,带三个穿肚兜的小家伙走下水池的台阶。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小心翼翼走下两级台阶,当清凉的池水浸泡到小膝盖时,就不敢再往下走了,惊惧地望宽阔的水池。
雷振远放开三个孩子,自己在水池里游泳,他灵活地划动手脚,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动。
小鹏轩、秋儿和锦儿渐渐忘却了恐惧,蹲下身子泡在池水中,互相泼水打水仗玩儿。
打闹中,锦儿忘情地后退,小脚踩空,向后倒去,沉入水池里,惊恐万状地挣扎:“父亲,母亲,快来呀。”
如月看到锦儿的身体往下沉,水池里冒出几个小泡泡,失声叫喊:“振远,快救锦儿上来。”
小鹏轩和秋儿吓得缩成一团。
“不用怕,父亲在这里。”雷振远伸手托起锦儿的小身子,叫锦儿吐出嘴里的水。
如月松了一口气,有些后怕。
锦儿委屈地看父亲,才要撒娇,雷振远放手,锦儿惊叫着往水池里沉。雷振远不停地将锦儿托起,放开,再托起,又放开,连续不断。锦儿不再害怕,本能地划动手脚。有一次,锦儿往下沉时,雷振远还没有伸手把他托起,他自己就蹬着小腿浮上水面了。
站在台阶上的小鹏轩看得有趣,冲雷振远叫嚷:“父亲,我也要玩,应该轮到我了。”
如月站在水池边,看雷振远轮流教三个孩子游泳。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在父亲的保护下,快活地划动手脚,笨拙地学游泳。如月现,小鹏轩在雷振远的几番教导下,不用父亲托起,自己就可以划动手脚,而不会沉下水池中。
“原来游泳这样简单。”如月的身旁传来一声感叹。
如月回头看,雷磊轩不知何时走到了水池边,观看雷振远教弟弟、妹妹学游泳。如月看出,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看得心痒痒,只是碍于自己在场,不好意思下水。
“振远,你注意看好孩子。我困了,回去休息。”如月吩咐几句,转身离开了水池。
走到屋檐下,如月向水池方向望去,水池上已经没有了雷磊轩的身影,水池里传出雷振远、雷磊轩和小鹏轩的笑声,混杂着秋儿和锦儿着急的叫嚷。
阳光下的水池,水花飞溅,笑语声声。
午睡醒来,如月走出房间,向水池的方向望去,那里仍然传来阵阵的笑语。才学会游泳的雷磊轩、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兴趣盎然地泡在水池里,雷振远不放心这四个儿女,泡在水中留意。
太阳靠近了西山,该去周府赴宴了。雷振远督促四个儿女走上水池,抹去水渍,穿上衣服。
“母亲,我会游泳了。”
“我也学会游泳了,母亲。”
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快乐无比地奔向如月,告诉母亲自己刚刚学会的本领。
如月和雷振远带领雷府的人越过山涧,到周府去赴宴。
喜庆的宴席上,众宾客们觥筹交措,笑语喧哗,庆贺周志海成亲。晚宴结束,许多人又涌去新房,要闹洞房。
对于雷磊轩、凌姑这种未婚的青年男女来说,闹洞房是新奇而富有吸引力的。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凑热闹地挤在人群中,向新房走去。如月和雷振远也只有加入了闹洞房的人群。
到了新房,才知道周志海这个新郎官没有回洞房。在周志海的院子里,宾客们坐在客厅中喝茶、闲聊等候。
李护院走进来,跟雷振远悄悄耳语一番。
“夫人,我有事先出去一会儿。你小心,别往人太多的地方挤。”雷振远匆匆嘱咐几句,匆匆离开。
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三个小家伙坐不住,跑到客厅外去了。照料他们三兄妹的小青、小婷和小凤跟随到客厅外。
如月与凌姑在客厅里稍坐一会,如月不放心跑到外面去的三个孩子,她走到客厅外,看到三个孩子在屋檐下玩耍,照料他们兄妹的丫头紧紧跟随,心就放宽了。
灯光下,如月打量这个熟悉的庭院,心中惆怅。曾有几个月,如月是天天到这个庭院里,跟周志海学医。那个时候的如月,与周志海沉浸于柔情蜜意中,那时,如月认定与自己相伴一生的人,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周神医。
世事变幻莫测,谁能料想到,今天如月跟雷振远儿女成群,周志海又与林心萍结成连理。
如月现,周志海的书房中,有灯光从窗户间透出。周志海向来不准人随意进入他的书房。谁在里面呢?
如月好奇地向周志海的书房走去。凌姑在如月身后紧紧跟随。
推开虚掩的门,如月向里面张望,看到周志海坐在书桌后,用手支撑着头部,神情恍惚。
洞房花烛夜,宾客们等着闹洞房,新娘子痴痴地等候,新郎官躲到书房里来了。
“志海哥,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怎么能躲在这里的?”如月责怪周志海,轻快地向他走去。
凌姑在书房门口停下脚步,远远地看如月独自走向书桌。
周志海抬头,灯光下看到熟悉而娇美的面庞不停向自己靠近,恍惚中似回到了几年前,他激动地站起来:“雪儿,你肯原谅我了?你终于来看我了。”
如月愣住,站在书桌前看神色激动的周志海,提醒他:“志海哥,你怎么了?今天是你跟林小姐成亲的日子。你不到新房中陪新娘子,躲到书房里干什么?”
“哦——”周志海失落,越过如月看向外面那片充满喜庆的红彤彤,他回到了现实中,沮丧地坐回书桌后,苦恼地支住头部:“雪儿,我很害怕。”
“志海哥,你害怕什么?”如月不明白,以周志海的医术、武功,就是雷振远都让他三分,他有什么可害怕的。
周志海仰面看如月,目光飘忽不定:“雪儿,我好害怕。我害怕,当我看清新娘子的面容时,会吓得落荒而逃;我害怕当我拥抱着她的时候,呼唤的是你的名字。我害怕进入了新房,会让我自己后悔一生。”
“雪儿,我真的好害怕。”周志海冲动地握住如月的手,手掌心汗津津的。
凌姑站在书房门,看到这里,向书房里迈进了几步,又重新退出门口。
如月的心,情不自禁地颤抖。如月轻轻摇头,将对过去的依恋全都甩开,她克制住自己,理智地凝望昔日的情人:“志海哥,我们间的一切,都变成了过去,忘了它。林小姐在新房中等你,她对你一片痴情,你不能辜负了她。”
“要不是母亲诈病,我就不会同意跟林心萍成亲,我对她毫无感情。”周志海烦燥地说,“我不敢想象跟她在一起生活的情景,我害怕在无意之中,错把她当作你。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志海哥,你担心伤害林小姐,说明你是在意她的。”如月拉周志海起来,热切地说:“快去,大家都等着闹新房,林小姐更是盼望着你出现。你看清新娘子的面容,告诉你自己,她就是以后要跟你走过风风雨雨的人。这样,你就能接纳她。”
周志海犹豫不决:“可以吗?这样可以吗?”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你做每一件事的时候,看清眼前人的面容,告诉自己,她是你今生守护的人。”如月当着凌姑的面,拉周志海走到书房门,放开周志海的手,推他向外:“快去,别让新娘子等急了。”
凌姑静静站在书房门边,默默地如月和周志海。
“看清她的面容,告诉自己,她就是我今生守护的人。”周志海喃喃自语,望外面那片红彤彤。周志海不慌不忙地向新房走去。
如月拉凌姑的手:“走,咱们也去新房看。看清楚点,别到你自己做新娘子时,慌了手脚。”
“夫人,看你都在说些什么。”凌姑难为情,跟随如月走进新房。
新房里,红烛摇曳,轻纱波动,春意融融。
亲友们欢笑哄叫。周志海以喜杆挑起大红盖头,缓缓取下。盛装的新娘子,含羞带喜地凝望新郎,继而羞答答地低垂目光。周志海居高临下凝望新娘子,将一屋子的亲友全忽视了。
如月退在后面宾客稀少的地方,遥遥观看,默默地祝福这对新人。忽然间,如月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拉自己的衣袖,回头看时,雷振远站立在身旁。
新郎、新娘喝合欢酒了。周志海手捧酒杯,凝望近在咫尺的新娘,这是一张生疏而美丽的脸,周志海在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这就是与我相伴此生的人,她叫林心萍。”
看到新郎、新娘情意绵绵地凝望,如月触景生情,向雷振远感叹:“洞房花烛夜,是多么的缠绵悱恻。”
“这样,我更放心了。”雷振远是另外一番感受。
011。迟了一步
o11。迟了一步
周家村宅院的房间里,灯火明亮。
雷振远半躺在床上,刚沐浴过的他只穿一条裤衩,在想心事。
如月走进房间,披散着半湿的长,她轻摇纸扇,跟雷振远谈论刚才在周府闹洞房的事。雷振远入神地想,对如月的话没有反应。如月走近雷振远,用纸扇拍打他毛绒绒的手臂:“瞧你失魂落魄的,在想什么?”
雷振远回神过来:“我在想村民的话。刚才在周府时,有几个村民说,两天前他们上仙女岭打猎,现仙女洞中有两个男人居住,这两个男人带着两个孩子,形迹可疑。我在想,那两个孩子,是否就是张奶妈被劫持的孩子。”
如月的思绪,马上从春意盎然的洞房,转移到荒凉的山洞。如月问:“刚才李护院找你,为的就是这件事?”
“对。李护院无意之中听到村民谈论,就找我前去。我本来今天晚上就要上山的,村民说这个季节仙女岭上虫蛇出没太多,太冒险了。明天一早我就带人上山,你先带人去周府,跟周老先生和周公子说一声我有事。”
如月答应,夫妻上床休息。雷振远很快睡去,如月辗转反侧,兴奋得睡不着,她心里想:要是明天雷振远上山,一举擒拿劫匪,救下两个孩子,预先制订的计划就不用费心去实施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雷振远就带领几个护院上仙女岭了。
如月带人去周府赴宴,向周老先生说,雷振远临时有急事,暂时不能来到。
中午时候,在开宴之前,雷振远单独一人赶到周府。如月看雷振远脸色,估计事情不顺利,找个机会问:“事情办得怎样?”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