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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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禁不住用手帕拭汗,为周志海后怕不已。
“谢夫人,不好意思,一时失手。”凌爷的脸更红了,显得难为情,酒也醒了一半,支吾半天抓住凌姑的手:“丫头,我的房间在哪里?赶了半天的路,累坏了,要休息了一下。”
唉,弄坏了院墙,他想到要休息了。
事已至此,如月唯有大度地说:“凌爷,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一堵墙而已。”如月总不能让这远道而来的客人,赔偿损失。
凌姑不满地埋怨着,带领父亲去休息。
那些跟凌爷动手过的人,看到被凌爷震裂的院墙,僵化当场:要是刚才凌爷落到自己身体上的拳脚也用足力道,自己早跟阎王报到了。
有两个捕快好奇,偿试着对院墙踢出一脚,院墙纹丝不动,一粒灰尘都没有掉落,暗暗咋舌。在场的人。对凌爷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靖宇惋惜地对如月说:“凌爷醉成这种样子,看来今天晚上是不能巡夜了。”李靖宇才为来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就匆匆醉倒了。
如月摇头轻叹:“我也没有想到,凌爷喝酒不懂得自控。”
周志海陪同如月回玉馨院,走远了,仍回头困惑地望那堵被凌爷震裂的院墙。
如月等人离开后,聚集在后院的人都来观看裂开了一条缝的院墙,无不被凌爷的武艺高震慑。
雷振远睡醒后,如月告诉他凌爷醉酒的事。
雷振远思忖片刻,一半称赞一半生气地:“这家伙,亏他想得出来。”
“振远,凌爷喝醉了闹事,听你的口吻怎么像在夸奖他?”如月听得如坠云雾中。
“夫人,你们都被他骗了。凌爷哪里是醉了,他是在故意露出真本领,警告那躲在暗中的人,让他不敢轻举妄动。”雷振远不愧是老狐狸,一下子就看穿凌爷的用意。
如月似信非信,想起凌爷摇晃的身体,追打人时的得意,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振远,凌爷来到后,你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你就那样相信凌爷,他会誓死保护我们?你就不担心他趁机......”后面的话,如月没有说出口,其中的内容,跟雷振远是心照不宣。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雷振远对凌爷,也太过于信赖了。
雷振远自负地笑了:“月儿,别人我得防他一手,这凌爷我现在用不着防他。我们有个共同的强敌人,我要是出事,凌爷得马上退出江湖;凌爷要是出意外,我行走江湖时得多加提防了。”
原来如此。
凌姑回玉馨院后,如月问起凌爷的情况。
“醉得不成样,刚刚进入房间,就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凌姑摇头叹气。跟父亲才分开半年,父亲就变成了醉鬼,是凌姑没有想到的。
如月不禁怀疑雷振远有关凌爷震慑敌人的话。
黄昏时分,如月在府上巡查时,遇到了凌爷。
“谢夫人,有我们在,你就放心歇息吧,用不着这样辛劳的。”凌爷劝说如月。
如月仔细打量几个时辰前醉熏熏的凌爷,此时的他精神抖擞,目露精光,举手投足异样的敏捷。
041。私会旧情人
o41。私会旧情人
漫长的十八天,终于过去了。
雷振远恢复功力。笼罩在雷府上的阴云散去,雷府的人是个个笑逐颜开。酬谢前来帮忙巡夜的捕快、镖师和本府的护院,打赏雷府有功的人,让如月又忙碌了两天,终于支持不住。
雷振远功力恢复的第三天中午,周志海照例到雷府给雷振远把脉开药方,因为雷振远外出没有回到家,周志海就在雷府的前大厅里等候,跟李靖宇闲话。
晴儿找来,对周志海说:“周公子,我家夫人病了,请公子先去给我家夫人诊治。”
“夫人病人?”李靖宇诧异,继而关心地询问:“夫人病得是否厉害?”
周志海也担忧地看晴儿。
晴儿皱眉,告诉周志海和李靖宇:“夫人早上和老爷用早餐时,还是好好的。老爷出去后,夫人就说困倦,躺在床上歇息,懒懒的。夫人躺半天的时间了,总不想动弹,午餐也不吃。”
饭都不吃,这病还真不轻。
“带我去看你家夫人。”周志海脸上是一片平静。然而心中焦急,他不等晴儿带路就径直向大厅外走。
过去这十多天的日夜操劳和过度焦虑,她终于支持不住了。
李靖宇陪同周志海来到玉馨院外,看周志海和晴儿走入院子里,李靖宇只能在外面等候。在平日里,李靖宇这个护院是不能随便进入玉馨院的,不比前段时间守卫雷府的需要,不仅可以随意出入,还可以居住在玉馨院内。
李靖宇只有焦急地站在玉馨院外,烦燥地走来走去,等候里面的消息。
玉馨院的房间里,如月疲软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周妈坐在床边,焦急地向房门看,盼望周志海的身影出现。莲儿在床边侍立。
晴儿带周志海进来,周妈松了一口气,对迷糊中的如月说:“夫人,周公子来看你了。”
听说周志海来到,如月费力地坐起来,在周**搀扶下,倚靠在床栏上,用疲倦的声音对床外风流倜傥的年轻男子说:“周公子,我这身子不好,又要麻烦你了。”
“谢夫人,别说这些见外的话。来,让我给你瞧瞧。”周志海修长的手指紧扣在如月手腕上,他给如月把脉过后。又问了些饮食起居的情况,安慰虚弱的病人:“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先给你针灸一次,再开副药喝两天,就可以了。”
周志海给如月施行针灸后,写下药方,交给身边的莲儿。
如月自觉身体舒畅多了,靠在床栏上,跟周志海说话。
周志海想起有重要的事,要跟如月单独谈谈,他环视房间内的周妈和晴儿,郑重其事地对床上的人说:“谢夫人,我有几句重要的话,要独自跟你说。”
晴儿会意,不等如月话,就退出房间外。
周妈只退到门旁,站立在角落里,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夫人,周公子,奴婢就站在这里,你们有什么事尽管说。”
周妈坚决不肯离开。
前段时间周志海当众跟如月纠缠,对如月已是不利。虽说周妈事后告诫过玉馨院里的所有人,不准再谈及那件事,不能保证以后不会传到雷振远的耳边。要是再让如月和周志海独处一室,对如月更加不利。
如月注视一脸坚定的周妈,思忖片刻,点点头:“也好,你就留下来。周公子,周妈就如母亲一般疼爱我,有什么话,请你放心说。”
周**心中暖暖的。周妈待如月,确实当女儿一样,处处为如月谋划,一心希望如月跟雷振远能够和睦相处、白头偕老。
“这样。”周志海犹豫地看看站在角落中的周妈,再望望躺在床上的如月。周志海也知道如月作为一个有夫之妇,跟自己独处一室不相宜,可是他要说出的话,十分机密,周志海不希望除了他跟如月,还有其他的人知道。半晌,周志海才下决心,神色凝重地说:“谢夫人,你近年来频频出事,雷老爷又被人用媚药控制了几年,我敢肯定,那个下药的人就在雷府中。最起码,雷府上有他的眼线,他们掌握着你们的一举一动。我留意过仇洪良,觉得他的嫌疑最大,你千万要小心。”
周妈大吃一惊。瞪大眼睛望向周志海,明白刚才他为什么要服侍的人退出了。
“志海哥,我也有同感。我想过了,要是我跟老爷出事,最受益的人就是仇洪良一家子。特别是十几天前,他明知道府上已经戒严,却找个拙劣的借口出来走动,让我更加感到可疑。可是,老爷不相信,我又没有足够的证据。”如月想到这些,是忧心忡忡。
周志海想到如月四周潜伏的危险,是一脸的忧郁:“我已经派人查访仇洪良的底细,要一两个月才有回音。你自己要留心,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严加防范。”
如月点点头。
周志海停顿了许久,又犹豫了一会,才问:“我过去给你的袖箭小筒,还在吗?”
“在这里,我一直随身携带。”如月拍腰间的香囊,这袖箭小筒几次成功地让如月脱险,岂能不带在身边。
“那就好,以后要一直携带在身边,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派上用场。”周志海很满意,如月能够随身携带自己送给的东西。周志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匣子,打开了:“我再送给你这个。”
如月探看向小匣子里,是一枚精致的戒子,就想起了前世中,男女用戒子定情的事。如月脸上热,望向匣子内的戒子不语。
周志海没留意如月困窘的神情,他拿起戒子放到如月掌心,用极低的声音说:“这是我特意叫人打造的一枚铜戒子。这枚铜戒除中,装有跟袖箭小筒上同样的**。你只要用戒子上的小刺划破他的人肌肤,就可以......”
原来。是送给自己防身之用的。
周志海没有往下说,意味深长地望如月。
如月会意,回望周志海笑。
站在角落的周妈也笑了,她不明白这戒子的用法,可她知道周志海送这枚戒子给如月,是为了给如月防身的。
莲儿拿药方到玉馨院外,交给在那里服侍的一个媳妇,叫她即刻去给如月抓药,又跟站立在那里的李靖宇说如月的病情。回到玉馨院,莲儿没有多想,就走进了如月的房间。才进入到外间,莲儿就被里间生的事惊呆了。
里间只有如月和周志海(周妈站在门旁角落,莲儿看不到),两人间相当的暧昧:如月慵懒地倚靠在床栏上,周志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彼此之间凝视着,怎么看都是含情脉脉。
莲儿的心狂跳起来,一个想法在头脑中冒出来:“夫人在私会旧情人。”回想到前段时间,雷振远毒性作时,如月跟周志海间的纠缠,再看看他们此时的暧昧,莲儿确信如月跟周志海佘情未了,如月背着雷振远,支开服侍的人私会旧日情人。莲儿替雷振远不值,他一心宠爱的夫人,背着他暗渡陈仓。
再看那里间,周志海把一个什么东西放到如月掌心,两个人凑近在一起观看如月掌心中的东西,两颗脑袋差点儿碰到了一起。莲儿惊骇地捂住嘴巴,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外,心中暗暗骂如月:“不知廉耻!”
内间的人,浑然不知刚才有人走进来过。
“志海哥,谢谢你。你总是帮助我,真不知道怎样感谢你才好。”如月用感激的目光望向周志海。他明明知道跟自己不再有未来,还是处处为自己着想。
周志海凝视这位柔弱的妇人,抵制心中的冲动,柔声说:“雪儿。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既然我们今生无缘,就让我们做一对好朋友。”
站在角落中的周妈,偷偷地拭泪。周志海对如月,真是一往情深,只可惜如月已经是雷振远的夫人,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雷振远大步走入玉馨院,担忧地向房间走去,他刚才在院门外听李靖宇说如月病了,心中焦急。雷振远在房间外停住脚步,奇怪地望站立在房门外的莲儿和晴儿:“你们两个,不进去侍候夫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看到雷振远回来,莲儿是心中暗乐,自以为雷振远将如月和周志海两人逮个正着。夫人私会旧日情人