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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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越升越高。
如月等人都口渴了,看到前方有一条小巷子,专卖各种小吃的,就走了进去。这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子,两旁支起帐篷,摆满了各种小摊点,来这里吃东西的人络绎不绝。
如月挑个卖冰镇绿豆粥的小摊点坐下,雷振远和周志海坐在小桌子旁,三个小家伙都累了,坐在小椅子上。
在这种炎热的天气,喝上凉丝丝、甜滋滋的绿豆粥,是件惬意的事。如月只喝了一口,就忍耐着冰镇绿豆粥的诱惑,先喂小鹏轩喝绿豆粥。雷振远、周志海分别喂锦儿和秋儿喝绿豆粥。
三个小家伙喝足了,在小摊子附近玩耍。如月另外要了三碗冰镇绿豆粥,与雷振远和周志海一起喝。
碗中的绿豆粥才喝了一半,如月就惊讶地看到,小巷子外突然骚乱起来,外面的人们惊恐万状地往里面逃窜,其中有两个人捂住胳膊,上有鲜血往下滴落。如月站起来,睁大眼睛向外观看:“生什么事了?”
雷振远和周志海都停止喝粥,警觉地向外观看。
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子,手上挥舞一柄雪亮的大刀,大叫大喊地杀进小巷子,一下子就砍伤了几个人。小巷子里卖小吃的,来吃东西的,都害怕极了,纷纷向里边逃跑。一时间,小巷子里人群纷乱,拥挤不堪。
如月马上想到三个年幼的孩子,向小摊子附近寻找,都没有他们的影子。瞬时间,如月的心剧烈颤抖,孩子的安危紧紧地揪住了她的心,她向四周张望:“鹏鹏,秋儿,锦儿,你们在哪?”
太危险了这纷乱的人群,凶残的疯子,都会给三个年幼的孩子造成致命的伤害。
终于在对面的小摊点上看到了小鹏轩的身影,如月不顾一切地向小鹏轩冲去。
就在如月呼唤孩子的时候,雷振远也察觉到身边的变故,他脸色白。在制服疯子和保护孩子中,雷振远果断地选择了后者。雷振远向四周张望,看到秋儿和锦儿两个孩子站在十几米远的地方,混乱的人群把两个幼小的孩子冲得东倒西歪,锦儿被一个惊慌逃窜的人碰倒,坐在地上,大声地啼哭。
雷振远心底寒,以最快的度冲向孩子。当把秋儿和锦儿两个啼哭的孩子,牢牢地抱在怀中时,雷振远揪紧的心,才放宽了。雷振远怀抱两个孩子,向四周张望,思忖着。
不远处,有个老婆婆打开大门,向逃跑的人招呼:“快,大家快躲进来。”
雷振远不再犹豫,怀抱两个孩子,向老婆婆冲去。
五六米远的距离,如月怎么努力都冲不到小鹏轩的身边,她让纷乱的人群冲得东倒西歪,只能眼睁睁地看小鹏轩在眼前啼哭。
“雪儿,跟随我来。”一双充满力量的大手扶持如月肩膀,周志海及时冲到如月身旁,护住她冲到小鹏轩身边。周志海弯腰,将小鹏轩抱在怀中,另一只手拉住如月的胳膊。
小鹏轩安全了,如月的心仍是绷得紧紧的,她又想到另外两个孩子,焦急地说:“志海哥,还有秋儿和锦儿,他们不知道在哪里了。”如月失神地向人群中搜索,呼唤这两个孩子。
“雪儿,你放心,刚才雷老爷向这两个孩子奔去了,雷老爷肯定抱起他们了。这里不安全,咱们到另一个地方去。”周志海安慰如月,不由分说,拖起如月冲向打开的大门。
雷振远把秋儿和锦儿暂时托付给好心的老婆婆,要去接应如月和小鹏轩。雷振远刚转身,就看到周志海一手抱了小鹏轩,一手拽着如月冲进来。
“周公子,多亏有你的帮助,谢谢你。”雷振远擦拭额头上的汗水,非常感激周志海的出手相助。
“秋儿,锦儿。”如月激动地上前拉住两个安然无事的孩子,眼中含着泪珠。
老婆婆惊恐地说:“真吓人不知道从哪里跑来这个疯子。”这位老婆婆紧张地向外张望,叫人逃进来躲避,同时也随时准备关上大门。
逃进小院子里的人,都惊悸地望向小巷子外仍然惊慌失措逃跑的人。
“周公子,麻烦你在这里照应一下,我出去制服那个疯子,省得他害人。”雷振远向周志海点点头,在许多人惊惧的目光中,走出大门外。
周志海点头:“你放心,这里有我。”
“这位大哥,小心了,那疯子厉害极了。”老婆婆好心地提醒。
雷振远走出大门几步,停止脚步,掉头回望小院子:“已经有人制服疯子了,你们快出来看。”
如月、周志海牵住三个孩子,走出小院子。老婆婆和其他的人,小心翼翼地走出来观看。
小巷子里的人们不再逃窜。
小巷子的外面,仇洪良将抢过的大刀仍到地上,脚踩在疯子的身体上。在疯子的旁边,仇大公子瘫倒地上,呆若木鸡地看父亲和疯子。有几个人拿来麻绳,将疯子五花大绑,抬走了。
仇洪良拉起瘫软地上的仇大公子,给了他两个耳光:“有家不回,你找死是不是?刚才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就死在这疯子的刀下了。”仇洪良拖着仇大公子,走了。
如月等人向老婆婆致谢,带着孩子离开了小巷子。
雷振远轻声告诉如月和周志海:“我才走出大门,就看到那个疯子举刀向表少爷劈去。仇洪良冲上去,伸手就夺过了疯子手中的大刀,一脚踢倒了疯子,踩在疯子的身体上。”
004。把酒言和
oo4。把酒言和
“我早知道他不对劲。”周志海接过雷振远的话,轻轻地感叹。
雷振远叹息,沉重地说:“真没有想到。”
这两个男子,像在打哑谜,如月忍不住问:“仇洪良救他儿子,是父子常情,有什么不对劲、想不到的?”
难道,要仇洪良眼睁睁地看儿子被疯子杀死,才对劲?
雷振远郁闷地:“夫人,父亲救儿子是人之常情,不会武功的仇洪良在疯子手中轻易地救下儿子,就不对劲了。”
如月回想,皱眉说:“也对,我怎么没有想到。”
如月、雷振远和周志海带三个孩子逛荡,走到雷威镖局大门外,周志海告辞离开。如月和雷振远带三个孩子进入镖局,有李管家派来的人在等候,来人禀报说,谢老爷子上门作客,现在就在雷府中。
如月和雷振远带孩子回到家中,看到雷磊轩陪谢老爷子和另一个陌生老人坐在客厅里。如月和雷振远走上前去,给谢老爷子请安。
“侄女,你不认识我了?”另一个面目慈善的老人,笑呵呵地看如月。
如月惊愕地看这位老人,自己跟他不过是次见面,听这老人的语气,似乎跟自己很熟悉。雷振远茫然地看这个陌生的老人。
谢老爷子笑着解释:“他是梁老爷,是现任知府大人的父亲,过去常来我们家的。梁兄,月儿这孩子,把过去的事全都忘记了,不要怪她。”
如月一听老人是梁继华的父亲,就没有好感,淡淡地招呼过,就自顾喝茶了。雷振远一怔之后,也低头不语。
梁老爷去叩拜当今皇上亲笔题写的匾额,就告辞到梁知府的府衙中去了。
客厅里走了个碍眼的人,气氛开始变得热烈。
“父亲,你怎么跟梁老爷凑到一起的?”如月问谢老爷子。
谢老爷子告诉如月和雷振远,昨天夜晚梁老爷造访谢府,说起雷振远和梁继华的冲突,请谢老爷子一起到清州城,劝说雷振远和梁继华冰释前嫌,不要拚到两败俱伤。从谢老爷子的口中,如月和雷振远还得知,梁继华昨天赶回家要了一大笔银子,府衙财物被洗劫一空后,没办法再维持下去了。
如月听得心花怒放,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没有当众笑出声。雷振远想到梁继华的狼狈,流露出得意之色。
谢老爷子看情形,明白梁老爷所说的事是真的,叹息说:“我们谢家和梁家是世交,希望你们小一辈的继续交好,不要伤了和气。过去的事就算了,以后不要再难为继华了,好吗?”
如月听谢老爷子的语气,好像是自己和雷振远欺负了梁继华,不服气地说:“父亲,是梁知府先刁难我们的,我们总不能听任他宰割。”
“岳父,我是希望能够跟梁知府和平共处,就害怕这是我自己一厢情愿。”雷振远说,这是他的真话。
谢老爷子高兴地说:“那就好。”
下午,雷府接到一张请柬,梁知府请雷振远、如月和谢老爷子晚上到府衙赴宴。
傍晚,雷振远、如月和谢老爷子如期赴宴。如月走进府衙的后院客厅,看到里面除了梁继华夫妻、梁老爷,还有周志海。
谢老爷子和梁老爷一见如故,两个人拉手拍肩,谈笑自若。梁老爷亲切地招呼如月和雷振远,似见到自己的儿女。
如月警惕的心,因梁老爷的亲切随和而变轻松,迈出的脚步变得轻盈。忽然,如月觉得有两束异样的目光笼罩住自己,刺得自己全身冒起鸡皮疙瘩,她小心谨慎地望去,梁继华的夫人陈夫人正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看自己。
咳,到底是雷振远仇家的家。
“周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如月避开陈夫人的目光,轻松自如地跟周志海打招呼。
“又见面了。”周志海微笑看如月。
雷振远冲周志海点头示意,然后就坐到椅子上,自顾喝茶。
谢老爷子热情洋溢地向客厅里的每一个人,热情地打招呼。
来到餐厅,梁老爷坐在正中的主位,谢老爷子坐在梁老爷的身旁。梁继华、陈夫人坐左侧,雷振远、如月和周志海坐在右侧。
如月坐在雷振远和周志海之间,脸上保持微笑,聆听谢老爷子和梁老爷大谈特谈谢、梁两家的情谊。在如月看来,这都是为了劝说雷振远和梁继华和好打下埋伏。
雷振远听得厌烦,谢老爷子大谈跟梁家的友谊,有跟自己唱对台戏的嫌疑。
梁继华听得感慨,他迷恋地望坐在对面的如月,要不是雷振远横刀夺爱,自己的夫人就是那位花容月貌的谢二小姐,而不是身边这位骄横的左相的庶女。
雷振远冷冷地瞪眼看梁继华,用这种目光看自己的夫人,他是活腻了?
周志海不满地瞥梁继华,那暧昧的目光同样让周志海不舒服。用这种目光看如月,周志海觉得知府大人亵渎了自己跟如月曾有过的美好感情。
陈夫人狠狠地横梁继华几眼,凌厉的目光砍断了梁继华望向如月的目光。来这里的时间久了,陈夫人知道了如月跟梁继华间的往事,对如月和梁继华是时时提防。
梁老爷和谢老爷子回忆在京城的一段往事,两人谈得起劲。
不甘寂寞的陈夫人,逮到开口的机会,她炫耀似的说:“京城的生活,当然令人难忘了。我自小在京城长大,到过的地方多了......”陈夫人滔滔不绝地向餐桌上的人谈起自己曾经到过的地方,接着又评论京城几位达官贵人的私生活,然后又谈论京城中官员的升迁降废。给人的感觉是,京城中的一切全在陈夫人的掌控中。
谢老爷子和梁老爷听得心焦,快谈到正题了,就被陈夫人岔开话题。梁继华听陈夫人的夸夸其谈,很不耐烦,向陈夫人打眼色。陈夫人不予理睬,仍旧说得眉飞色舞。
雷振远和周志海把陈夫人的话,当作耳旁风,两个人沉默不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